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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乡之人(近代现代)——不存在的荷德森/秦三见

时间:2020-04-10 07:56:57  作者:不存在的荷德森/秦三见
  梁颉翻身,压在汪楚良身上:“说真的,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
  “我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汪楚良看着他,不闹了,乖乖说实话了,“但架不住你傻。”
  汪楚良双手捏着梁颉的脸,还故意使劲儿往两边扯:“你给我解释解释,我怎么就是汪林了?”
  小时候他们相处,一共也没几天,第一次见面,他们兄弟俩一块儿站在梁颉面前的,梁颉他妈给介绍的时候也分不清这俩孩子谁是谁,不是天天在一起的熟人,谁能记得那个。
  于是,打从一开始梁颉就只记得这对儿兄弟叫汪林汪从,至于哪个是林哪个是从,分不出来,他们一起玩也不互相叫名字,梁颉觉得自己最大,是大哥,然后那俩人哥哥弟弟的叫着,但在他这儿,那俩都是他弟。
  他能分清这俩人是从第三天开始,因为其中一个男孩坐在草垛上给他编了个草编手镯。
  “手镯男孩”让梁颉情窦初开,第二天还在惦记人家,越琢磨越觉得这对儿双胞胎其实不像,长得十分有九分一样,可气质啊语气啊神情啊都不同。
  梁颉能分清他们谁是哪个弟弟了。
  但至于这个弟弟叫什么,又是一个乌龙。
  “这事儿真不怨我。”梁颉说,“有一天你哥跟人打了一架,我过去的时候正巧听见他跟那几个人说他叫汪从。”
  汪楚良:“……靠。”
  “你说这事儿,它是我的错吗?”
  这么想想,梁颉是真的很委屈。
 
 
第41章 村头村尾
  从小到大,汪楚生最擅长的就是甩锅给他弟,只不过没想到,这回的乌龙会这么夸张。
  汪楚良松开了捏着梁颉脸蛋的手,翻了个惊天白眼说:“我这个人向来以和为贵,但是现在有点儿想打架。”
  “跟谁?”梁颉笑着问,“跟你哥?”
  汪楚良不说话了,快活活被他哥给气死了。
  梁颉亲了他一口:“没事儿,放宽心,你看咱们这不是过得也挺有生活情趣的么。”
  “你心态可真好。”
  要不是因为这乌龙,他俩至于?他俩早谈起恋爱了!
  “等一下,还有个事儿你没跟我说清楚呢。”汪楚良再一次捏住了梁颉的脸。
  梁颉觉得汪楚良可能跟自己的帅脸有仇,今天非得给他捏成饼不可。
  “又什么事儿啊?”梁颉问。
  “啧,你还不耐烦了?”汪楚良手上用了劲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搞了半天,原来你一直在耍我!”
  “哎,你凭良心说话啊,咱俩到底谁一直在耍谁?”梁颉攥住他的手腕,“祖宗,轻点儿,脸皮要被你扯掉了。”
  汪楚良没好气儿地说:“给你扯掉算了,反正你也不要脸。”
  想到自己屁股里还夹着的东西他就觉得梁颉不要脸。
  话是这么说,但汪楚良手上还是松了劲儿。
  “一直耍人的不是你么,”梁颉说,“我顶多算是半路出家。”
  好么,这俩人互相套路,没一个好人。
  “说说,什么时候知道的。”汪楚良太好奇了,他觉得自己把这秘密蛮得挺好的,难不成是之前在店里做爱,他模仿“汪林”的时候?
  梁颉说:“在店里的时候。”
  汪楚良哼哼一声:“我就知道是那天。”
  梁颉笑了:“那你知道你是怎么暴露的吗?”
  “我学你的林林,”汪楚良指了指自己的痣,“你看出来了吧?”
  “那倒没有,”梁颉看着他,眼睛里映出了汪楚良的样子,“那会儿我确实觉得你就是他,我还特意问了你一遍,你记得不?”
  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
  打从认识开始,梁颉每一次问这个问题的场景汪楚良都记得。
  “当时你否认来着。”梁颉说,“你说不是,那我就信呗,我得信你啊。”
  汪楚良又翻了个白眼。
  “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换床单的时候。”梁颉轻笑一声,“朋友,你知道有个词儿叫百密一疏吗?”
  汪楚良疑惑地看向他。
  “当时做完,你穿衣服,我换床单,”梁颉说,“你让我去架子后面的整理箱找干净的床单给你换上,你家户口本在那儿,你心里没数吗?”
  一桶冷水直接从汪楚良头顶淋了下来。
  他怎么给忘了呢!
