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在下想知道的。”
“……”
对面传来的秒答声令猫科动物呼吸一窒,恨不得捶捶自己的胸口来顺气——这到底是什么地狱级别的对话难度啊?一切又回到原点了不是吗?!
结果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凄惨现状,倒是逼得他学会了克制,但凡是想喵喵喵叫着想发脾气,将一句“你很烦”摔到死心眼后辈的身上时,都会大喘气似的断句,用别的词来代替,“你很……你很好,对,没错,非常好。”
他没有什么反讽的意思,毕竟得分对象来使用战术,向一个思维不转弯的家伙开嘲讽,简直与对牛弹琴没什么两样。现在,他仅仅是懒得再做无用功,想让自己多活几年而已。
#猫大王:为了苟住一条猫命,我已经出卖了灵魂。#
让他没想到的是,在如此打击生活热情的悲惨境地里,唯一能给他带来温暖的,并非同龄(?)的好伙伴爱丽丝,而是多日未见的雪村。
由于q异能暴走造成的动乱,除了几个首领特批的休假人员,其余港口黑手党内部成员个个忙得脚打后脑勺。所以偶尔少了一两个人,根本不会引起谁的注意,更别提是暂处两点一线生活的树里,哪里会知道封锁严密的内幕消息。
关于雪村,或者该说是幻术师六道骸在q事件中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是只有森鸥外和太宰治才明晰的真相,师徒俩人在办公室内的那次谈话,也表明了他们各自的态度和立场。
作为立于组织权利顶峰的首领,其眼界与思维方式,以及所衡量的利弊,永远不是普通人可以达到的领域。单纯某次的得失,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若善加谋划,反而能获取远超之前损伤的至高利益。
于是,在独自前入地牢,与犯人进行秘密的会谈,达成双方满意的合作关系之后,作为幻术师载体的蓝发男孩便被放出来,接受了医疗室的方位检查与治疗,确保他的情况良好,能够继续支撑附身所需的标准。
大约是在入狱期间得到了什么精神安抚,外加出来之后快速提升的种种待遇,雪村已然忽略了动乱期间遭到抛弃的绝望心情,活得比之前要意气风发许多。
不过,依然比不过他心中嫉妒着的仇敌过的滋润日子,时常会让他抓心挠肝的难受。但碍于太宰治的存在,他纵使想捣乱,绞尽脑汁也无法酝酿出什么没有破绽的新计划。
(可恶,那个bug一样的家伙,实在是太碍眼了!为什么不能早点消失啊!)
“一直以来,你自以为隐蔽的行动与想法,其实早在最开始就暴露于他的眼下,会处处受限也是非常合理的展开呢。”
幻术师在他的脑内构建了风景宜人的场景,此时正坐在草坪之上,用一种局外人的清醒态度点评着。
为了不激怒小心眼的容器,他很快又拿出人生导师的姿态,微笑着循循善诱道:“与其如此被动,不妨换种方法——比如,插入他们的关系之中,稍微挑拨一下,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
阅历尚浅的男孩蹙起眉头,有些不爽的抱怨着:“我之前为了拉近与千代之间的关系,做过很多努力,但他并没有彻底将我当成至交好友,怎么可能抵得过太宰治在他心里的分量啊?”
