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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邪(玄幻灵异)——奶口卡

时间:2020-04-11 13:44:28  作者:奶口卡
  他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房。
  午时,游邪站在灶台前,抬手在炉灶旁捻起一搓灶灰,阖眼低唤。
  再睁眼时身旁已经立了一个人影。
  单从这人的相貌上来看恐怕尚未成年,但这一张清秀的脸上表情绷得严肃,一袭灰袍也显得老成得很。少年不情不愿地对他颔首,道了声:“邪神大人。”
  游邪从怀中拿出一张香气扑鼻的帕子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纤细修长的手指,一边嫌弃地打量着他身上的衣裳,咋舌道:“老灶王这审美真是……”
  少年乃是灶王身边的烧炉童,见他对自家主人这般不敬,不禁蹙了蹙眉,出声打断道:“大人有何吩咐。”
  “……有碍瞻仰。”游邪仍将话说完,才悠悠指了指身旁的灶台,转身躺进身后的竹椅中,指使道,“做点清淡的吃食。”
  少年眉眼染着不悦,无奈不敢反驳,只得点了点头,道:“……遵命。”
  说罢,撩起袖袍蹲身烧火。
  游邪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薄扇,一边摇一边问道:“玉儿呢?怎么是你过来?”
  提起这个少年便有些来气,心说若不是玉儿姐姐听到召唤先行隐遁,他也不会被老灶王差过来伺候这个活祖宗。
  “玉儿姐姐腹痛,我便替她来了。”
  “哦?”游邪抬眸瞥了他一眼,稀罕道,“神仙也会腹痛?”
  见谎话被拆穿,少年脸上有些不自在,吞吞吐吐道:“这……”
  好在面前这位邪神大人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没说什么,他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少年虽不情愿,手脚却麻利,不出一刻便将三菜一汤端上灶台一旁的矮桌。
  游邪慢悠悠从躺椅上直起身,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称赞道:“手艺不错。”
  少年板着脸道:“谢大人,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游邪抬眸冲他笑了笑,摇头道:“没了。”
  少年拱手作揖,道:“那我便不耽误大人用膳了。”
  游邪点了点头,道:“去吧。”
  少年颔首,正欲离去,突然又被游邪唤住,一回头,就见游邪抬手冲他施了什么法术。
  少年愣了愣,视线余光忽而瞥见一抹艳红,他忙低头去看,身上的灰袍竟被眼前这顽劣之人染成似火嫣红,大惊失色。
  少年自幼拜在灶王门下,数百年来一心专注本职工作,不曾修炼过这种稀奇古怪的法术,更别提如何化解。
  他面染薄怒,嗔道:“大人!”
  游邪将一口嫩豆腐送进口中,抬眸朝面前手忙脚乱地扯着衣袍下摆抖落的少年瞟了一眼,勾唇笑道:“这样才好看。不用谢,去吧。”
  “大人为何捉弄晚辈,大人……”
  游邪抬手一挥,面前红袍少年便没了人影。
  游邪起身,端起饭菜朝竹青房里走去。
  他搀扶着竹青下床在桌前坐下,竹青看着满桌的饭菜,有些吃惊:“这些都是你做的?”
  “都是些家常便饭罢了。”游邪拿起碗帮她盛了碗汤,做出一副谦虚的模样道,“厨艺不佳,娘不嫌弃就好。”
  作者有话说:
  游邪:装模作样我是认真的。
 
 
第7章 寿尽
  日薄西山之时,那位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游医竟真被容沅瑾请回了家中。
  只是,来人进房看了一眼塌上卧着的竹青,连脉都没诊便摇着头出了屋。
  容沅瑾连忙跟上,追问道:“先生这是何意?”
  那白衣游医叹了口气,道:“恕我直言,令母气数将尽,尽早准备后事吧。”
  容沅瑾顿时双腿一软,好在身后的游邪眼疾手快将人揽进了怀里。
  安置好了容沅瑾,游邪独自出了门。
  金乌西坠,游云渐浓。
  西屋后的竹林深处立着一抹白衣身影。
  刚那白衣游医听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转过身,毕恭毕敬地拱手对来人道了声:“大人。”
  游邪抬了抬手,走上前去:“上仙不必拘礼,我请您前来的目的想必您也清楚,就不用我多费口舌了。”
  原来这位游医本是下凡游历人间的医仙,今日若非听到邪神大人召唤,容沅瑾一介凡夫俗子又怎会如此轻易地将人寻来。
  医仙面色为难,道:“想必大人也看到了这妇人眉心那一抹色已至深的摄寿乌印,说明阎王爷手里的生死簿上已经落了此人的名字,最迟一个月后便会有黑白二使来此取人魂魄。命数已定之事,纵我有万般本事也无力回天,大人又何苦为难小神。”
  游邪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天命难违,这道理我自然是知晓的,上仙不用紧张。”
  医仙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头,犹豫着开口问道:“大人是想问容家公子眉间的摄寿印如何消祛?”
