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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今日头条推送(玄幻灵异)——青端

时间:2020-04-12 13:38:05  作者:青端
  虞星右鸡皮疙瘩抖完了,听到这话,乐了,刚要说话,忽然察觉不对:“方师兄,你有没有发现……街上的人都停下来了,好像在看我们……”
  方拾遗不确定地问:“你怕鬼吗?”
  “不怕。”虞星右纳闷,“哪个修士会怕那种东西?”
  ……还真有。
  方拾遗默然咽下话头,给萧明河留了点面子,抬起眼皮扫向长街。方才还热热闹闹的城里霎时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向他们俩看来。
  他坦然回看,目光在人群里逡巡着,忽然一凝。
  鸣鸣也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毛都炸了,刷地飞回方拾遗的袖中。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站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
  那人不知何时出现在的此地,背对着方拾遗和虞星右,身量很高,静静地站在静止的人潮里。
  方拾遗略微一顿,脑中闪现了许久以前,他刚将孟鸣朝带回山海门不久后,半夜出现在床头意欲掐死孟鸣朝的那人——才刚想起,黑袍人便转过了头,面容罩在朦胧雾气里,眼睛是淡金色的。
  他心头莫名一突,没骨头似的腰背挺直了,望舒发出嗡嗡剑鸣。
  虞星右不安地按住了腰间的短剑。
  黑袍人淡淡扫了圈附近,目光扫过来时,一股恶寒从心底爬上,方拾遗眉头跳了跳,不着痕迹地挡在虞星右身前。那人的目光仅一停顿,隔着人群,似乎没发现两人,抬脚朝城外走去。
  虞星右冷汗都出来了:“我的乖乖,那位道友也是被拽进来的吗?怎么看着不太好相与。”
  方拾遗心想你可真是缺心眼。
  他道:“按照话本子里的大致走向,现下咱们若是跟着出去了,到明早尸体就凉了。”
  虞星右苦了脸色:“我不想在这儿……我哥怎么还不来找我。”
  “虞师弟在此等候吧。”方拾遗拍拍他的肩,从百宝囊里摸出一沓黄符揣在怀里,抬脚就跟了上去。
  虞星右愣了下,三两步跑着跟上来,“方师兄何必涉险?”
  “那人我见过。”方拾遗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温修越曾说孟鸣朝与他和山海门未来的一劫有关,这人又想杀孟鸣朝,实在叫他在意。
  这些不便与外人说,方拾遗诚恳地道:“我不保证过去会发生什么,你不如待在城里。”
  “得了吧。”虞星右指指那些突然变成人偶似的僵直不动的人,“这些东西看起来又好相与吗?”
  方拾遗回头观察了一下:“说不定会动。”
  他话音刚落,这些僵直住的人就动了,脑袋一扭,跟朵向阳的花儿似的,他们往哪儿走,脑袋就哪儿扭。
  虞星右惨叫:“方兄,你这嘴开过光吗!”
  “你不是不怕鬼吗?”
  “这些也不是鬼啊!”
  黑袍人对附近似乎非常熟悉,毫不停顿,缩地成寸,片刻便到了城外。
  方拾遗贴着在易先生课上用过的匿息符,给虞星右也塞了一张。两人远远地辍在后头,打量附近——四下荒芜,正是深夜,月光扑下来,砸在一地的冷硬土地上,溅着冷冷的光,随着黑袍人的深入,附近渐多了些鼓起的坟包,像是有孤魂野鬼在赶集会,随时要伸手请他俩下去作伴。
  方拾遗从前去绿水镇时,还会被童鬼闹出的动静吓一跳,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可以反过来把这些孤魂野鬼吓一跳了,不由摩挲着下颔心想:幸好掉进这儿的不是二师弟,不然那可真是……
  正想着,前方已经多了一片密林,里头鬼火幢幢,似乎眨着无数双眼睛。
  虞星右深吸口气,传音对方拾遗说:“今儿要是能活着回去,我肯定不给我哥添麻烦了。”
  言辞悲壮又恳切,方拾遗忍不住也想,这遭要是平安回去,他干脆脱离队伍,先回山海门去,第一个见到孟鸣朝。
  “我觉着这人可能是脱离此处的关键。”虞星右耍完宝,从怀里掏出个瓶子,倒出两枚丹药,自己嚼了枚,递给方拾遗另一枚,“我没什么本事,等会儿还得看方兄的,这是我大师兄炼的解毒丸,可解万毒,提前吃了,以防万一。”
  方拾遗:“你大师兄是……洛知微?”
