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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有病(古代架空)——馒头大大

时间:2020-04-17 08:55:17  作者:馒头大大
  凌燃倒了一杯酒,送到嘴边喝掉:“她可不是帮我说话。她追凌霄追了也有些日子了,可是凌霄一直不曾答应她。”
  杨安宁一愣,垂下眼帘低下头。
  刚刚那一瞬他竟有些妒意!美貌的妙龄女子为凌燃说话,他的第一反应竟是疑惑她和凌燃是什么关系!
  杨安宁将手收回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沧远派的弟子也认出说话的人是藏剑山庄的大小姐,可他们年轻气盛,即使说话的人是地主,却也忍不住反唇相讥。
  范莹自然不会给他们面子,一番唇枪舌剑之后,沧远派的弟子败下阵来,灰溜溜地离开。
  在他们踏出酒馆的那一刻,范莹高声说道:“在弋城就好好夹起尾巴做人,别跟个长舌妇似的搬弄是非。再让我听到你们造谣,我让大哥再也不卖兵器给你们!”
  “岂有此理!”沧远派弟子恨恨地说:“你身为藏剑山庄的大小姐,竟然为魔教说话,我等定会告知庄主,让他好好管教你!”
  对此范莹的回应只有一个字:“呸!”
  “哈……”杨安宁笑出声来,“真是个直率的女子,你要去跟她打招呼吗?”
  凌燃说:“不了,她想见的是凌霄,不是我。见了我她怕也不会自在。”
  两人又坐了一会,杨安宁觉得有些疲倦,伸手按了按眉头。
  凌燃看到后拉着他起身,说:“出来一个上午,我们回去休息一下。还有很多时间,不要太累了。”
  杨安宁点点头。
  
72.
  张谦只比凌燃和杨安宁晚到一日。
  第二日一早,凌燃还杨安宁还未吃早饭,范瑜便带着张谦来了。
  杨安宁对张谦的态度很复杂。
  他对张谦抱着感激之情,张谦医治了他的身体,甚至可以说,他的疯病能够痊愈,张谦在其中也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可他对再次见到张谦又有些许抗拒,除了凌燃和他自己,张谦是唯一一个知晓他们全部感情纠葛的人,对着张谦,杨安宁总觉得十分不自在。
  张谦见到杨安宁倒是十分开心,他兴冲冲地跟杨安宁打招呼:“安宁,我听说你的心病已经好了,这是今年最让我高兴的消息了。”
  杨安宁只好对他笑一笑。
  吃过早饭,杨安宁和张谦进房复查身体,范瑜拦住凌燃在院子里说起事情。
  范瑜说:“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武林大会,估计开不起来。”
  凌燃冷笑着说:“我想也是,张圭阳那老匹夫还以为现在是二十年前。”
  范瑜说:“主要是各大门派没有几个愿意附和沧远派。”
  凌燃说:“他们又不傻。过两年又要重新推举武林盟主了吧?张圭阳做武林盟主做了十几年,现在他老了,江湖中后起之秀众多,他怕自己位置不保,拿我们出来挡刀。哼,他以为别人看不出他的算盘么?”
  范瑜轻笑一声,说:“毕竟这些年你们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凌燃说:“我们以前也没做过,是那些名门正派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范瑜摸摸鼻子,他也算是名门正派之一,感觉遭到了无妄之灾。
  范瑜说:“不说这个了。你真的打算退出江湖,就此陪着他,不再过问江湖事?”
  提到杨安宁,凌燃的表情柔软了几分:“是,今后江湖上便不再有凌燃这个人了。以后安宁在哪,我便在哪。”
  范瑜“啧啧”两声,说:“刚认识时我真没看出你还是个痴情种。行吧,你自己都不在乎那份偌大的家业,我这个当朋友的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你我的比试可不要忘了,别以为退出江湖就可以糊弄过去。”
  凌燃说:“等我和安宁回到北方,你来折柳山庄找我。”
  范瑜觉得自己有些受虐倾向,千里迢迢奔波到北方去找凌燃挨揍,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送”?
  在凌燃和范瑜谈话的同时,杨安宁和张谦也在交谈。
  在仔细检查、询问过杨安宁的身体状况之后,张谦对他说:“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按照我之前给你开的方子继续调理即可。”
  杨安宁安心不少,说:“有劳神医。”
  张谦说:“还叫我神医,之前就告诉过你,叫我张谦就行。我年纪比你大,若你不喜欢直呼我的名字,喊我张兄也可以。”
  杨安宁顺势叫了一声:“张兄。”
  张谦收起自己的药箱,与杨安宁一起坐在桌边,说:“身体的问题解决了,安宁,你想跟我说说你的心病吗?”
