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之闻言,一口茶未来得及吞下,全数喷了出来,被呛得不轻。
“咳咳咳……你说什么鬼?这江湖的人都有病么?我看起来像男宠么?不对,我们家那么有钱,用得着让白君眷养我么?我养他还差不多,怎么看他都比较像小白脸吧!”
覃秀秀大概觉得他有病吧!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那公子是不否认公子与白大哥的关系了?”
易寒之这才正视覃秀秀。
“覃姑娘到底是在担心什么?我与白君不过是有不得不暂时在一起的原因,事后我与他不过是陌路。至于男宠一说,不过是空穴来风,信不得信不得。”
虽然他现在对白君的感觉确实也挺好的,但他毕竟是个直男,喜欢男人这种事,至今他倒是从未想过。
覃秀秀眼中有一丝欣喜。
“那易公子何不趁早离开白大哥?也好让传闻早日消止。”
这是要赶他走?易寒之自然是不会随了她的愿的,他现在这样子离开,哭都没地哭去。
“那可能要让覃姑娘失望了,我说过的,我现在与白大侠有不得不在一起的理由,至于是什么理由,我不能说,还请覃姑娘不要过多询问的好。”
覃秀秀似乎对他的话有些恼怒,立马便露出了凶相。
“说到底,你还是白大哥眷养的男宠,你以为白大哥会真心喜欢你么?你不过是白大哥无聊时消遣的玩物摆了。你就不能替白大哥想想么?你这样会害死他的!”
易寒之挑了挑眉,白君喜不喜欢他他不知道。但鉴于他曾经是个读者的身份来看,大妹子,你虽说现在爱白君爱的死去活来的,最后不也还是为了自己的家族把男主推入一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深渊里了么?说他会害死白君?你大概是不知道你如果和他在一起会把他害得有多惨吧!
易寒之一开始还挺喜欢女主的人设的,但后来……直接就粉转黑了,因此打从他第一眼看到女主时就不太喜欢她。但是之前跟白君不熟,也不想插手他们两的事。但现在,白君是他孩子的爹,而且他也觉得白君人不错,自是不愿他再走上书中的老路了。虽然不知道如何才能改变剧情,但是气她还是可以的。
“哦!那也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外人,你管的着么?”
覃秀秀果然被他气的不轻,满脸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易寒之在心里偷着乐,正想着再说些什么时,书房的门开了,白君和萧凌从里面走了出来。
白君满面春风,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萧凌则满面苦色,看样子应该是谈崩了。
自打跟覃秀秀谈到有关男宠的问题时,易寒之便猜到了萧凌的来意。
覃秀秀见了白君,忙迎了上去。
“白大哥……”
“覃姑娘不必多言,这事我已经和师弟讲清楚了,二位还是请回吧!”
不过她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白君打断了。
无奈之下,萧凌只得带着覃秀秀离开。
易寒之看着白君,二人相视一笑,倒也是心领神会。
当晚,白君便被他师父叫了去。白君不放心留易寒之一人在家,便带着他一起去了。
白君的师父,是一个看起来特别老成的老头。他见了易寒之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在了主位上。
“君儿,你的事萧凌已经和我说过了。”
白君不想骗自己,但更不想上一世的悲剧重演,便只能硬着头皮答道。
“徒儿心意已决,望师父成全。”
掌门顿了顿,随后来到易寒之身边。
“公子可有想好了?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可马虎不得。”
易寒之没想到白君的师父会问他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一辈子太长,他没有想过。但暂时,他确实离不开白君。既然白君说心意已决,他也不好打他的脸说不了。至于以后的事,白君说过的,孩子出生就放他自由的。
掌门略微思考了一番,才轻轻叹了口气。
“是我对不住你们白家,我管教不周才会让你……哎……”
见状,白君拉着易寒之一起跪在了掌门的面前。
“不是师父的错,是徒儿自己的问题。”
掌门并不回头看他们,而是看着窗外的月光,喃喃自语。
“覃盟主本想将自己的独女许配与你,以为会是天赐良缘的,但现在……罢了…摆了…”
“是徒儿配不上覃姑娘。”
掌门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
“你们退下吧!”
