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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修真界都把我当团宠[穿书]——醉又何妨

时间:2020-04-17 09:00:59  作者:醉又何妨
  叶怀遥看见宽敞的大厅中坐满了人,上位的是个手握龙头杖的妇人。
  她满头青丝已经花白,脸上却妆容精致,连一道皱纹都没有,望之不过如同三十出头,应该正是陶离纵陶离铮兄弟的生母,昌鸿夫人。她坐主位,看来陶家的家主不在。
  昌鸿妇人下首是昏迷不醒的陶离纵,叶怀遥特意仔细看了看他,见这人脸色青白,眼下发黑,双颊已经瘦的凹陷下去了,果然是一副形销骨立之态。
  陶离铮坐在他大哥旁边,依旧是那副气鼓鼓的样子,眼睛瞪着跪在大厅正中间的逐霜,像一只随时准备咬人的河豚。
  周围还有不少人或坐或站,大概是陶家上上下下都已经到齐了,昌鸿夫人正在说话。
  叶怀遥听了片刻,才明白过来为何逐霜已经被赶出了陶家,陶离铮却又要到花盛芳抓她回来——陶离纵身体状况还一天不如一天了。
  先前说陶离纵的昏迷是因为纵欲过度引起,他又没有别的妻室,陶家上下都以为逐霜一走,陶离纵又在昏睡中,肯定灌点汤药养些时日就好了。
  结果没想到他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反倒是请来的好几位医师都说,陶离纵的精元仍在不断耗损,这样下去,他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逐霜想去看陶离纵,昌鸿夫人却不许,柳眉倒竖道:“你还有脸见他?倒是先把在我儿身上使的妖术说清楚!”
  逐霜哀哀哭道:“母亲,早在成亲之前,你们就已经使人将我的身家经历调查的清清楚楚,应当知道我只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青楼女子,哪里有本事在陶家使什么妖术?”
  陶离铮冷笑道:“那也未必。说不定你不是没本事,恰恰因为你本事大得很,这才连我们都没能将你的底细调查出来,还任你在这个贱婢家中兴风作浪,害了我大哥!”
  叶怀遥心道,别的不说,这小子不但脾气臭,嘴碴子也真是十分厉害,尤其是半点风度都没有,特别不懂得怜香惜玉,很讨厌。
  没想到逐霜闻言,却立刻回道:“小叔这说的是哪里话!我这样卑贱的身份,能嫁到陶家已经是最好的出路,珍惜这福气还来不及,谋害夫君能有什么好处?就算觊觎家产,要害人也应该给你下毒才是罢?再说了,我又非嫁到陶家之后才能与他接触,陶大公子三年之前就常常在我的房中流连,那时我若要下手害他,岂不是要不现在容易的多了?”
  叶怀遥:“……”
  强中自有强中手,没想到这女人更厉害,看走眼了。
  陶离铮怒的一拍桌子,剑眉倒竖,冷声喝道:“我才说了一句话,你连着说了三个问题,审你还是审我,找死吗?!”
  展榆在一边放哨放的百无聊赖,转眼看叶怀遥低头用手背使劲蹭着鼻尖,眉开眼笑,就是不敢出声。
  他好奇的心里直痒痒,四下看看,小声道:“哎,怎么回事?审犯人那么好玩吗?”
  叶怀遥乐死了:“太有趣了,来跟我一块看。”
  他转身勾住展榆的肩,直接也把他揽到身边,同时屈指向后弹出,在两人周身设下了一个小结界:“先别站岗了,他们在厅里议论的事情不好外传,应该不会有人过来。”
  见厅中吵成一团,昌鸿夫人闭了闭眼睛,淡淡地说道:“离铮,坐下。”
  陶离铮的腮帮子鼓了鼓,眉宇间怒气未消,但还是听母亲的话,坐了下来。
  昌黎夫人冲逐霜说道:“你莫要在这里满口的母亲小叔,别忘了自己已经被休弃。我陶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又岂会跟你这等青楼娼妓做口舌之争。”
  姜还是老的辣,她一开口就快刀斩乱麻地结束了无谓的争论,重新将话语主动权拿了回来。
  逐霜脸色一白,昌黎夫人轻蔑地看着她,冷冷道:
  “我确实想不到你要害我儿子的理由,但我也同样想不到离纵会真的将你这么一个女人立为正妻的原因。我曾经跟他说,要实在喜欢,让你过门当个妾侍也无不可,但他死活不肯同意,简直是鬼迷心窍。”
  展榆听到“鬼迷心窍”四个字的时候,心中微微一动,低声对叶怀遥说道:
  “师兄,你说这女子会不会是练过什么媚术,蛊惑着陶离纵对她迷恋不已,硬要娶过门。而这媚术或许要靠肌肤之亲才能一直维持,以至于陶离纵不知节制,终究成了这副模样。”
  叶怀遥不置可否,笑了笑道:“你觉得逐霜最想要的是什么?”