  杨安宁露出为难的神色。
  张谦说:“安宁,若是除了我你还有别人可讲,那今日我就不再问了。可如果你要憋在心里,那还是告诉我吧,毕竟我之前听过一回,一回生二回熟,再跟我讲讲也不是太难的事。”
  杨安宁低着头。他不是不想告诉张谦,只是张谦是凌燃的朋友,上一次他不知道这件事,只把张谦当做神医,自然可以无所顾忌地告诉他,可现在知道张谦是凌燃的朋友,他便再也讲不出口了。
  张谦似乎看出杨安宁的顾虑,说:“我跟凌燃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亲密。之前我愿意去折柳山庄看你,是因为凌燃许了我很多好处,而且你的症状我从未见过,我很好奇,与凌燃的交情反倒没起什么作用。我可以答应你,今日你跟我说的话,我一字都不会透露给凌燃知道。”
  杨安宁被说服了,带着几分犹豫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好了没有,但是阿宁确实已经不在了。”
  张谦问:“阿宁的消失对你有什么妨碍吗?”
  “什么叫妨碍?”杨安宁的嘴角带着几分苦涩,“我只是认清了,阿宁和凌燃是同一人。”
  张谦接着问:“那你现在对凌燃?”
  杨安宁的眼神有些茫然,说:“我不知道。我应该让他滚,离他越远越好。可是……”杨安宁长叹一口气,“我却做不到。”
  “为何?因为他纠缠你吗?”
  杨安宁苦笑一声:“如果是这样就好了。他缠着我不假,可如果只是因为他的纠缠,我完全可以打他骂他冷落他疏远他,可我做不到,想到他是阿宁我就没办法……”
  张谦有几分明白了:“阿宁对你来说是特别的,所以即便你害怕、怨恨凌燃,可只要想到凌燃同时也是阿宁,你就没办法对他狠心,对吗?”
  “对。”杨安宁点头,“我明明应该恨他的。他欺骗我的感情,他差点要了我的命,他让我变成一个疯子……可阿宁那么好,阿宁是我所有的感情寄托……”
  杨安宁突然看向张谦,问道:“我该原谅他吗?”
  张谦已经明白杨安宁的心思,他说:“你不该问我‘该不该原谅他’,你该问问自己‘能不能原谅他’。”
  杨安宁立刻说:“我不能,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
  张谦也忍不住叹气,说:“安宁,除了凌燃,你还会爱上别人吗?”
  杨安宁说:“我没办法爱上别人,我现在……可能没有爱人的能力了,我怕再爱上一个人,那人又告诉我他是在跟我玩一个很有趣的游戏。”
  张谦暗道一句“造孽”,问:“安宁,你觉得凌燃现在的做的这些——找我给你治病、为你退出江湖、跟你回到折柳山庄——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将来有一天害你?”
  杨安宁沉默了。
  过了很久,杨安宁才说:“可能会吧。”
  张谦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说:“安宁,凌燃不会离开你身边的。”
  杨安宁说:“我知道。”
  张谦问:“你知道如果凌燃不放手,你以后都要和他一直绑在一起么?”
  杨安宁还是说:“我知道。”
  张谦有种想把凌燃暴揍一顿的冲动,他想了又想,最后说:“既然你已无法接受别人,凌燃又不可能放过你,不如就这样跟他过下去吧。虽然你会活在凌燃随时可能变脸的惶恐中,可换个角度想,在凌燃变脸之前,你可以一直和阿宁生活在一起。安宁,我这么说会让你感觉舒服一点吗?”
  杨安宁缓缓露出一个笑脸,说:“张兄,谢谢你,如此一想,以后的日子好像也不是那么难过了……”
  张谦拍拍他的肩膀,说:“你爱阿宁不是错,你不原谅凌燃也不是错,安宁,千万不要钻进牛角尖。”
  杨安宁说:“我明白的。”
  张谦看完杨安宁的病情就离开了,离开前他问凌燃:“你知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凌燃回答:“我知道。”
  以前那个爱他信他的安宁再也回不来了。
  凌燃不知道还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杨安宁可以笑着对他说“我相信你”,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他只能一直赖在杨安宁的身边,一直在杨安宁耳边重复“我爱你”。
  一天、两天、三天……等到杨安宁永远闭上眼睛的那一天,自己还陪在他的身边,也许那时的杨安宁会相信自己吧。
  凌燃和杨安宁在弋城呆了五天,然后一路北上,沿途他们看过春日里漫天飞舞的樱花,见过夏日里灼灼芳华的桃花,赏过秋日里傲然怒放的菊花,赞过冬日里暗香疏影的梅花。在又一个新年到来之前,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他们终于回到了折柳山庄。
  
73.
