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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有病(古代架空)——馒头大大

时间:2020-04-17 08:55:17  作者:馒头大大
  凌燃与杨安宁脸对脸,杨安宁呼出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淡淡的酒香气似乎将他也熏醉了。
  凌燃亲上杨安宁的额头,然后是他的眼睛和鼻子,最后吻在他的嘴唇上。原本想着只要吻一下就足够,可真正吻到了,凌燃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心中的野兽了。他伸出舌尖,顶开杨安宁的双唇,在他嘴唇内侧轻轻舔舐着。被打扰的杨安宁无意识地伸出舌头,想把嘴边的东西抵出去,却不想被凌燃抓个正着。凌燃勾住杨安宁的舌尖,吮吸着,杨安宁的嘴巴被他完全撬开,被动地接受着凌燃在他嘴里肆意妄为。舌头与舌头纠缠在一起,发出“啧啧”的声响,凌燃被这久违又美妙的体验深深迷住了。
  凌燃松开杨安宁嘴巴的时候,杨安宁的双唇已被吻到艳红,两人的口水涂抹在他的唇边和嘴角,看上去诱人无比。
  凌燃困难地挪了挪身子,他的下面已经涨到发痛,可他什么都不敢做,甚至连伸手下去摸一摸都不敢。
  杨安宁的呼吸渐渐平稳下去,凌燃抱着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开,即使身体的欲望在狂乱地咆哮,即使他知道这只是偷来的欢愉,他也不想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拥抱杨安宁的机会。
  
74.
  杨安宁在半夜突然醒了过来。虽然喝醉了酒,他却没有任何醉宿的感觉。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就着跳跃的烛光,杨安宁轻而易举地认出躺在他身边的人是凌燃。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想要推开凌燃,可他停住了。
  凌燃睡得很熟,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即便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也是微蹙着。
  杨安宁看着他,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他一直看着凌燃,好像要看到天荒地老。终于,杨安宁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抚上凌燃的眉头。
  几乎是杨安宁刚刚碰到他的脸,凌燃便醒了。他不敢睁开眼,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他。
  “凌燃,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凌燃听到杨安宁问他。
  凌燃挣扎了许久,他想继续装睡,想装作没听到杨安宁的话,可他最后仍艰难地挣开了眼睛。
  杨安宁的目光直直落在他的脸上。
  “我……”凌燃想解释,可是他无从解释。要怎么跟安宁说?跟安宁说自己想抱他想的快要发疯?跟安宁说自己想亲他想要他想不顾一切地占有他?
  “凌燃,你是不是晚上经常到我房里来?”
  杨安宁又抛出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同样令凌燃无法回答。
  “凌燃,”杨安宁坐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起初凌燃没回答,过了一会,他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说:“我想要你。”
  凌燃能想到杨安宁的反应,杨安宁会说他痴心妄想,杨安宁会让他滚出他的房间,杨安宁可能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理他……
  可是杨安宁没有,杨安宁只是看着他。
  “凌燃,”杨安宁忽然俯下身,他的睫毛马上就要就碰到凌燃的睫毛了,“这些年你与别人做过么?”
  “没有!”凌燃立刻答道,“这辈子我只跟你做过。”
  杨安宁又看了他一会,慢慢躺了下去。
  凌燃完全摸不准杨安宁的念头,他不知道杨安宁现在究竟是醉是醒,他跟杨安宁并排躺着,不敢移动分毫。
  “你不是要做么?躺着不动怎么做?”
  杨安宁的声音在凌燃耳边响起。凌燃倏地睁大了眼,撑起身子,凌燃的呼吸变得粗重,他问:“安宁,你说什么?”
