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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君仙友遍天下(玄幻灵异)——岩城太瘦生

时间:2020-04-15 08:57:12  作者:岩城太瘦生
  林信失笑,摸索着拍拍他的脸,半分正经道:“你还敢学我,我不是小可怜。”
  已经是傍晚了,林信睡了一下午,哭得也累,他二人都还没说话,便听见林信的肚子叫了一声。
  顾渊便问:“你想吃什么?”
  林信想了想,却按住他的手臂:“马上就到饭点了,不想吃点心。”
  他的脑袋靠在顾渊的肩膀边,有意无意地蹭了蹭。
  “抱抱我吧。”
  顾渊伸手把他揽进怀里。
  林信拥有的不多,许许多多的仙友,还有一个,就是比较特殊的顾渊。
  果真是可怜。
  *
  吴国覆灭在即,有人试图搅乱局势,苦劝林蓁供奉越国先祖,甚至鼓动了林蓁身边的人。
  越国先祖当中,林信只熟悉越灵帝。
  这些事情里,好几次都提到他。
  小孟君却说,他仍旧在地府服刑。
  不过,若是得了人间祭祀,积攒功德,应当可以快些轮回往生。
  但是林信仍旧十分困惑。
  他撑着头,不自觉将心里想的事情问了出来。
  “都三百多年了,谁还会为了他劳心劳力?想要为他谋功德?”
  顾渊剥了个花生,递到他唇边。
  林信“嗷呜”一口吃了,边嚼边问:“到底是谁呢?”
  顾渊道:“当日他南下渡海,说不准有什么奇遇。”
  “有可能。”林信若有所思,“越国渡海向南,很远的地方,有几个神洲,蓬莱、极南。说不准他走运,漂到神洲上,结识了什么神仙精怪。”
  他成功说服自己:“所幸我认识蓬莱的几个仙君,明日传音问问他们。”
  顾渊想了想,又道:“可能是他在地府买通了什么人。”
  “也有可能。”林信深以为然,“他走的时候,带了很多的金银珠宝。越国向南是一片荒芜之地,也没有地方用。他要是死了,这些东西可能都给他陪葬,他有钱。等等问问小孟君。”
  “还有可能,他从地府逃出来了。”
  “嗯。”林信重重地点点头,“圆圆,你说的对。”
  顾渊最后道:“可能还有怀虚。”
  林信一时间转不过弯来:“为什么还有他?”
  “你害他飞升不成,连仙也没办法在当,只能苟活于世。他最恨你,你现在又是凡人之躯,他如果能找到机会,一定把你从神坛上拉下来,叫你不能恢复仙身。”
  “是这样。”林信摸摸下巴,“他对飞升的执念重,自己成不了神仙,很可能为了报复,把我给拉下来。阿蓁如果祭祀越国先祖,我可能积攒不了功德,也就不能恢复。”
  他吃了一颗花生,问顾渊:“你的人还没找到怀虚么?”
  “没有。”顾渊道,“他可能躲在其他地方。”
  “我的朋友们也都还没有消息。”林信趴在桌上,“好烦。”
  怀虚此人就是这样,他能为了飞升,耐着性子,哄骗蛮娘许久。同样也能为了报复,暗中蛰伏,等待时机。
  林信长叹一声,重新坐起来。
  “对了,圆圆啊,那个情劫……”
  顾渊定下心神,语气平淡:“怎么?”
  “我还是没有头绪。”林信拍拍脑袋,很苦恼的样子,“我从前历千世情劫,是因为我……做了点坏事。那幅画上题的情劫二字,究竟指的是什么?”
  顾渊亦是摇头:“我也不知道。”
  “仙界历劫,应当有一个目的。我历千世情劫,是惩罚;怀虚历劫,是为了飞升成神;你我这个情劫,是为了什么?我想不明白。”
  顾渊却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林信撇了撇嘴,闷闷道:“应该不能是为了飞升,你已经是魔了,没办法飞升。难道是为了惩罚?你又做了什么错事么?”
