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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剑(玄幻灵异)——冯白菜

时间:2020-04-14 09:20:33  作者:冯白菜

   《灵剑》作者:冯白菜

  CP2018-1-29完结
  简介:
  男主是一把剑,然而他的主人在跟别人搞断袖。
 
 
第1章 
  我坐在躺椅上掏耳屎。
  对面的仁兄一个鲤鱼打挺把脑袋杵到我跟前:“他又跟那个姓陈的搞断袖了?!”
  我弹弹手指:“等我找着他的时候他还剩半口气,在我怀里憋了句姓陈的名字咽下后半口气。”
  我看他一眼:“你说老子气不气?”
  对面的仁兄颇有深意看我一眼:你不是……
  我摸起茶杯:“千里迢迢找着这么个人,只跟我说了半句话就嗝屁了,实在憋屈。”
  他一脸恍然,往后靠了靠:“哦,我还以为……”
  我拍拍他肩膀拦住他话头:“严明阳与‘碧水’乃是亘古的佳话,百年难得一遇,你以为天底下的灵剑都会跟自己的主子看对眼?”
  他似笑非笑,长睫毛在眼皮底下扫出一道深深的影子:“灵剑看上自己的主子那可是天大的笑话,哪里来的佳话?”
  我抬着眉毛,看他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相当不厚道,想开口说点什么,转而一想,罢了,我跟他有什么说头?
  打量着眼前这人,我心中忽而记起了些旧事。
  六百年前我刚化作灵剑的时候,这位仁兄还是个初入地府鬼差,迷糊如他也,第一次去阳间勾魂的时候就失了手,勾错了对象,而那个被勾魂的倒霉催,就是我的第一任主人。于是乎我与这个新手鬼差在地府好好生生扯了一大皮。扯皮不是我要的,我要的是人。鬼差仁兄为此十分头疼,他告诉我我要找的人早就投胎去了,妖魔人畜,哪里还找得到?赶紧重新找个主子。
  我望着鬼差仁兄觉得很是可疑:难道你不晓得灵剑不能随意解除与主人羁绊?
  鬼差仁兄一闭眼,终是请示了阎王老爷,应允我在阴阳两界寻觅我主人的踪迹。
  眨眼百年,我出入地府无数次,看够人间沧海桑田,途中历了次天劫,再待我元神重返人间,它早已闪烁着耀眼的新世纪光芒,高楼大厦拔地而起。
  我躺在博物馆的玻璃罩中,心里头想着,要是放在六百年前,那些武林人士可不会这么待我,必定是带着我云游四海杀出一片血路。不然,我那个倒霉催的主人,也不会那么早离我而去。
  我又回了地府。
  对着面前的仁兄龇牙一笑的时候,我正抄着二十一世纪的时髦口音:嗨,我回来了。
  “沈渊?”仁兄看着我把眼皮子眨了两下,倒抽了口凉气,两眼一翻,直接过去了。
  沈渊并非我本名,是我那倔强的主人非要把“沉渊”叫做“沈渊”而来。
  我本是元允年间一把沉在湖底的铜剑,三百年修行不得道而未能现于凡间。因三界战乱沾了天将之血而化作人形,从此便成了灵剑。我这把破铜烂铁摇身一变本没有什么稀奇可言,但那天将乃是天庭千年战神所变,我这剑身上的血便成了灵血,剑也成了灵剑。
  那个时候我不晓得享受人间,便依然化回原型沉在湖底,不见天日。也不晓得人间三百年可使沧海变桑田,于是当温养我的湖水变为改朝员外府邸的莲池,湖面传来主人家小公子与后院小厮的嬉笑声时,我依然躺在湖间。
  我好奇,我很好奇,于是我化作人形偷偷猫在桂树后边。
  三月的花香浮动,那人一身淡蓝衣袖随风而起,脚尖轻点飞入一片兰树丛间,雪白的剑光扑朔雅健,漫天的花瓣纷飞,似雾似雪。
  我看得入神,不料脸上忽然一阵凉风,不待我扭头,一双银白的靴子映入眼帘,我定睛一看,上面镶着明明暗暗的金线。
  “本少爷剑法了得,吓着你了不成?躲在这里看个甚么,要看便大大方方出来看罢。”
  微风袭来,暗香浮动,我隔着丝丝光影,看见一片花瓣落在他的眉间。
 
