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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飞(近代现代)——妤芋

时间:2020-04-10 08:05:17  作者:妤芋
  严塘狞笑着退出微信,继续工作。
 
 
第8章 工作(四)
  八.
  罗先这傻孩子,就是天生脑子里面缺根筋。
  严塘他约到拳馆,他没有任何危机意识,还一脸兴奋以为可以蹭到免费的拳击课,屁颠屁颠地开着自己那辆骚包的兰博基尼过来了。
  结果光是热身运动,他就左一句‘哎哟哎哟老了!经不起背整!’,右一句‘严哥我先走一步再你妈的见!’
  严塘压着他热身完,上台子上打了几回。
  罗先哪里是严塘这种老手的对手,躲闪不及挨了几拳,又吃了几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进了圈套。
  他嘴上哀哀叫唤求饶,“哎哟严哥——严爹——严爸——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就要成沙袋了!!”
  后面发现自己怎么说好话都没用,罗先也翻脸了,露出自己平时一贯孽畜的嘴脸,“严塘我太阳你*你是人吗*老畜牲!!你是不是嫉妒我的脸我*你大爷*你妈的严塘!!快放手!”
  严塘理都没理他,一脸狰狞地把他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最后罗先装死,在台子上挺尸,死活不起来了,严塘觉得自己也料理得差不多了,便放过了他。
  他也挨着罗先,坐在台子边上,喝了两口水。
  严塘打拳都是穿着紧身的运动服,他喝水时仰着头,喉结滚动,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他这一呼一吸之间,腹部的腹肌和胸部的胸肌,都隐约能看见轮廓。
  罗先对此投出嫉妒的目光。
  他看看自己的白斩鸡身材,再捏捏肚子上的肥肉,又摊开四肢长叹息以掩涕。
  但是沮丧不过几分钟,晚上该吃的垃圾食品还是照样吃的,该喝的酒还是会照常喝的。
  罗先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一伸手搭着严塘的肩膀挤眉弄眼,问他今天跟不跟他快活快活。
  笑容有种难以言喻的猥琐。
  严塘嫌弃地让他把手拿开,捡起一边的毛巾擦汗。
  “不了,”严塘随手把毛巾搁在自己的肩膀上,“家里还有小孩等着的呢。”
  罗先“吁——”地嘘他一声。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家里养了个小妖精,天天勾得你不想出门。”罗先说。
  严塘没说什么,只把自己取下一半的护手带又裹上。
  他在罗先面前晃了晃自己随时可以套上拳击手套的手,哼笑一声,意思很明显。
  罗先面不改色,“嗨,你家小孩这么可爱,可不就是个小精灵小花仙——喝露水长大的那种吗!一看就是要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的那种!”
  说完,他还对严塘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你,严哥!居然能够拥有这样的家养小精灵!”
  严塘看都没有看罗先,懒得理他的满嘴骚话。
  他低头继续解开手上的黑色护手带。
  罗先又躺回了台子上,赖着不起来。
  “啊,感觉你们都定下来了,”他突然说,“方胖子大前年就结婚了,严哥你现在家里也有了牵挂……刘唐兴,刘唐兴,呃,不知道他这几年到底在搞什么,如果不是偶尔在微信群里面冒泡,都没什么消息了……”
  严塘闻言,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瞟了一眼身旁摊成一块大饼的罗先,“你如果想找刘唐兴,就给他打电话,”
  严塘淡淡地说,“别人不一定,但是如果是你问,他肯定会告诉你他最近怎么样。”
  罗先翻了一个身背对严塘。
  “我才不信,”他小声嘟囔起来,“谁管他的死活。”
  严塘看着他侧躺的背影,摇摇头,没说什么话。
  这两人的事情,他和方胖子都没办法参与。
  没办法,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不管是谁进去干预,也不过是徒增尴尬。
  事实证明,孽畜还是有孽畜的好处的。
  罗先这人就意外地耐打耐摔。
  等严塘和罗先冲完澡,出拳馆的时候,方才奄奄一息的罗先,又生龙活虎起来。
  严塘和罗先在拳馆门口再见,他还作死地飞出一个飞吻,看着严塘猛然阴沉下来的脸色笑嘻嘻地跑开。
  严塘看着他哼着歌往自己亮蓝色的兰博基尼走去,也只能摇摇头作罢。
  不跟他一般计较。
  他也得快点赶回去了,今天曾教授约他提前回家,说有事情和他商量。
  曾教授来了也有两周了,艾宝和她相处得还不错。
  严塘有几次在睡前问艾宝,喜不喜欢曾教授?
