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写一句,别人写一句,然后最后看这首诗成了什么样子。
艾宝听着,就问,‘那艾宝可以和严严玩这个吗!’
他问这个话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许多。
曾教授推了一下眼镜说,‘当然可以。’
然后严塘听见宝宝猪欢呼一声,他脸上的忧郁被扫了干净,他又高兴了起来。
于是,在今天傍晚的通话里,不出严塘所料的,艾宝提了这个事情。
“严严呀!你可以回来……”艾宝甜甜地问严塘。
每当他想和严塘提什么要求的时候,他就会用这种黏黏屁才会有的声音。
而艾宝话还没说完,严塘已经抢答了,“可以,没问题,我今天早点回来。”
艾宝听见严塘的回答,显得非常地高兴,“那艾宝要两个袋子的芝麻糖,好不好的呀?”
严塘:……?
等等,难道不是问他‘你可以回来陪艾宝玩诗歌游戏’吗??
怎么变成芝麻糖了??
而严塘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艾宝已经认为严塘答应了。
他又接着说,“那还有一件事情!”艾宝说着,觉得有点点点害羞,他好像提了好多的要求。
‘严严早早地回家,陪艾宝玩一个游戏好不好呀?”他问。
严塘:……
“没问题,宝宝……我早点回来……”严塘抹了一把脸,冷静地说,“芝麻糖,是今天要吗?”
他就说为什么刚刚艾宝的声音会这么的甜,甜到明显居心叵测,明显有阴谋。
“嗯……”艾宝想了一下,“那明天要也可以的吧!”
他大方地说。
严塘也只能实现自己的承诺,没办法,是他答应太快惹的祸,“那行宝宝,今天有点晚了,有点来不及。我明天给你买。”
艾宝心满意足地嗯嗯两声。
要知道前几次严塘都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说艾宝现在不能再多吃芝麻糖了,对牙齿不好。
没想到今天一下下,他就同意了!
这让艾宝觉得非常开心!
严塘也是无可奈何。
他和艾宝又聊聊点别的,杂七杂八的琐碎事过后,便挂了电话。
严塘从下午得知,自己要和艾宝玩这个“诗歌接龙游戏”,就在加紧速度搞工作。
好在他上午开会多,没有分神去吸艾宝,手上的任务倒也还好。
等他回去的时候,也不过是晚上八点出头,正是张阿姨涮猪的时间。
涮猪也就是艾宝洗澡澡的时间。
严塘站在一楼客厅,隔得老远就能听见洗漱间里艾宝和张阿姨的对话。
“严严回来了吗?”艾宝问张阿姨。
张阿姨应该是说还没有。
艾宝便说,“我听见开门门的声音了!严严肯定回来了!”
他说得很确定。
张阿姨说,那我去看看。
而后张阿姨走到走廊上,和上来的严塘碰了个正着。
“啊?严先生今天回得这么早啊?”张阿姨颇为惊讶,她出来原本只是想瞄一眼,手上的泡泡都还没有洗干净,却没想到严塘是真的回来了。
严塘点点头,接替她手里神圣的工作,由他来涮宝宝猪。
“您洗一下手,回去休息吧,我来涮……给艾宝洗澡就好。”他说。
张阿姨点点头,也不多耽误。
她和严塘一块进洗漱间的时候,艾宝正拿着橡皮鸭到处飞。
翘屁澡友鸭,在艾宝的眼里,变成了一只大翅膀飞机,严塘看艾宝一会一手拿着鸭,让它从浴缸里的水里起飞,一会又换一只手,让鸭在半空中完成滑翔的高难度动作。
“严严呀!”艾宝一看到严塘走进来就喊他。
严塘把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处,“宝宝,是不是还有身上没洗了?”
他看艾宝的一头小卷毛都湿漉漉的,显然是被洗过了。
洗好了手,走到门口的张阿姨闻言说明,“对,就只有身上了。”
严塘点点头。
他让艾宝站起来,给艾宝身上打泡泡。
“严严今天一进门,艾宝就发现了的噢!”艾宝抓着自己的澡友,看着严塘炫耀地说。
严塘让艾宝转过身,他给艾宝把背搓一搓,“那宝宝你真厉害。”
艾宝理所应当地应下这个夸奖,“是呀!”
他说完之后,感觉自己好像有的不谦虚,又赶紧加了一句,“严严也好厉害的!”
