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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飞(近代现代)——妤芋

时间:2020-04-10 08:05:17  作者:妤芋
  艾宝摇头晃脑思索了许久,感觉似乎很有道理。
  “那好的吧!”艾宝说。
  他又开心了起来,“那艾宝也是聪明的艾宝,不是笨笨的!”
  严塘嗯了一声。
  他看着怀里又快乐起来的艾宝,原先有点冷肃的脸上带了点笑容。
  “那宝宝,从今往后,你听见谁说你笨,就要第一时间找到我,或者是和我打电话,好不好?”严塘捋了一下艾宝被风吹乱的头发。
  艾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他看严塘很郑重的样子,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小脑袋,“好的呀!”
  严塘安抚好了艾宝,牵着他继续来尝试放风筝。
  艾宝本来有点抵触。
  他和严塘说,他不想放风筝了。
  严塘少见地没有顺着艾宝的意。
  他亲了亲艾宝的脸,和艾宝商量,“我们就放这一次,如果再不成功,我们就去玩别的。”
  艾宝伸出自己的另外一半脸,“那艾宝这边也要亲亲!”
  他像是个讨吻的小流氓。
  严塘笑了起来,他也没说什么,直接亲了亲艾宝的另外一半脸。
  还好严塘刮胡子刮得干净,否则扎到艾宝了,艾宝肯定会说,‘严严讨厌!’
  现在,左右两边的脸都被亲亲了,艾宝觉得自己心情好了很多。
  他勉为其难地答应严塘,“那就放这一次了噢!”
  严塘点头说好。
  而后,他们一前一后,夹带着风筝先生退回原地。
  “宝宝——跑——”严塘的声音,由江边的风策马扬鞭,加急送到艾宝的耳边。
  艾宝赶紧撒开自己的猪蹄。
  这回儿,艾宝再也没忘记要一直跑,和放线了。
  “哇——严严——它飞得高高的呀!”艾宝看着飞到天空的风筝先生,很兴奋地跟严塘说。
  严塘半搂着艾宝,他的大手正握着艾宝的小手一起调风筝线。
  毕竟调风筝线还是需要一点经验的。
  “对的,宝宝,最近天气不错,适合放风筝。”严塘感觉把线调得差不多了才放手。
  艾宝嗯嗯哦哦地应着。
  他很使劲儿地仰起自己的头,直盯着天空上他和严塘的风筝看。
  这个彩色的三角风筝,没飞的时候说不是好看,可是一到天空了,它彻底大变样了。
  风筝尾巴处几根长彩带,在空中被吹得笔直又精神,它们在风里翻滚着,如浅浅的波浪,
  而风筝的三角形身体,则是像是一只彩色的大鸟,在天空翻滚。
  艾宝看着它,就好像自己和身后的严塘都站在风筝上,严塘和他拥抱着,他们都很温暖。他耳边来自江水的风,瞬间变成猎猎作响的空中的风。
  艾宝放眼望去,他的脚底下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车水马龙。
  而他和严塘在风筝上,他们将要随着风,飘去一个别的地方。
  艾宝靠在严塘怀里,和严塘一块望了好久的风筝。
  他的思绪随着风筝,在天空不断左右摇摆。
  “宝宝,”严塘低下头轻声喊了一句。
  艾宝回过神,他看着严塘露出软乎乎的笑,“怎么了呀,严严?”
  严塘和艾宝说,“宝宝,你从来不是这个世界上笨的人,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他说,“宝宝,最笨的人其实是我。”
  严塘抱着怀里的宝宝猪,轻声地说,“艾宝,我有很长一段自暴自弃的时间,我去了很多不该去的地方,做了很多不该做,甚至是恶心的事情,我以此来麻痹,来逃脱,来回避。”
  “因为我想借着这些来让自己蒙蔽。”
  “我永远都不像你一样勇敢又果决,我总是在犹豫,在观望,我永远都不像你一样始终都勇往直前。”
  他说,“在我的心里,宝宝,你是最聪明的人,你勇敢,善良,纯粹,温柔,果断,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
  严塘低头凝视着艾宝,一字一顿地给艾宝说。
  艾宝也抬着头看着他。
  他们离得近极了,连旁边一条带长长的江水,都无法穿透他们之间的间隙。
  严塘和艾宝,都在对方的眼里,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样子。
  半空里的风筝遇见了不稳定的气流,它被吹得一高一低,不得不翻身来避免。
  可是没关系,风筝摇摇晃晃的,还是继续飞了下去。
  艾宝望着严塘,他望了很久。
  像他童年时一个人在窗前望着在银河里流动的星星一般。
  然后,严塘听见艾宝说,
  “严严也是艾宝遇见的最好的人呀。”
 
 
第120章 黑暗(六)
  一百一十九.
