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到底在哪?”
“包里。”顾筝总算给了点回应,但是毫无用处。
“翻过了,没有。”明遥耐着心。
“那可能……掉了。”顾筝打了个嗝。
明遥面色冷凝瞧她,伸手探进自己的包里,拿出自己公寓的钥匙,“既然你钥匙掉了,那就暂时在我这边……”
话音突然止住,明遥原本冷漠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钥匙掉了,早不掉晚不掉,偏偏在和追求者共进晚餐醉酒之后掉……
这女人还说不想做什么?!
要是今晚不是她明遥接她回来,那恐怕就是那个叫董桢的女人带她去酒店了!
孤女寡女,一个醉酒,一个有所图……
呵。
明遥看着这个女人心越来越冷,忍不住发笑,“顾筝,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故意掉钥匙!”
顾筝还是半迷糊的状态,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明遥把人搂到对门,插i入钥匙,拧开,又关上门。
最后把人抱进房里,扔在床上,又给脱了高跟鞋,才出去倒杯水进来。
“起来喝点水。”明遥把人从床上扶起,语气冷淡,顾筝喉咙烧的厉害,就着她递过来的水杯闭着眼浅浅汲吸,因为微昂着头的姿势,明遥几乎是毫无遮掩看到了她胸口上的柔软,何况一字肩还滑了下去。
“顾筝,对我从来只有拒绝,对别人就这么放得开,你可真能耐。”明遥垂眸自嘲,一边替她拉起领口。
顾筝侧靠在她胸口,浓睫微微一颤,脸上的绯红醉意消退了些许。
——你总是拒绝别人
——如果谢我,能不能给我一个吻
被子下,顾筝攥紧了冰凉的指尖。
哒哒哒
门口突然被人打开,范宁宁的声音清脆透过来,“明姐明姐,我哥说不追我了——顾、顾师姐怎么在你这?!”
后半句的分贝忽然飙高,就好像原配发现自己的爱人和小三滚床单了一样难以置信。
顾筝听着那个独属于年轻女孩的声音只觉得反感和抵触,凭什么……
明明她才是原配不是么?
顾筝把浮出的泪意咽回去,抬眸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红唇,薄削如纸,压着一丝冷意,有一股力量催动着她从明遥身上起来,捧着她的脸,带着赌气的故意和心底那些让她觉得难受的、烦躁的、杂乱的情绪奋不顾身吻了上去。
她知道她现在一定很像一个丑陋的妒妇,一个用身|体勾引人的狐狸精。
“顾……师姐……”范宁宁站在门口睁大了双眼,有些局促不安。
“出去!”女人一声冷斥,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忙点头顺便把门带上。
顾筝修长如玉的手捧着她的脸,嘴上已经放开了她,但人还是保持着那个动作,她听着身后的关门声有些恍惚,酒意上来,她努力保持清醒,这女人不是很喜欢那个范宁宁么?
她还以为她会推开自己,向范宁宁解释。她甚至都做好了被她羞辱赶出去的准备。
熟悉的暗香沁入鼻尖,可顾筝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明遥红唇勾了勾,扣住她后脑勺反攻,直直把人压到床上。
“顾筝,这次是你主动的。”她咬在她瓷白的耳廓上,留下一句。
质地上乘的裙子被人褪下来,扔到地上,盖住地上别致大气的高跟鞋。
周围的气温逐渐升温,空气里混合着迷人的酒香,顾筝搂着她天鹅颈,比她还冷白的肌肤映入眼帘,在她面前晃动,顾筝觉得这酒意后劲已经上来了,她想看清楚眼前的人,但是只能看到如墨般的长发垂在她胸口。
发梢撩过肌肤,惹起酥痒的酸意,她闭上眼把指尖轻插i进女人的发根里,杏粉色的薄唇咬着,忍着。
薄被上珠圆玉润的脚趾头忍不住一只只蜷缩起来。
“明遥……”
喉咙里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啜泣,消散在空气里,身上的女人愣了一瞬,手上的动作轻了点。
意识混乱之中,夜越来越深,窗外星空闪烁,温热的水流淌过双肩,顺着各自的肌肤滑下去,流过紧致的小腹和长腿,最后覆盖过漂亮的脚背,在下水槽口打个螺旋,发出嗡嗡嗡的声响。
肩骨被人抵在冰冷的瓷壁,顾筝脚虚浮着踩在明遥脚背上,于氤氲水汽中和她接吻,那纠缠的模样和力度好似要把所有的错过都补偿回来。
“……顾筝……叫姐姐。”
“……姐姐……”
明遥把她逼到退无可退,顾筝只能把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希望这样能分过去一点点支撑力……
翌日一早,范宁宁十分知趣早早溜走,整个公寓里只剩下房里相拥而睡的两人。
一直到晌午,顾筝才慢慢恢复知觉,宿醉的后劲让她脑子里仿佛放了个锤子,疼得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生疏了:(
第46章
明遥就躺在她身侧, 甚至她自己还靠在她的肩窝里, 鼻子嘴巴和她的脖子挨得极近,一个呼吸就能和这女人身上的味道交融。
腰间是一只不属于她的手拦在上面,亲昵非常。
昨晚的缠绵悱恻一一浮现在眼前, 顾筝闭上眼,深深吸口气, 再三犹豫之后,顾筝掀开被子一端, 再蹑手蹑脚把腰上的手拿开, 下床,毫无意外看到了自己满身痕迹的身体。
顾筝回头看了眼仍在熟睡的女人, 轮廓优越似巍峨山峦,冷感的肤质让她如同沉睡中的吸血鬼白皙剔透,只是眉眼间有着淡淡的疲倦,昨晚她大概很累。
顾筝只看了几秒便移开目光,弯腰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和内i衣, 在她和她的衣服之中挑了出来,脸色从容淡然穿上去。
只是到穿高跟鞋时, 床上蓦然传来“难以置信却又果真如此”的讽刺,“怎么?顾大小姐醒来看到床边的人是我,很失望是不是?”