严塘笑了起来,他逗艾宝,“那我在哪方面厉害?”
艾宝歪歪头,他也是随口一说,没做多想。
他思索了一会儿想到了答案,开心地说,“在艾宝心里这方面很厉害的呀!”
严塘没说什么。
他倒是没想到艾宝的脑筋会转得这么快。
明明严塘也知道,这是艾宝随口说来的。
但是,他脸上的笑怎么都没消下去。
他今晚和艾宝是第一次尝试诗歌接龙。
等严塘也洗好澡换好衣服了,艾宝已经把自己以前用的那个诗歌本和笔都拿出来,放在身前,准备地好好的了。
严塘乍看艾宝手里有些陈旧的本子,第一眼还没认出来,“宝宝,这是什么本子?我怎么没见过?”
艾宝回答说,“这是艾宝以前写诗诗的本子呀!”
严塘这才想起来,这是上次刘警官一起拿来的本子。
“那宝宝,你是想在这个本子上写吗?”严塘掀开被子,坐了进去。
第114章 当鸭子遇见死神(完)
一百一十三.
当它从视线中消失时,死神也不禁难过起来。
但,这就是生活。
——
严塘没忍住,早上起床,趁艾宝迷迷糊糊的时候,和他商量把这个旧的诗歌本夹着带走。
艾宝就算是眯着眼睛,嘴里还吧唧着,也受一只很精明的宝宝猪。
“那严严要记得艾宝的芝麻糖的噢!”艾宝提醒道。
严塘点点头,“放心,宝宝,我会记得的。”
于是艾宝很大方地挥了挥手,让严塘把本子拿走。
他心满意足地继续倒头,呼呼大睡。
严塘掂量一下手里的本子,这本子和他母亲的那本日记本相似,都差不多是一样的厚度。
他看看有些掉色的封面,他感觉是一个风格,估计艾宝和他的母亲,是一起买的。
虽说那首《严严和艾宝都在的呀》,严塘基本上已经背下来了。
但是这背下来回味,还是比不上看着这首诗的原稿品味。
毕竟艾宝飘逸自己的字,也是一大看点。
严塘一想起这首朗朗上口的口水诗,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他揣着这本书,心情颇为愉悦地开车到了公司大楼。
不过老天爷就是鸡贼,看不得严塘好过。
严塘才走进办公室,陈珊就抱着一大堆资料紧随其后。
她嘴巴也没停,“严先生,瑞生公司的许先生想今天和你预约见面会谈,OK吗?”
严塘才把外套脱下放到一边的挂衣架上。
“许峥深?”他问道。
陈珊点点头,“对,他说是想和我们YT公司谈一下A区的项目。”
陈珊说这话的时候,皱了皱眉,“A区的项目按道理来说,是他们瑞生公司的项目,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也不清楚他的意思,所以就没贸然拒绝。”
严塘也蹙了一下眉,他心里清楚,这多半是许峥深找的借口。
可是事关公司的事务,他不好就这么笃定。
严塘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他思考片刻后,还是回答陈珊,“那就约在下午吧,一个小时就可以了。”
陈珊点点头,说好的。
她把今天的行程安排和严塘核对好,要走时,打趣了严塘一句,“严先生,你昨天晚上在朋友圈发的那个,你和艾宝的诗很有个性!”
她笑着眨了一下左眼。
陈珊是没想到,严塘有一天居然也会发这种东西。
配文还是毫不吝啬地夸耀,“当代大诗人艾宝携手严塘跨时代巨作”。
严塘闻言,从文件里抬起头。
他很淡地笑了起来,“是吗?”
“那首诗是我和艾宝一起写的,他最近要玩诗歌接龙的游戏。我每天都想着尽量早点回去陪他。”严塘说。
语气中有一点点隐秘的炫耀。
陈珊本身就是个敏锐的人,她上下扫视一遍面前暗带得意之色的严塘。
陈珊:?