  但是一天夜里——
  黑暗来了。
  ——
  自从上次带着艾宝去了一次麦芬酒吧。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严塘却明白,他对艾宝的感情,正在经历一种很微妙不可言的变化。
  如果是一年多前,有人告诉二十六岁的严塘,你会遇到一个比你小十岁,很特别的男孩,你会愿意为了他做很多事情。
  二十六岁的严塘大概会目不斜视地走开,觉得这个人有病。
  但是现在的严塘只会站立鼓掌,并且说,你说得对。
  严塘现在正在给艾宝选最新款的小天才电话手表。
  这还是他开车的时候,无意间在广告牌上看见的,好像是什么最新研发的一款,可以视频通话,拍照。
  严塘在等红绿灯时,仔细看了一遍广告牌上的内容。
  这款可以视频的电话手表还不错,而且看款式也有黄色,买了它之后,艾宝和他打电话就也可以看见他了。
  前几天艾宝睡前撒娇。
  他像个胖胖八爪鱼一样抱着严塘说,艾宝要和严严一起上班。
  严塘翻了一页手里的书,就问艾宝,为什么?
  艾宝黏糊糊地往他怀里挤,试图把霸占了严塘视线的书给挤走。严塘一看艾宝这软糯糯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想睡前黏一黏他,和他腻歪。
  他捏捏艾宝的小脸,把书放到一边,搂抱住怀里软趴趴的艾宝。
  艾宝身上还带着点沐浴露余留的草莓味的甜,热烘烘地冒上严塘的鼻尖。
  因为艾宝想要粘着严严!艾宝说,他抱住严塘非常蛮横地说,艾宝现在是超级无敌粘粘猪!
  他说‘超级无敌’的时候说得认真极了,眼睛都瞪得圆圆的,严塘没忍住笑了起来,他说,那好吧,那超级无敌粘粘猪,我们今天晚上就粘着睡觉,好不好?
  艾宝说,好的呀!
  然后他就心满意足地粘着严塘呼噜呼噜睡。
  后面严塘想了一下,艾宝说想和他一块来上班的意思,应该是说想见到他,所以只要能视频就好了。
  “珊珊啊,”严塘一边把淘宝购物车打开,一边问饭桌对面的陈珊,“这个只要直接下单就可以了,对吧?”
  他把电话手表给陈珊看。
  陈珊瞥了一眼,“对啊,”她提醒道,“不过这是预售,你可能要等个一个月才能拿到。”
  严塘有些惊讶,“还有预售啊?”
  他又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个电话手表的商品介绍界面。
  老实说,这上面的每一个字严塘都是认识的,可是当它们拼在一块了,严塘就读不懂了。什么什么优惠,什么什么定金翻倍,严塘看得头痛。
  最后严塘放弃挣扎了,他直接点了全额立即购买,他觉得这个淘宝比文件难多了。
  “哦,对了,严先生,”陈珊喊了严塘一声。
  她问了严塘几个工作上的问题。
  严塘一听,看了眼手机确认支付成功之后,就反扣住手里的手机,回答陈珊的问题。
  陈珊是个工作狂,和她坐在一起的绝大部分时间,严塘都没办法避免和她聊于工作相关的事情。
  魏小连这几天还没有来消息。
  严塘也不着急,他还是相信魏小连的交际能力的,更何况那天在酒店里,魏小连也和他说了,自己有七八分把握。
  现在,严塘能做的,就是冷静地等待魏小连传来的信息,再来判断罗先和刘唐兴的处境如何。
  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也不急着这两天。
  严塘今天回家没忘记把艾宝的诗歌本带回家了。
  他前面几天忘记了,他和艾宝的睡前接龙写诗,都写在几张简陋的纸片上。
  而他也正好给艾宝坦白一下,自己偷看了他的诗歌的事情。
  “宝宝,我今天把本子拿回来了!”严塘把诗歌本递给艾宝。
  艾宝噢了一声,“好的呀。”
  他接过诗歌本,从床上爬起来,啪唧啪唧地挪到一边的床头柜,把抽屉里的诗歌纸拿出来,放到本子里面夹好。
  严塘看艾宝把诗歌收拾好了,他在床边坐下。
  “宝宝,我要和你说个事情,”他喊了声艾宝。
  艾宝抱着自己的绘本,已经挪回了严塘旁边。
  他靠在严塘的肩膀上,眼睛盯着绘本上的画舍不得移开,“什么事情呀?”
  “宝宝,我因为好奇,没经过你的同意翻看了你的诗歌本,”严塘说,“不过我就看了一首诗。”
  艾宝噢了一声,他一点儿也不在意似的,“那没什么的呀,严严可以看艾宝的本子的!”