  柳三折和乔大声对于杨安宁的归来欣喜若狂,虽然他们早已接到杨安宁平安的消息、知道他的病已经好了,可亲眼见到痊愈的杨安宁,他们仍是不能掩藏自己激动的情绪。
  柳三折抱着杨安宁哇哇大哭,眼泪鼻涕蹭了杨安宁一身;乔大声虽然没有流下眼泪,可眼眶也是红了一圈。
  杨安宁拍着柳三折的后背,笑着对他们说:“全都过去了,我以后再也不走了。”
  柳三折和乔大声默默接受了凌燃。他们不知道杨安宁经过怎样的波折才治好了疯病,但凌燃这一年来对杨安宁的照顾和疼惜他们却全都看在眼里。杨安宁没有驱赶凌燃,他让凌燃呆在他的身边,虽然凌燃以前对杨安宁做过许多禽兽不如的事,但既然杨安宁接受了他,柳三折和乔大声也不会提出反对的意见。
  杨安宁和凌燃始终不曾同房,即便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客栈只剩一间客房的情况,也是杨安宁睡在客房、凌燃睡在马车中。他们谁都不曾提起要睡在一起。
  凌燃有时会在杨安宁睡着时偷偷进入他的房间,就这样一整夜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然后在他醒来之前离开。
  杨安宁仍会抗拒凌燃的靠近,每次凌燃接近他,他总会不自觉地闪躲,就像存在某种暗示,身体本能地提醒自己凌燃会伤害他。杨安宁意识到的时候会停住闪躲的动作,之后便如往常一般与凌燃相处,可就是那下意识地一小步闪躲,足以让凌燃心如刀割。
  阿宁不见了,杨安宁病好了,凌燃来了,可日子与之前相比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来年春天,柳三折要成亲了。
  柳三折的新娘是山庄柳管家的女儿,名叫柳依依。
  杨安宁刚知道这件事时是有些惊讶的。柳依依从小在庄里长大,说起来也算柳三折的青梅竹马,可杨安宁对她的印象并不深,毕竟男女、主仆有别,又差了一个辈分。在他南下之前,柳三折还经常流连秦楼楚馆,柳依依似乎完全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柳三折求杨安宁帮他提亲的时候,杨安宁问他:“为什么要娶她?你喜欢她吗?”
  柳三折摸摸头,说:“应该是喜欢的吧。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以前把她当妹妹,没想过那么多。可是去年,柳管家说要给她定亲,我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凭什么我从小看到大的妹妹让别的男人娶走?我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生气,后来我就想,还不如我把依依娶回家,省得便宜外面那群狂蜂浪蝶。”
  杨安宁觉得一言难尽,他接着问道:“三儿,你知道成亲意味着什么吗?她会变成你的人,你要保护她、爱护她,让她开心、让她快乐。她会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洗手作羹汤。你再也不能流连花丛,那些名妓头牌跟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三儿,为了柳依依,你觉得值吗?”
  柳三折斩钉截铁地回答:“值!不就是一辈子守着依依一个么?要是让她被别人娶走,这辈子我才不值!”
  杨安宁放心了,他代柳三折向柳管家提了亲。
  柳管家自是很高兴,柳三折也是他看大的,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况且女儿嫁给柳三折就等于留在自己家里,哪个当父亲的会不高兴呢?
  三月十八,柳三折骑着高头大马,用八抬大轿把柳依依娶回了家。
  杨安宁没成过亲,这辈子他也没有机会穿上喜服成亲了,可他却作为柳三折的高堂,在上位结结实实受了新人三拜。杨安宁的心情很复杂,但他更多的是高兴,他总算没有辜负父母和老庄主对他的嘱托。
  喜宴很热闹,杨安宁喝醉了。
  杨安宁十多年没有喝醉过,上一次喝醉还是他与凌燃在阳城的时候。
  凌燃架着杨安宁,将他送回卧房。把杨安宁平放在床上,脱掉他的鞋袜。凌燃出去打了一盆温水,用湿毛巾仔仔细细地给他擦着脸。
  杨安宁挥挥手,好像要把在他脸上作乱的东西挥掉,嘴里还不住咕哝着,似乎在抱怨着什么。
  凌燃不由得笑起来,抓过杨安宁的手也好好擦拭了一番。
  杨安宁翻了个身,扭动了几下便睡死过去。
  凌燃看着杨安宁,怎么都转不开眼睛。
  醉酒的杨安宁两颊嫣红,嘴巴微张,被酒液浸润过的双唇微颤,粉红的舌尖在其中若隐若现。
  凌燃舍不得离开。他也脱下鞋袜,陪杨安宁一起躺在床上。
  凌燃记不得已有多久没和杨安宁睡在一张床上,以往趁着杨安宁睡着摸进他的房间,凌燃只敢站在床头安静地看他,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吵醒杨安宁。可是今天杨安宁喝醉了,他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吵醒,自己可以放纵内心的渴望,将睡着的安宁拥入怀中,假装他一直都在自己怀里从来不曾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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