顾筝手一顿, 明遥扫过她手里的鞋,眸光暗了暗,又继续暗讽, “可惜,昨晚是你主动给的,就算你现在恶心也恐怕来不及了。”
顾筝继续俯身穿鞋,难得附和她“嗯”了一声,“酒后乱性很正常。”
换而言之,她根本不在意昨晚是主动还是被动。
然而明遥却误以为那个“嗯”是承认她确实失望昨晚和她做的人是自己,“顾筝!”
她忍不住嗤笑,压下心中那股不舒服劲,“昨晚的钥匙果然是你故意掉的是不是?”
“什么钥匙?”顾筝挽起一边秀发,蹙额看她。
明遥用一种你还在装糊涂的眼神对上她,红唇冷勾,眼神如刃一样锐利落在顾筝纤瘦窈窕的身段上,“你公寓钥匙不见,正好顺带让那个董桢带你去酒店,不是么?”
现在一大早翻脸不认人,还打算偷偷溜走,要不是她醒得快,这女人就没影了。
顾筝稍一思索便知道来龙去脉,来到床头柜前,准备拿起她的包包,一边敛眸淡声回答她,“钥匙的事我不知道,我本意只是和她吃个饭,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龌蹉。”
这会换明遥怔住,薄唇微抿,“你为什么要和她吃饭?”
她是她曾经的追求者,而且昨晚她还亲自听到那个董桢说要重新追求顾筝,问顾筝答不答应。
如此有目的的人接近,这女人心底难道就没有那么一丁点别的心思?
“我的事不用你管。”顾筝拿起包,扫了一眼肩膀上留有自己刮痕的女人,眸色微顿,转身往外走。
吃了一晚上的明遥听到这句话脸色一点也没缓和。
***
A市另一栋陌生公寓里,范宁宁一脸纠结看着身下的人,再看看四周白得发亮的日光,她们怎么可以如此白日宣淫?
而她也不纯洁了,虽说早就不纯洁了。
“蓉蓉,我手好酸。”范宁宁睁开一只眼,就是不敢看某一处,只能委委屈屈看着靠着枕头舒服得哼哼唧唧的女生。
陈司蓉长得很好看,脸上虽然不如范宁宁那样可爱有肉,但是皮肤白啊,下颌骨更是漂亮得不像话,身上也总有种小千金的气质,斯文秀气,范宁宁看着她脸偶尔也会怀疑她是不是哪个上市公司的小千金,来当练习生体验民生疾苦什么的。
但是随即又一想,哪有哪个千金半夜出来捡她尸的,而且那些黄色的话她说得毫无羞耻感,这哪个千金会这样口无遮拦?!
“不行,上次被你明姐发现,中途做了一半,我老难受了,你必须补偿回来。”陈司蓉抓着被子说,享受中幽幽给她一个眼神。
瞧瞧,瞧瞧,这个女人一言不合就开车。
要不是第一次做的时候,确认这女人的的确确被她范宁宁破瓜了,她就差点以为她床场高手,身经百战了!
“蓉蓉,你是不是喜欢我?”范宁宁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她。
“废话,不喜欢你难道喜欢你手指吗?”陈司蓉翻了个白眼,脚趾头勾了勾范宁宁的小腿肚,示意她好好做。
“但你的身体确实在告诉我你喜欢我的手指,”范宁宁不满意她的语气,没有半点柔情蜜意,她一点也感受不到成为她女朋友的待遇,“你上次还说我手指有肉感,又漂亮,像玉石一样,给你用最好不过了。”
陈司蓉:“……”娇憨女友在线索命,救命!
