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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君仙友遍天下(玄幻灵异)——岩城太瘦生

时间:2020-04-15 08:57:12  作者:岩城太瘦生
  这两位演了一出滑稽的短剧,很快就和好了。
  林信摸摸江月郎额角青筋:“你演得还挺像的嘛,最近在写多角纠缠话本?”
  江月郎点头:“在写新年贺文。”他拉起林信的手:“今晚我组了局,去天喜峰喝酒。”
  他说着就要把林信拉走,径直走出去两步,林信连忙拉住他:“等会儿,等会儿,你等我一会儿。”
  他走回顾渊面前,拿出一个油纸包着的什么东西——不是从他背上的小竹篓里拿出来的,是从他怀里拿出来的,被林信捂得温温的。
  “新年好。”
  顾渊点点头,亦是回了一句“新年好”。
  林信把小纸包塞到他手里:“给你的新年贺礼。”
  隔着油纸,顾渊用两指小心地捻了捻:“这是什么?”
  林信很认真地看着他,定定道:“鱼食。”
  站在一边的柴全惊道:“鱼屎!”
  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林信深吸了好几口气,终究还是没忍住,“啪”的一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是鱼食啊!”林信道,“就是晒干的小虾米!”
  顾渊收了礼,又道过谢。
  林信问道:“我等会儿去喝酒,你去吗?”
  顾渊想了想,还是摇头推了。
  “行吧,那过几日老道长封仙,你记得去观礼。”
  他看起来就是什么事都不上心,都淡薄随意的模样,林信怕他忘记,没忍住多说了两句,随后就被江月郎拉走了。
  顾渊的目光落在他别在腰后的折扇上,林信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仙界的云雾宫阙里。
  *
  冬日的西山落木萧萧,点星灯的林信又放了年假,替他值班的,是南华老君宫中的一个小道童。
  顾渊不再跟着林信,反倒一个人回了西山。
  主要是因为,他拿了林信的新年贺礼,没给林信预备回礼。
  林信送他的那个小纸包被他拆开,放在玉案上,弓着身子的小虾米玉钩似的,散在纸上。
  越国江流纵横,水产丰盛,他弄这个给他送礼,寻常得很,但是——
  顾渊捻起一个小虾米。
  很合“本鱼”的心意。
  要给林信还礼。顾渊想了想,去自己藏宝贝的宫殿逛了一圈——实际情况是,他根本没有收藏什么宝物。
  他恨他自己,为什么是这么一条不爱收藏的、看轻外物的“鱼”。
  面上不显,却有点苦恼,一直苦恼到了夜里。
  而此时,没心没肺的林信正与仙友们一起玩耍。
  今日江月郎做东,他们在天喜峰姻缘殿里饮酒玩闹。
  平日里负责报时打更的夜游君背对着众人,面对着墙,身后众仙齐声问道:“夜游君,现在是几点钟啦?”
  夜游君回头:“三点啦。”
  他回头时,正巧孟婆的小徒弟小孟君没站稳,被夜游君捉住了。夜游君随手抓起江月郎写情劫簿的玉笔,蘸了蘸墨,在小孟君面上画了一个圈儿。
  如此几番,几乎所有仙君的脸都被他画花了。
  夜游君搁下玉笔,对花了脸的众仙道:“都是手下败将。”
  江月郎正用衣袖擦脸,道:“还有一个人脸上没花。”
  众仙忙问道:“哪位?”
  “信信啊。”
  江月郎往边上一闪。原来林信早先就喝醉了,这会子正趴在众仙身后的案上睡觉,衣袖上一片水渍,不知道是洒了酒,还是他睡到流口水。
  江月郎捡起玉笔,悄悄靠近林信,在他面前蹲下,用墨汁涂黑他的鼻尖,又在他面颊两边,各添了三道猫胡子。
  林信睡得熟,竟也一动不动,由他画了。
  画完之后,江月郎才把他推醒:“信信,信信,起来了。”
  喊了他好一阵,他才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揉揉眼睛:“怎么了?”