 
第2章 
  多年之后我依然记得这一眼。
  因而鬼差仁兄时常拿此事调侃:“你寻觅此人数百年,念念不忘的莫不是他的好样貌吧?”
  我斜眼看他:“几百年来返人间什么样的好相貌没见过?”
  仁兄笑眯眯道:“那要问你。”
  我不答,只把话头扯回来:“我什么时候能重返人间?”
  他似乎没反应话头转变,顿了一顿,才道:“你也是缺了慧根。这温亦之明明白白藏于人间,三界都不消让你找得,只用在人间走上一走便能寻得他踪迹,你怎么找了几百年还没见个人影儿?”
  我微微一笑,竖起手指摇了摇:“非也非也,不是找到了好几次么。”
  他哂笑道:“快咽气的时候被你找着那确实也是找着了。”
  我被这话一噎,讪讪坐回椅子,不禁想起每每找到温亦之的时候,他不是嗝了屁就是在嗝屁的路上。
  鬼差仁兄看了我半天,可能也觉得我颇为憋屈,于是拍拍我的肩膀:“你也别气馁,我还有办法。”
  我眼睛一亮:“哦?”
  借着烛光,对面仁兄告诉我:我早已错过寻找温亦之的最佳良机,百年过去,那温亦之此时早就不知到投胎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要是想再找,必先重新返回他前几世,细细排检才行。
  他捏着我的肩膀,烛光在眼里头闪烁得诚意肯肯:“前几日我已请示了阎王殿下,待到本月十五,你便可乘着转世轮重回温亦之投胎的第二世,这回你好好把握机会,切勿再疏漏他的踪迹。”
  我脑子反映了一下,依稀记起那第二世……
  心中电光火石,我凑到他跟前:“那什么……能不能换一世?”
  面前仁兄微微一笑:“你还跟我讨价还价?”
  我瞄着他的表情觉得十分危险,口中却道:“那一世人间不大太平,要扎进腥风血雨里找人,不是给自己添乱么?”
  “你以为我不晓得你在想什么?人间江湖烟雨,哪一回不是为了宝刀名剑打得头破血流?各派纷争何时停过?你不显露自己原型便无大碍,肉眼凡胎,哪个晓得你是灵剑沉渊?要真怕这些,你还寻什么温亦之,只管入了剑壳回你的莲池睡大觉好了!”说罢,他轻笑一声,弹了弹袖子起身,作势要告辞。
  我听得恍惚,见势连忙拦住:“好罢好罢,方才的话兹当我没说,此事全由你安排罢。”
  于是乎,我就这么乘着转世轮重返了人间。
  乌漆抹黑一片,我在迷迷瞪瞪中睁开眼,一股青烟飘进眼帘,我一个鲤鱼打挺坐直身子,眨眨眼,看见自己脚板似有金光浮现。
  我冲着空气慢慢咧开笑脸,哈哈!老子又回来了!
  穿过山洞是一片树丛,微风丝丝,带着些许凉意,我拨开树枝趋步而上,不过多久,一片枫林浮现眼前。
  我除了温亦之,这一世的种种都不太记得了,这个小路我更是从未见过。
  兜兜转转数百步,我又回到了原处。
  我望着天上朗朗晴空,不禁叹气,妈妈的,好容易回来一趟怎么就迷路了?
  耳边微风习习,树叶攒动,我靠在一处树根坐下,从怀中掏出个纸包打开,里头裹着一个馒头。
  灵剑化作人形,若要维持此态,便要同平常人般,吃喝拉撒,一样少不得。
  啃完馒头我拍拍手席地而睡,迷迷瞪瞪间,脑海中忽而浮现出一段段往事残影。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他合上书卷,于烛光攒攒处向我道:“难怪世人叹言,格韵清拔,文辞雅健,读罢余味便绕梁三日不绝了。”
  那时我听不明白,只趴在桌上隔着烛光望他,觉得此人教我识字半路却突然自顾自地赏起诗词,实在有趣得紧……
  迷迷瞪瞪中一股寒风刮过树叶攒攒作响,我一个激灵醒了神。
  我起身看见一片白烟飘来,伸手摸向腰间短刀,只听哗哗一阵,狂风大作,我一瞧,不禁惊住,方才不远处的悬崖早已不见,我聚目一看,树枝攒动处竟浮现出一片雾海。
  我抽出短刀俯身向前,耳边依稀传来清流击石之声,穿过白雾,一处池泉映入眼帘。
  白雾弥漫,四周温意乍起,不远处一副赤条条身躯就这么端坐于温泉之中,我一口凉气抽到底,聚目一看,望见剔透的流水淌过那人雪白的指尖。
  周身热气弥漫,我麻木地转头,看到泉边那堆散开的衣物。
  再一看,还有一双鞋。
  我脑中咣当一声,愣在原地,此时耳边飘来一个年轻的声音:“谁?”
 
