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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君仙友遍天下(玄幻灵异)——岩城太瘦生

时间:2020-04-15 08:57:12  作者:岩城太瘦生
  林信朝纸人一招手,那纸人便飞回他手中。
  他把纸人交给扶归:“嗯,给你了。”
  扶归拿了纸人之后,林信仍然伸着手,分明是向他要什么东西。
  他却把酒坛子放在林信手里:“我没忘,咱们喝一盅,我就把东西给你,反正你又不急在这一时。”
  正是傍晚时分,今日天气好些,魔界的天也有了些光彩。
  他二人并肩坐在塔顶,一人抱着一个酒坛。
  林信等会儿还要去办事,不敢多喝,只是抿了几口。
  扶归饮了半坛,也不见醉。
  远处天色是涂抹开的暗红颜色,近处的宫墙下,有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小郎君,侧着身子,朝他们这里投来一瞥。
  扶归指着那小郎君,对林信道:“你看,那就是那个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就是扶珩。前任魔尊流落在外的儿子。
  林信顺着他指的方向,定睛一看。
  这只小兔崽子,仿佛是与他打过照面。
  他很快就想起来了,他头一回进魔宫,是被宿欢绑回来做郎君的。刚到的时候,这小郎君闯进来过——据小侍女说,他是宿欢的八郎君。
  想来是他在天山与秦苍失散,没地方去,只好假扮成宿欢的男宠,待在这里。
  初见时,这人看他的眼神怪得很。
  现在知道他是扶珩,林信才有些想明白。
  之前伺候的小侍女,说他叫做胡衡。
  他姓胡,应当是因为他被前任妖王收养过一阵。前任妖王叫做胡离,他的假名便随胡姓了。
  衡,就是珩。
  胡衡就是扶珩。
  他与宿欢谋划着造反,所以他开始听闻宿欢带了一个人回来,还以为是宿欢给他带了哪位得力旧部回来,所以过来看看他。
  后来看见是林信,打了声招呼也就走了。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林信的,大概是秦苍告诉他的。
  扶珩投奔过秦苍一阵,那时候秦苍还把林信当小白脸仙君看,应当经常把他挂在嘴边,说他坏话。
  原来如此。
  那扶珩只看了他们一眼,便转走了。
  林信看向扶归,问道:“你后悔么?”
  扶归摇头:“没什么可后悔的。要是他爹,我可能还会后悔;他的话……他老是跟我作对,很烦。”
  大胆发言。
  林信忽然觉得,给他的纸人做得对,太对了。
  要真到了两厢对峙那天,就他这么说话,扶珩不提刀砍死他就怪了。
  这人说话,有时候能气死人,不怪扶珩离家出走。
  整天有这么一个觉得你很烦的家长,看起来就很不喜欢你,你也得走。
  又过了一会儿,林信随口道:“其实这孩子还挺有心智的,在宿欢这儿藏着。”
  扶归悠悠道:“他只是被前任妖王赶出来了,没地方去。”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
  林信换了个话题:“你从前是左护法,宿欢现在也是左护法,左护法反左护法,还挺巧的。”
  “是挺巧的。”
  将坛中酒水饮尽,扶归却问道:“你能给死了的人也做纸人吗?”
  林信想着,他大概是要让自己给前任魔尊做个纸人。
  他摇摇头:“我没见过的话,应该不行。”
  扶归吐出一口浊气:“好吧。”
  他手中一滑,怀里酒坛便掉了出去,没一会儿,落在地上,摔得很响。
  他自顾自道:“从前魔界还乱糟糟的,四方混战。我与他年少相交,从最简单的砍妖兽开始,到后来统一魔界,还没等一统六界,他就死了。他死之后,魔界又变得乱糟糟的了。”
  林信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一心扑在事业上了。
  扶归继续道:“我弄不好,就还给他儿子继续弄吧。”
  其实他已经弄得很好了,或许是有些倦了,又或许是想把这些东西还给他儿子。
  林信想了想,问道:“他是个很英武的人?”
