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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与将军解战袍(古代架空)——Rhymmy

时间:2020-04-09 09:35:29  作者:Rhymmy
  阮羲给他整理流苏的手微微一顿:“你去军营见他们了吗?”
  “嗯。”
  “……外面冷吗?”
  “不冷,”卞有离笑道,“倒是一进来,觉得殿内有些热。”
  阮羲一笑:“那把披风脱了吧。”
  卞有离也觉得这披风很不必要,便点点头,由着阮羲解开披风带子,接过来随手扔在一边。
  在卞有离没回来之前,阮羲的心情相当焦急,那种清晰至极的担心,让谨慎如元禾这般的人,也不由自主地对卞有离说出下次不要再如此的话。
  可卞有离回来之后,对着心中挂念之人,阮羲一点也没表露出来。
  卞有离说话时,他只是目光含笑,耐心听着,偶尔插一两句,毫无异样。
  卞有离与他说了几句话,不禁又想到自己如今情况,还有想好了的搬到军营去的打算,遂与阮羲讲了。
  闻言,阮羲似乎有片刻僵硬,才温和道:“但是那边可能会冷,现下也快过年了,等年后暖和一些再去,好不好?”
  卞有离没注意到阮羲的反应,认真地思考他的提议,晚点出去住可行与否。
  想到反正师兄说了先不走,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他便痛快地答应下来。
  两个人又在令华殿待了没多久,元禾突然进来报给阮羲,说洛风郡王求见。
  阮羲明显一愣:“洛风?”
  然后看向卞有离,面带疑惑。
  他跟洛风实在没什么交集,要说见,应该也是见卞有离吧?
  卞有离却摇头:“我不知道,你去看看吧。”
  他嘴上说不知道,心里自然清楚洛风来此所为何事,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因此脸上的惊讶倒也恰到好处,不至于令人生疑。
  既然卞有离说不知,阮羲也不好晾着洛风,便不再问,起身同元禾去长泰殿。
  从令华殿出来,外面凛冽的寒风迎面而来,还有几日前的残雪积在地上,凭空更多三分冷意。
  元禾打量着阮羲的神色,见好像没什么不妥,笑道:“将军已然回宫,王上也可放心了。”
  阮羲却不复在卞有离面前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浅淡到几乎看不出来。
  他顿了顿,回头对元禾道:“刚才闰将军他们说丢了的东西是什么,可找到了?”
  元禾点头:“是明将军的一枚坠子,木蕙陪他们回长泰殿仔细找了一遍,掉在椅垫下面,碰巧被盖住,因此明将军没注意。”
  “找到就好。”阮羲似乎漫不经心地回过头。
  元禾叹气:“可惜闰将军他们本想见见将军,谁知将军正好出去,他们也没见上。”
  阮羲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至于心里如何想,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之前他在长泰殿看奏折,闰六和明察突然进宫求见,为了营中的几件棘手事。以前这些都是卞有离处置,但自打卞有离受伤,阮羲不欲让他劳累,便叫军里直接报到长泰殿。
  说完公事后,闰六说道好久没见过将军,能不能请将军来见一面,有几句话想说。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阮羲本来想让闰六和明察去令华殿,但二人说有急事,来不及去,他便叫元禾去请卞有离。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见人,闰六说军中那件事情实在无法耽搁,不能再等了,过几日再拜访,拉着明察便匆匆告辞。但他们走了没多久又回来,说有样东西掉了,能否拜托王上在宫内找一下。
  这时候元禾才刚回去,跟阮羲说卞有离不在,令华殿及附近也没有人知道下落。
  阮羲一听,这件事自然比其他的都重要。立即命元禾叫来另一个宫人陪闰六他们找东西,然后带着元禾赶到了令华殿。
  好在没过多久卞有离就回来了,可他说自己去军营见闰六——
  这显然不是真话。
  然而阮羲明知道卞有离没说实话,却也不想多问。
  在卞有离从外头进门时,看见他站在那里,阮羲就已经再也不想计较别的。
  如果没有这次,没有那一刻乍然的相见,也许他还意识不到,自己的执念竟已到了如此地步。
  卞有离没有发觉,在自己刚进门的时候,阮羲看过来的目光,其中夹杂了些什么。
  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寻常。
  那是未曾言说又真实存在的无尽深情,掩埋在如履薄冰的平静之内,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伪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其中真假,毕竟混淆不了。
  所以即便知道卞有离隐瞒了什么,阮羲也不想计较,不敢计较。
  哪怕是不够坦诚的相伴,只要他还在眼前,就弥足珍贵,亦甘之如饴。
  谁知道还能延续多久呢?
