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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种(古代架空)——景川

时间:2020-04-13 09:11:09  作者:景川
  第二日傅齐山再不露面便不合适了,于是“带病”守灵,被宾客盛赞得连他这样没脸没皮的人物都觉得不好意思,傅齐禄在一旁阴阳怪气,傅齐山也不理他,晚上和他轮换着守,一个前半夜一个后半夜。
  就这样熬到头七那天,总算能出殡了,一干人等皆披麻戴孝,排成一队慢悠悠往城外走,一出院门,领路人撒起黄表纸,队尾抬棺的喊起口号,女眷们也开始哭丧,咿咿呀呀不知所云地唱,引得路上行人纷纷驻足。
  那是唱给死人听的吗?
  那是做给活人看的。
  傅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然而嘴张着不小心吃进去半张黄表纸,登时恶心地不停吐口水,拿过拖在身后的孝带使劲擦了擦嘴。
  按规矩,女眷走在前头,男丁走在后头,白秋池夹在傅荟和傅齐禄夫人之间,显得不伦不类,路人见着他便窃窃私语,白秋池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禁不住这般露骨的窥探,将头上的孝带往下拉了拉,遮住大半张脸。
  走出城,行人便少了,白秋池松了口气,试着回头想看一眼大哥,视线却被歪歪扭扭的队伍阻挡,根本无法从白茫茫一片中找到大哥的身影。嗷呜柚
  傅齐山也在找白秋池。
  幸好白秋池个子高,在一群女眷中颇为显眼,傅齐山得以一路盯着他的背影瞧,只觉得他的孝带都比别人的好看、顺眼。
  到了墓地,临入土前开棺让亲属再看最后一眼,于是又是一片哭天抢地,白秋池杵在人群中有些格格不入,只好低头瞧脚尖上的泥。
  出殡不能走回头路,因此回程走的是另一条小路,路上人不多,白秋池轻松不少,回到傅府,下人在门口备了水盆和白酒,众人依次净面净手,再以白酒漱口,洗去沾染的晦物,除去孝服,丧事便就此结束了。
  不出片刻,外人都散了,只有赵氏的大哥留下来和他们一起用了午饭,饭后赵氏将自己儿媳和白秋池都支走,白秋池知道,这是要商议分家了。
  直到黄昏傅齐山和崔姨娘才回来,两人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崔姨娘,几乎要把人生吞活剥了,白秋池自然不会去触她霉头,只沉默着站在傅齐山身侧。
  “那个贱妇!居然敢打傅窑的主意!傅窑以前如何她不知道吗?明明是你呕心沥血做大的,现在居然想要收回去,岂有此理!”崔姨娘气得拍桌子,“我就知道她那大哥也不是个明事理的,就会顺着她娘儿仨,可恨不能请我兄弟来,才让他们如此仗势欺人!”
  白秋池悚然一惊,他知道大房一定不会心慈手软,但没想到竟能狠到如此地步,连大哥的傅窑也要夺走,他担忧地搭上傅齐山的肩,傅齐山倒没有太过失态,此刻还有闲情拍了下他的手,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白秋池便奇迹般定下心,仿佛只要有大哥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大哥是他的定心丸,是他的主心骨。
  傅齐山对崔姨娘道:“我没想到家里已亏空到这种程度,茶庄的收益竟不过傅窑三分之二——就这还是我报低了。”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也作了假?说不定早准备好了假账,擎等着这一天呢!”
  傅齐山摇摇头,傅家账本除了茶庄的把在大房手里,其余的他都翻过,收益的确缩了不少,且傅齐禄从来只会钻营取巧,他早料到茶庄收益不如往年,却没料到减得这么厉害,看大房着急成那样,想来也没有作假。
  “如今最难办的是他们的确占着理儿,因为傅窑实际上没有挂在我名下,所以依然是傅家的一部分,而傅齐禄是嫡子,理应继承家里最大的产业。”傅齐山想到这有些头疼。
  崔姨娘见他也没有把握,顿时慌了神,“那咱们怎么办?可千万不能让他们得逞啊!”
  “我再想想办法吧。”其实傅齐山心里已有了答案,只是不敢同崔姨娘说,否则她知道了一定要闹。
  晚上傅齐山又歇在了白秋池房里,似乎自打傅老爷死了,他就再也没回过自己的院子。
  白秋池想要为他解忧,傅齐山看他生涩又稚拙地引诱自己讨好自己,心头的烦扰便像一株蒲公英,轻风一吹就忽而不见了踪影。
  翌日傅齐山出门拜客,白秋池百无聊赖,又练起了打算盘,想到早上大哥出门前那句“好好学,以后说不定就靠你养了”还心生羞赧,只当大哥在逗他。
  没练多久,一个下人敲门进来,交给白秋池一张请帖。
  白秋池纳闷不已,谁会给他递请帖啊?