  总共六道猫胡子,在他面上,还挺有意思的。
  众仙相视大笑,林信打了个哈欠:“你们不玩儿了?再玩一会儿嘛。”
  他站起身,怀里却掉出两个东西。
  一张素笺,还有一片鱼鳞。
  “诶?”江月郎俯身捡起。
  林信吃醉了酒,反应得慢,一抬手,先把鱼鳞拿回来,收进怀里。然后伸手,再去拿那素笺。
  这素笺的花纹看着眼熟,江月郎目光一凝,敛了神色,喊了一声:“林信!”
  林信揉揉眼睛,含含糊糊地说:“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啊?”
  江月郎拿着素笺,质问道:“那个‘公鱼’又找你要东西了?”
  那“公鱼”时不时找林信要东西的事情,他也知道,只是林信觉着对不起“公鱼”,总是尽力去办。
  这事情久了,林信不烦,江月郎都已经有些烦了。
  “就是找我要个东西嘛,又没关系。”
  江月郎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恼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林信拿回素笺,也收进怀里:“没关系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这样一来,众仙也就没心思再玩儿了。正巧天也晚了,也就各回各府。
  临走时还嘱咐林信,不要再走错了。
  回去时,林信醉驾——驾云。
  但是他没回家。
  他醉得厉害,还以为自己要回西山去值班点灯,于是一路往西山去,然后跳下云端,挂在桑树枝上睡觉。
  西山云宫里的顾渊,微放神识,便知道有个小星官过来了。
  原以为这人是爱岗敬业,放年假了还回来上班,其心可嘉,结果——
  顾渊站在桑树下,微微仰头,看着吊在树上,呼呼大睡的林信,也看着他的“花猫脸”。
  结果他就是玩疯了,找不到路,才跑到这儿来了。
  顾渊把他从树上抱下来。还没怎么动作,林信就醒了,抱着桑树树干,死活都不肯走。
  “不行,我要值班的,不能走。”
  从前没见你这么爱工作。
  顾渊没法,只好陪他坐在桑树下。
  坐了一会儿,林信四仰八叉的,靠在树下睡着了。
  林信睡着了也不安分,还要伸手挠挠他的脖子。
  挠了一回还不够,还有第二回 、第三回。
  顾渊也仰着头,由他乱摸。
  过了一阵,实在是忍不住了。顾渊的喉结上下一动,低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林信闭着眼睛,哼哼道:“我脖子痒,怎么总是摸不到?”
  废话,你摸的是你自己的脖子吗?是别人的!
  顾渊伸手覆上他的脖颈,指尖微点:“是这里吗?”
  “不是。”林信道,“左边一点,再右边一点,上一点,下一点,又回到原点了……”
  醉鬼总是麻烦一点。
  但他更像个“醉猫”,顾渊一挠他的脖子,他就哼哼唧唧的。
  后来终于哄他睡着,顾渊想要收回手,转头看向他。
  星灯把林信颊上的几撇胡子都照得清楚,秦苍叫他“小白脸仙君”,主要是因为他确实生得白,添上那几抹黑的猫胡子,更显得白。
  小星官像不设防的小动物,向他露出白皙秀颀的脖颈。
  顾渊看着他,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张开手掌,似乎是要掐一把他的脖子。当然没舍得下手,只是用手指轻轻地拢了一下。
  顾渊的手向上,帮他抹去面上墨迹。
  手指在他唇角停顿,林信一张口,就咬住他的指尖。
  大概是“生鱼”不怎么好吃,林信很快就把他的手指吐出来了。
  顾渊微叹两声,一手扣住他的后颈,把他往前带了带,低头抵住他的额头。
  二人之上,桑树之下,再一次幻化出虚空的意识界。
  云雾弥散里,赤金色的小龙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摸摸石头。
  石头上还长着两片叶子,圆圆的,很是可爱。
  老树逢春,铁树开花,还有——
  石头长草。
  *
  天色微明时,小道童将星灯熄灭,林信也从睡梦中醒来。
  那时顾渊守了他一夜,就坐在他身边,手中拿着林信的折扇——他睡觉的时候很不安分,在树下翻滚一阵,别在腰后的扇子就掉出来了。
  折扇一共九档扇骨,都是越国的竹子。坏过一次,扇面是他自己重新糊的。
  才睡醒,林信双目无神地看了顾渊一会儿,才慢慢地缓过来:“我怎么跑这里来了?”
  顾渊解释道:“你昨夜吃醉了酒……”
  林信忙问道:“没对你做什么吧?”