  “对!”虞星右笑弯了眼,得意骄傲又神气的样子,很以他的大师兄为傲,“连师父都夸我大师兄医术造诣登峰造顶,不出十年,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方拾遗心中一动,很想借虞星右去结交一下那位洛大师兄。岑先生的医术虽然高超,到底不是药宗弟子,倘若是药宗宗主抑或洛知微,说不定就有法子给孟鸣朝治病。
  他心里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前方黑袍人忽然停了脚步,四周朦胧升起了雾气,眨眼就不见了影踪。
  虞星右神色紧绷,对这雾气敏感:“不是一般的瘴气,方兄小心。”
  方拾遗点点头,他对危险已经很有经验,倒是颇为担心虞星右,于是将缩成一团的鸣鸣放到虞星右手里:“怕就盘一盘。”
  鸣鸣:“……”仅代老子问候您老母啾。
  两人小心地并肩在雾气里走着,望舒已经出鞘,方拾遗猜出那黑袍人已经发现他们了,但是为何只是放出雾气不出杀招?
  这么讲礼貌,当初对孟鸣朝下手可不迟疑。
  “对了,虞师弟,你……”方拾遗话没说完,嘴就合上了,脚步一停,往旁边摸了摸。
  走在他右侧的虞星右不见了。
  好在鸣鸣跟着虞星右,有着血契联系,方拾遗能感应到现下那一人一鸟应当没事。
  雾气似乎稀薄起来了。
  方拾遗小心地蹭上前,挪到一棵大树后,错开一点,视线落到了隐约的雾气中。
  前方是……数不清的妖族。
  密密麻麻,林林总总,一眼望去,大妖小妖,能为《千妖图鉴》再创贡献,出个十本八本的续集。
  这些凶残的妖族此时都露出本体,匍匐在地上,中间那个站着的人……也可能是妖,就是方才消失的黑袍人。
  嘈杂的声音响着,是妖族的语言,方拾遗听不太懂,断断续续听懂几个词,大抵是“人族”,“崽子”,“吃掉”之类的。
  果然妖族语言课上就不该偷闲赶论文的。
  方拾遗发挥想象力,艰难地串了串这段话:俩人族小崽子混进来了,咱去吃掉他们吧。
  他轻轻吸了口气,不由往后退了一步,背后陡然撞上个胸膛。
  方拾遗的眉心狠狠一跳,反手就要送出望舒,淡淡的药香袭来,身后的人一手环住他的腰,慢慢收紧力道,顺便将出鞘的剑按了回去。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凑得太近,那股药香便更浓郁了些。
  冰凉的气息拂在耳侧,轻轻的声音响起:“不要动。”
  那人说:“师兄。”
  ※※※
  下章v啦,明天可能得断一天攒字数,这本老断更,不好意思,大三下学期有点忙orz
 
 
第21章 
  “师兄。”
  平平淡淡的两个字,却像道定身咒,将方拾遗直愣愣地戳在了原地,单手暗暗快掐完的结印一滞,他很要命地怔住了。
  身后的声音是陌生的。
  可又有些莫名的亲切。
  脑子里的神经迟钝地拨动了一下,他的指尖微颤,一个想法钻进脑海。
  是小鸣朝?
  可是小鸣朝怎么可能到这儿来?
  方拾遗脑子发蒙,下意识地挣了挣,身后的人却将他搂得更紧,好似带着经年刻骨的思念,要将他融进骨血才罢休。肩上一沉,那人下颔抵在了他肩上,长长吸了口气,话音里含了浅浅笑意与无奈:“这么危险的地方,师兄怎么乱跑?叫我好找。”
  方拾遗终于回过神,食指与中指一竖,反手在身后人的肘部一敲,环在他腰间的手不受控制地松了松,他立刻逃出转身,眉梢稍稍挑起:“哪来的小东西,张口闭口师兄,我可没你这……”
  话还没说完,就滞住了。
  身后的人身形消瘦修长,随着微微低头的动作,几缕乌黑的长发滑落肩头,雪白的缎袍袖上飞星环山若隐若现,目光往上,雾气中露出张有几分熟悉的脸——如画的眉目残存着小时候的过分精致,脸色唇色依旧苍白,瞧着病歪歪的经不住一阵风,眼眸却熠熠生辉,染着火光,穿透薄雾,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只一眼,方拾遗就确定了他的身份。
  他的表情空白下来,孟鸣朝眼里的笑意深了些,轻声叫:“师兄。”
  师兄……
  师兄!
  头皮猛地一炸,方拾遗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一把攥紧了孟鸣朝的手腕,回头小心看了一眼——后头那些妖魔鬼怪大抵在开会怎么打倒人族,纷纷举爪大喊起来。方拾遗顾不得继续观摩这场妖族不知道第几届的全体妖族代表大会,见那黑衣人不见了,瞳孔一缩,毫不犹豫地拽着孟鸣朝,飞快远离了此地。
  等走远了,方拾遗才反手放出隔音结界,又连续下了两三套阵棋防护,才一把搡开孟鸣朝,压低的嗓音里含着滔天怒意:“你怎么在这儿!”
  “好多年不见,师兄见面就问这个?”
  孟鸣朝贪婪地看着这张被他在脑海中描摹过千百遍的面容,笑意飘忽起来:“师兄一直不回来,我自然是来寻你的。”
  “胡闹!”
  方拾遗肝火大旺,太阳穴突突直跳,好一会儿才压下火气,语气缓下来:“再过些日子师兄就会回去,你来掺和什么!”
