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慎行?李唯是秦慎行?李唯与秦慎行是同一个人?
在这一刻,容易如坠冰窖,瞬间坐直了身子,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是开玩笑的吧?他的李唯小哥哥,怎么变成了那个对他冷心冷情的暴君了?这一定不是真的,是他出现幻听了对吧?
可这不是幻听啊!
是啊,这不是幻听,这是事实啊!
可正因为容易心里清楚,这不是他的幻听,是以,他才会这么的难受,这么的心如刀割——这么说来,兜兜转转,他还是爱上了那个暴君,那么,他终究还是抵不过宿命,活不过二十岁吗?那么他的家人好友,也会是前世那般的下场吗?那他重生的意义何在?
“乖宝?”秦慎行看着容易的情绪不对,赶紧柔声哄道:“乖宝,是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乖宝,生气可是很容易伤身体的。”
“要是乖宝心里有气,就冲我撒,不要闷在心里,我会心疼的。”
看着秦慎行这般的温柔,容易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样的秦慎行,默默地别过了脸,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聚集着,等候着一个落下的时机。
“乖宝,你别不理我,你同我说说话好不好?”
见容易别过了脸,秦慎行有些着急了,他从未想到过,容易知晓了他的另一重身份后,会是这个反应。
“乖宝。”
“乖宝。”
“乖宝。”
……
因为秦慎行看不到容易此刻的表情,心下更是着急。
他想要让容易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更是想要将容易拥入怀中,可又怕他作出这些举动之后,惹得容易更为不快,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只好一声一声,满是深情,温柔的叫着独属于他的容易的昵称。
“别叫我了!”容易现在的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他一想到他这般温柔的李唯小哥哥,与那个冷心冷情的暴君是同一个人,心中的火气不断上涌着。
除此之外,容易是越想越觉得委屈,他只不过是想要幸福安康,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可为什么这么难!
明明,李唯对容易是真心的啊。
难道,他所经历的这一切,都要化作那水中月镜中花吗?!
他是做错了什么吗?
为何老天要对他开这种玩笑啊!
容易想到了这,眸中的泪水更甚了,而后,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随着这眼泪一落,容易转念一想,他可不能就这么委屈巴巴的,他得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才是!
现在,他就要把秦慎行这个罪魁祸首给臭骂一顿,先解解气,至于别的,之后再说!
于是乎,容易伸出了右手,用手背抹去了那落下的眼泪,气呼呼冲着秦慎行说道:“辣鸡暴君莫挨老子!离老子远点!你这欺骗感情的死渣男!给老子滚!”
闻言,秦慎行愣了愣,眉心微蹙,“暴君?欺骗感情的死渣男?滚?”
“哼!”容易依旧处于气头上,自然还未察觉到自己的失言,他听到秦慎行在复述他的话,冷哼了一声,而后冷声说道:“没错,说的就是你!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说着,容易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内室的房门,意思很明显,“麻烦你麻溜的给我滚出去!”
容易这红了的眼眶,让秦慎行心痛不已,又加之容易这在气头上的话语,这下,秦慎行可顾不得容易会不会更生气了,从椅子上起身,一把将容易拥入了怀中。
秦慎行紧紧的抱住容易,调整了一下姿势,换他坐在了美人榻上。
秦慎行在容易的发上落下轻轻一吻,放柔了声音,“乖宝,莫要胡说,我为何会是暴君?更重要的是,我什么时候欺骗了乖宝的感情了?”