  “不,他不是人,他是魔。”
  “哦。”
  扶归笑了一声:“他确实也不是很英武的人,他很风流,要不也不会弄出来一个麻烦儿子给我带。”扶归转头看他,却道:“有点像你。”
  林信摆手,推辞道:“不了,不了。”
  扶归缓缓起身,夜风兜了满袖。
  他垂眸,看着脚下通明灯火:“这一套……他说是照明系统,也是他设计的。”
  林信心道,这倒确实有点像自己。想他第一回 来这里时,也想着给魔宫弄一套照明系统的。
  不过,难怪魔宫平素不点灯。
  原来是扶归怕睹物思人。
  林信撑着头,道:“真是很好的朋友啊。”
  扶归仍旧是笑,摸了摸衣袖,拿出一块令牌,丢给他:“你管你的好朋友去吧。”
  林信应了一声,将令牌收好。
  扶归又道:“这块令牌各处通行无阻。你现在就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林信再嘱咐了他两句,便跳下屋顶。
  风吹起林信的衣摆,他脚尖轻点,稳稳地落了地,然后往四处看了看,挑了一条道儿,便往前走了。
  扶归抱着手,目送林信走远了。
  *
  林信拿着扶归给的令牌,走过一条宫道。
  正巧此时,左护法宿欢带着人,正经过他身后。
  宿欢转眼便看见他,低头掐了掐手心,低声唤道:“林仙君。”
  身边有人揣测她的心思,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子:“大人,我这儿有……”
  宿欢一扬手,给了那人一巴掌,清脆的一声响,她道:“六界当中,喜欢林仙君的那么多,你见过哪一个用这种龌龊手段了?”
  那人委屈,那你上回还直接把人给抢回来了呢。
  喜欢林信的人确实很多,他从前上天入地,编《六界美人总榜及分榜》的时候,就有好多人喜欢他。
  或许他的石头心太硬,又或许是他见过的美人太多。那些美人儿,最后全都成了他的好朋友。
  现在还喜欢林信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过他历劫回来之后,石头心变得更硬更冷。
  宿欢吩咐身边人:“跟去看看林仙君去哪里了,今晚我与林仙君培养培养感情。”
  手下人一路尾随,看见林信凭着令牌,走进另一座九重宝塔。
  塔里没有旁人,也没有点灯,林信手中托着点燃的符纸,用来照明,走过一排一排的木架子,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此时,在另一座九重宝塔的屋顶上,冷风将扶归的酒意吹醒,他提着林信喝剩的半坛酒,回了塔里。
  顾渊站在木梯上,看了他一眼,只看见他一个人,便问道:“他人呢?”
  扶归随手一指:“出去了,这时候大概已经到了藏书塔了。”
  藏书塔,就是林信去的另一座九重宝塔。
  他已经爬到了第六层,换了三张符纸,将火光托举在手心,还在一排一排的木架子间,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顾渊到时,他已经在第九层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支小小的蜡烛。
  蜡烛就立在一边,林信跪在地上,面前摆着十来个散乱的竹简。
  烛火幽微,林信背对着顾渊,认真地查看竹简。
  他身形单薄,跪在地上,小小的一只。
  脚步无声,顾渊刻意敛了气息,走到他身后。
  林信看得专心,丝毫没有察觉。
  顾渊在他身后站定,垂眸看去。
  那竹简上,写的是一些有关仙君入魔的事情。
  顾渊不解,随后反应过来,林信是为了他。
  上回他的眼睛变作赤金色,林信还记在心上,连着几天帮扶归做纸人,他的报酬就要了这个。在魔界里,应该能知道更多仙君入魔的事情,林信是这么想的。
  大约是有些冷了,林信吸了吸鼻子,又抹了把脸。
  顾渊俯身靠近,双手一锢他的腰,就把他抱进怀里。
  不过是眼睛变了一阵的颜色,林信就帮他找书来查看;上回不过是生了个不明不白的气,林信还耐着性子哄他。
  旁的人都是外人。
  他头一回被人这样时时都放在心上。
  隔着衣料,胸膛贴着他单薄的后背。
  眼睛和心都被林信填满,简直是要了顾渊的命。
 
 
第40章 护食
  原本林信跪坐在地上,认认真真地翻看竹简。
  后来顾渊敛了气息,无声无息地走到他身后,俯身靠近,双手一搂,就把他抱进怀里。
  烛光一晃,林信被他吓了一跳,险些惊叫出声。
  反应过来之后,狠狠地踩了顾渊一脚,还想要掰开他的手,拽着他的手臂,把他摔在地上。
  可惜只有第一步成功了。
  他踩了顾渊一脚,却没能掰开他的手,主要原因是顾渊抱得太紧了,而且林信低头的时候,看见他的衣摆,已经认出他了。
  林信转头看他,无奈道:“顾仙君,你做什么?”