  之前汪楚良一直担心哪天梁颉去自己家做爱,万一一个不小心发现了户口本,岂不是就露馅儿了。
  那会儿的他十分天真,以为自己绝对不会跟梁颉在店里胡搞,于是就特意把户口本藏在了店里。
  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上面的曾用名写的是汪从。”
  “我知道,”梁颉说,“但是我又不傻,你跟你哥不是还有一颗痣的区别么。”
  刚看到户口本的时候梁颉确实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睡了汪从,也就是喜欢的人的双胞胎兄弟,还在想难怪那么像,但是很快他就否认了自己的那个想法,因为那颗痣。
  他很清楚的记得兄弟俩只有一个人有痣,就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梁颉不是真傻,关键时刻脑筋转得还是很快的。
  他重新放好户口本,压下火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盘算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大骗子!
  “你赶紧的,”梁颉说,“跟我道歉。”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梁颉捏住他的鼻子说,“你这个骗子,要是不道歉,等会儿就把你从村头干到村尾,让你们全村的人都出来看看。”
  汪楚良微微一笑,说:“行啊,那现在就开始吧。”
 
 
第42章 贴心话
  “你也就嘴上说说。”梁颉捏了一把他的腰。
  其实梁颉也就是嘴上说说。
  什么村头村尾的,万一真被人看见,他也挺亏,毕竟汪楚良是他对象,光屁股被人干的样子,他一个人看就行了。
  事到如今,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俩人心里却有点儿怅然。
  说不清是为什么。
  似乎他们的故事这么发展再正常不过,但又好像缺了最关键的一环。
  是什么呢?
  汪楚良看着梁颉发呆,然后听见梁颉问:“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
  对,就是这个。
  “你说的一开始,是从哪儿算起?”
  “从你认出我开始。”
  汪楚良笑笑:“本来想告诉你的,但是咱俩都睡过了你都没认出我来,我就有点儿不高兴了。”
  但说实话,二十年,一个人真的会大变样。
  十几岁跟三十几岁,那能一样么。
  他们当年相识那会儿,汪楚良兄弟俩都跟营养不良似的,细胳膊细腿,个子也不高,否则也不会被梁颉误以为这俩都是他弟弟。
  这么多年过去,营养不良的小男孩长开了,虽然花花肠子不少,但看起来是个挺文质彬彬挺温柔儒雅的人。
  而那会儿汪楚良能认出梁颉,完全是因为听到了有人叫梁颉的名字,他才正经八百对上号。
  汪楚良知道,这事儿不能都怨梁颉,他一直给对方错误的引导,让对方觉得自己跟小时候那位梦中情人名字对不上、年龄对不上、老家也对不上。
  谁能想到,连他们村子都改名了呢。
  想想还挺好笑的。
  汪楚良就真的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什么这么好笑啊?”
  “你啊。”汪楚良笑盈盈地看他,“我故意的。”
  “知道你是故意的,”梁颉气得心脏都给烧没了,“我真是活活被你气死。”
  “少胡说八道了,你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汪楚良说,“其实我是在担心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汪楚良原本不打算说的,有些跌面,不好开口。
  可他犹豫了几秒钟,觉得跌面就跌面吧,话不说清楚,放心里总是个疙瘩。
  “我怕你喜欢的根本就不是我。”汪楚良说,“我这人向来没什么上进心,遇见你之后突然发现,我这么个混吃等死的混不吝拿什么跟我那些情敌比啊?”
  汪楚良用手指戳了戳梁颉的心窝:“没什么像样的工作,没钱,没能耐,也就长得还行。”
  梁颉笑出了声:“非得加上最后一句?”
  “非得加上,”汪楚良说,“我就这么点儿优点你要是再不让说,那我可真是委屈了。”
  “谁说你就这么点儿优点了?”梁颉拉住他的手说,“你好着呢,我都知道。”
  汪楚良看他:“傻了啊?被美色蒙蔽了双眼?”
  “我说真的,你煮的粥那真是一绝,”梁颉笑,“你折腾我的功力那也是一绝。”
  汪楚良轻笑一声:“这算什么优点啊!”
  “你还是手艺人呢,你去问问,你那些情敌有哪个会做彩陶?”
