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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共情体]思君可追(魔道同人)——瑜姿

时间:2020-04-13 09:02:32  作者:瑜姿
——
魏无羡原本受伤就并不严重,只是没及时用药,加上过度疲劳,无食果腹。
但他身体底子很好,胸口那片铁烙痕用过药后,很快便不再发热,躺了没几天,又生龙活虎起来。
暮溪山屠戮玄武之乱过后,温氏设在岐山的“教化司”彻底散了,众世家子弟各回各家,温晁那边也暂时没追究。
虞夫人揪着机会痛斥了魏无羡一通,命令他不许迈出莲花坞的大门半步,连划船游湖也不许了。
于是,他只好日日和一群江家子弟门生射风筝。
一个游戏再好玩,天天玩也会乏味,因此,过了半个月,众少年越来越兴味阑珊。
魏无羡也提不起劲,随手瞎射,破天荒地让江澄拿了好几次第一。
这日,最后一轮射完的时候,魏无羡右手搭了个凉棚在眉间,望着落日余晖,道:“收了吧,别玩了。家去吃饭。”
江澄道:“今天这么早?”
魏无羡把弓扔了,坐到地上,怅然道:“没意思,不射了。刚才哪几个名次最末?跟着六师弟一起去捡吧。”
一名少年道:“大师兄,真狡猾,每次都让别人捡,这么赖皮。”
魏无羡摆手道:“我也没办法。虞夫人不让我出门啊,她现在在家呢,说不定金珠银珠就在哪个角落里蹲着监视,随时准备告发我。我要是出去了,虞夫人非拿鞭子抽掉我一层皮不可。”
战绩最差的几名师弟调侃几句,哈哈着出门去捡风筝了。
江澄站着,魏无羡坐在地上,两人闲聊几句,魏无羡道:“江叔叔今早出门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赶得上晚饭吗?”
今早江枫眠和虞夫人又吵了一场。
说是吵架也好像不对,只是虞夫人单方面发脾气,江枫眠始终还保持着一点风度。
江澄道:“还不是又为咱们的剑的事去温家了。一想到我的三毒现在说不定被哪只温狗握在手里,真是……”
他面露嫌恶之色,魏无羡道:“可惜咱们的剑还不够灵,要是能自动封剑,那就谁也别想用了。”
江澄道:“你再修炼个八十年,说不定可以。”
——
江澄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剑,眼睛赤红。
就是这天,就是这天,王灵娇来到莲花坞。
他闭上眼,痛苦的咬紧牙根。
若是王灵娇此刻出现在他面前,怕是会被他的紫电抽成肉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乐乎看文,很多人喷江家,说江家的米贵。扒了扒拉,完了说江厌离对羡羡好是为了拉拢,江枫眠养带羡羡回去是为了给江澄培养下属,各种阴谋论,还有说江枫眠连金光善都不如的。更有说江枫眠纵容虞夫人苛待羡羡。
但我看遍了原著,只要江枫眠在的时候,虞夫人但凡说魏无羡,江枫眠都不曾纵容过,去教化司前,直接把人给支走了,虞夫人明显是还没有累的,但江枫眠让她去休息。玄武洞之后,虞紫鸢几次明嘲暗讽,江枫眠虽然没有骂回去,怼回去,但态度是很明显的。并且后来还吵了起来。
我只想说,江枫眠没有像虞紫鸢一样,像个泼妇骂回去,帮魏无羡,就是纵容虞紫鸢苛待羡羡?
脑子瓦特了吧?
我没有黑虞紫鸢,每一段都是原著,铁证如山!
我也没有黑江澄,江澄就是这样一个性子的人,并且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这样不好,要不然他也不会从来不改正。
我不否认我讨厌虞夫人和江澄,而且明确的说,就是原著这段,我才坚定了不喜欢他们母子的心,没写共情的时候,我尚且还能保持路人心态,写了共情,带入了自己。
我真想心疼我羡。
 
 
第20章 
突然,几名少年冲进了莲花坞的校场,惶惶嚷道:“大事不好!大师兄、师兄,大事不好了!!!”
这几人正是方才出去捡风筝的几名师弟,魏无羡一下子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江澄道:“六师弟呢?怎么少了一个人?”
果然,出门时跑在最先的就是六师弟,可现在他人却不见了。
一名少年上气不接下气道:“六师弟被人抓走了!”
“抓走了?!”魏无羡把弓也捡了起来,拿着一件武器在手,道:“谁抓的?为什么要抓他?!”
那少年道:“不知道啊!不知道为什么要抓他!”
江澄也急了:“什么叫不知道为什么?”
——
江澄此刻的脸色难看至极,重温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他没立刻发疯,已经是足够克制。
血洗莲花坞那日,江厌离在眉山虞氏外祖母家,并不在莲花坞,是以她并不清楚事情发生的始末,但见江澄脸色如此难看,她预感到了什么,身子不禁轻颤。
“阿离?”