“放开我!放开我!”容易拒绝回答秦慎行的问话,他想要挣开秦慎行的怀抱,可秦慎行抱的太紧了,容易气不过,直接咬上了秦慎行的脖颈,狠狠的。
“乖宝,我的乖宝。”秦慎行一点也不在乎,容易给他带来的那点儿痛意,动作轻柔的上下抚摸着容易的后背,给容易顺着气。
容易在咬住秦慎行脖颈的那一刻,就有些后悔了,他是真的真的很爱秦慎行,他舍不得秦慎行受到一点伤害,更舍不得秦慎行痛。
因着自己对秦慎行的心疼,容易缓缓的松开了秦慎行的脖颈。
容易静静的看着秦慎行脖颈之处的那个牙印,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而后,容易伸出手,抚上了那个印记,眉眼之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心疼之色,轻声问道:“阿唯,你为什么会是四皇子呢?”若你只是李唯,那该多好啊。
秦慎行虽然不明白,为何他是四皇子会给容易带来这么大的冲击,他敏锐的觉察到了容易有事在瞒着他,可容易不说,他便不问。
他相信,有朝一日,容易会将这个秘密,告知于他的,因为,他们都深爱着彼此。
“乖宝,我只是空有四皇子这个身份而已。”秦慎行在容易的额上落下一吻,语气温柔的说道:“父不疼,娘不爱,我在一出生,就成为弃子了。”
“是以,乖宝,我的另一重身份,不会对我们的日子,造成任何的改变。”
“我是李唯也好,秦慎行也罢,我所钟爱之人,只有我的乖宝。”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越到收尾越卡啊啊啊啊【汪的一声哭出来.jpg】
第62章 六十二
在秦慎行话落的这一刻, 容易心中翻涌着的那些复杂情绪,奇迹般的被安抚了。
容易冷静下来, 一想, 他在十岁那年, 与李唯初相识, 而后他们经历了相知相爱,在到现在成为了一家人, 他们之间的种种, 全都是真的, 他们对彼此的感情,也全都是真心实意的。
李唯是秦慎行这件事, 确实让他感到了惊慌害怕,可秦慎行也是李唯啊, 是那个口口声声,身体力行都在告诉他‘李唯是深爱着容易’的李唯啊。
除此之外, 他们二人的初相遇, 也就是他爱上秦慎行的契机,都已经完完全全的脱离了原剧情,现下的李唯, 也不是原剧情中, 那个想要争夺皇位的秦慎行,那么,他应该不会再是原剧情中的,那个凄惨下场了吧?
再退一步来说, 纵使秦慎行还是坐上了那个至高无上之位,可这一世的秦慎行,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也从未做出任何伤害过他,以及伤害容家众人的事来,想来,秦慎行应当也不会再是,上辈子那个拥有铁血手腕的暴君了。
如此说来,他应当对自己,对他的夫君,有一万分的信心才是——这前世种种,皆已化作了过往云烟。
他活在的是当下,他和李唯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的美好,这已经不再是他之前看过的那本书的世界了。
这个世界的人,在他成为这个容易的那一刻,在他的心里,他们也不是存在于书中的纸片人了,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而自从他成为了书中的这个容易,从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意味着,有很多事情都不同了。
诸如秦慎行所说的,无论他是李唯也好,是秦慎行也罢,他深爱的只有他容易一人,他是四皇子的身份,也不会对他们的人生造成任何的改变。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这是新的一世了,他也不该再被那前世过往,所束缚住了。
这个紧紧将他拥入怀中,因着他的情绪变化,而倍感焦急不安,又将他突如其来的坏脾气,在心中感到莫名的同时,却又全盘接受,还想法设法好生哄着他,想让他高兴起来的李唯,才是他该真正在意着的人,也是真真切切陪伴着他的人。
李唯是秦慎行,可那个秦慎行不是他的李唯。
虽说他们两个是一个人,可在某种意义上,他们又不是一个人。
而那个他从未接触过,只存活在他脑海之中,由文字组成的秦慎行,时至今日,也该将之从他的心底里抹去了。
想通了的容易,只觉得浑身轻松——这压在自己心底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彻底消失了,他也不用在今年的上元节那日不出门了,因为,他的人生早就脱离了原剧情,是由他自己书写了。
“阿唯。”容易伸出手臂环住了秦慎行的腰,软声说道:“刚刚是我不对,我不该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是我惹得乖宝不快了,是我的不对才是,乖宝没有错。”容易这么一示软,秦慎行便知道了,他是四皇子的这件事情,就此揭过了,萦绕在他心头的焦急不安,也随着容易的情绪变化而消失了。
秦慎行这话,让容易心里一软,直接给了秦慎行一个大大的么么哒,而后,眉眼弯弯的甜声说道:“我饿了。”
刚刚情绪波动有些太大,他突然就有些饿啦~
“我的乖宝饿了,那可不能饿着了我的乖宝。”得了香吻一枚的秦慎行,心情十分愉悦,勾唇笑道:“给我的乖宝,煮碗面条吃好不好?”