“那要不换我?”陈司蓉试探看了她一眼。
范宁宁想了想,点头同意,把陈司蓉挤走,自己霸占她的位置,学着她的姿势,拿来一包薯片,咂巴道,“蓉蓉,果然还是躺着比较享受,我以后一点也不想做上面那个了。”
就在陈司蓉酝酿情绪的时候,范宁宁咧嘴一笑,明眸皓齿,“蓉蓉,我最喜欢你了,好喜欢你呀,爱你哟。”
最后还给她比了个土土的心,一个足以杀人的wink。
陈司蓉伸手摸到她裙摆,原本打算替她脱掉内内的手一顿,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一定要冷静。
这小美妞“杀人诛心”,企图用甜言蜜语哄骗自己一辈子在上面,她在想屁吃!
范宁宁在床上舒服地哼哼唧唧,也学着陈司蓉刚刚的动作,用脚趾头刮了刮她的小腿肚,柔美的小蛮腰扭得像条蛆,晃得陈司蓉眼神暗了又暗。
突然,叮玲床头柜上一阵震动,范宁宁艰难把手伸过去拿过手机,见到屏幕“哥哥”两字,吓得她脸色一白,连忙起身,却忘了陈司蓉的手指,她疼得嗷嗷叫,推了推她,“快住手,我哥打电话来了!”
陈司蓉原本还在担心范宁宁是不是伤到了,乍听到她嘴里的“哥”一字,脸色微变,屏息凝气。
范宁宁这才点接听,“喂?哥,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电话对面是一个年轻却不失成熟稳重的男声,“宁宁,你现在在哪?”
“我……”范宁宁看了一眼陈司蓉的公寓,差点就要把这个地址说出来,好在陈司蓉趴在她身上捏了她一下,使得她及时改口,“在华娱练习室啊,怎么了,哥?”
“呵。”
对面的男人给了她一个呵字,似笑非笑,“你现在有空的话去一趟明家,你表姐她被打了。”
“明姐被人打了?!”范宁宁分贝陡然一飙,惹得身上的陈司蓉嫌弃皱眉。
“她怎么会被人打了?”范宁宁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这才下午一点多啊,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公寓房间里明姐还和顾师姐恩爱睡一起呢。
难不成是让粉丝发现了,偶像光环陨灭,恼羞成怒把人打了?!然后明姐护着顾师姐,所以明姐被揍得十分惨烈?!
范宁宁被这个想象吓到,赶紧止住,“被谁打的?”
***
《SHOW》练习室里,最新一期的综艺刚好彩排完最后一遍,总导演满意点了点头。
大伙儿这才三三两两散去,顾筝刚从舞台上下来,就接到明泽的电话。
“是谁打的?”
明泽在电话那边急,“是被奶奶打的,家法侍候。”
一路上,车速在飞驰,车上的女人紧抿着唇。
明家大厅,顾筝赶过去的时候家法已经结束,一进去就能明显感觉到这个家气氛压抑得可怕。
“少奶奶。”福嫂叫她一下。
顾筝点了点头,大厅里明老太太坐在高堂之上,拐杖撑在前面,苍老的容颜绷着怒意,而旁边站着明家家主明政和他的妻子,以及明芷明泽两姐弟。
在福嫂带过去的时候,顾筝拿着包走过去,目光触及桌上那条鞭子的时候,唇色白了白,尤其当看到上面甚至还沾着点点血迹那瞬,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奶奶,我想上去看看明遥。”顾筝深知此时此刻一定要乖顺,哪怕心底有再多的疑惑也不能问出口。
明老太没有点头,也没有不让,她身边的明政倒是对她点了点头。
顾筝攥紧手里的包,刚要转身上楼。
“站住!”明老太太把目光落到她身上,“我准你走了?”
顾筝抿唇转身回来,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
“清明那天你是不是和她一起去了江镇?”明老太太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忽然犀利起来盯着顾筝。
那样的目光犹如尖锐肃寒的刺,刺得她如坐针毡,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是。”
顾筝能看到她这一声应下后,明老太太明显克制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胸口深陷而后缓缓呼吸,她拿着那条鞭子,站了起来,走到顾筝面前,“把手给我。”
“奶奶,嫂子还要拍戏!”明泽忍不住出声求情,惹得明芷瞪了他一眼,掐了他这个只会手肘往外拐的弟弟,“明泽,别插嘴!”
明泽根本不理会她,这个家很多人都在看二姐和嫂子的笑话,就连他同父同母的胞姐明芷都看不顺眼她们,他母亲更不用说,但是却偏偏只有二姐是真正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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