她感觉自己隐隐约约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又有点不确定。
于是陈珊微微地挑了一下眉,顺着严塘的话说,“那看来你和艾宝关系很好。”
严塘看了她一眼,给你一个你不是废话吗的表情。
陈珊翻了个法式白眼。
她懒得理严塘,抱着文件推门而出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严塘其实也不是怕和许峥深见面。
从许峥深一回国,严塘就知道他们两个见面是注定的事情。
就算是,严塘再不想和许峥深有什么牵连,因为公司,也因为许峥深这个人扭曲的性格,这基本上是无可避免的。
前面两次是艾宝在场,叫许峥深铩羽而归了。
如今这次,严塘唯一能做的,大概只有中午饭少吃一点,以免许峥深又把自己恶心吐。
严塘和艾宝中午通话的时候,和艾宝说,自己等会要和一个很讨厌的人见面,让艾宝给他点建议。
艾宝不太理解,他想了想,“那是怎么讨厌的人的呀?”
艾宝很少有讨厌的人,也很少有喜欢的人,所以他不太懂。
严塘尝试和艾宝描述一下,“……就是那种,宝宝,在你面前把你的芝麻糖一颗一颗吃完,还要在你面前伸出舌头舔芝麻糖给你看的那种人……”
说完之后,严塘停下筷子,他都觉得有点恶心。
艾宝也大为震惊,“那真的是太讨厌了呀!”
他说。
艾宝光是想象一下这个问题,就觉得气呼呼的。
“那宝宝,你会怎么做?”严塘问。
艾宝拖长声音嗯了一声,他很认真地思索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他考虑清楚了,很高兴地和严塘说,“艾宝会给严严告状!”
严塘哭笑不得。
他回想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
上次遇见魏小连吃他的芝麻糖,艾宝就是咋咋唬唬地和他打电话告状。
“那我该怎么办呢?”严塘问。
艾宝回答说,“严严也可以和艾宝告状的呀!”
他想了一下,又接着说,“严严可以在见不喜欢的人的时候,默念艾宝的名字!”
“那这样有什么功效吗?”严塘在心里把这个方法记录下来。
“就会开心很多的呀!”艾宝理所应当地说。
严塘正在吃芹菜炒牛肉,他听见艾宝的话,差点把自己呛到。
“咳咳咳咳……”严塘拍拍自己的胸,把一旁的水捞起来灌了一口。
电话另外一头的艾宝听见了严塘急促的咳嗽声,很是担心,“严严,严严,怎么了呀!”
严塘把气顺过来了,“没事……没事,宝宝,刚刚一不小心呛到了。”
严塘忍住笑意,继续说,“我觉得宝宝你的建议特别好,谢谢你。”
艾宝礼貌地回答,“不用谢呀。”
于是,按着艾宝提供的建议。
在许峥深要来的前十分钟,严塘就开始在心里默念艾宝的名字。
艾宝艾宝艾宝艾宝艾艾宝艾宝艾宝艾宝艾宝……
其实这个方法还是有用的,至少严塘觉得自己停心平气和的。
特别是念多了之后,严塘发现这还有放空大脑,放松自己的神奇功效。
所以,当许峥深进来的时候,严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里那种焦心的厌恶感,奇迹般地轻了许多。
感谢宝宝猪,严塘想,他一定会把艾宝的芝麻糖安排妥当的。
可能是念叨着艾宝的名字,面对再讨厌的人,这讨厌都会被削弱那么几分。
“严哥,”许峥深非常自然地,在严塘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他穿着一套深蓝色竖条纹的西装,带着金丝框研究,笑吟吟的模样看起来斯文极了。
“许总,你来是为了和我谈公事的吧?”严塘看了他一眼。
他这是在说许峥深也应该叫他严总。
许峥深听懂了,但是却毫不在意地笑笑,“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我是无所谓,倒是希望严哥不要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来了。”
严塘瞥了他一眼,“这就不需要许总担心了。”
“严哥为什么总是对我有这么大的意见呢?”许峥深十指交叉相握,把手肘放在桌上,“明明我们以前关系也很好的啊。”
他一脸无辜,仿佛无事发生。
如果是以前,严塘肯定会被他这样子弄得烦躁得说不出话,只冷冷地盯着他。
但是现在,严塘在心里默念了几百遍艾宝,有了宝宝猪护体。
“你问为什么?”严塘看着他,有些冷漠地反问。
“可能是因为你变态到有偷窃癖,要偷别人的内裤吧。”严塘说,“我是一个守法遵法的公民,为什么不能对一个侵犯我的私人财产的小偷有意见?”
许峥深听到严塘口中那个‘偷窃癖’,脸上的笑容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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