  顾渊道:“我会处置的,你且宽心。”
  “‘情劫当中,以他为重。’是不是这句话?你的行事准则?”林信问道,“情劫是两个人的事情,应当两个人一起面对的。讨论一下,拓宽思路,这种事情虽然高深莫测,但是还是可以思考一下的。”
  “嗯。”顾渊虽然应了一声,但是却没有和他讨论的意思。
  林信伸手,挠挠他的下巴:“小美人鱼,你千万不要变成泡沫呀。”
  顾渊垂眸。
  只听林信道:“你要是变成泡沫了,我肯定发动我天涯海角的好朋友们,让他们把所有的泡沫都找回来。然后我再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把你重新拼起来。”
  这话荒唐得很,偏他说得认真。顾渊轻笑一声,低头吻了吻他的指尖。
  林信最后道:“这种事情,大约也只有我能做了。毕竟六界里只有我一个‘六界之友’。”
  *
  自从那日之后,顾渊就没有再看玄光镜。
  害怕林信没有恢复仙身,他贸然看了玄光镜,会无意间害了他。
  所以想再等一会儿,等林信恢复了,再继续看从前的事情。
  又过了几日,人间吴国覆灭在即,南华老君给林信传了信,让他过来领取一下新朝开辟的天书。
  每个朝代伊始,都会有这东西。书上所载,是国运批语。
  有缘的君王能看见,放在护佑神的供案上,和护佑神一起受供奉。
  林信没有见过从前越国的天书,应当是被灵帝拿走了,况且林信那时是个瞎子,也看不见。
  而南华老君满以为林信一准就是越国的护佑神了,所以让他过来拿,再让他传给林蓁。
  也算是卖他一个面子。
  这日顾渊陪他过来,在南华老君的殿中待了一会儿,出来时,时候还早。
  林信将天书收进乾坤袋中,对顾渊道:“难得过来一趟,好久没有见师父和大师兄了,去太极宫看一看?”
  顾渊点头,带他过去了。
  这几年来,他们师兄弟四人各自奔走。
  林信常在密林与人间两处走动;二师兄回了神界,处理族中事务,近来少主的位置也岌岌可危;三师兄在妖界,公务缠身。
  大师兄司悬一个人留在守缺山,帮师父喂喂小动物,做点事情。
  才走了没多久,林信估摸着应该到了,顾渊却停下脚步。
  他压低声音,对林信道:“你大师兄跪在太极宫外边。”
  林信心中一惊,连忙拄着竹杖上前。
  太极宫雄伟高耸,却只有玉枢仙尊一个人住。此时宫殿门窗紧闭,仿佛里边人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悬跪在殿前空地上,六界同日大雪,他于寒风凛冽之中,一动不动,任由飘雪落在他的肩上发上。
  肩上的雪,已经积得很厚了。而他端正地跪在地上,积雪已经没过他的腿。
  林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只觉得冷得刺骨,司悬已经冻僵了。
  林信试着唤了一声:“大师兄?”
  被积雪一同掩埋的,还有一本被撕得粉碎的手抄道经。
 
 
第165章 
  飞雪如飘絮,在太极殿前不知道跪了多久的司悬,满身霜雪。
  林信把竹杖递给顾渊,伸手拂去司悬肩上发上的积雪。
  林信拍拍他的脸,再试着唤了一声:“师兄?”
  司悬卸了术法,与寻常妖魔无异,跪在雪地里,眼睫上都凝了霜。
  他眨了眨眼睛,呼出来的气也是冷的。
  司悬凝神看了一会儿,才看清楚是林信。
  “你怎么过来了?”
  “老君让我过来拿天书……”
  “拿了就回去。”司悬淡淡地瞥了顾渊一眼,“带他回去。”
  听他的话,林信也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不回去。”他跪在师兄面前,“师兄,出了什么事情?”
  “与你无关,回去。”司悬道,“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林信自是不肯离开,又问:“师兄你是不是惹师父生气了?”
  司悬垂在两侧、掩在袖中的手握紧了,他断然道:“我没有。”
  林信急道:“那你跪在这儿做什么?师父在里面吗?我进去帮你看看好不好?”
  司悬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我没错,不许去。”
  林信劝道:“那你向师父低个头就好了,你就在这里,不要说话,我进去向师父求求情。师父一向宽容,肯定没事的。”
  司悬加重语气,定定道:“不许去!”
  “那师兄你在这儿跪了多久了?”
  “没多久。”
  林信握住他的手背:“师兄你都冻成这样了,不能这样跪下去的。我不进去找师父,那我把二师兄和三师兄喊过来好不好?”