江厌离咬了咬唇,摇摇头,面色苍白,什么话也没说。
而金子轩并不蠢,也意识到什么,一时默然。
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并不止江厌离夫妇,但他们都没有吭声。
莲花坞被血洗一事,虽然是射日之征的导。火索,但时至今日,杀入莲花坞的温狗已经被归来的魏无羡杀了个干干净净,整个莲花坞除了逃出来的魏无羡和江澄,谁都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传闻魏无羡害得江家满门被灭,但共情到现在,饶是再厌恶魏无羡的人,也不禁生出几分困惑。
魏无羡在江家快活似神仙,除了虞夫人,江家上上下下几乎没有不喜欢他的,就连江澄也整日里跟魏无羡混在一块,或许江澄会对魏无羡这个资质悟性街强于他的师兄生出几分嫉妒,但江澄显然也是喜欢这个师兄的,要不然也不会整日跟魏无羡混在一起,还因此屡屡被虞夫人责骂没出息。
——
魏无羡道:“都别急。你说清楚。”
那名少年道:“刚才、刚才我们出去捡风筝,风筝掉到那边去了,老远了。我们找过去,看到有几十个人,是温家的人,穿的都是他们的衣服,有门生有家仆,为首的是个年轻的女的。她手里拿着一只风筝,风筝上面插了一支箭,看到我们就问这风筝是谁的。”
另一名少年道:“这只风筝是六师弟的,他就说了是他的。那个女的忽然变脸,说了一句‘好大的胆子!’,这就叫手底下的人把六师弟抓走了!”
魏无羡道:“就这样?”
众少年纷纷点头,道:“我们问为什么要抓六师弟,那女的不停地说他大逆不道、包藏祸心,吆喝着让手下人把六师弟押走,我们没办法,就先跑回来了。”
江澄骂了一声,道:“抓人连个理由都没有!温家要上天吗!”
“是啊!简直莫名其妙!”
魏无羡道:“都别说话。温家的人估计马上就要上门来了,别让他们听到了抓住什么把柄。我问你们,那个女的,是不是没有佩剑?是不是长得挺漂亮,嘴皮上有一颗痣?”
师弟们道:“是!就是她!”
江澄恨声道:“王灵娇!这个……”
——
“看来,这就是莲花坞被血洗的那一日……”话音没落,就感觉到一束刺人的目光落在身上,他看过去,就对上了江澄骇人的双眼,不禁打了个哆嗦,下意识避开了江澄吃人的目光。
心中暗忖,这个江宗主,不过是提了一句罢了,用得着这么看人?像是要杀人似得。
——
这时,一个冷冷的女声传了过来:“吵什么,一天也不让人清静!”
虞夫人紫衣飘飘地行来,金珠银珠仍是一身武装,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
江澄道:“阿娘,温家的人来了,六师弟被他们抓了!”
虞夫人道:“你们喊那么大声,我在里面都听到了。这有什么,是抓走了又不是杀死了,这就又急又恨跺脚咬牙的,你还像个未来宗主的模样吗?镇定点!”
她说完,转身面对校场之前的大门。十几名身穿炎阳烈日袍的温家修士鱼贯而入。
这些修士身后,一名彩衣女子款步轻摇地迈了进来。
这女子身姿婀娜,容貌妩媚,眼送秋波,唇如烈火,嘴皮上一粒细小的黑痣,倒是个颇为出色的美女。只是周身钗环璨璨,仿佛恨不得把一个首饰铺子和贵人对她的宠爱都穿在身上,很是跌品。
正是上次在岐山被魏无羡一掌打飞吐血的王灵娇。
王灵娇抿嘴一笑,道:“虞夫人,我又来啦。”
——
“虞夫人和王灵娇,也不知道谁更厉害些?”
显然,这人说的不是武力值,若是武力值,虞夫人再不济,也不至于连王灵娇一个修为低下的女仆都打不过。
“嘿,想想谁活得更久一些,不就知道了?”言下之意,虞夫人再厉害,还不是栽在了这个下贱的女仆手里?
这些刺耳的话,叫江澄如坠冰窟,恨不能一鞭子抽过去,但人家也没有直接辱骂他母亲,他这鞭子抽出去,叫其他世家如何看他?
总有一天……
江澄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
虞夫人面无表情,似乎觉得跟她多说一句话都脏了自己的嘴。
王灵娇走下了大门的台阶,虞夫人这才道:“你抓我云梦江氏的子弟做什么。”
王灵娇道:“抓?你是说刚才在外边抓的那个吗?这个说来话长。我们进去坐下后再慢慢说吧。”
一个家奴,没有通报,没有请求登门许可,便进了其他世家的大门,还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要求登堂入室,“坐下后再慢慢说”。
虞夫人的脸色越发冷肃,戴着紫电银环的右手手指轻轻抽了两下,白皙的手背青筋微起。
她道:“进去坐下说?”