  何必再去追究那些,两者相权,孰重孰轻已经十分明白。
  洛风来见阮羲也不是为了别的,因为那个药的情况只有他清楚,所以暂时回不得洛地。但年节之后,诸郡王都要回返,这又是规矩。
  为了不让阮羲察觉,江延便让洛风去说,是他想多陪义父几天,因此请求再留一段日子。
  这个理由找得极好,阮羲早就习惯江延在琼宁待着,何况张瑞义身边没有子嗣,得江延陪着,他更是不会反对。
  此事得到许可后,洛风又道:“王上,江延他身体有些不好,臣想给他做些调养,能否允他辞去禁军右统领之职,以便静养?”
  这回阮羲略微思索了一下,才道:“也好,孤等一下问问浮青,看他有什么人选可以推荐。”
  “谢王上。”洛风起身行礼道。
  阮羲示意他坐下,稍稍迟疑,然后道:“不必客气,你……你同江延可还好?”
  洛风一愣,道:“王上知道我们关系?”
  阮羲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孤知道江延有半颗从中间分开的空心玉石棋子,是他父母生前的定情信物。他一直做成坠子佩在身上,就是你今日戴的这条吧?”
  洛风从衣裳里拿出颈间坠子,果然是半颗纯黑的玉石棋子,配了一根红线。棋子光泽晶亮,玲珑剔透,断口边缘处毫不锋利,莹润平整。虽然缺了一半,却是别有美感。
  阮羲看着这半颗棋子,不禁思及江延生平,那些上一辈的往事,实在是难以想象的坎坷。
  他对洛风郑重道:“他以前经受不少离乱,如今既然连这棋子也给了你,依他性格,想必是半点退路也没准备。你……切莫辜负他这片心。”
  从旁人口中听到江延对自己的心意,于洛风而言是很新奇的。
  既新奇,且欢欣。
  仿佛一直秘而不宣的某种幸福,在这时候大白于天下,终于可以光明正大,见于人前。
  而对于阮羲的担忧,洛风也是理解的,但这显然不必要。
  因为早在历经世事浮沉的多年以前,他对江延的情意就根深蒂固,更是从来没想过收回。
  “我知道。”
  是承诺,也是对昔日久长时光的见证。
  阮羲点头:“不过,若是这样,恐怕你还得同江延去见见太傅。”
  这是自然的,毕竟太傅对江延有教养之恩。洛风应下后,见已经达到了预期目的,便告辞回江府。
  晚上阮羲在令华殿见到卞有离,提到洛风今日来的事情,便询问卞有离,由谁来接替江延比较好。
  卞有离想了想,推荐闰六。
  次日早朝,阮羲封了一大批派往各郡的监察使,诸监察使不可担任朝中官职,其中江延被派往洛地,自然不能再有其他职位。
  然后宣布封闰六为禁军右统领。
  按禁军惯例,将领新至,晚上要在军中摆宴,以示欢迎,也作为第一次上下级见面。
  这次饮宴较往日更加隆重,因为来客分量极高。
  除阮羲,卞有离,洛风以及江延之外,连林相国和张太傅都在。
  这阵势当然是因为禁军地位的特殊,以及将领派别。
  人员如此热闹,若不出点乱子,真是枉费了大好宴席。
  因今日主角是闰六,他不得不四处敬酒,也得应对来敬酒的人。明察怕他喝多,便跟他一起走,帮着挡一些。
  他们敬到林相国那边一位大人面前时,那人一失手,酒水洒了闰六一身。闰六这一晚上就不怎么痛快,当即怒骂一句。他这句话是本性使然,其实无意捣乱,说一句也就过去了。
  谁在丰将军在旁,闻言替那大人骂了回来。
  二人立即起了冲突,卞有离见状不妥,可又离得远,连忙给明察递了个眼神。明察便上去劝架,混乱之中被丰将军扯着衣领推了一把,颈间一枚坠子掉了出来。
  闰六见状大怒,一把将丰将军打在地上。
  明察一看不好,也来不及捡,连忙就去拉闰六,张瑞义正好站在坠子旁边,便替他捡起。
  卞有离赶过来拉开俩人,假意训斥闰六,实则讽刺旁边的人。林相国便也把丰将军叫过去,斥责了几句。
  算是翻过这一页。
  这边和平了,明察便回头找自己的坠子,见张太傅拿着,他便走过去道谢。
  可明察谢过后,张瑞义却久久不放手,手拿这枚坠子,问道:“冒昧问明将军一句,这物件,可是一位夫人所留?”