  杨安宁盯着床帏,说:“今天三儿成亲,我很开心,我可能醉了。凌燃……阿宁,抱抱我吧。”
  凌燃立刻把杨安宁抱入怀里,力气大到恨不得将他嵌入自己的骨头。
  杨安宁双手抵在凌燃的胸口,将他向外推了推。他把手伸向凌燃的领口,解开领口的暗扣,说:“把衣衫脱掉。”
  凌燃按住杨安宁的手,他在杨安宁要自己抱他的时候就硬了,他想要杨安宁,他想把杨安宁的衣服撕碎,他想狠狠进入杨安宁的身体,他想让杨安宁在他身下宛转呻吟。
  可他不能,他没有准备欢爱的香膏。他已经做错过一次,他不能错第二次。
  “安宁……我不能……我什么都没准备,我会伤到你……”
  杨安宁停住动作,再次看向他。
  杨安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醉着还是醒着,他情愿当自己是醉的。从凌燃身上爬过,杨安宁赤脚踩在地上,走到衣柜边拿出一个小盒子,丢到凌燃身旁。
  那是一盒冻疮膏,是回来之后柳三折拿给杨安宁的。北方天气寒冷,杨安宁的手有时会生冻疮,以前每年冬天都会准备几盒备用。这次他和凌燃从南方回来 ,柳三折依然细心地给他留了一盒。
  凌燃抓起盒子,试了几次都没能打开。
  杨安宁站在床边,看到他窘迫的样子,从他手中拿过盒子,打开后重新放回他手里。
  “安宁……你真的……”
  凌燃被情感和理智左右拉扯。情感上,他恨不得立刻把杨安宁压在身下,占有他贯穿他;可理智上,他不得不反复提醒自己,安宁可能喝醉了,这不是他的真意,自己不能在安宁意识不清的时候趁火打劫。情感与理智的拉锯战让凌燃青筋暴起,狼狈不堪。
  杨安宁却很平静,他说:“凌燃,错过了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下一个机会了。”
  话音未落,杨安宁便感到一阵天翻地覆,凌燃撑在他的上方,一双眼睛充满血丝。
  用战抖的双手解开杨安宁的衣服,凌燃对他说:“安宁,就算明天你恨我、怨我,今晚……今晚我也不会放过你了。”
  已经太久没有与安宁赤身相对,已经太久没有见过安宁动情的样子。凌燃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这个梦是他现实中不敢妄想的美好与旖旎,在梦里他抱着自己最爱的人、吻着自己最爱的人,而那个在现实中想要远离他的人,在这个绮丽的梦境中竟然会回抱他、回吻他。凌燃觉得也许今夜喝醉的不是安宁而是自己,否则安宁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再次占有他的身体?
  开拓的工作做了很久,久到杨安宁出声制止他:“可以了,进来。”
  可凌燃依旧不敢大意。安宁跟他一样,太久不曾经历欢爱了,一点小小的疏忽和大意都有可能把他弄伤。凌燃愿意忍受欲望的煎熬和蹂躏,拿出十万分的耐心与细心,只求带给安宁最美好的感受。
  进入的过程也很缓慢。
  凌燃把杨安宁的双腿架在自己的大腿两侧,左手撑起身体,右手扶住肿胀的性器,一点一点将自己送进杨安宁体内。他看着杨安宁的脸,生怕在他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不适,杨安宁皱一皱眉,他就立刻停住动作,着急地问:“安宁,是不是不舒服?”
  杨安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凌燃渴望着他,他也同样渴望着凌燃。凌燃轻柔又迟缓的进入对他来说是一种别样的折磨。他的身体已经为凌燃打开,他的欲望已经为凌燃沸腾,杨安宁抬起腰,在凌燃反应过来之前将他完全吞入自己的身体。
  凌燃闷哼一声,差点射了出来。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连,没有一点缝隙。杨安宁的后穴紧紧缠住他的性器,不停地收缩蠕动,凌燃觉得自己像被包裹在一个温暖的巢穴中,舒爽、满足又有一些心酸的安心。
  杨安宁催促他:“动啊。”
  凌燃动起来。一开始他的动作很和缓,但渐渐的,他的动作变得急速而粗暴,苦苦压抑的欲望之兽终于脱困而出,对着杨安宁露出狰狞的獠牙。把杨安宁的双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凌燃发狠地撞击着杨安宁的深处,十二年的空白没有减少他对杨安宁身体的熟悉,杨安宁的敏感处在哪他仍记得一清二楚。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凌燃恨不能顶破杨安宁的后穴。
  杨安宁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思考,他放任自己在欲海里沉沦,随着凌燃的动作摆动自己的腰肢。在自己身体里肆意冲撞的究竟是谁?是凌燃?还是阿宁?答案是什么已经不再重要,此时此刻,杨安宁只想放纵自己的内心,把身体交给身上这人,假装自己还信任着他。
  听着杨安宁的喘息呻吟,看着杨安宁沉醉迷离的样子,凌燃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爆发。
  杨安宁也忍不住了,他的喊声越来越大,终于,在凌燃又一次重重戳过他的敏感处时,杨安宁紧紧搂住凌燃的脖子,咬住他的肩膀,呜咽着射出自己的精华。
  高潮中的后穴不断抽搐,挤压着凌燃的性器。凌燃双目赤红,射满杨安宁的念头占据了他整个头脑,可他硬生生忍住了——不能射在里面,安宁的身体还没回复,他会发烧……
  强忍着射精的冲动,凌燃退出杨安宁的身体,右手握住自己的性器用力撸动了几下,将精水全数射在杨安宁的小腹上。
  杨安宁的小腹一片狼藉,自己的白精与凌燃的白精混作一团,再也分不清彼此。
  杨安宁睡着了。
  不知是醉了还是累了,释放后的杨安宁很快陷入沉睡。
  现在已是丑时,庄中不再备有热水,凌燃只能找一块干布,将杨安宁的小腹擦拭干净。
  重新将杨安宁扣在自己怀里,凌燃跟他一起睡去。
  如果这是一个梦,希望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来。
  
75.