  说是请帖,其实是信封,拆开来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上面写着:来长陵侯府找我,请你吃包子。
  还画了个十八个褶儿的大包子。
  作者有话说:
  谢采兰照着名师(谢柏舟)画的包子学,画完说哥哥,我多加了几个褶子。谢柏舟看了一眼,沉默几秒,兰儿画得真棒!
 
 
第23章 “你们相爱了?”
  白秋池这回长了心眼,虽然觉得谢采兰不可能害他,但还是警觉地等到中午傅齐山回来,将这事儿告诉他。
  “不错,终于知道小心了。”傅齐山笑,“去吧,长陵侯才不稀得掺和我们家的烂事呢。”
  傅齐山把白秋池送到长陵侯府门口,约定好来接他的时间便走了,白秋池被下人带进谢采兰的住处,不出意外谢柏舟也在,或者说这本就是他俩的房间。
  谢柏舟同他寒暄了几句便走了,出了门林河跟上来,“侯爷,是傅家二少送白公子来的。”
  “二少?傅齐山?”谢柏舟若有所思,那日在傅家谢采兰和白秋池搭讪之时,他便发现灵堂里的傅齐山目光一直关注着他们,一开始还以为他是盯上了谢采兰,后来才发现他看的是白秋池。
  大哥和弟妹,有意思。
  “去会会。”
  林河连忙拦下他,“侯爷,人早走啦!”
  “哦?”谢柏舟难掩惊讶,不说别的,单凭谢采兰对白秋池有好感这点,正常人也要借着这层想方设法搭上谢家,他倒好,人都到侯府门口了居然就这么走了!说起来上次也是,明明看见他了也不曾上前攀关系,不像他哥傅齐禄似的,大老远见到他都要迎上来。
  没想到傅家一家子专爱攀高结贵,竟有一个傲骨铮铮的主儿。
  林河以为侯爷要生气,没想到谢柏舟反而笑了出来,眼底兴味更浓,“以后一定找机会认识认识这位。”
  ┄┄
  “你来晚了,包子中午都吃完了。”谢采兰有些不高兴地对白秋池说。
  “……还真有包子啊?”
  “不然呢?你以为我诓你的吗!”
  眼见他要生气,白秋池连忙道歉,“是我不好,想等大哥回来再来找你的。”
  “傅齐……傅齐禄?”
  白秋池摇摇头,“是傅齐山。”
  “哈?”谢采兰懵了。
  白秋池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他,甚至有意透露出来,因为他总觉得,谢采兰应该能接受的吧?
  “我和大哥是……是……”白秋池卡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貌似对他们的关系最准确的定义就是“偷情”、“乱伦”,但他根本不想这么说。
  谢采兰一瞬间福至心灵,“你们相爱了?”
  “嗯……”白秋池应完有些紧张,手心都出了汗,不安地偷瞄他,谁知他眼中除了惊讶,没有半分排斥反感,“……你不会讨厌我吗?”
  谢采兰耸耸肩,“虽然乍听有些震惊,但设身处地地想想,换做我是你,不喜欢上傅齐山才奇怪呢,毕竟傅家就他一个能入眼了。”
  白秋池松了口气,从兜里掏出大哥塞给他的盒子,推到谢采兰面前,“来得匆忙,随便挑了件礼物,还望不要嫌弃。”
  “怎么现在才给啊,是不是我说讨厌就不给了?”谢采兰嘴上抱怨,手下却利索地拆了盒子,红色绒布上卧着一枚书签,纤薄的竹片雕出了镂空的图案,莲花逼真,花瓣繁复,游鱼的鳞片也栩栩如生,周身还散发着竹子淡淡的清香,饶是他见惯了奇珍异宝,此刻也惊叹于雕工的精美,“太漂亮了!”
  白秋池腼腆地笑笑,“是大哥挑的。”
  谢采兰小心地放回去收好,转过身嘲笑他:“知道你大哥好了,我带你玩儿去!”
  谢采兰拉着他跑到后院里,“唉,不用上学堂是挺舒服,可也没人陪我玩了,府里人都让着我,没劲。”
  “你哥哥不陪你玩吗?”
  “他呀,比谁都宠我,最没意思了。”谢采兰说的话像极了炫耀,但偏偏本人是真的苦恼,从石桌底下的暗格里掏出陀螺,塞给白秋池一个,“会打么?”
  “不太会。”
  谢采兰本以为他是谦虚,毕竟打个陀螺有什么难的,这玩意儿不论贫富都玩得起,结果两轮打下来发现白秋池是真不会,不是力气太小没抽转就是抽歪了,导致那陀螺跟喝醉了似的,歪歪扭扭地瞎转悠。
  谢采兰还没说什么,白秋池先难过了,局促不安地握了握鞭子,“对不起……我是真的不会玩,要不你还是找别人陪你吧。”
  “我也不想玩了,早都玩腻了。”谢采兰状似厌烦地丢了陀螺,犹豫再三,还是问道:“你是不是没玩过陀螺啊?”