  “少来,他们会做的事儿我还不会呢。”
  “你不需要会啊!”梁颉亲了一口汪楚良的手,“你会做你本来就会的事儿,那就足够了,你少跟我耍点心眼……算了,爱耍就耍吧,反正你再扑腾,咱俩也分不开了。”
  快完结咯,六万字应该可以完结咯。
 
 
第43章 你就是个弟弟。
  汪楚良曾经幻想过很多种“揭开身份谜题”的场面,温馨的、刺激的,甚至没准儿还有点儿惊险。
  他本来以为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梁颉是个傻的,任他摆布。
  没想到,俩人都不怎么聪明。
  他推推梁颉:“行了,快夹不住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家洗洗睡了。”
  梁颉也不闹他,知道他身体里还藏着秘密呢,再拖下去,说不定真要湿着裤子回家了。
  两人从草垛上起来,梁颉唉声叹气地收拾被他们弄得一团糟的草垛。
  “以后可不能在这儿胡来了。”梁颉有感而发,“干你就够累了,干完你还得干活,我这体力消耗太大,绝世惨1。”
  汪楚良夹着屁股站在那儿笑:“活该你。”
  他们俩回去的时候,汪楚良爸妈都睡了,就他哥还在院子里抽烟。
  汪楚良以极其别扭的姿势走进去,跟他哥打了个招呼,然后催促对方早点睡觉。
  “坐下聊聊呗。”汪楚生指了指旁边摆着的小凳子,“我儿子最近怎么样?是不是要高考了?”
  汪楚良才没心思跟他坐下聊,再坐下,屁股里的东西就流出来了。
  “什么你儿子?”汪楚良瞪他哥,“那是我儿子!”
  他本来就觉得他哥整天没个正事儿,这么大个人了,又回来混吃等死了,挺烦的,加上刚刚才知道原来他跟梁颉之间的乌龙有一部分责任竟然还是他哥的,他就更气不打一处来了。
  “自己玩你的吧,”汪楚良说,“我睡觉去了。”
  汪楚良拉着梁颉回了屋,他爸妈给梁颉安排了单间,但汪楚良肯定是不能让梁颉自己睡。
  他跟着人进了那间屋子,一边脱裤子一边指挥着对方给他弄热水,洗屁股。
  汪楚良老家挺穷的一小村子,在很多村子纷纷经济崛起的时候,他们老家依旧高傲地原地踏步。
  这就导致,住的房子也没怎么修缮过,连热水器都没有,洗澡要么自己烧水用大木桶,要么去镇上的大众浴池。
  梁颉任劳任怨地给他烧热水,拿脸盆,然后兑好水温,端着盆子回了屋。
  把房门紧锁,看着汪楚良光着屁股蹲在那里咬牙切齿地做清理。
  梁颉笑着看他,笑了会儿,还是过去帮忙了。
  在外面院子里抽烟的汪楚生打了个喷嚏,觉得天凉了。
  反正烟也抽完了,他就站起来拍拍裤子进屋了。
  回去的时候发现他跟他弟那屋没人,想到他弟可能在梁颉那儿,于是不甘寂寞的汪楚生朝着梁颉那小单间就去了。
  汪楚生本来都不记得梁颉这人了,还是他弟之前打电话来的时候说要带这人回来,说这个叫梁颉的小时候来他们村子住过几天,几个人玩得挺好。
  经他弟一提醒,汪楚生这才想起来这位一看就挺有钱的帅哥还是故人呢,他看他弟跟人关系挺好,想看看能不能套套近乎,让人帮忙安排个工作。
  不过这事儿不能让他弟知道,他弟肯定得把他骂回来。
  他这弟弟,凶得很。
  汪楚生晃荡着到了梁颉屋门口,那屋果然开着灯。
  他刚要抬手敲门就听见屋里传来奇怪的声音,他停住了动作,支棱起耳朵隔着薄薄的门听。
  这不听不要紧,一听吓得他差点儿尿了。
  他弟竟然在管那个梁颉叫老公。
  啥玩意啊?
  汪楚生都懵了,后退了两步突然明白了:我的老天爷,我弟跟这有钱人在搞同性恋!
  虽然汪楚生从小到大干啥啥不行,但是在这些男男女女,女女男男,男女女男的事情上懂得非常多,他赶紧回了自己屋,并且决定不去跟梁颉套近乎了。
  原因有二。
  第一,梁颉是他弟的人。他虽然不搞同性恋,但要是被他弟知道自己跟梁颉面前起腻,他弟估摸着得收拾他。
  第二,梁颉是他弟的人。他弟这么多年挺不容易的,在他自由飞翔去追梦并且失败的这些年里,都是他弟照顾着爸妈还有他儿子,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对象,他应该支持他弟,做他弟最坚实的后盾,可不能让人家有钱人觉得自己弟弟是为了拖家带口过好日子才跟人好的。那不行,自己不能给弟弟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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