容易微微颔首,甜声说道:“给我卧两个荷包蛋哟~”
秦慎行满目柔情,笑道:“遵命,我最爱的乖宝儿。”
……
说来,这一场,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争吵的故事,可是让容易与秦慎行这对夫夫二人,越发的亲密无间。
这么看来,它可是好事一桩。
*
一月后。
心唯此易,花园。
顺带一提,容易与秦慎行夫夫二人,可是去附近的城镇,蜜月旅行了将近一个月,于昨日才回到了心唯此易。
而今个,恰巧是李嵩和赵阳共同休沐的日子,这不,得知了夫夫二人回府了的消息之后,两人便约好了,一同前来心唯此易找他们聚聚。
本来秦慎行也在府上的,可铺子那边管事的人,传来了消息,说铺子的装修布置提前完成了,是以,秦慎行便去验收去了。
“唔嗯~”容易再一次打了个哈气。
李嵩见状,打趣道:“阿易啊,可不能仗着自己年轻体盛的,这该节制的,还是要节制一点的。”
“瞧瞧你,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这才起床多久,现下又这般困顿了。”
容易神色淡淡的抬眸看向了李嵩,“你这单身狗,想节制都没办法节制呢。”
李嵩:“……”嗯,是心痛的感觉。
赵阳看着李嵩再一次的被容易说到沉默,眸中尽是笑意,还有几分克制的温柔之意,从手中的叶子牌中,抽出了一张小七打了出去,“我想阿易是舟车劳顿,所以才睡眠不足,缓两天便好了。”
“还是阿阳说的对。”容易看向了手中的牌,决定吃下这张小七,语带笑意,“可不像某人,满脑子的黄颜料。”
满脑子黄颜料的李嵩:“……”莫生气莫生气,生气影响牌运。
“胡了。”这不,在容易打出了一张大三之后,李嵩赶紧放下手中的牌,笑吟吟的数出了胡头翻了醒,“十五胡,三醒,容老板给钱。”
“……又放炮。”容易撇撇嘴,看了看自己面上的银子,将之全部推了出去,“风水轮流转,李嵩你给我等着。”
今个李嵩的牌运上佳,闻言,对着容易得意一笑,“放马过来。”
容易瞬间被李嵩激起了斗志,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
时间渐渐过去,这场牌局已经分出了胜负——容易输了个精光,而李嵩赚了个盆满钵满,至于赵阳,他纯属就是打个酱油的。
而不知道是不是牌场上输了,惹得了自己胃口不佳,这平日里吃的有滋有味的云软糕,可现下容易吃进了嘴里,只觉得一阵反胃。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转折处理的不是很好,尽力了【溜了溜了.jpg】
第63章 六十三
而对于自己的这个反应, 容易起先还以为是自己的心情不佳,从而导致的胃口不好, 自然也不怎么在意。
是以, 容易将手中那块,只咬了一小口的云软糕放回了原位, 便对着侯在一旁的容白,微微抬手示意。
容白瞬间会意,迅速将摆放在容易面前的那盘云软糕, 给撤了下去。
而后,容易缓了缓,觉得好受些了, 便继续同李嵩赵阳二人,愉快的谈天说地去了。
可没成想, 待到秦慎行验收了铺子, 回到了府上, 特意给他带回来的,他最爱吃的那几样糕点,他吃过之后, 竟然也是一样的反应。
这下,容易可郁闷坏了——这美食当前, 他竟然只觉得一阵反胃, 还能不能让人愉快地玩耍了!
秦慎行看着容易皱着眉头, 将那些糕点给推到了一边, 赶忙问道:“乖宝, 是这糕点不合口味了?那乖宝想吃什么?我马上去给你买。”
容易微微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现在没有胃口。”
“而且,我光是闻着这些糕点的味道,便觉得一阵反胃,更别说吃了。”
李嵩听了容易这话,再结合先前容易老是因着困顿,而三不五时打着哈气的模样,突然灵光乍现,笑吟吟的说道:“阿易啊,我看你这反应……你该不会是有了身孕?”
“哈?”容易愣了愣,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了身孕?我?”
虽然他最近是些嗜睡,整个人都有些懒洋洋的,刚刚也出现了一下反胃的反应,可……单凭这些,李嵩也不至于就联想到他怀孕了鸭。
秦慎行听闻了李嵩此言,先是抬眸看了李嵩一眼,而后迅速收回视线,神色温柔的注视着容易,带着一丝激动,柔声道:“乖宝,把右手给我,我给你诊脉。”
“好。”容易抬眸看向了秦慎行,乖乖照做,实不相瞒,他现在的心脏跳动得有些快,万一,真的如同李嵩所猜想的那般……
秦慎行微微侧过身子,伸出了右手,轻轻搭在了容易的右手腕上。
感受着容易的那脉象圆滑,如盘走珠之势,秦慎行愣住了,一时之间,竟忘了言语。
“阿唯?”看着秦慎行这副模样,容易内心‘咯噔’了一下,猜想,他应当不是李嵩所猜想的怀孕了,而是,“我…我该不会是生病了吧?”老天,莫要开这种玩笑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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