  展榆道:“一个青楼女子,最大的心愿恐怕就是在人老珠黄门庭冷落之前能够从良吧。”
  叶怀遥道:“是啊,就如同一名赌徒,盼望着每把赌局都能赢钱那样天经地义。”
  他们师兄弟之间自是新有默契,展榆眸光一闪,道:“你的意思是……”
  叶怀遥含笑道:“前脚严康百赌百胜离开青楼,随后他的情人就如愿嫁进了高门大户,世上有这样凑巧的好运吗?我倒更愿意相信,这两人是拜了同一路的大仙。”
  他点了点额角,又道:“话说回来,你看严康还挺够意思,有好事不忘了惦记相好的。”
  展榆这个操心的脑袋所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照你这么说,逐霜就是目前我们所知道的,参与这件事的唯一活口了。师兄,你说她不会也突然像余恨均和严康那样发疯暴毙吧?”
  叶怀遥道:“在陶离纵身死之前,应该不会。”
  展榆疑问地扬眉,叶怀遥低声解释:“余恨均,严康,还有这个逐霜,一共三名涉事者。余恨均许了怎样的愿望咱们不知道,但赭衣男子身死的时候我可在场,他是赌输了才死的。”
  展榆“啊”了一声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只有他们的愿望失败之后,这些人才会死亡。”
  叶怀遥点了点头:“许愿肯定会付出一定的代价,希望破灭,无法继续付出代价,自然便也没有了利用价值。”
  这些关键点他已经理顺明白,现在所想的只剩下两件事。
  一件是这些人许愿是付出的代价到底是什么,另一件是,逐霜为什么要选择陶家。
  师兄弟两人想到了一块去,展榆也在旁边说道:“可逐霜如果想从良,富商巨贾多的是,西北边陲的朝廷守官也不是没有,她为什么用了邪术,还定要找一个修真世家来嫁?这不是打人家的脸么。”
  叶怀遥也想不明白,摇了摇头道:“先听听再说。”
  两人说话的时候也不忘关注陶家内厅里的谈话情况,但双方扯来扯去,实在没什么新鲜的。
  昌鸿夫人喝令逐霜说出进入陶家的目的,以及对陶离纵所做的事,但逐霜只是咬死了双方两情相悦,其他自己毫不知情。
  一来二去,火爆脾气的陶离铮也没了耐心,在旁边说道:“娘,我看也不用跟这个女人废话了,总归她是不肯交代的。大哥这些日子明明昏迷不醒,根本不可能与人行周公之礼,医师却还是说他的精元在不断耗损,这分明是中了邪术。”
  他拂袖起身,一把抽出自己的佩剑,冷然道:“死马权当活马医,杀了她,说不定邪术就解了!”
  眼见明晃晃的剑锋向着逐霜当头刺去,虽然知道陶离铮多半是在虚言恫吓,叶怀遥和展榆还是同时在手中扣了符篆,准备随时搭救。
  陶离铮冷面冷心,一剑刺出,灵息便在他的剑锋之上形成了一个威猛凶悍的红色兽首,咆哮声隆隆震动,仿佛择人欲噬。
  这一幕对于普通人来说实在奇幻诡异,格外有威慑力,逐霜吓得往后一闪,结果踩到了自己的裙角。
  她在地上滚了两下,眼角的余光瞥见剑刃砍在了她身边的地面上。
  若是逐霜仔细想一想就应该明白,陶离铮若是真的想砍她,不可能砍不到。
  但此时这种混乱而危险的情况下,她一个鸡都没杀过的普通女子自然不会想到这一点,早就被吓坏了。
  她颤声道:“慢、慢着,先别动手,我真的没有欺瞒你们。夫君昏迷不醒,我简直都恨不得替他死了,怎会再隐瞒搪塞什么!我只是一时戏言许了个愿,怎想得到他真的说要娶我过门啊!”
  陶离铮手握着剑柄,剑锋点地,冷声道:“许愿?许什么愿,冲谁许愿?”
  逐霜道:“就、就在几个月前,我遇到一位客人,也是个会仙法的老爷,出手十分豪阔,有日酒后玩笑,我便问他有什么神通,也可让我开一开眼界。”
  陶离铮听到这里冷笑一声,逐霜知道他的意思多半是觉得自己倚门卖笑,水性杨花,跟哪名客人都说得来。
  但没办法,她干的就是这个行当,注定了要被陶家这样的名门世家看不起,这也是逐霜不愿意讲述往事的原因之一。
  逐霜只做听不见,续道:“这位老爷当时喝的半醉,也比平日里豪爽些,当时听闻这话便哈哈大笑,跟我说他有使人心想事成的能耐,让我许个愿望,不出一个月,肯定能够达成。我、我就……”
  昌鸿夫人道:“你当着自己恩客的面,许愿要嫁给我儿?”
  逐霜苦笑道:“不过是露水情缘罢了,哪个又有真心呢?这位爷拿奴家当个消遣的玩物,便算是我说嫁他,只怕他还不情愿呢。”
  她一顿,又道:“况且这事实在离奇,又有几人能够当真?后来离纵来找我,说他要娶我过门,我也更愿意相信他是对我有情,怎么可能是酒后戏言许愿,就能成了真?”