  游邪一双薄唇抿成一线,颔了颔首,道:“正是。沅瑾眉心的乌印颜色尚浅,地府的人未必注意得到,所以我想请问上仙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将之祛除?”
  “这……”医仙皱了皱眉,道,“不瞒您说。若容公子单是身体病疾我方可化解,可这人一旦眉心落了印记就说明阳寿已尽,阎王殿里便有了此人的位置,时候到了必定会有阴差前来收他魂魄……”
  说着,他看了看游邪凝重的神色,柔声道:“三界之下唯有人间四季更迭,风水流转,生老病死也是常态,大人还是……节哀罢。”
  游邪抿唇,不语。
  林间蓦然拂过一阵风,竹叶簌簌作响。
  “阳寿已尽?”游邪撩起一双狭长的眼眸,眸中寒光闪烁,声音冰冷至极,“若我偏要他活着不可呢?”
  容沅瑾合衣躺在塌上,目光呆滞。
  游邪端着一碗清粥走过来,将碗放在床前的桌上,在容沅瑾身旁坐了下来。
  他侧过身抬起容沅瑾的小腿放在膝上轻轻揉捏着,柔声唤道:“相公走了一天累坏了吧?我煮了点粥,起来喝点?”
  容沅瑾像是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忙抬起手在脸上胡乱抹了几把,收回腿从床上坐了起来,声音有些沙哑:“辛苦娘子了。”
  游邪假装没看到他脸上的泪痕,摇了摇头道:“不辛苦。”
  容沅瑾捧起桌上的碗,低头就着碗沿便往嘴里灌了好大一口下去。
  “哎!”游邪欲伸手去拦,却没快过他的动作。
  刚煮出的粥还冒着热气儿,烫嘴的白粥滚过喉咙的滋味自然不会好受。
  游邪忙伸手从他手里将碗夺下,扼住他的下巴道:“张嘴,我看看烫没烫到……”
  话音未落,一滴滚烫的泪水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容沅瑾被他捏得微微张开了嘴,一双杏眼噙满了泪,眼眶盛不下了,眼泪断了线似得沿着脸颊滑了下来,声音听上去委屈得厉害:“好烫……”
  游邪心疼坏了,低头吻上他的唇,冰凉的舌尖探入他火热的口腔,温柔地抚慰着他嘴里每一寸被粥烫过的角落。
  奈何怀里的容沅瑾越哭越厉害,哭得直抽气儿,游邪只得放开他,将人搂进怀里抚摸着后背好生哄道:“不痛了不痛了,乖瑾儿,不哭了好不好?”
  容沅瑾埋在他怀里肩膀微微颤抖,手死死地攥着游邪的衣角,清削的指节泛起白痕,哭声也愈渐大了起来:“呜呜……娘……呜……”
  游邪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低下头下巴轻抵着他的发顶,一言不发地听着怀里人悲悯地呜咽,安静地陪着他哭。
  小半个时辰后,怀里渐渐没了声音。
  游邪小心地将哭累了的容沅瑾放平在塌上,自己也翻身上床从背后拥着他,怜爱地轻吻着他脑后稍显凌乱的青丝。
  箍在他腰间的小臂突然硌到了什么东西。
  游邪低声唤了一句:“相公?”
  背对着自己的人没有应答。
  他伸手过去取下容沅瑾腰间系着的囊袋,拆开,从里面掏出一个约莫半个掌心大、金线滚边做工精致的锦囊。
  游邪隔着锦囊摸了摸里面的东西,心里隐约猜测到是什么,慢慢从塌上坐了起来。
  他将锦囊拆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掌心里。
  手中躺着的是一颗九曲玲珑翡翠珠,珠子被一根编织好的纤细红绳穿起,这翡翠玉珠的大小和容沅瑾颈上的木珠无异,翠色珠子上雕刻的镂空祥纹明显比那颗木珠精致百倍。
  游邪哭笑不得地看着身旁睡着的人,想必是早晨戏弄他时被他当了真。
  游邪在他身旁躺下,抬起手将玉坠举过眼前端详,烛火摇曳,映过珠子上细致的镂空祥纹,在房梁上洒下小片细碎的光。
  他珍惜万分地将珠子攥进掌心,俯身勾头在侧卧身旁的人眉心落下柔情一吻,低声道:“谢谢相公。”
  也不知容沅瑾听到没有,原本紧皱的眉头倒是随着这一吻逐渐舒展开来。
 
 
第8章 心意
  昨夜睡得早,容沅瑾醒来时天光还未亮,耳边伴随淅沥雨声,他睁开眼睛,盯着房梁望了一会儿,方才察觉到身旁无人。
  他伸手探去,塌上冰凉,游邪不知起了多久。
  容沅瑾起身,晨雨打得窗纸沙沙,凉风从窗缝透进屋里,他吃风便咳的老毛病又犯了。
  胸腔震动牵得肺脏抽痛,他边咳边掀被下床为自己倒水,想压一压喉中这股难耐的瘙痒。
  身后木门推响,他手中那盏还未入口的凉茶被人夺去。
  游邪轻叹,将他杯中凉茶倒掉,重新添进温水,递给他,转身为他拿衣裳:“怎么起这么早?”