白君和易寒之从掌门卧房里出来时,已是半夜。今晚的月亮很圆,悬挂在天上照的大地亮如白昼。
白君牵着易寒之的手走在前面,内心五味杂全。虽然他有自己的考虑,但看到师父那个样子心里还是很难受。
易寒之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去打扰他,默默地任他牵着走在后面。
突然,白君转过身,一把将他抱入怀中。
“你别动,让我抱一会,一会就好。”
上一世,他被那么多人背叛,被那么多人踩在脚底下,他是靠着自己坚强的意志才能从最阴暗的横沟里一步一步爬上巅峰。这一世他不想那么累了,他杜绝跟那些会背叛他的人的一切往来。除了门派里的师弟们,他都不与外面的人深交。唯有易寒之,这个本应已死之人,却因为那一次意外,他却不能将他拒之门外。
白君害怕,他现在伤了师父的心。若是结局还是不能改变的话,那他做的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白君将易寒之紧紧的抱在怀里,久久不曾放开,心中五味杂全。
易寒之不知道白君心中的想法,但看他也挺可怜的,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表示安慰。
“等孩子一降世我就走了,到时候他再找个理由跟他们解释解释就好了。”
白君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抱着他,一直抱着。
但白君也抱的太久了吧!他腿都站的有些麻了……
许久许久,白君才将他松开。易寒之不禁松了一口气,但腿是真麻了!
白君或许也是知道自己抱的太久了,二话不说,便直接将他打横抱起,朝着住所去了。
第23章 白君,我肚子疼……【倒V开始】
易寒之半夜是被疼醒的,像往常一样, 伸手在腹低揉了揉, 想以此来安抚腹中的孩儿。然而今天的情况貌似有点不一样, 此时的易寒之才发现,自己的腹部现在如石头一般, 硬硬的, 他揉都揉不动,腹中的孩儿好似在里面练拳似得,动得厉害。
他并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只当是平常的胎动而已,毕竟现在才9个月, 离生产日期还有1个月,他一时没往那处想。
许是他太困了的缘故,揉了大概有两分钟的时间, 腹中的疼痛才稍稍缓解了些,他也再次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阵痛缓解了多久, 那种疼又开始了。此时的易寒之真的被腹中孩儿折腾睡意全无, 有些烦躁的伸手按住那硬的像踹了块铁的肚子, 却又不敢太过用力, 怕伤到孩子。旁边的白君睡得香甜,他又不好意思去打扰他。
实在是太疼了, 易寒知不一会便出了一层薄汗。
这阵痛感与上次一样,只持续了两分钟左右,便不再疼了, 只是□□有一种胀胀的感觉,有些尿意。
易寒之轻手轻脚的爬起床,来到夜壶前,明明膀胱里胀得很,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却只是稀稀疏疏的尿了几滴出来。
许是站得久了,他觉得后腰酸痛不已,双腿也有些打颤了。
他伸手扶住一旁的椅子,一手撑着后腰揉了揉。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他本就大的离谱的肚子此刻相比昨天,大了不少。
然而容不得他多想,那种要命的痛感再次袭来。易寒之险些没站住,幸好是扶在椅子上才不至于摔倒,却也是双腿打颤,站不住了。
他顺着椅子坐了下来,一手紧紧握住把手,一手按住腹低,微微喘着气。
如同前两次一样,依旧只疼了两三分钟。
易寒之苦笑了下,摸了摸腹部,轻笑道。
“小家伙,饶了爸爸吧!你再这样闹腾下去,爸爸可受不住。”
腹中孩儿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般,久久没有了动静。易寒之这才撑着笨重的身子回到床上,躺了下来。
只是躺下没多久,那种痛感又来了。即便是再好的耐心,也抵不过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闹腾。
易寒之有些和自己的肚子置气了,他待这阵疼痛过去,才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肚子。
“叫你调皮,叫你不乖,打你了啊!”
这种打骂,更像是宠溺的爱抚。
不过这种办法并未得到孩子的认同,他依旧在肚子里闹腾着。易寒之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以前孩子就算闹腾,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每过一段时间就开始踢他,如此有序。
易寒之心里有些恐慌了起来,是不是孩子有什么问题?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怀了9个月的孩子啊。
在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那种痛又来了,易寒之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推了推睡在一旁的白君,一手轻按腹低,蜷缩着身子,以此来抵御疼痛。
“白君,我肚子疼……”
白君被易寒之惊醒,忙点了灯来查看他的情况?
“很疼么?是不是要生了?”