  这话倒是有理有据,很有说服力。
  陶离铮沉吟着,暂时收了剑坐回座位上,低声吩咐下人再去花盛芳询问,看逐霜是否真曾接待了这样一位客人。
  昌鸿夫人道:“你可知晓那客人姓甚名谁,他既会法术,又是从何门何派习得?”
  逐霜道:“只管他叫‘严爷’,其他便不知了。”
  她又描述了那位“严爷”的相貌,听来正是赭衣男子无疑。
  陶家准备齐全,当场就有画师,昌鸿夫人便吩咐画师按照逐霜的描述去画像,又厉声警告她道:“如若被我发现你还敢玩弄心机,所言再有不尽不实之处,离纵出事,我便将你这贱婢活埋了来赔罪!来人,带下去!”
  展榆低声道:“不好了。师兄,他们并没有放走逐霜的打算,如果把人关进陶家的牢里,咱们就不好接近了,到时候她被杀了都不知道。”
  叶怀遥道:“对,逐霜是目前最后的知情人,咱们得把她带走。”
  展榆道:“硬抢……会否有些不好?”
  叶怀遥笑起来,一双美目弯成两道月牙,似乎展榆这句再正经不过的话触动了他某个深藏着的愉悦点:“对,师弟思虑周全,只能智取不可力敌。”
  看到他这样笑,从小到大被欺压出来的本能第一时间在展榆脑海中拉响了警报——绝对没好事。
  他抱起手臂,做生人勿进状,要笑不笑地看着自己的师兄:“你又想干嘛?”
  叶怀遥手一勾搂住他的脖子,强行把展榆扯到自己身边,冲他附耳低语道:
  “你现在假装身份不明的刺客,撕块布闯进去,先砍昌黎夫人,再杀逐霜——当然都是假的,不要得逞。然后我冲出去英雄救美,护住陶家的人,这样他们就不好意思不把人给咱了。”
  展榆:“……”
  这要不是正在别人家的屋檐底下听壁角,他当场就能一嗓子咆哮出来——这都什么馊主意,他当是唱大戏吗?
 
 
第49章 寓身化世
  他又好气又好笑, 说道:“这种偷鸡摸狗的角色你倒是知道惦记我。”
  叶怀遥道:“我也想让你英雄救美, 但是救完了还得跟陶家人巧言周旋, 你行吗?”
  忽悠人这方面,天下自然无人能出云栖君之右。
  展榆却挑一挑眉, 偏生道:“不去。”
  叶怀遥叹息道:“我一走十八年,身负沉伤, 功力亦不复往昔,漂泊在外,受尽欺凌……”
  展榆:“……”
  明知道这人在演, 但是说实话, 听着还是挺心疼的。
  叶怀遥道:“本来以为不管外人如何, 最起码自家兄弟不会嫌弃我。现在看来……世态炎凉,人心易变, 连你都对我不耐烦了,早知道死在外面算了,我还回来……”
  说到这里,展榆终于听不下去了, 伸出手来,捏鸭子一样捏住了叶怀遥的嘴,将他后面“做什么”三个字憋了回去。
  “行了行了,别总是胡说八道,什么死啊活啊的。”他悻悻道,“演!我演还不行么。”
  此回把逐霜抓来,虽然也算是有所收获, 但陶离纵的病情仍然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眼看他一日日地衰弱下去,陶家人又如何能不急?
  众人一个个愁眉不展,纷纷起身就要散去。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厉喝:“纳命来!”
  要不是跟着叶怀遥,展榆一辈子都不可能自己干出这样的事来。
  堂堂玄天楼掌令使大材小用,由于演戏太过迈力,情急之下嗓子都破了音,这一声喊的十分惨烈,倒像是被人给砍了。
  叶怀遥默默地用扇子抵在唇上,陶家人则集体被这声嚎叫惊的一哆嗦,纷纷转头去看。
  只见紧接着议事厅的窗棂被撞破,一名蒙着脸的白衣人踊身扑入,手中长刀锋刃雪白,在灯下亮的刺目,直向着昌鸿夫人当胸刺去。
  如此变故,实在出乎陶家上下的意料。
  这里是他们议事的内厅,外有法阵,内置守卫,对方竟然连夜行衣都不穿,大摇大摆一身白衣摸进来,可见不是狂傲,便是有绝对的自信。
  同时他的招式亦是高明之极,甫一出手,房中烛火齐齐一暗,刀光恍若海浪风潮,狂涌而至。
  ——这等高手,实在是平生所未见!
  陶离铮情急之下大喝道:“二姨子,敢动我娘,跟你拼了!”
  展榆:“……”
  他的目标本来也不在昌鸿夫人身上,原本打算意思一下就得了,结果陶离铮这个混球实在是嘴损到让人手痒。
  ——他刚才不就是嗓子劈了音吗?怎么就二姨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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