  他说着蹭了蹭严塘的肩膀。
  严塘身上的居家毛衣是羊绒的,还有一种香香的味道,又软又绒,艾宝觉得蹭起来特别舒服。
  “那谢谢宝宝。”严塘也侧过头,亲昵地亲了亲自己肩膀上艾宝的小脸。
  “不过,宝宝,你的这个诗里,我有个地方没有看懂,想请教你,给我讲一讲,可以吗?”严塘问道。
  艾宝闻言,欣然答应,“好的呀!”
  他特别喜欢和严塘分享自己的作品。
  “是哪首诗噢?”艾宝把自己的诗歌本翻开,要严塘来找。
  严塘把艾宝揽过来,他和艾宝一人拿着一半的诗歌本。
  “是这首,宝宝。”严塘说。
  他翻到上次看的那首诗歌,给艾宝指了指。
  艾宝把小脑袋往前凑。
  他也看了看这首诗,时间过得太快了,艾宝也有些记不清了。
  “宝宝,我想问一下,这个诗里的‘她’是谁?”严塘放缓自己的声音问,“是宝宝的第二个妈妈吗?”
  艾宝歪歪头,他没急着回答严塘的问题,似乎在回想。
  他想了一会儿,忽然翻了翻这个本子。
  他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页,像是在找什么,直到翻到一首另外的诗才停住。
  严塘跟着艾宝一块看
  这首诗异常的简单,只有两行,但是又一次出现了这个“她”:
  “木死了呀就成了她
  她死了呀就成了风”
  与此同时,“死”这个分外触目心惊的字眼,在短短的诗里,重复出现了两次。
  严塘读完就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上一首他看的诗里的‘枯萎’、‘熄灭’,这两首关于“她”的诗歌,似乎所指向的东西,都不太好。
  “宝宝,你想起这个‘她’是谁了吗?”严塘问怀里的艾宝。
  艾宝点了点头,“想起来了呀!”
  他很高兴地和严塘介绍,“是夏夏姐姐!”
  “夏夏姐姐?”严塘充满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艾宝所说的人。
  这是谁?
  艾宝从来没有提起过她,在他收养艾宝时看的档案里,也没出现过一个名字里有“夏”的人。
  严塘便继续问,“宝宝,这个夏夏姐姐是谁?”
  艾宝思索了一下,该怎么和严塘描述。
  “夏夏姐姐,就是夏夏姐姐呀,高高的,瘦瘦的,头发长长的,”艾宝很努力地在回忆,“她有时候会不去上课,陪艾宝滑滑梯,带艾宝去荡秋千。”
  在艾宝的印象里,夏夏姐姐,是一个清瘦又漂亮的姐姐,她和艾宝一样,经常上课的时候跑出来,下课的时候躲起来,等到没人了,再走出来。
  她带着艾宝溜出过好多次学校,去旁边的公园里玩。
  “不过夏夏姐姐不能一直陪艾宝玩的,”艾宝说,“夏夏姐姐经常给艾宝说,她必须回去的,再不回去可能就会有人来找她了,来找她的话,她就会很痛苦。”
  不过艾宝并不能理解这句话,他也很困惑地看着严塘,“但是艾宝也不知道,为什么夏夏姐姐一定要回去的。”
  他只是单纯地复述出这个夏夏姐姐当初说的话。
  夏夏姐姐说这个话的时候,坐在滑梯的高处。
  她的脸已经不甚清晰了,模模糊糊的,在艾宝的记忆里像一团暖光。
  艾宝只记得夏夏姐姐很喜欢笑,但是有时候会突然放声大笑,笑的声音很大也很尖锐,让艾宝不太理解。
  她的裙子被风吹起褶皱,呼啦哗啦地卷起边角,风带走些她的属于少女特有的香气。
  严塘大概明白了,这个夏夏姐姐应该就是艾宝在学校读书,艾先生生病住院,没人管他时,经常陪着艾宝玩的一个学生。
  至于艾宝所说的,这个夏夏姐姐为什么也会逃课出来,又只能呆一会儿就马上走,严塘也不清楚其中的所以然。
  他并没有参与艾宝的过去。
  “那这些诗,都是艾宝给夏夏姐姐写的吗?”严塘问。
  他没注意到,他的语气有一些很微妙的变化。
  艾宝点点头,“是的呀!”
  他想想,又补充了一句,“只有这两首的呀!”
  严塘在心里比较了一下,艾宝给他写的诗差不多都快有一个厚本子了,上次办“宝宝猪第一次诗歌展”,更是满墙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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