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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独钟(近代现代)——愚礼

时间:2020-04-18 09:41:27  作者:愚礼
  少年一笑,露出整齐牙齿:“嗯,从一次我体育课回班后发现课本和笔记写名字那页都丢失了的时候就觉得没那么好了。”
  我被他的耿直逗笑,按按他肩膀:“小伙子,相信我,这只是个开始。”
  这城市随处可见的佛塔,被夕阳染红,圣洁静美,漂亮的不像话。我们在听不懂的语言里一路穿行。
  回到酒店后我听音乐,他打游戏,互不打扰。
  这孩子也够自恋的,手机锁屏和主屏背景都是他自己的照片,连播放器列表里标记的最爱听也是亿万斯年的歌曲。
  可听着那几首歌我却想起了席卓。
  每一首的前奏响起,屏幕上滚动的字幕都是,席卓作词,席卓作曲。
  他在干什么,伤势如何,有没有联系我。
  浑浑噩噩睡着前被严亿昀叫醒,他倒了杯温水给我让我喝了。我看水的颜色不对,问他加了什么。
  他痞里痞气的笑:“怎么,怕我下毒?”
  我摇晃着水杯,口是心非:“下毒也喝。”
  “是珍珠粉,”少年将水杯推到我嘴边,“喝了,压惊的,我以前受惊吓我妈经常冲给我喝。”
  “哪来的?”
  “中午在药店买的。”
  嚯,原来那时候是去买这东西了。
  我仰头将大半杯水都喝光,杯子离开嘴时角度倾斜,残留的水渍从嘴角滑落,还没等去拿纸巾就被收走杯子的人手疾地用拇指抹去了。
  我不知严亿昀是什么时候睡的,我去趟厕所回来后就睡了,一整晚都睡的踏实。
  机场打来电话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我们都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严亿昀特别快的将响铃的手机拿起接听并光着脚下床快速闪身进了洗手间。
  听他在不停道谢声中挂了电话后我坐起来问道:“是找到什么了?”
  “你醒了?”他边走过来边说:“在机场附近一垃圾桶旁有人捡到了你的包,里面有你的护照。”
  这时找到有什么用,都已经是作废了的,只能等新的。补办护照加急处理最快也要一周。
  看来注定是要在这地方再停留,可我好想回家。
 
 
第73章 
  直男这种生物,我见过太多对我各种嫌弃恨不得拒之千里的,也见过太多我只是寻常友好就以为我是看上他了的。
  我能跟多数女生打成一片,却只能和少数男生玩在一起。
  这世上真正理解gay的直男只有少数,这些直男大致分为两种。
  一种是像毕恭那样尽管别人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他还依然能做到耀武扬威跟我称兄道弟。
  另一种是像齐一那样对同性恋持不提倡也不反对态度绝不会语出伤人也绝不会正面迎合。
  所以更多时候我接触的直男还是敏感的比较多,如果不确定其真正看法,我是不可能跟他玩开的。
  我跟严亿昀相处的来,是那种很自然,很顺畅的相处,无需花言巧语维护关系也无需绞尽脑汁找聊天话题。
  我能确定他是友军,却不能确定他是毕恭型还是齐一型。
  也许,他还不知我是什么情况。
  我也因可能会被他排斥产生过一丢丢情绪,与失去那些在得知我性取向后离我而去的好友时类似。
  我怕有一天,这个真诚待我的少年也会对我冷目而视绕道而行。
  因性取向的关系,多年来我适应了自我调整,跟身边男同胞相处时会掌握好度,为的不是我舒服,而是他们舒服。
  毕竟谁也不想招人烦。
  所以,在返程飞机上睡着,醒来发现我是靠着严亿昀肩膀时,我几乎是弹开的,没去看他,轻声问:“快到了吧。”
  没有回答,扭头一看,少年也睡着了。
  估计是为了方便让我靠着,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严重错位,看起来睡得极其不舒服。
  大使馆办事效率出奇的高,用了五天,加急护照补办完成。
  我们一天都没多逗留就回来了。
  这几天里,我能从焦虑心急到度假心情,我身边坐着的少年功不可没,没有他,我不会这么好过。
  不需我叫醒他,飞机即将到达目的地的广播通报响起。
  严亿昀醒了,伸手拿过我的手腕看时间,我顺势也看了眼,零点四十分。
  这是我们取完护照直奔机场后最近的一趟航班,历时跨越昼夜,中间还转机,但我真的归心似箭。
  凌晨的机场,连喧闹都是压抑的。
  像是被流放在外终于踏上国土,又困又乏的我恨不得亲吻大地。
  当时我选航班时严亿昀说他会找人接机,我想叫我的人,他却坚持他叫。
  来接我们的是个很有气质的美女。
  到跟前严亿昀先是向我引荐:“这是我妈。”
  趁着那女人打量我时,又补上一句:“妈,这我朋友。”
  我的震惊并不是这个十七岁孩子的妈看起来太过年轻。
  而是我认得她,董千凝。
  我们地方台的当家新闻女主播,整天都能在电视上看到的一张脸。
  这般看来,严亿昀能被培养的如此优秀一点也不足为怪。
  该如何是好,叫姐?辈分不太对,叫阿姨?与实际不符。
  我只好去掉称呼,礼貌笑道:“您好。”
  “昀昀连试都没考说要去接朋友,我还以为,”严妈妈边说边看身边儿子,“是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呢。”
  空气中快速聚集了层薄薄的尴尬,我用一笑就将其吹散了。
  从机场大厅往出走时,我走错了方向,严亿昀招手道:“程名哥,这边!”