 
第3章 
  只觉眼前一黑,一堆衣物盖在我脸上,我赶紧扯下一看,面前竟然站着个人,此人衣衫半开,散散搭在他胸前,露出一片白`皙。
  未等我反应,只觉颈上一凉,一柄长剑直指我喉头。
  我顺着剑身望见他修长的手指,之后便看见这人模样。
  我不禁愣了一愣,此人虽面目苍白嘴角挂血,但依然瞧得出他眉目若画极为俊美。
  没想到重返人间遇见第一个人竟是个小白脸,瞥了眼下巴底下的剑,忍不住心中长叹,还是个暴脾气的小白脸。
  我审时度势收回思绪,赶紧叫了声:壮士饶命。
  那人望着我,夕阳透过树叶映着他好看的眉梢,他冷冷开口道:“你是谁?”
  我见他虽受了伤,但运剑干净利落,身法不凡,估计是个不好对付的江湖角色。
  心中反应一下,便有了计较:“我是谁?本少爷乃是安州城北员外府邸的小公子,你问我,你又是谁?”
  本少爷此话编的很是顺溜,连城带镇加老窝,全套告知详尽。
  他看着我不发一言,眼底慢慢溢出一丝笑意,这笑容诡异,含着几分讥诮的意味。
  我背后开始淌冷汗,莫非本少爷这出自我介绍编的不好出了纰漏?
  我于是又道:“你笑个什么。”
  他不答话,只挑起眉头看我,似笑非笑道:“满口胡言。”
  我冒出冷汗,只听他道:“安州城北我可从没听过有什么员外府,那里倒是有一座藩王府邸,不过三年前襄陵王迁居都城,那府邸此时已变成一座空府了。”
  我闻言笑的尴尬,只后悔自己没有好好阅读鬼差仁兄入凡间前给我看的这一世的记载卷宗。
  对面那人见我不语,便将剑身轻轻往前送了一送,我只觉喉头有暖暖液体留下,心下暗叫一声不好,眼下要赶紧转移他的注意才有机会脱身。
  他挑着眉头饶有兴致:“哑巴啦?”
  我摇头:“没有。”
  他道:“那为何不答话。”
  我说:“在下现下`身体不适,答不了话。”
  他愣了一愣,见我前言不搭后语,于是道:“你想耍什么花样?”
  我道:“在下真真身体不适。”
  他轻笑:“哪里不适?”
  我抬手指着脑袋:“此处不适。”
  他哦了一声,道:“莫非是吓得脑袋都不灵光了?”
  我摇头,作胆颤状忘了他一眼,然后目光停留在那松散内袍里的一片白`皙肌肤上:“在下乃是脑子发热,望见一处春|色实在是难以移眼。”
  我确实是脑袋发热了,此话一出,便觉脸上一麻,对面的仁兄一巴掌把我呼出半丈远。老子摸着左脸从地上爬起来,恨恨望着对面手忙脚乱穿衣服的人,心中颇不是滋味,人长的这么好看,脾气怎么这么差!
  我转身准备开溜,结果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慢着。”
  衣服这么快就穿好了?!
  我回身道:“这位大侠,我见你气息虚弱想必也是在此运功疗伤,我不过从这路过,又不曾打搅你,咱们都不是闲人,各自忙各自,就此别过吧!”
  话音刚落我只觉耳边刷刷作响,几根飞箭贴耳际直擦而过,我一惊,一个转身闪入树后,下一瞬,便看见左右密密麻麻地飞箭急速穿过。待箭雨稍缓,探头一看,从蒙雾中现出三三两两人影,随后愈来愈多,直到把空地布满。我倒抽一口凉气,转头向对面一望,望见不远处的树后躲着方才那人。
  我皱眉,心想这是什么状况,于是冲树后那人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冷冷一双眼睛盯着前面不语,我也顺着他的目光往前一看。
  这一看不得了,我差点背过气去。人头攒动个个拿着弓箭,我再一看其中有些腰间悬了长剑或短刀,长眼的都晓得这些明明白白都是些正儿八经的江湖人士。
  老子气乐,心中了然,这些人马是冲方才那个玉面小子而来,此时不分青红皂白,要把我也牵扯进去。
  前面传来动响,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带着树叶沙沙作响:“苏若言,你识相的话就快快束手就擒!交出那东西我便饶你一命,别躲躲藏藏,敬酒不吃吃罚酒!”
  树后那人闻言冷冷看着前方,一垂袖子,里头探出一把短刀。
  银白的刀刃上泛着蓝光,我心下一惊,那不是寻常的短刀。
  苏若言望着前方对我道:“不知公子读过三十六计中的第十八计没有,擒贼先擒王,那姓蒋的奸人躲在重重人马之后,你说……”他刀身一偏,蓝光四现:“我能不能数丈之外取他人头?”
  不能,那是绝对不能,莫说你现在身负重伤,就算你没有受伤,那密密麻麻地人墙也不会让你的飞刀挨到那姓蒋的半根毛。
  我见他心中激动,约莫是见情势危急忍不住要狗急跳墙,于是制止道:“疯了才会拿飞刀射他,就算你成功,搞死那个头儿,他身边的人马也不会放过你!”
  他愕然,转而收回视线,垂目冷静下来。
  又是一波箭雨,树叶被带起飞的满天都是。
  我从方才到此刻背上的冷汗一直没停过,转头看那苏若言还在沉思,于是口中道:“他要的是个什么东西?你给他便是,不然你我都要命丧于此,保命要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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