王灵娇道:“当然。上次来下令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坐一坐,请吧。”
听到“下令”二字,江澄冷哼一声,金银双姝也微现怒容。可这个王灵娇是温晁身边得宠的红人,眼下是不能得罪她的。是以,虞夫人虽然满面讥嘲冷笑,满腔阴阳怪气,却仍是道:“那好,你进去吧。”
王灵娇嫣然一笑,果真就进去了。
——
“不过一介女仆,真是将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贯彻到底。”
“当时温家势大,谁敢招惹?这女仆可不是普通的女仆,她跟的主人温晁,可是温若寒最宠爱的小儿子,哪怕再草包,温若寒也没有不喜,反倒将投靠他的化丹手温逐流派到温晁身边保护他,若非如此,谁理会这个下贱的女仆?”
——
然而,她说要进去坐,却没急着坐,而是在莲花坞里兴味盎然地小转了一圈,四处发表意见:
“这莲花坞还不错。真大,就是房子都有些老旧了。”
“木头都是黑漆漆的,这颜色真丑,不鲜亮。”
“虞夫人,你这个主母可当得有些差劲,都不知道布置打理一下吗?下次多挂些红色的纱幔吧。那样才好看。”
她沿路走,沿路指指点点,仿佛这里是她的后花园。虞夫人的眉头抽动不止,看得魏无羡与江澄都怀疑她随时会暴起杀人。
指点游览完毕,王灵娇终于坐到了厅堂之上。没人邀请谦让,她自顾自地坐了首席,坐了一会儿,见无人来侍候,皱眉拍桌,道:“茶呢?”
她虽然周身珠光璀璨,言行举止却毫无家教礼仪可言,丑态百出,一路看下来,众人也见怪不怪了。
虞夫人在次席落座,宽大的紫衣下摆和袖摆散开,越发显得腰肢纤细,姿势美观。
金银双姝在她身后侍立着,嘴角边带着浅浅的讥笑。
银珠道:“没有茶。要喝自己倒。”
——
“虞夫人身边的侍女,还真是跟虞夫人一脉相承的高傲。”
——
王灵娇美目圆睁,惊讶道:“江家的家仆从来不做事的?”
金珠道:“江家的家仆有更重要的正经事做,这种端茶送水之事不需要旁人代劳。又不是残废。”
王灵娇打量她们几眼,道:“你们是谁?”
虞夫人道:“我的贴身侍女。”
王灵娇轻蔑地道:“虞夫人,你们江家真是太不像话了。这样可不行,连侍女都敢在厅堂上乱插嘴,这样的家奴在温家是要被掌嘴的。”
魏无羡心道:“说这话的你自己不就是个家奴。”
虞夫人八风不动地道:“金珠银珠不是普通的家仆,她们从小就待在我身边,从不侍候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能掌她们的嘴。不能,也不敢。”
王灵娇道:“虞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世家之中,尊卑当然要分的清清楚楚,这才不能乱了套。家仆就要有个家仆的样子。”
虞夫人却对那句“家仆就要有家仆的样子”深以为然,看了魏无羡一眼,竟颇为认同,傲然道:“不错。”
随即又质问道:“你抓我云梦江氏的那名子弟究竟做什么。”
——
“虞夫人那一眼什么意思?”所有人共情的都是魏无羡的视角,当然看见了虞夫人颇有深意的那一眼。
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虞夫人是什么意思。
“王灵娇说家仆就要有家仆的样子,虞夫人看魏无羡做什么?”
“虞夫人骂魏无羡的时候,你们忘了?这位虞夫人可是一直把江老宗主的首席大弟子当家仆看待的。”
“……”无言以对,“江老宗主对魏无羡当真没得说,这位虞夫人行事,真叫人一言难尽。”
——
王灵娇道:“虞夫人还是和那小子划清界限为好。他包藏祸心,已经被我当场抓住,扭送去发落了。”
虞夫人挑眉道:“包藏祸心?”
江澄忍不住道:“六师弟能包藏什么祸心?”
王灵娇道:“我有证据。拿来!”
一名温家门生呈上来一只风筝,王灵娇抖了抖这只风筝,道:“这就是证据。”
魏无羡嗤笑道:“这风筝是个很常见的独眼怪,算什么证据?”
王灵娇冷笑道:“你以为我瞎吗?看清楚了。”
她那双涂着鲜红丹蔻的食指在风筝上比划来比划去,振振有词地分析道:“这风筝是什么颜色?金色的。独眼怪是什么形状?圆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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