  艾宝都很大声地说喜欢。
  他的大眼闪着亮亮的光,看得出来确实很喜欢这位老教授。
  严塘对这位老教育家也满意,不论是她的学识,还是对待孩子的态度都让人觉得放心。
  严塘回到家时,张阿姨和曾教授正在客厅里面聊得开心。
  她们两个年龄相仿,一个是搞儿童教育的专家,一个是自己带大了两个孩子,两个人总是有共同语言的。
  严塘有时在监控视频里面都看得见她们闲聊。
  张阿姨看见严塘回来了,便对他笑笑。
  严塘四处看看,没发现一团软乎乎的艾宝。
  一般他到家了,艾宝听见开门的声音就会看过来,呼呼自己的小胖手,说严严回来了。
  严塘便问道,艾宝呢?
  张阿姨说在睡觉。
  她有些担心地说,今天艾宝总是说肚肚不舒服,午饭都没有吃多少。今天下午一直在睡觉,16点上了课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现在都还没有醒。
  曾教授也点点头,说今天艾宝总是揉眼睛打瞌睡。
  严塘皱了一下眉,他想去艾宝的房间看看艾宝怎么样了。
  而曾教授拦住了他。
  “你现在去也是打扰他睡觉,我和张姐都确认过了应该没有感冒,”曾教授说,“你还不如让艾宝好好休息一下,等他醒来了再问他哪里不舒服。”
  曾教授说得有道理,严塘也只能止步。
  “来来来,今天艾宝休息了,也正好也来找你说一件事情。”曾教授一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叠画纸和笔记本,一边说。
  画纸都差不多是A4大小的,拿一个小的书夹夹好,每张纸平平整整地相叠,边角都没什么卷角。
  她递给严塘。
  严塘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接了过来。
  曾教授说,她发现艾宝是一个很有想象力的孩子,不管是在作画上,还是在写诗歌上面。
  她让严塘先翻着那一叠厚厚的画。
  严塘把运动背包放在一边,认真地一张一张地翻看。
  这一沓画看着挺厚,其实几下就翻完了。
  严塘也不太懂画,在严塘看来,艾宝的画不见得有多精细,大多是颜色跳脱的色块组成的画,只不过是看起来意外地和谐。
  “你看,这是艾宝书桌前窗台上的花,”曾教授指了指画纸上一团跳跃的玫红色。
  严塘挑挑眉,他可记得艾宝窗台的花是一盆安分的粉蔷薇,开得一簇紧挨一簇,不像这画上面漫天飞舞的红色。
  曾教授笑了笑,“艾宝说,蔷薇从花盆里面跑出来了。”
  “他说每天晚上蔷薇都会跑出来,一朵一朵地找别人玩。但是他要睡觉,所以拒绝了,一直没和他们玩过。”曾教授笑着说。
  她现在上了年纪了,就喜欢这些小孩子。
  严塘听见曾教授的转述,脸上的神情也松活了许多。
  这确实像艾宝说的话。
  他每次洗了澡,都还要用浴巾把黄色小鸭子擦干净。严塘拿吹风机给他吹头发,他也要把小黄鸭举起来,放在吹风机下面吹一吹。
  艾宝每回把小黄鸭放在浴室的小台子上,由严塘牵着出去的时候,都会和它说鸭鸭再见。
  随后曾教授又让严塘翻看一下笔记本。
  这是是她经过允许,借来的艾宝的本子。
  最先开始,她把这个本子给艾宝,是希望他每天能在这个本子上写点自己的感受啊,体会的,一点记录什么的,以此来锻炼他的表达能力。
  却没想到,在这个本子上,收获了惊喜。
  曾教授把本子递过去时的表情很郑重,严塘也肃然起来。
  结果他翻开本子,看见的第一篇诗歌是:
  “番茄味的薯片
  利的饼干
  彩虹糖
  还有一个大大的鸡翅
  *
  我下一次不能吃这么多了
  蹲在厕所
  小熊毛巾看着我笑
  脚脚好痛的
  屁屁也很痛的”
  “利的饼干”那一句,严塘猜测艾宝应该是想写“奥利奥的饼干”不过他不会写“奥”字,所以在“利”前面和后面各花了两朵小花。
  他回想一下,那天之所以吃这么多零食,还是因为艾宝说自己想吃一点点薯片,饼干和糖果,他就去超市给艾宝买了一些。
  回来的时候又恰好路过了肯德基,他瞧着里面小朋友挺多,应该小孩子会喜欢,便自作主张进去给艾宝买了一对香辣鸡翅。
  艾宝吃得也开心,嘴边全是奥利奥黑色的巧克力饼干渣,胖手上还有香辣鸡翅的油。
  却没想到吃完以后,会带给艾宝这样的苦恼。
  严塘失笑。
  他又翻了几页,都是艾宝很多零碎的语言组成的诗,或许都说不上诗,不过是小孩子的只言片语组成的世界。
  看这些东西时,眼前就仿佛出现了艾宝。
  他也许正在期待什么,开心什么,高兴什么,也可能正在烦恼什么,不解什么,后悔什么。