  容沅瑾饮进杯中水,才道:“娘子怎么这么早?”
  “抬手。”游邪拉起他的手臂,为他套上外衫,“下雨了,方才又起风。我上娘屋里看看。昨夜见那屋的窗纸有些脆了,怕不经雨。”
  “劳烦娘子费心了,我今日便……咳,咳咳……”
  容沅瑾话还没说完,又咳嗽起来。
  游邪替他系好腰带,替他顺了顺他的后背,扶着他的肩膀走到面架前:“别操心了,待会儿天亮了我去买些桑皮纸来换上。咱们这屋的窗纸我瞧着也要换了,半点不防风。”
  容沅瑾欲言又止,点头道:“好。”
  游邪将刚提来的温水倒进面盆里,放下水壶:“想说什么?”
  容沅瑾洗了把脸,拿起帕子,从铜镜中望了游邪一眼:“……麻纸也可以。”
  游邪笑了:“天冷了,桑皮纸厚实些,麻纸脆,经两回雨就又要换了,一年下来也不比桑皮纸合算。”他抱臂站在容沅瑾身后,眼梢带笑,“况且,怕是十张纸也贵不过相公昨日在城里买来那宝贝吧?”
  容沅瑾耳根一红:“你已经看见了啊……”
  “昨夜替你换衣裳的时候掉出来的,我还当是你偷偷买来打算送哪个小情儿的呢。”游邪玩笑道。
  “是给你的!”容沅瑾急忙转过身,脸涨得通红,“我是专门买来,咳……买来送给娘子的!咳咳咳——”
  见他才好转些的咳嗽因心急再起,游邪忙帮他拍后背,无奈道:“逗你的,急什么。”
  容沅瑾红着眼眶抬头瞪他:“咳……这话怎能乱讲!”
  “知错了,相公饶命。”游邪半拥半扶着他,“去那边坐着,倒点水喝。”
  容沅瑾放下茶杯,转头道:“我脖子上这物件不值几个钱,昨日在铺子里看到这玉和我这珠子怪像的,便想着来讨娘子欢喜,不想那神医却……”
  话到此处断了,游邪自然明白他心中忧愁,心疼不已,奈何竹青命定,他无法干涉,只好不语。
  容沅瑾接过游邪从枕下取来的锦囊,咳嗽好些了,眼却还红着,接着道:“……一时将这事给忘了,还让娘子多心了,沅瑾惭愧。”
  “都说了是逗你的。”游邪拿着木梳站在容沅瑾身后,为他梳理头发,“哪怕是真给哪家姑娘又如何,男人三妻四妾岂不是常事,相公又何必这么大反应。”
  “娘子。”容沅瑾截下游邪的手,拉他在身旁坐下。
  容沅瑾取出锦囊中的坠子,为游邪佩戴:“这玉水头不足,不是什么贵重玩意儿,还望娘子不嫌弃。”
  游邪撩起长发:“怎么会嫌弃。很好看。”
  容沅瑾将绳结打好,以指为梳,理顺游邪放下的黑发,轻轻叹气。
  “我一心一意待你,你却不明白我的心意。”
  “我爹今生只娶了我娘一个。我爹走那年我尚在襁褓中,娘风华正茂,却也从未动过改嫁的念头。”容沅瑾说,“娘说,这就叫做‘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一个都不行。”
  游邪漆黑的长睫微动,他抬手,轻轻捻着颈间冰凉的玉坠,低声道:“可我……今生都不能为相公生下一儿半女……”
  容沅瑾温声打断:“那又何妨?”
  游邪顿顿。
  他在世间千年,早已见惯了人世男子家中妻妾成群,门外莺燕傍身的常态,蓦然听到这话,竟有些怔然。
  半晌,他略微偏头,面带疑惑:“膝下无子,你们容家的香火如何延续?”
  容沅瑾也怔,惊于自己的‘男扮女装’嫁进门的娘子竟如此古板,好一会儿才说:“先前听闻娘子家中除去岳父大人外再无男丁……若你是游家唯一的儿子,现又被当成女子嫁出门去,你们游家又该如何延续香火?”
  游邪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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