  “喊他们做什么,他们又不是闲得慌。”
  栖梧在忙着处理凤凰少主的公务,胡离还在妖界,他二人都不得闲。
  林信心急如焚,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着急的时候,顾渊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师父出来了。”
  林信连忙站起身,拂了拂衣袍,顾渊将竹杖递给他。
  玉枢仙尊拢着衣袖,就站在檐下。看见林信的时候,皱了皱眉:“你怎么也过来了?”
  林信拄着竹杖,又有顾渊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师父面前,俯身作揖:“师父。”
  司悬低着头,盯着眼前的雪地。玉枢仙尊面带怒气,也不看司悬,只是垂眸看向林信,问道:“他喊你过来的?”
  “不是。”林信赶忙摇头,“是老君让我过来拿越国的天书,我想过来看看师父和大师兄。”
  玉枢仙尊神色稍缓,只道:“进来吧。今天天冷,师父煲汤给你喝。”
  林信撑着竹杖,却没有动,试探地问了一句:“师父,大师兄他……”
  玉枢仙尊没有回答,拂袖便走,一扬手,又将殿门关上了。
  林信觉着这样不行。
  不知道司悬已经跪了多久,若不是他今日过来,或许玉枢仙尊永远都不会出来。
  虽然司悬不让他告诉其他两个师兄,但是林信想了想,还是拿出传音符,告诉他们一声。
  等着两个师兄过来的时候,林信反身向回,走到司悬身边,陪着他跪下了。
  司悬说了他两句,他不肯走。
  顾渊也知道劝不住他,只好陪着他,用披风帮他挡着雪花,又传些魔气给他,帮他取暖。
  风雪渐浓。
  不多时,栖梧与胡离也到了。
  胡离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怎么都跪在这里?”
  林信摇头:“我不知道,大师兄跪在这里,不肯走,也不肯说为什么,我就陪他一起了。”
  胡离便问司悬:“你做什么了?”
  他自然是不肯说的。
  风声愈急,胡离扯着嗓子喊道:“你到底干什么了?你说话啊!你不说话我们哪知道怎么帮你?”
  司悬自是不动如山。
  实在是问不出什么,胡离也有些气恼,推了他一把:“你就在这里跪死冻死吧。”
  说着这话,他却一掀衣摆,也在司悬身边跪下了。
  师兄弟四人跪成一排,外带一个顾渊,站在林信身边,帮他挡雪。
  不一会儿,司悬道:“小师弟,你凡人之躯,就别凑热闹了。”
  林信便道:“三师兄还有很多公文没批,三师兄回去我就回去。”
  三师兄胡离便道:“凤凰少主都还没说话,我不回去。”
  栖梧道:“我没关系。索性我们四个也许久没有聚过了,今日权当小别重聚。”
  不曾想三个师弟都是十分顽固的人,司悬也无话可说,心想着他们过一会儿应该就会回去。
  他四人都没有再说话,跪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良久,玉枢仙尊从里边推开殿门。
  他拿着一个葫芦,走到司悬面前。
  司悬被冻得面上发僵,嘴唇动了动,喃喃地唤了一声:“师父……”
  风声太紧,玉枢仙尊没有听见。
  他只道:“为师在无情池取了一些池水。”
  便是装在那葫芦里的水。
  玉枢仙尊将葫芦打开,挽起另一只手的衣袖,将池水浇在自己身上。
  水过无痕,池水顺着他的手臂,淌过手指,落在雪地里,很快就消失不见。
  “你懂了吗?”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三个师弟连忙在暗中动了动司悬。
  懂了懂了,快说懂了。
  司悬抿直唇角,字字清晰:“我不懂。”
  玉枢弯腰,用还沾着水的手碰了碰他的手。
  只是落了两滴上去,便将司悬的手背灼出两个黑颜色的伤口。
  玉枢加重语气,再问一遍:“孽徒,你懂了吗?”
  “我不懂。”
  玉枢仙尊修无情道,对四个徒弟,从来都是温温和和的宽厚模样。今日却是失了态,拿起倒空的葫芦,就砸在司悬的脑袋上。
  其余人来不及阻拦。
  葫芦的碎片挂在司悬的发上,残留的无情池池水从他的额角滑落下去,灼出一道一道可怖的伤疤。
  玉枢仙尊问道:“现在懂了没有?”
  “不懂。”司悬豁然站起,平视着仙尊,面色平静,目光逼人,“我不懂,求师父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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