  孟鸣朝幽幽道:“这句话,这几年来,师兄已经说烂了。”
  方拾遗自知理亏,气焰霎时短了一截,含糊地解释:“那不是,总是抽不出时间……等等,谁跟你说这些了。”险些给糊弄过去,他气得一厥,“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他语气沉怒,孟鸣朝的嘴角却勾了勾,那些熟悉的气息、生动的表情,像流动在血脉里的血液,滚烫又热烈,奔腾而过,浸润了枯竭多年、死气沉沉的躯体。
  他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来之前有多大的怨气与怒气,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便都云烟般散了。
  纷乱的念头似溅湿了枯地的雨点,滋润得沉寂的心海又翻腾活跃起来,孟鸣朝朝前走了两步,小心地牵住方拾遗的袖子,像小时候犯了错那样,露出讨好的笑容:“太想师兄了,走着走着,忽然就进来了。”
  方拾遗被他一扯袖子,怒火顿时摇摇欲坠,再一对上那双漂亮的瞳仁,怒火就很没骨气地散了。
  分隔几年,到底有些许生疏,他迟疑着抬起手,后知后觉孟鸣朝只比他矮一点了,神色一阵恍惚,还在犹疑还能不能像年少那般随意揉摸,孟鸣朝已经靠过来,乖巧地低下头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像只觅到了主人的猫儿,摊开肚皮撒娇。
  细软的发丝蹭在掌心里,方拾遗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伸手一把将少年揽进了怀里,使劲抱了抱,叹着气说:“真是……拿你没办法。”
  孟鸣朝悄然弯了眼角。
  抱了会儿,方拾遗放开孟鸣朝,这回打量得仔细了点。
  小孩儿迎风长大,不似他担忧的那样成个矮豆丁,他身形挺拔,像山海柱上一棵挺秀的青松,被烈风吹出独特的风姿,已是个端端正正的少年模样。
  都这么大了。
  这真的是他从绿水镇那口棺材里抱出来的孩子吗?
  心绪复杂起来,方拾遗一时说不出话,只能又揉了揉孟鸣朝的头发,轻轻吐出口气。
  孟鸣朝享受了温存,眼底的冰霜都化尽了,对这危险的地方也毫不在意,略迟疑了下,没有告诉方拾遗他见到那黑袍人时,心里涌起股奇怪的感觉。
  厌恶,痛恨,排斥,不安……还有丝丝的仿佛牵扯于灵魂上的共感。
  “此地不宜久留。”方拾遗没注意孟鸣朝奇怪的神色,闭眼仔细感受了下血契的联系,“有个与我同行的药宗弟子走散了,先去寻他,再找方法出去。”
  孟鸣朝没有异议,笑眯眯地伸出手,要方拾遗牵着走。
  这孩子小时候就黏人,长大了……也没好多少。
  方拾遗心里直犯嘀咕,琢磨是不是自己把他养得太过娇气,不过还是握住他微凉的手,裹得紧了紧,眉头蹙起:“怎么这么凉。”
  再一看孟鸣朝的脸色,分明是棵迎风摇曳的病松,衣袍空荡荡地披在身上,还当真是弱不胜衣。
  方拾遗看得心惊胆战,把孟鸣朝当了泡沫人,唯恐风吹一下他就散了,不由分说地脱下外袍给他裹上,还是不放心,又把出城前摸出的黄符分了一半塞他怀里,这才解了结界、收了阵棋,一手执剑,一手拉着孟鸣朝,错开一步,走在前头,挡着孟鸣朝,朝前开路。
  孟鸣朝故意落后两步,走在方拾遗身后,看着方拾遗的背影,眼底含着笑,另一只手却毫不留情地朝旁边的野花丛里一伸,“咔嚓”一声轻微骨裂声响起,方拾遗敏感地回过头,孟鸣朝无辜地看着他,手从野花丛里伸出来,揪了朵淡紫色的小花,递给方拾遗。
  方拾遗纳闷地扫了眼身后,没看见什么影子,也没感觉到杀气妖气,揣摩可能是自己太紧张幻听了,于是放下心来,欣然接过那朵小花,俯身插进孟鸣朝乌黑的鬓发里:“少拈花惹草。”
  孟鸣朝乖乖的“哦”了声。
  两人继续一前一后,循着与鸣鸣的那点联系穿梭在密林里。孟鸣朝这次含蓄文雅了许多,指尖吞吐着金色的剑芒,长长的眼睫一阖,便往后弹去几道。
  方拾遗已经做好了三两步就遇到只妖族的准备,岂料此前还嚷嚷着要吃了他的妖族一只也没蹦出来,满头雾水地揣测了半晌,怀疑可能是有什么要紧事,那些妖族离开了。
  密林里的浓雾快散完了。
  孟鸣朝收回了手——那只手修长、干净,泛着玉石般的色泽,瞧着孱弱又无害,钻回宽大的袖下,不露出分毫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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