  我小跑跟上后,严妈妈回身,表情恍然,语气像疑问也像肯定:“你就是程名。”
  我身子一顿,怎么听起来像我很有名一样。
  她继续道:“昀昀总是跟我提起你,说他在外没少受你照顾。”
  我笑的很干涩,说辞更干涩:“应该的。”
  车刚进市里我就想下车自行回去,严亿昀却叫我到他家休息等天亮再回去。
  我已经很麻烦他了,不能再去他家里叨扰,坚持着要下车时,严妈妈接过了话。
  “那我们把你直接送回家。”
  我拒绝不来,这女人气场强大,是那种她做一个决定就势必达成的类型。
  听她说话很享受,字正腔圆,声音好听。我再三感谢后就那么一路坐到了家楼下。
  严亿昀要下车送我,我把他推了回去,并嘱咐他们路上小心安全到家。
  爬楼时我从我那临时缝补的包里翻到钥匙,正赶上路过的人家推开门。
  看到半个身子探出来的毕恭我就知道我还得爬一层。
  “你过来。”
  我扭头:“大半夜怎么不睡觉。”
  他将门留条小缝后走出来:“我在窗边抽烟,看到你从车上下来,想着怎么也得出来跟我消失了一周多的老板打声招呼。”
  我凑到他面前盯着他看:“你通常都是一觉能睡到天亮的,有心事?”
  这小子往墙上一靠,一副丧尸样:“哥又单身了,就几个小时前。”
  要是换做以前他跟那些个莺莺燕燕分手,我肯定拍大腿嘲笑,但这次不一样,我知道这货对苑淼是真的。
  不猜分手原因,也不会多问,男生之间的友情,拍拍肩膀告诉他,好姑娘有很多。
  “可我想要的姑娘就一个,”他有气无力,“况且我已经不奢望爱情了。”
  典型的失恋综合症,我叹气:“先回去睡觉成么,不信你等着看,明天太阳照样会升起来。”
  没安抚毕恭不是我不够哥们,而是他自己想不开的话我做什么都没用。
  我要睡觉,躺在床上睡那种。
  开门进屋,一路踮脚到了房间。
  像是某种仪式,站在床前张开双臂扑上去,就差对我的床说一句,哥想死你了。
  奇怪,有手机震动的声音。
  我两个手机都丢在了缅甸,怎么可能会响。
  仔细辨认,不仅有声音,还有震感。
  我去薄外套口袋里摸出来的是严亿昀的手机。他明明已经收好,怎么会在我这。
  来电显示是,母上大人。
  接听后跳出来严亿昀的声音。
  “到家了吗?”
  只是这一句,我就知是他故意将手机塞我兜里的。
  这孩子别是傻吧,到楼下分开的我还能丢了不成。
  “我想送你上去你又不让。”
  成成成,他有理,挂断电话后我躺在那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情。
  立马打开联系人列表,不停下滑,在偏后方的位置找到了席卓的名字。
  原来,联系他的途径可以有多难就可以有多简单。
 
 
第74章 
  虽然我急切地想与席卓取得联系,但我没不礼貌的直接用严亿昀的手机将电话打过去。
  相对于丢钱包后所有证件和银行卡需要重新补办,我把买新手机当成了头等大事。
  并没因无证件受限于补办手机卡而闹心,我重新启用了被我放在抽屉里曾经的那张手机卡。
  卡上有席卓的联系方式,也是他公开的号码,不是我们私下联系的那个,我真的很懊悔关键时刻没能记住其中的任何一个。
  是在第二天下午我回到工作室的,室内布局有大变动,一楼多出了客服办公区。
  在我消失的一周多里,一切都照常运行,季铭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他办事总是让我放心。
  新来的几个女客服都很年轻有活力,季铭向我介绍她们时,刚开始我还记住两个名字,最后全都乱套了。
  “齐一学长找不到你所以联系了我,”季铭边跟我回办公室边说,“他说有事跟你说,问我你去哪了。”
  我反问:“没说什么事么?”