  他方才在宝塔上抿了一口清酒,说话时还带酒气,其实不怎么好闻。
  他自个儿也知道,于是他朝顾渊面上,吹了口气。
  他笑着看着顾渊,等着他嫌弃地推开自己,结果顾渊非但没动,抱着他的手臂还收紧了。
  好像是有点不太对劲,他这颗石头心也反应过来了。
  林信推了他两下,佯怒道:“你魔怔了?”他拿出别在腰带里的小竹哨:“我吹哨子了。”
  顾渊没拦他,林信吹了两声,然后把哨子往地上一丢。
  这是在魔界,报仙界的警没用。
  顾渊轻笑,还是怕吓着他,便稍稍松开手,把他重新放回竹简前:“多谢你。”
  “不客气。”林信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继续看竹简。
  顾渊在他身边盘腿坐下,陪着他一起看竹简。
  林信看了两卷竹简,只觉得毫无头绪,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转头对顾渊道:“这上面说,仙君入魔,常常伴随着眼睛变色,指甲变长的症状。有些妖魔盛怒之下,眼睛也会变色。你自己诊断一下,你属于哪一种?”
  顾渊摇了摇头。
  “你这个人真是……那你觉得……”林信无奈,“算了,不问了,还是我帮你看吧。”
  他把散落在地上的竹简收拾好,交给顾渊抱着,执着蜡烛,回到九层塔的一楼。
  林信准备再找些东西,就回去了,结果他二人才走下木梯,便听见塔门外一阵响动。
  他吹了蜡烛,拉着顾渊重新躲到楼上去。
  门开时,红衣裳的女子敛袖走进,身后随从道:“大人,林仙君就进了这儿。”
  宿欢挥了挥手,上下看看,四处漆黑一片。
  “行吧,我去找他。尔等守在门前,不要放他出去。”
  她一面往里走,一面轻声唤道:“林仙君?小九?九儿?”
  林信躲在暗处,暗叫糟糕。
  转身要跑,却被顾渊拉住了,顾渊用神识问他:“‘小九’是谁?”
  “小九是我……”林信语无伦次,“不是,我不是小九,是她一心想让我给她当小九。”
  林信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他问顾渊:“如果对象是我的话,可以帮我个忙吗?”
  顾渊点头。才点了一下,林信就迅速上前,把他按在墙上,扯了扯他的衣裳——没扯开,于是又扯了扯自己的衣裳。
  原来是这么帮他。
  顾渊原以为,林信是让他把宿欢给打走,他都聚气到掌了,结果林信来扒他的衣裳。
  一开始没对上频道。
  他将手中的竹简都丢到地上,一只手抱着林信的腰,另一只手护着他的脑袋,两个人就调了个位置。
  顾渊把林信按在墙上、抵在楼梯的角落里。
  竹简散落一地,林信手中的烛台落地,滚动了一阵,一级一级的掉下台阶,发出的声响,意外地与林信的心跳声合上了。
  宿欢自然也听见了此处的动静,朗声问了一句,便要上前查探。
  那时林信的注意力还全部都在烛台上,顾渊站在他面前,脚尖抵着他的脚尖,垂眸看他。眼神意味不明,分明不是看朋友的姿态,他也不曾发觉。
  听见身后宿欢的脚步声,顾渊面色一凝,原本护在他脑袋上的手向前,抚上林信的面颊,用拇指指腹按了按他的唇角。
  林信唇红齿白,就算被他按在阴暗的角落里,也很好看。
  还没亲上,林信才终于从烛台上回过神来,一把捏住顾渊的嘴,把他捏成扁扁的鸭子嘴。
  他磨了磨后槽牙,用神识道:“这个不行。”
  又吓着他了。
  顾渊将别的什么心思都藏好了,如寻常一般,很听他的话,点了点头。
  这回为了防止林信再捏住他,顾渊把他两只手拢做一处,用一只手按住了。
  他原就比林信高一些,林信平素不觉,还习惯勾他的脖子。
  唯有此时,林信在他面前才有些局促,仿佛又看见他的眼睛变作赤金色一般,莫名的有些慌张。
  他说了不行,顾渊也没有再想亲他。只是靠近了,一低头,就凑到他的颈边。
  这动作也不是没有做过,上回他也把脑袋埋在林信颈窝里了。只是上回隔着衣裳,这回是林信自个儿把衣裳给扯开的。
  顾渊的呼吸打在他颈边,林信倒吸一口凉气,吓得闭上了眼睛,开始胡思乱想。平时也没有注意顾渊的牙齿尖不尖,他会不会是食人鱼,要是把他的脖子咬断了这么办。
  结果也不疼,顾渊很轻,仿佛只是蹭了蹭。
  林信松了口气,正巧宿欢也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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