  明察有点疑惑地看着他,诚实道:“这是家母所留。”
 
 
第八十三章 
  张瑞义像是意料之中, 却还是难以抑制地露出一丝意外神色。他停顿一瞬,把坠子递还给明察,看着明察娴熟仔细地戴上, 目光始终没有转开。
  明察不是没有察觉到定格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但想到对方身份, 便习惯性地没有多问,只是礼数周全地再次谢过, 要迈步走开。
  张瑞义突然一把拉住他:“明将军, 宴后可否来府中一坐?”
  这实在稀奇, 明察莫名其妙地看了张瑞义一眼, 下意识又看向卞有离。
  太傅对将军一向不大满意, 他知道,所以从不指望太傅有多待见他们这群卞有离身边的人。
  这个邀约越发显得突兀。
  卞有离也觉得奇怪, 但他想了一想, 对明察微微垂眸, 示意他答应。
  明察马上对张瑞义道:“那便叨扰太傅了。”
  对于闰六和丰将军的争执,算是个小插曲, 虽不大愉快, 但也无伤大雅。
  正好闰六敬酒的这位大人职位不高,离主座挺远。
  张瑞义过来是因为林忠实在此,其他人则还在那边坐着, 没有名正言顺的由头离席,自然看不清发生何事。
  卞有离回去坐下后,只是淡淡敷衍过去, 也不再提。
  这次宴会是为了闰六跟禁军的人熟悉一下,阮羲洛风等人过来不过捧个人场,为免使他们不自在,略坐了片刻,便都要走。
  卞有离临出门前交代了明察几句话,才跟着阮羲回去。
  次日早朝后,卞有离将令华殿为数不多的几个宫人遣出去,烹了两杯茶放在桌上,静坐一旁。
  他昨天晚上告诉明察,见过太傅后过来找自己一趟。
  卞有离还记得,在洛国出事消息传来的那天晚上,他跟阮羲发生了一点龃龉,江延和太傅也在。
  可是那天太傅竟然罕见地没怎么掺和,甚至自己只是试探性地给了点理由,太傅直接就着台阶去了军营。
  那意思,明明白白就是去见明察。
  他不能不心存疑虑,但不是为了别的,单是为明察这个人罢了。
  明察年纪不大,也从不开口谈及过往,只是偶尔没把握好,还是会有些微蛛丝马迹的情绪外露。
  每每此时,卞有离都觉得,他身上或许有什么很重很重的担子,一直忍着不肯说,但一定累到极致了。
  若有可能,他希望可以给明察一点慰藉,哪怕只是倾听几句,陪伴片刻。
  只是让明察知道,负累再多,其实不必一个人扛。
  不多时,明察便如约而来。
  “将军。”
  他低低地唤了一声,一看情绪就不好,可并不是哀伤或者什么,倒更像是无措。
  以及……某种释然。
  茶水由轻烟袅袅放到冰凉,水色仍是清透,香气渐渐萦绕不闻。
  却一直都没有人动。
  明察走后,卞有离看着眼前两杯清茶,愣了很久。
  直到阮羲站在他面前,担心地叫了不知道几遍,他才缓慢抬头,眼中还是没有散去的愕然。
  “这是怎么了?”阮羲担心道。
  卞有离拉他坐下,缓了缓,道:“刚才明察来过。”
  “明察?”阮羲道,“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不是……”卞有离扶着头,理了理混乱的思路,然后道,“太傅或江延过几日应该也会跟你说,我先同你讲一遍也可。”
  还跟江延有关系?
  阮羲直觉故事很长,便叫元禾换了两杯热茶端上来,打算聆听。
  然而卞有离只说完第一句,阮羲就惊呆了。
  “明察他,是江延的亲弟弟。”
  纵然阮羲已经做好了准备,也还是没防备住这事儿的信息量之大,不能不对此表示出情真意切的瞠目结舌。
  “什么?”
  卞有离喝了口水,将事情娓娓道来。
  当初江潇受奸人所害,满门处死,临走前只来得及把江延匆忙藏起来,这是他们都知道的。
  而他尚未安置的身怀六甲的妻子,实在是这位相国鞭长莫及的遗憾。
  可这位夫人不愧是能与江潇比肩而立之人,并不像她的外表和名声那般柔婉,也是个了不得的女子。
  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生下腹中孩子还托付给一个家奴,把身上的坠子解下给孩子戴着。那时追兵已至,她孤身引开禁军,追随夫君而去。
  那家奴带着小少爷飘零许久,等小少爷长到记事,告诉了他这些事情,只是没有跟小少爷透露父母名姓,后来辗转世间,也失散了。
  小少爷自然就是明察,他从此流离多年,十几岁时遇到闰六他们,加入其中,勉强算是有个安定。
  张瑞义是江潇故友,那次在大殿上第一回 见到明察,便觉得眼熟,似乎与江夫人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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