  季铭笑道:“我哪会多问,告诉他等你回来会立刻跟他联系。”
  我点头:“网上售卖顺利么?”
  “目前看,交易是平稳的,客源也在增多,我会让彭婧把上周财务报表给你送过来。”
  季铭的认真负责让我自愧不如,刚开始起跑我却频频出问题对工作室不上心,实在是没个老大的样子。
  我的自责和齐一的指责完全重合,与他取得联系后他最先说的就是这个事,挑完我毛病才进入正题。
  “我想问陈左矣那边你有没有进展。”
  我告诉齐一因为点私事耽误了动作,刚还一本正经责备我的人却突然笑了。
  “程名,你是不是恋爱了。”
  我搞不懂他是怎么说到这件事上来的,甚至怀疑是季铭告的密。
  齐一笑着继续:“没人告诉我,是我猜的,能让以梦想为重的你分心的,恐怕也只有爱情了吧。”
  这完全不是我想讨论的话题:“少废话,找我就为问这个?”
  我的闪躲大概更让齐一确定了猜测,好在他不是八卦之人,没再多问:“当然不是,还有另一件事。”
  “这届魅影光芒服装设计大赛,你参不参加。”
  魅影光芒是国内几家顶尖服装品牌联合推出的项目,算是服设界青年设计师的梦想舞台,每两年举行一次。
  我上一次参加还是大二的时候,也就是那次因有人想买断我设计稿我不从并发誓再也不参加这种垃圾比赛。
  “你想参加了?”
  他摇头:“不,我是想让你去。”
  齐一暂且忽略我的排斥将话说了下去。原来他是想让我通过参加比赛来宣传品牌,能拿奖最好,不能拿奖也可宣扬卡康司耀的存在。
  我知他为了品牌发展的良苦用心,应下来之前还不忘讽刺他不够义气,自己想着进军国际让我陷在国内污泥里。
  刚跟齐一挂断视频,严亿昀就打来电话说他到了附近。
  我是在买完手机后第一时间联系他要给他送手机,而他却偏要自己过来取,我就把工作室的地址告诉了他。还严肃的嘱咐他千万不要到楼上来,因还有员工在,怕引发一系列棘手问题。
  下楼跟他汇合后,这小子边摇头边说:“真后悔之前没过来看看,现在想看都看不了了。”
  我笑:“你想看也可以,要等到大家都下班不在了的时候,不然难免会发生混乱,别忘了你这张脸以后可是越来越不好抛头露面了。”
  “那有些事我就得抓紧做了。”
  我把他一副小狐狸的表情看在眼里,明知他想的是些不着边的事,却旁敲侧击道:“比如说好好学习和考试,对吧?”
  他能为了接我放弃考试我是很感激,但毕竟不能助长这种风气。
  在他不做声的时候,我继续道:“还有,答应我的将在缅甸所花的费用算好,你算了么?”
  严亿昀伸手去裤子口袋里掏出张折着的纸:“算好了,我还列了清单给你。”
  我满意接过来,看后忍不住用胳膊肘撞他肋骨一下:“什么鬼东西。”
  “这就是我想要的,”他像是怕我看不懂他的混乱字迹般贴心念道,“请我吃一顿饭,设计一件只属于我的衣服,陪我踢一次足球。”
  我真是败给这小子了,哪来的这些新奇想法。
  见看着纸干瞪眼的我没说话,他侧头道:“别赖账啊,这三件事可以不一起做,但必须都满足我。”
  如果他不是个比我小八岁的孩子,我还真没那份闲心成全他,我要把纸收好时,他突然制止我,指着纸张右下角说:“看,这是我最近在练习的签名,帅么。”
  乍一看是团乱七八糟,仔细一看字体很流畅。我笑着点头:“帅。”
  严亿昀真的什么都爱用帅来衡量,他跳舞帅不帅,他发型帅不帅,他穿我家衣服帅不帅,连个签名也要问我帅不帅。
  我的回答永远是帅,不是敷衍,是真的帅。他干什么都有那股子洒脱的劲头,别看表面眉目如画,内在却是个纯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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