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不是感冒发烧了啊?”
谢知意摇摇头:“没事。”
顾净软掌心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有些滚烫,神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这还叫没事?”
顾净软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因为感冒了所以这三天都没有来找她?
也只能怪自己粗心,前两天拒绝通话改发信息原来是这个原因?
后又想想,三天前在她家,也就是说在她家的时候就已经感冒了?
“不会我又抢你被子了吧?”
从一开始的自我催眠到现在的承认自己睡相不好的事实,顾净软已经完全躺平接受了。
“不是。”谢知意咳了两声然后回答道。
顾净软能信才怪,心中懊悔,都怪她。
“姐姐你不会还没去输液吧?”顾净软知道她怕打针,一般情况下能吃药就绝不打针。
果然,谢知意闻言顿了一下,没说话。
“我带你去医院。”顾净软想拉着谢知意往校医院走,却被她制止了。
“软软,下节课数学,要复习重点。”
顾净软懊恼,这下课时间怎么就不能长一点呢?
“那中午去,”顾净软明白谢知意又想说话,连忙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回教室了。”
谢知意看着她跑下楼的身影,无奈地笑了。
中午刚下课,谢知意就看见了守在门外的顾净软!正在和出教室门的一班同学打招呼。
顾净软正和一班一个女同学说话就看见了谢知意,连忙向她招手:
“姐姐!”
谢知意朝她走去,摸了摸她的头,牵过她的手:
“走吧,吃午饭。”
“好呀。”
谢知意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又听见顾净软的声音:
“吃完饭就去医院,完美。”顾净软朝她龇牙笑。
谢知意:“……”
中午吃过午饭之后,不管谢知意怎么哄骗怎么诱惑她,顾净软都坚持带她去医院输液。
两人僵持之际,顾净软朝她招招手道:
“姐姐,你低一点。”
谢知意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但还是听话地低了低头。
顾净软手掌摸了摸她的头:“姐姐,打针一点都不痛哦。”
谢知意睫毛一颤但还是有些反抗:“我没病得那么严重,吃点药就好了。”
顾净软将额头抵在她额头上,问道:“感受到了吗?这才是正常温度。”
“姐姐这么好看,我要是忍不住亲了姐姐,那是不是也会生病啊?姐姐是想传染给我吗?”
顾净软眨巴着眼睛盯着她,谢知意虽知她只是在开玩笑,但还是无法反驳。
她本就是怕传染给她所以这些天都没有找过她。
任由着她将她带到校医院检查。
校医院这会人不多,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在输液。
校医院的医生正闲着没事,瞧见两人进来问两人哪不舒服。
“有点发烧。”顾净软帮谢知意回答道。
医生看了眼她们,问道:“都感冒了?”
“我。”谢知意自己回答了。
医生看了眼她:“谢知意是吧?我见过你,去年市演讲比赛第一名,当时我在第二排观众席上见到你,你记得我吗?”
“嗯见过。”谢知意回道。
“我当时就觉得你这孩子必然前途无量,回来查了查才知道你还是年级第一啊,唉你说说这一年你怎么就没生过病呢?”
顾净软满脑子问号,来看病还带问责别人为什么不生病的啊?
也许是顾净软的眼神提醒了他,医生又连忙改口道:
“我是说没机会再遇见你。”
“医生,看病啊。”顾净软瞧见他竟然忘记正事开始拉着谢知意聊天,出声提醒他。
谢知意还想和医生说两句话,就被顾净软拉了下胳膊,听见她说:“姐姐想干嘛?”
谢知意霎时间不说了。
“哦哦看病看病。”
医生将体温计递给谢知意:“量量。”
谢知意接过体温计在顾净软的监督下乖乖地将体温计放在腋下。
四分钟一分钟不能少。
谢知意拿出体温计,顾净软准备去拿结果被她躲闪开了。
“给我。”
谢知意闻言又将体温计乖乖递了过去。
顾净软趁着递给医生的时间看了一眼体温计,看着谢知意笑了一声:
“38.2,是挺正常啊。”
谢知意心知理亏,闭嘴不说话。
最后结果自然是输了一个小时液。
针刚扎进去的时候,谢知意无意识地掐了一把顾净软。
顾净软瞅着自己手腕上的指甲印,有些无奈。
“给你看一个笑话。”谢知意将手机递到顾净软面前给她看了一张图片,上面是一段搞笑语录,顾净软面无表情地将手机给没收了:
“手机有辐射。”
谢知意:“?”