“kufufufu~有些事情,是需要通过对比,方能彰显出个体的特异性。没关系,一切交给我来处理,你只需要坐在一旁欣赏便好。”
语毕,幻术师姿态优雅的起身,占据了雪村身体的行动能力,专门挑着目标人(猫)物饭后的独自午休时间,主动上门交流感情。
不得不说,能找到如此空档,真不枉他花费了一番功夫来调查——单独相处的时机,自然是计划当中最为关键的一步。
“叩叩——”
他敲响了双人间的大门,面对着匆匆跑过来开门,明显困得有些发茫的小小身影,展露出一个相当柔软且无害的笑容:“终于找到时间来看你了,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现在的生活都开始发生了某种变化,总之,树哥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_(:3∠)_不管第多少次,我都要感慨一下,芥芥真的是对树哥专用武器
接下来本来要写到一个撕…撕jier(?)现场,因为时间来不及,只能等到下一章了,我们明天见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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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猫大王.94
与雪村本人所抱有的偏见和恶感不同, 附身的幻术师是为了寻找契合的容器, 以及顺手搅乱黑手党内部的秩序而来, 自然是保持着一种拉拢的心态来接触树里。
虽然之前的方法有些偏激, 但他的出发点永远都不会改变。毕竟,能找到接受过改造,潜力无限的“同伴”,是件有益无害的事情, 他可不想平白抹消如此特殊的存在。
至于,答应过要帮忙除掉树里, 不过是他随口许下的虚假承诺, 为了更好的使用雪村的身体而已——前者的价值要比后者高得多, 他自然不可能傻到做亏本生意。
所以此时披着不属于自己的壳子,他倒是比容器本人更从容自如些,能够以平静的眼神注视着面前的小小身影,跟着对方一同走入室内。
“你坐在这里吧,我给你……呼——拿点东西吃。”
猫科动物的双目覆盖着浅白色的绷带, 大约是午睡前准备解开放松一下, 又突然迎来了访客, 就只能以快要散落的状态缠绕着,让他看起来像是类似于梦游娃娃的玩具一样, 随时可能会跌倒在地面, 再顺势睡上一觉似的。
大约是品种使然,他一旦犯困,自己根本控制不住睡意, 这会儿完是闭着眼睛,凭直觉和记忆在行动,结果路过沙发的时候被绊了一跤,整只猫瞬间跌进柔软的垫子里。
发生如此意外,也没使他彻底清醒过来,还扒着皮质的扶手嘟囔了一声:“好软,不想起来……”
“没关系,我本就是来探望你的,不用太客气的招呼我啦。”幻术师早已探查好他的部习性,又特意选择他警戒心最低的时候靠近,此时却犹如不知情一般,露出相当柔软的笑颜,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还体贴的提供了膝枕服务。
他眼皮发沉,被身侧人传递过来体温烘烤得倦意十足,软蓬蓬的黑发也受到了自上而来的轻抚,一时间更是困得厉害。
对方笑了笑,犹如助眠般低语着:“就这样睡吧,放心,我会一直守着,不会有任何人来伤害你的。”
“唔……”
树里的喉间哼出了软软的音节,很快就忘了自己该招待客人的任务,昏昏沉沉地陷入了睡眠之中。
负责当枕头的人毫无怨言地任由他躺着,并没有做戏偷懒,趁着他不知情就起身,而是随手幻化出一本厚厚的书籍来阅读,聊作打发时间之用。
这就是他与真正的雪村最大的差异。哪怕两个人走得都是怀柔路线,可后者仅仅做表面功夫,每次话说得动听,实际却没付出过什么,得不来真情实属意料之中。
(毕竟是腐烂的种子呢,被栽入新鲜的土壤里,就算勉强长出破败的枝芽,也很快就会迎来灭亡吧。)
(所以在生命终结之前,让他短暂的享受一些幻觉,做做美梦,不是件挺仁慈的事情吗?)
六道骸翻阅着书页,唇边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让人根本无法透过表象,来看透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期间,睡觉的猫科动物没有换过姿势,直至一小时后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才猛地翻身坐起,险些从沙发的边缘滑落下去。
幸好,给他当枕头的人及时伸手拉了一把,明明自己因为腿麻露出些许难忍的表情,但还是勾了勾唇角,状似轻松地提醒道:“要小心一点,又没人催你。”
好面子的猫科动物老老实实道了谢,又小声咕哝着:“我不该睡得这么沉的……啊、应该是芥川来找我去一起训练,估计没时间再陪着你了啊。”
“没关系,能看见你状态良好,我来的目的就已经算是达到了大半。”
蓝发男孩善解人意地安抚着他,同时站起身,一边活动着酸痛的双腿,一边拿出以退为进的态度继续道:“至于剩下的一小半,就留着明天再完成,可以吗?唔,如果你觉得不太方便的话,直接拒绝我也没问题的……”
“那明天再早一些来吧,我下次保证不会随便睡着了。”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最见不得别人委委屈屈的示弱,此时立刻答应下来,算是堵死了自己的退路。
(按照他每日的时间安排,就剩下中午一点私人空气,专门留出来睡觉的……不过,仅仅是耽误一天的话,应该没什么关系的!)
暗暗在心底给自己打了个气,树里抬手娴熟地绑好了覆盖着眼睛的绷带,确保不会滑脱之后,便步履轻快地向着另一侧走去,给安静等待的后辈开了门。
芥川龙之介规规矩矩的站立着,双臂自然垂落于两侧,与战斗时的狂态简直判若两人。可当发现屋内多余的某道人影,他周身的气势骤然产生了变化,如同死海违反常规的掀起波澜似的,令旁观者不禁为此感到诧异与不安。
隔着小小的猫科动物与他相望,幻术师丝毫不怀疑,如果少了中间的一层保障,他肯定会当场发起致人于死地的狠戾攻击。
那感觉很像于流浪犬的口中夺取食物,只要稍微显露出了自己的意图,他就会死死的盯紧着,恨不得当场剐掉进犯者三层皮。
(哦呀,这应该算是新仇旧怨引来的敌视?)