易寒之愣了下,虽然他也觉察到不对劲了,却始终没往这处想过。他毕竟是男儿身,穿越来之前也从未了解过女人产子前会有什么征兆。此刻一想,自己真的是大意了。
“我……不知道……”
白君皱了皱眉头,让易寒之半靠在自己怀里,摸了摸他的肚子。平时柔软温和的肚子,现在硬的就想揣了块铁似得。
“别担心,我去找大夫。”
白君转过身,正欲离去,却被易寒之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别走……”
易寒之此时恐慌得很,他实在是不知道男人应该怎样产子,孩子会从哪里出来。白君现在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他自是要紧紧的将他拽在手里。
白君抱了抱他,将他平躺着放在床上,随即挣开他的手。
“乖,我马上回来,你这样,不找大夫不行的。”
白君毫不耽搁,运起轻功便往山下飞去了。
易寒之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有一瞬间的难过。然而容不得他多想,那磨人的疼痛又袭了过来。
连带着从体内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他伸手摸了摸,在眼前瞧了瞧,是血还有暗黄色的液体,他也不知道是啥,瞬间有些被吓到了。
易寒之愣住了,难道孩子真的要从这里出来么?虽然他就是从这进去的……
无休止的疼痛让他感觉到绝望,他睁着眼望着屋顶,双手紧紧的拽着床单,湿了眼角。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母亲当初生他也是这般疼痛的吧!以前他还老是不听母亲的话,惹母亲生气,现在想想真的不应该。
却又有些生气,他一个好好的高中生,无缘无故穿进一本书里不说还要被人压,压就算了吧!还要做女主该为男主做的事,现在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躺在床上岔开双腿为男主生孩子,想想都觉得耻辱。
越想越气,只是气并不能解决问题,肚子还是疼。也不知道还要疼多久?
易寒之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白君还没有回来,他疼,他想大叫,他想大哭。可是他不是女人,这些他做起来未免太矫情了,他只能咬着自己的唇,将呜咽声吞于腹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光已然大亮,白君才带着秋大夫回来了。
秋大夫年纪大了,刚着地时还有些晕乎。
但白君心里着急,也不管他晕不晕,拉着他就进去了。
“你赶紧给他看看,他疼的厉害。”
来到床前,白君便将易寒之抱起,半靠在自己身上。
易寒之疼了这么久,冷汗早就将衣衫打湿了,现在贴在身上,倒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孩子在腹中的蠕动。
“白大侠别急,没那么快的。”
秋大夫将自己的药箱,放在一旁,才才慢悠悠的走到床前。
“公子大概疼了多久了?”
易寒之虽被疼痛折得烦躁不已,但还是老实的回答了秋大夫的问题。
“昨天晚上开始的,一直到现在。”
秋大夫伸手捋了捋胡子,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肚子,随即皱了皱眉头。
“白大侠,你扶他起来走走,孩子下来的太慢了。这要是等他自己下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辰去。”
白君皱眉看了看易寒之。
“你现在能走么?”
易寒之脸色苍白,他躺着都疼的要死,让他起来走走?那不是要他的命么?但这种近乎凌迟的痛,他自然是想越早结束越好了。于是他咬咬牙,点了点头。
白君将他从床上扶起,才刚站起来易寒之就差点跪倒下去,幸好有白君搀扶着。易寒之整个人都靠在白君身上,整个人就像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般。
他靠在白君身上,尝试着走了几步。但他现在疼得要命,实在是走不动了。孩子的位置倒是下来了不少,但秋大夫却说还不够,需要再走两圈。
易寒之简直就是被白君拖着外房里走了两圈,白君才将他又放回床上。
秋大夫又给他看了几次,却还是摇了摇头。
“男人产子与女子不同,可能要更慢些。此时还不到时候,羊水也未破。公子不妨先吃点东西,攒着点力气,等到破了水之后好生?”
易寒之一听,整个人都有些抓狂了,他疼了这么久了,居然连水都还没破,他还要再疼多久才能脱离这场凌迟?然而再看看白君这个罪魁祸首,恨不得立刻爬起来撕了他,奈何身体实在疼痛,并没有力气去做这种事了。
白君一直抱着他也走不开,秋大夫是个聪明人,自己去厨房的位置熬粥去了。
易寒之抓着白君的手,紧紧的拽着,就连指甲陷入了对方的皮肉中也一无所知。
“白君,我疼……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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