过了几分钟,依旧没听见顾净软说话的谢知意忍不住开口了:
“我想喝水。”
顾净软从饮水机旁拿了一个杯子帮她接了杯水,递到她唇边:
“张嘴。”
…好冷漠。
谢知意望着她,目含委屈:“软软。”
顾净软也不管她说什么,就将手里的杯子杯沿挨着她的唇边,谢知意喝了一口,不小心被呛着了,咳个不停。
顾净软帮她顺了顺气,还一边道:“让你不爱惜自己身体,多大个人了。打个针还怕,吃药能顶用的话你至于三天没好?”
终于正常了,能对她说话就行。
谢知意心里这样想着,面上乖乖听训。
“你下次再这样我再也不理你了。”
顾净软就不明白了,打个针怕什么?扎一下会死?一直咳嗽不难受吗?
“嗯嗯,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谢知意刚说完又连忙补道,“没有下次了。”
刚准备接着训她的顾净软:“……”
顾净软叹了口气,帮她调了调输液瓶。
“我小学体检抽血的时候,有个阿姨往我血管里扎了有十针,说我血管太细了,不好扎。”
“那是不是很疼?”顾净软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嗯特别特别疼,都肿起来了。”谢知意指了指自己的手臂,“就是这里,你看还有一个印子,疼死我了。”
一眼望去,她手臂上哪有什么印记。
顾净软哪里不知道她是在故意博她同情。
顾净软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臂处,出声道:
“不疼了啊,以后该打针要记得打针。”
“嗯嗯。”谢知意连连点头。
顾净软见着她如此乖巧,心里挺开心,趁此机会还向谢知意提了一些无理要求,比如说,每天晚上主动给她十遍“我爱你”……
太过得意忘形的结果就是,顾净软也生病了,还病得不轻。
第61章 跨年夜
周五醒来的时候顾净软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发热, 头脑昏沉, 大概是感冒了, 想着反正明天就周末了, 等放假了再去医院也不迟, 就从自家药箱里拿了两包冲剂, 早自习下课的时候兑着水喝了,结果谁知道感冒一点没好,反倒是加重了。
顾净软握成拳头的小手敲了敲自己的头,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越发觉得眼皮子重,呼吸滚烫。
顾净软大概能猜出自己不仅感冒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好不容易撑到中午放学时候, 顾净软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准备回座位,结果迎面而来的男生不小心撞到了她, 力道原本也不大, 但对于此刻本就快站不稳的顾净软来说却是有些重, 只见她手里的保温杯直直地掉落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原本准备开口道歉的男生怔愣在地,见着偏向课桌快要倒下的顾净软, 下意识地拉了一下,见她脸颊泛红但嘴唇泛白,便猜出她此刻状况不太好,便开口问她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顾净软摇摇头, 蹲下身将被保温杯捡了起来,站起身时一片眩晕,迷迷糊糊间顾净软落入了一个怀抱,闻到了一阵清香。
是令人心安的味道。
顾净软醒来的时候,入眼的是白花花的墙,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点滴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十分清晰。
顾净软脑袋有点卡壳。
这是,医院吗?
谁送她过来的?
“醒了?”
顾净软听见谢知意清清淡淡的声音从右边传来,循声望去就看见她坐在离床不远处的沙发上,看着她。
“姐姐。”顾净软动了动身子,感觉身子有些疲软,“你送我过来的啊?”
谢知意微微点头:“准备叫你吃饭,正好遇见了。”
“你知不知道你发高烧了?怎么不请个假?”