  杨安宁睁开眼,阳光已经照进窗户。
  房间里只有他一人,就像每天早上醒来时一样。
  杨安宁一动不动地躺了很久,直到想起今天柳三折和他的新媳妇要给自己敬茶才起来。
  站到地上,杨安宁没有感到身体有任何不适,腰不酸痛,后面那处也没有撕裂感,昨夜的激情似乎真的只是自己醉酒之后的幻想。
  喝完新媳妇的茶,给了进门红包,杨安宁发现只要醒了就在他身边转悠的凌燃到现在都不见踪影。一直到晚膳时间,凌燃都没出现,他好像突然在山庄里消失了。
  “杨叔,那人今天怎么了?在练武场呆了一天,晚饭也不吃了么?”
  柳三折的疑问让杨安宁沉默了好一会:“也许他觉得自己太久没练功了吧。”
  柳三折自然是不信的,可杨安宁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他也不能继续追问。
  杨安宁就寝前才看到凌燃。凌燃站在他的院子门口,远远地望着他,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杨安宁站在卧房门口,长长叹了一口气。
  “凌燃,”杨安宁开口,“你今天去哪儿了?”
  听到杨安宁的问话,凌燃露出出乎意料又受宠若惊的表情,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我……我今天一天都在练武场……”
  “是么?”杨安宁点点头,“我去睡了。”
  直到杨安宁关上卧房门凌燃都没回过神。
  凌燃一整天没敢出现在杨安宁面前,他怕安宁骂他趁人之危、恬不知耻,他更怕看到安宁厌恶的眼神,感受到安宁冷冰冰的态度。他太害怕了,怕的只能自己躲起来,用练功逃避胡思乱想的念头。他不敢见杨安宁,重逢以来第一次,他主动远离了杨安宁。
  可一个白天都看不到安宁已是他的极限,他想见到杨安宁,哪怕等待自己的是毫不留情的斥责或者视若无睹的冷漠。
  但杨安宁没有这么对他,他竟然还主动问起自己去哪了。
  凌燃捂住脸低低笑起来,他觉得自己像是劫后重生的幸运儿,又像是受到赦免的死刑犯,也许气运之神还是眷顾他的。
  那一夜的情事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被略过了。
  凌燃以为那一夜只是生命中一个不可复刻的偶然,可是杨安宁却在几日后的夜晚敲响了他的房门。
  “到我房间来么?”
  凌燃开始并没明白杨安宁的意思,他以为杨安宁有事找他。
  凌燃站起身,匆匆忙忙跟着杨安宁来到他的卧房,却听到杨安宁问:“这次你准备香膏了么?”
  凌燃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想他一定露出了这辈子最傻的表情,否则杨安宁不会看着他笑出声来。
  杨安宁摸出一盒香膏递给他,说:“下次你要自己准备。”
  凌燃眼眶红了,他问道:“安宁哥哥,你这是开始原谅我了吗?”
  杨安宁圈住他的脖子,亲着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说:“阿宁,良宵苦短,何必提起这些令人不快的事呢?”
  凌燃打横抱起杨安宁,把他放在床上。
  是啊,安宁病好到现在才过了多久的时间,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原谅自己?求得安宁的原谅,是他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奢望……
  
76.
  大暑将至的时候,庄子里有了喜讯,柳依依有孕了。
  杨安宁觉得自己比柳三折还要高兴,折柳山庄有了新的一代,他的担子终于能够全部卸下。新的生命代表新的希望,杨安宁突然觉得,活着也不全都是日复一日的虚度和乏味,只要还活着,就总会遇到新的惊喜。
  孩子出生在下一年的春天,那一天刚好是谷雨,天空飘着蒙蒙细雨。
  柳依依在寅时开始发作,没用多久就顺利产下了孩子。
  当婴孩的啼哭声在产房内响起时,杨安宁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凌燃的胳膊,他整个身体都在打哆嗦,双腿软的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产婆将孩子抱给柳三折,恭喜他喜得千金,而柳三折转手就把女儿塞给杨安宁。
  “杨叔,你帮我抱着她,我进去看看依依。”
  杨安宁从未抱过这么小的婴孩,他的胳膊僵直着撑在自己胸前,生怕自己稍有动作就把孩子摔了。
  小小的女娃紧闭着双眼,脸上都是褶子,全身都是粉红色,可杨安宁却觉得这孩子漂亮极了,他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娃。
  柳依依和孩子的情况都很好,整个山庄都在为了大小姐的出生而兴奋。
  几个时辰后,当杨安宁再一次抱着女娃的时候,女娃已经变了一个样子——脸上的褶子消失了,露出两个鼓鼓的腮帮,眼睛仍然闭着,鼻梁看上去很高,小小的嘴巴时不时吮吸两下,就像在寻找母亲的胸膛。
  杨安宁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梦。
  那个时候他的病还没好,他正在十万大山里、在重返西苗教的路上,在那个令人绝望的梦境中,有那么一个女孩,她在为舍不得离开自己而哭泣。杨安宁细细打量着怀里的婴孩,莫名觉得她和自己梦中的女孩有几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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