  严塘嘴边的笑不由自主地变得明显。
  曾教授看着严塘边看边笑,也笑了起来。
  “你看,艾宝的世界是一个丰富多彩的世界,”曾教授说,她笑眯眯的,“他富有想象——这种奇妙的能力,往往也是一种孩子的天赋。”
  “我并不希望他的这种天赋会被浪费。”她说。
  严塘合上笔记本,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那需要我做什么?”严塘问。
  曾教授沉吟一会。
  张阿姨从厨房出来,给他们两个端上两杯热的红枣茶。
  严塘点头道谢。
  “其实,我第一呢,是希望严先生能够每个月,陪艾宝一起读几本儿童画本——类似亲子阅读那种。”曾教授也对张阿姨笑笑道谢。
  严塘静静地听着。
  曾教授喝了一口红枣茶,继续说,“第二呢,我是想严先生每周末能陪艾宝去户外走走,比如公园啊,游乐园啊这些地方,让艾宝多和自然还有别的人接触。”
  “不过,我也知道严先生工作忙,可能这些建议有些不太现实……”她说。
  严塘却摇了摇头。
  “不会,”严塘看着曾教授说。
  他说,“和艾宝呆一起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放松了。”
  曾教授倒是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她有些惊讶地注视着严塘。
  她笑了笑,眼角的皱纹蜿蜒,“那感情好,我回去整理一份适合艾宝读的儿童话本过来,你们一本接着一本读就好了。”
  “至于亲子阅读这个该怎么读,我建议严先生和艾宝商量一下,看他喜欢哪种。有些孩子是喜欢睡前读,有些呢则是喜欢出去玩的时候读……”曾教授补充道。
  严塘颔首,他记下了曾教授的话,准备一会艾宝醒了就和他商量这件事情。
  讲完事情了,结果还是出乎自己意料的顺利,曾教授一脸高兴地打算起身离开了。
  严塘和张阿姨都客气地挽留她,邀她留下来吃个晚饭。
  曾教授摆摆手,说自己家里的老伴还等着她。
  她朝严塘和张阿姨挥手,背包一套,便潇洒地走出了严塘的家门。
  曾教授走之后,严塘便让张阿姨自己先吃饭,吃完好下班回去休息,他上去看看艾宝怎么样了。
  张阿姨有些不放心艾宝,她满脸担心地看着严塘,说要不然她留久一点,说不定要搭把手呢?
  严塘安慰她说艾宝肯定没什么问题,有问题,他一个人也能搞定,让张阿姨放宽心。
  张阿姨闻言,也只能哎哎几声应下来。
  说放心是不可能的,艾宝今天状态确实不正常,她和阿曾都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张阿姨看着严塘上楼,也没什么办法。
  她住得这么近,就在隔壁的小区,如果严塘需要她的帮助,相信也知道给她打电话的。
  张阿姨这样想着,心里也放松了不少。
 
 
第9章 工作(五)
  九.
  严塘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间门时,他看见的不是想象中安然睡着的艾宝。
  而是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与他四目相对的艾宝。
  艾宝还蒙着被子遮着嘴巴的鼻子,只露出小半张脸,滴溜圆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严塘看见艾宝露出的小半张脸上,全是被被窝里面腾腾的热气熏出来的红晕。
  “艾宝醒了?”严塘坐到他的床边挨着他。
  艾宝揉揉眼睛嗯了一声,他无意识地撅了一下嘴,撅成扁扁的鸭子嘴。
  “那我们现在可以聊一些重要的事情吗?”严塘俯身拖住艾宝的后脑勺,把他头下的枕头拉高一点,让艾宝可以靠着枕头,依着床背,坐躺在床上。
  艾宝在床上挪动一下屁股,顺利地坐了起来。
  他又揉了揉眼睛,鸭子嘴扁得更高了,很明显,他的精神状态还不是很好。
  但是艾宝还是对严塘说,“好的吧。”
  严塘说,“以后,我们每一个周都出去玩一次好不好?”
  艾宝不揉眼睛了,来了点精神,“那去哪里玩呀?”他问道。
  严塘看着朝自己这边不断靠近的艾宝,伸手把他一头杂乱的小卷毛抚了抚,让他白净的小圆脸露出来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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