六道骸漫不经心地想着,面上的表情却十分无辜和畏惧,仿佛本能般地朝着树里的背后缩了缩,还伸手揪住了面前人的衣角。
由于视线受阻,半兽化的男孩隐隐觉得气氛凝固了几分,可根本搞不清真相,便下意识地询问着:“你们不是认识很久了吗,怎么突然之间怪怪的?”
“龙之介大概是对我有些误解……”
他身后的男孩声音怯怯的,如同与猛兽对峙的小兔子,整个人不自觉地紧贴着他来寻求安感,随即垂头丧气地解释着:“其实,我试着向他说明过,但每次刚一开口,他就失去了耐性,想要打我……”
“……这是什么暴力的习惯啊?”
树里嘴角一抖,相当头痛的仰起脸,拿出前辈的架势来教导着沉默不语的狗脾气家伙,“别以为每个人都能像我一样强,足以接住你的攻势,搞不好会弄出人命的哦。”
换做成年人来说这话,颇有几分卖弄和自夸的嫌疑,但瞧着软软小小的猫科类抖着耳朵尖,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姿态来,怎么看都有点卖萌的错觉。
况且,他的语气并不严肃,更像是为两个人打圆场,完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就训斥后辈,还稍稍有点护着的意思。
于是原本一触即发的紧迫态势,忽然间减缓了许多。
如果他能够视物,肯定第一时间便会发现,隐藏在黑衣少年背后蠢蠢欲动的兽型收了回去,重新变成柔软的材质,飘逸地垂落于下摆处。而罗生门的主人,此时正垂眸凝视着他,专注地如同发现他头顶突然开出一朵来回晃动的小花似的。
——他绝不会对前辈心生杀意,所以,前辈强不强其实是最无关紧要的部分。
——重点应该是,他会一直保护着前辈免受伤害才对。从首次任务“失败”的那天起,就如此下定决心了。
树里哪里猜得到他的心里活动,见他半天没有回应,又语重心长地叮嘱了一句:“要好好和别人相处啊,不然会容易没朋友的。”
“无妨,在下有前辈一人便已足够。”他惯常用寡淡的声线为话题画上了休止符。
他的小前辈只能摇摇头,哭笑不得的抓住他的手腕,扯着不会说话的死心眼往训练室走,临了不忘朝目送他们的“雪村”甩甩尾巴,代替了挥手告别的程序。
蓝发男孩用食指摩挲着下颌,自言自语般地低声笑道:“kufufufu~他们两个之间的相处,也很有趣呢。”
“我可没看出哪里有趣,明明肉麻得要死。”
暂位于“观众席”的雪村语带嫌弃,不惜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着两人的关系,诋毁道:“或许那只狗是想将千代当作交配对象吧。啊、如果光看脸的话,千代倒真是不错的选择呢,没准他身边围着的几个家伙正是被此蛊惑,才会对他另眼相待啊。”
“你所说的,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好似被他戳中了心中的某个点,想法莫测的幻术师弯起唇角,在他不明所以的沉默中,略显愉快的给出解释——
“其实我之前曾遗憾过,如果你的对手换种性别,应该有更多的办法可以拿捏得住。”
“论盲目程度,爱情永远胜于友情,并且造成的伤害也会更大,不是吗?多谢你的提醒,我觉得我们可以转换策略了。”
“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要用我的身体去和千代谈、谈恋爱吗?!”未曾想自己随口一说,竟然被同盟认真纳入接下来的计划当中,作为容器的一方吓得合不拢嘴,结结巴巴地制止道:“不、不行的吧?我可、可没有跟同性乱搞的癖好……”
“你不是说,为了让他痛苦,多难的事情都可以办到吗?况且,仅仅是演戏而已,不用当真吧。”六道骸极为淡定地压制着他的反抗,同时于内心中发出一声嗤笑,毫不留情地感慨起来。
(以雪村的模样去“勾引”那个小家伙,成功率估计会很低,毕竟是张没什么资本的脸呢。)
(如果换成他自己的样貌,应该很快就能达成目标,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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