顾净软只以为是点小感冒,没想到竟然发高烧了。
“我不知道啊,早上还好好的,我还喝了两包冲剂,本来想放假再去医院的。”
“是我传染的吧。”
顾净软闻言摇摇头:“不是啊,大概是我踢被子了。”
谢知意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走到她身边帮她压了压被子。
“姐姐,你不上课吗?”
顾净软看了眼时间这会竟然已经下午三点了,这时候不是在上课吗?
“老师请假了自习课。”
顾净软疑惑,自习课也不该翘课啊。
“自习课也应该去上课啊。”
谢知意指了指自己放在沙发上的资料书籍:
“我来这自习更清净一些。”
顾净软这才看见沙发上的书籍,心里默默想着,真是高估她了,有她在怎么可能清净。
顾净软现在的状态只能说比刚刚好一些但是依旧头昏眼胀,身体疲软,说话的声音比平时要轻软许多。
“姐姐你快回去吧,我让妈妈来接我。”
顾净软怕耽误她学习,开口劝道。
谢知意轻嗯了一声但是没有任何动作。
倒是顾净软急了:“姐姐!”
声音软软糯糯的,没有丝毫威慑力。
“嗯,等妈妈来了我就走。”
“那得多久啊?我还没给她打电话呢。”
“我打过了,应该还有半小时就到了。”
“哦。”
顾净软应了一声,偏着头看着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谢知意,原本海想和她说话的心歇了歇。
还是让她看会书吧。
在身体不舒服之时,睡觉无疑是一种很好的解决方式。
在倦意的支配下,顾净软缓缓睡去。
在睁眼时,看见正背对她和医生交谈的谢瑶。
顾净软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谢瑶闻声转了过来:“软软醒了?”
顾净软嗯了一声,看了看周围,没发现谢知意的身影,猜想她应该已经回去上课去了。
“感觉好点了没?”医生拿着记录本,站在她身边问道。
“好了一点,吧?”顾净软动了动脑袋。
“什么叫好了一点,吧?”医生不理解地看着她。
“好了一点,哒。”顾净软认真重新回复了一遍。
医生:“……”
医生将温度计递给顾净软:“你们俩真搞笑,前天你拉着谢知意来看病,今天她抱着你来,下次怎么个来法?”
“知意也病了?”
谢瑶疑惑。
这个医生说话可真是讨厌啊,下次再也不来了。
顾净软心里吐槽了一下医生,而后回答了谢瑶的问题。
谢瑶叹了口气:“怪我最近没怎么关心知意。”
“妈妈,叹什么气啊。”
谢瑶还以为她准备安慰她,结果谁知道就听见她微弱的声音:
“您看看您天天这么关心我给我加了四件衣服我照样生病了,所以姐姐生病你没啥责任。”
要有责任也是她。
谢瑶想点头,却又觉得她这话说得好像有点怪,一时间没做反应。
生病过后最大的改变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从她把某人当抱枕变成了她被某人当成抱枕,没晚上被她死死地抱着,不让她出一点被窝,害得她每晚上都要出一身汗。
不过,病也好得快了。
顾净软躺在床上百无聊赖之时看见了信息公司发的市民提示:
【为确保新年期间社会治安平稳,本月30日、31日六点起市中心交通将停运,管控区域占道停车位禁止停放车辆……】
跨新年夜在市中心有跨年灯会和各种活动,为了凑热闹每年跨年夜去市中心的人数不胜数,为了尽量减少发生危险的可能性,市政府每年都会对市中心交通进行一定管制。
“谁稀罕去啊。”
顾净软将手机扔在一旁,在床上打了滚,不就是一个灯会嘛,谁稀罕,表情极其不屑。
下午时分,谢知意端了杯热水进到顾净软的旁边,掌心摸了摸顾净软的额头:
“好点了没。”
“我已经好全了。”
顾净软站在自己床上蹦蹦跳跳,向她证明自己确实已经好透了。
这几天夜夜被她捂着出了一身汗,再加上每天被逼着吃药打针,能不好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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