  他生怕自己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你睡得熟,喊不醒。”
  “那就好。”
  林信从他手中接过折扇:“昨晚麻烦你了。”
  “不麻烦。”
  “那……改天我请你吃饭,你要是还有事儿,就先回去吧。”
  顾渊确实有点儿事情要办,他这样说了,道过别,也准备回去了。
  才转身走开没两步,林信就在他身后喊住了他:“顾仙君?”
  顾渊回头:“怎么了?”
  林信顿了顿,却摇头道:“算了。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过几天老道长封仙,你记得回去看看。”
  顾渊点点头:“我知道。”
  林信朝他挥挥手:“那到时候见。”
  他走之后,林信站起身,拍拍衣裳,也准备回家去。
  他昨日把柴全送回家,然后才去和仙友们一起喝酒。
  但是他忘记了,家里还有四只狸花猫——一只大的,三只小的。
  猫狗不和,是常见的,狼和狗也差不多。
  林信推门进去时,猫狼正在打架,家都快被拆了。
  “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
  他默默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把门给带上。
  管家的猫妖蛮娘赶忙追上前,把他拉回来:“仙君,仙君,对不起,是我没能拦住……”
  林信看看满地狼藉,再看看扒拉在他的腿上、试图以喵喵乱叫蒙混过关的三只小猫,叹了口气:“以后不许打架,各自道歉,然后一起把家里收拾了。”
  三只小猫与柴全站成一排,低着头应了。
  林信好像没什么精神,再没说话,径直走到后院去了。
  一狼四猫面面相觑,最小的小狸花猫小奴道:“仙君是不是生气了啊?”
  蛮娘看着他的背影:“好像是有点蔫儿。”
  林信喜欢在家里种花种树,他在枕水村的宅子里有一株桃花树,在仙界家里也有一株妖界移植过来的落霞树。
  还是早晨,落霞树还是淡淡的粉色。
  林信坐在廊下,趴在案上,盯着面前的素笺发呆。
  蛮娘端着茶水,轻手轻脚地在他身边跪坐下,将茶盏摆在案上:“仙君昨夜通宵喝酒了?”
  “没有,回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要去值班,就跑去西山睡了一晚。”
  “想是睡得不好,所以早晨才蔫蔫的。”
  林信抿了一口热茶:“倒也不是,我睡得挺好的。”
  “那……”蛮娘垂眸,看见案上素笺,很快也明白过来,“那‘公鱼’又找仙君要东西了?”
  林信撑着头:“是啊,他要魔界的玄光镜。”
  “仙君还要去给他弄?”
  “能怎么办?是我对不住他。”
  “仙君先前不是疑心他其实不是……”
  “疑心归疑心,这事儿我自个儿暗地里验证一下就行了,要真是骗我的,到时候计较也不迟。要是真的,我还疑他,岂不是更伤他的心?”
  “明明是个石头心,也软成这样。”蛮娘担忧道,“魔界凶险,近来又在内斗。仙君广交六界,在魔界也有朋友么?”
  “有一两个,不过也许久没有来往了。”
  “仙君仙友多,找几个朋友一起去吧,也稳妥些。”
  林信将素笺叠好,收进怀中,不经意间摸见同样收在怀里的“鱼鳞”。
  顾渊送他的那个。
  他拿出“鱼鳞”,放在手心。
  “这个是顾仙君送我的,我刚才和他在一起,原本想喊他一起去的。”
  林信摸摸鼻尖:“毕竟他看起来很能打的样子。不过——”
  蛮娘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顾仙君早前说他才是‘公鱼’,我没好意思喊他一起,去给另一条‘公鱼’找东西,怕他恼火,所以就没敢跟他开口。”
  听了他这话,蛮娘便笑:“仙君想来放诞任性,也有顾忌这些的时候。”
  林信将“鱼鳞”重新收好:“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和我那些仙友们整天凑在一起玩儿,全都没脸没皮的。在他面前……”
  林信哀嚎一声,趴在案上。
  “所以,仙君想着,自个儿去魔界走一趟,不让顾仙君知道。拿了玄光镜,送给传信的这位‘公鱼’。”
  “蛮娘,我又不是傻。”林信道,“回溯过去的玄光镜都已经拿到手了,我直接用镜子,看看那晚在天池的到底是谁不就行了?用不着把东西再给那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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