  “……嗯。”白秋池抓起膝上的衣服,浅绿色的衣裳像是被风吹皱的一池春水,“小时候没人跟我玩的,他们都骂我是妖怪。”
  谢采兰听了气鼓鼓地说道:“什么妖怪啊!谁这么说过你?告诉我,我去打得他变妖怪!”
  “算啦,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快忘了。”白秋池拉住他,不欲提这些不开心的,笑着转移话题:“有个游戏我很擅长哦,要不要看看?”
  少年人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立马拉着他要见识一下,白秋池走到池塘边,捡了一块扁平的石头,在手里掂了掂,曲肘用力一扔,石头在水面上弹了六下才沉入水底,激起一连串的水花。
  “哇塞!”谢采兰没想到白秋池打水漂这么厉害,激动地缠着他的胳膊要他再扔一次,白秋池第一次在别人面前玩这个,也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夸,双颊爬上绯红,在谢采兰的注视下又打了几次,有了手感之后更熟练了,弹跳竟高达十几次。
  “快,教我!太厉害了!”谢采兰兴致勃勃地求教,白秋池也乐于教他,“石头要挑扁平的,甩的时候一定要用力,速度够才能弹起来……”
  谢采兰打到两个就很激动了,叫得嗓子都干了,于是喝了口茶,余光看白秋池总算笑得开心了,轻声问:“不难过了吧?”
  白秋池以为他还在为刚才的话题担忧,迅速解释道:“不用在意那些,小时候的事我真的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哎呀我说的不是这个。”谢采兰靠近他,“你刚来这儿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笑得也很牵强,你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啦?”
  白秋池一愣,没想到他看着大大咧咧,竟然观察到了他之前的低落,顿时有些感动,“家里是出了一点事,我有些担忧。”
  “什么事啊?说给我听听。”
  白秋池起先犹豫着要不要说,随后一想,觉得对谢采兰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相信他的为人,也相信自己的眼光,遂如实道:“傅齐禄的舅舅主持分家,企图霸占大哥管理的傅窑,大哥整日为这事发愁,忙着找朋友想办法,我很担心,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谢采兰听着都觉得气愤,“不是,我记得傅窑归傅齐禄管的时候生意根本不行,我都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店铺!怎么,现在被你大哥盘活了又想着要回来了?哪有这样的好事!”
  “话是这么说,可傅窑至今都没有完全分归到大哥名下,仍算家产之一,傅齐禄是嫡子,又是长房,要接手傅窑也是合情合理。”
  谢采兰也犯了难,“我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待会儿问问我哥哥吧。”
  白秋池没放在心上,歇了片刻后又和他玩起来,两人边玩边聊,天色昏黄了也没发现。
  白秋池嗓子有些哑,胳膊也酸了,但热情不减,还要再玩,谢采兰却累了,拽着他回到亭子里,“行了,下回再来教我吧,我已经很不错了,都能打三个了!”
  白秋池不禁噗嗤笑出声,对上谢采兰质疑的眼神,立马憋住了,“是很不错了,很快就能打十个了。”
  谢采兰满意地哼哼,正好这时谢柏舟找了过来,狐疑道:“你打什么能打十个?”
  谢采兰不满他语气中的轻视,嘴一噘,“打人啊!”
  谢柏舟失笑,拍了拍他的头顶,转头对白秋池道:“本想留你吃晚饭的,可惜门口有人等着了,那架势我怕多扣你一时半刻就要冲进来抢人了。”
  白秋池被他揶揄地低下头,道谢后起身欲走,然而刚站起来就眼前一花,灵魂像是被抽走了,重重地摔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
  晚一点还有一更,可以明天再来~
 
 
第24章 “公子这是……有孕了。”
  傅齐山得了消息,心急如焚地跟着林河跑,风度礼仪体面通通抛之脑后,心里只剩下一句话——白秋池晕倒了。
  赶到房间时白秋池已被放到床上,谢采兰见他来主动让了位置,傅齐山挨到床边,摸了他的胸口,确定还有心跳便舒了一丝气。
  只要命还在,一切都好说。
  谢柏舟适时开口:“已经着人去请大夫了,我略懂一些医术,白公子大约只是劳累过度以致晕厥了,应当没有大碍。”
  傅齐山朝他拱拱手,语气低沉,“多谢侯爷。”
  谢柏舟微微颔首,此时正好大夫赶到了,急匆匆跑到床边,替他把了把脉,神色明显一惊,傅齐山心里咯噔一下,急切地问:“究竟怎么了?!”
  周大夫又细细地把了一次,确定无误后才敢断定结果,“公子这是……有孕了。”
  “……什么?”傅齐山瞳孔放大一圈,虽说知道他能怀,也一直盼着他怀,但绝没有料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得知这个消息,傅齐山震惊过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向大夫仔细询问了各项事宜,确定怀孕对白秋池身体没有损害后才放下顾虑,等大夫离去才对谢柏舟道:“侯爷,我暂时还不想张扬此事,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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