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不干。”
“你这都不行?”
“谁说我不行!你问问你家司令我行不行。”
靳燃“哦”了一声,“那你行你干不干。”
孟如钱觉得自己好像被套进去了,沉默了一会喊裴行遇,“司令,我是不是被套路了?”
裴行遇眼不见为净,装睡不理。
靳燃有恃无恐地开始话题,“孟舰长,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你想不想听听。”
“我不想,我这儿信号不好要断联了,滴……”
靳燃听他人工配音的“滴”忍不住笑骂他傻逼,不慌不忙道:“我这儿有点私房钱,大概算下来有个百八十万的星际币,给你作为研发资金,不够我这儿再筹集筹集,多出来的话我也用不着,权当给您的报酬了。”
孟如钱一听,眼睛瞬间亮了,“成交。”
靳燃一句话噎在嗓子眼儿里差点没背过气去,知道这个孟舰长是个钱袋子,没想到能钱眼儿到这个地步。
“你想要什么样的功能。”孟如钱才不信他是想保护别人,正常人都知道那是人力做不到的。
靳燃冲他一眨眼,聪明人就是好说说话。
“既然模拟舱是可以设置外部数据的,那么我们把现实空间的数据输入进去,是不能能营造出一个绝对相同的空间。”
孟如钱一时没听懂,“什么意思?”
靳燃伸手掩耳盗铃似的捂住裴行遇的耳朵,大喇喇说:“比方说我想搞点操作台、中央控制室这样的环境,或者是像其他的军校教室、格斗场、练枪室、医院、宿舍这样的环境,也能做出绝对一致的状况吗?”
孟如钱惊了,看着靳燃用一本正经虚心求教的表情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碎了。
“实不相瞒靳燃,我的三观可能要粉碎性骨折。”
靳燃“羞涩”一笑,“太直接了吗?我这不是为了让您方便理解吗,不然就我这个薄脸皮,这种话我也说不出口,您说是不是。”
孟如钱:“老祖宗发明的语言免费传授给你真是造孽。”
裴行遇闭着眼,被他捂住的耳朵已经红透了,他上辈子究竟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跟靳燃这个混账玩意结婚。
孟如钱缓了好一会,看在钱的份儿上,“行,我研究一下。”
靳燃心满意足地切断通讯,拿开捂着裴行遇耳朵的手,在他耳垂上拨了两下故意问,“哎哟,耳朵怎么这么红?”
裴行遇不搭理他。
“老婆你怎么不夸我。”
“夸你会折腾?”
“夸我活儿好天赋异禀也行,头一回就把你伺候的这么好,都感动的把枕头都哭湿了,床单也湿了,就这活儿你不给个五星好评那能说得过去的?”
“滚。”
“不滚。”靳燃捏着他耳垂,开始偏头想,“你说这要是搞好模拟舱了,把你发情期设置出来,到时候随便设置场景,你喜欢哪个我们就玩儿哪个,还能设置出你最信任的那些下属,看着你忍耐的样子。”
裴行遇不由自主跟着他的话想,轻轻眨了下眼睛又闭上,如果真由着他胡闹把模拟舱研究出那些功能,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场景下被他压在操作台上。
虽说不是真的存在,只是虚拟的空间和人像,可环境和现实是一模一样的,人也是会说话会看着他的,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暴露人前的欲望会让他彻底陷入疯狂。
靳燃在性事上和平时判若两人,尤其喜欢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甚至有些抖s的架势,热衷于对他施虐,只不过他还知道克制不伤着自己,可越是这样越显得令人羞耻。
裴行遇轻轻吸了两口气缓了缓,闻到了自己的石斛兰气味却没闻到靳燃的信息素,奇怪地抬头看他,一下子扯动伤口疼得皱眉。
“你干什么!生气我就不说了,还有伤呢。”靳燃大惊小怪地扶住他,小心检查半天,“还好没崩裂伤口,不许再乱动了,先记着好了一笔笔算。”
“你身上怎么没有信息素气味?”
靳燃说:“我跟丘昭要了信息素阻断药,一周内不会分泌信息素,怎么了吗还能闻到?”
“不是,你难不难受?”
靳燃一笑,“还行,就是有点不太文明的后遗症,对了来把这个喝了。”说着从床头柜上捞了一支信息素疏导液拧开盖子,裴行遇不方便抬头便给他插了根吸管,等他喝完又换了杯同样放着吸管的白开水。
“冲一冲苦味。”
靳燃看他喝了两口忽然皱了下眉,“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我看看。”
裴行遇欲言又止半天,难以启齿地说:“不是伤,我想去一下卫生间。”
靳燃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去卫生间啊?你喊我声老公我抱你去。”
裴行遇本就有些红的脸上立刻又红了几分,将原本身上那股清冷融化的一干二净,像是块温热细腻的奶油,让人忍不住想下口。
“靳燃,要不要我教教你不知死活四个字怎么写?”
“这四个字我不想学,换四个吧。”
“换哪四个,自寻死路?”
“□□。”
“……滚。”
靳燃咬着裴行遇的耳朵,明明知道他想去卫生间却偏偏要折腾他,把手放在小腹上轻轻揉按让他更加迫切。
“据说憋着的时候做你会更爽,老婆要不是你刚动过手术我就想试一试了,不过我还听说这种感觉和勃起的感觉极度相似,咱们验证一下?”
裴行遇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在舰上的时候的靳燃跟现在一比简直是个正人君子,这次回家他简直跟被什么东西上身了一样,见缝插针地说浑话。
他偏就刚动过手术不能乱动,只能由着他在自己身上煽风点火,本就有些鼓胀的膀胱被一揉更加敏感充盈,几乎无法忍耐。
裴行遇眼角微湿,轻咬嘴唇溢出细细骂声,“混账东西。”
“想去卫生间就喊老公抱你去,乖一点。”
裴行遇怎么喊的出口,忍得手指都在颤,靳燃见他忍到快要极限受不住了直接攥住了他,指尖点住他轻问,“哥,还不喊吗?”
“不喊。”
靳燃叹气,“那好吧,我只有……”
裴行遇眼睛湿漉漉的,颤着一点似有若无、无限趋近于哭腔的沙哑嗓音,“靳燃,你混帐……”
靳燃将他一把抱起来,低头吻住他,截断他接下来的骂声。
裴行遇呼吸乱成好几截儿,羞愤至极地在他的伺候之下释放,眼角那点清冷彻底崩碎,被靳燃抱出卫生间的回到床上的时候说什么也不理他了,惯的他。
靳燃也没讨嫌,将他放下之后就转身出去了,回来的时候端了盆温水坐在床边细致地给他擦身,知道他爱干净,这几天不能洗澡肯定难受。
“生气啦?”
靳燃一点点细致地给他擦干净手臂,连指缝里都擦了一遍,上半身擦完又开始逗他,“再不搭理我就脱你裤子了啊。”
裴行遇还是不睁眼。
靳燃叹了口气说,“唉,这都怪丘昭,是他说要让你信息素最大化溢出,这样对芯片的适应好,不然你自己的信息素憋着容易产生排异反应,我还委屈呢。”
裴行遇根本不信他,“别甩锅。”
“哥,我真不是甩锅,好吧那些都是我的真心话,那我喜欢你,想要你还有错了?我诚实,我值得被表扬。”
“你还值得被表扬?”裴行遇惊了,还有人能狗到这个地步,孟如钱骂他确实没骂错。
“老祖宗都说了,食色性也,我怎么就不能吃一点肉。”
裴行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食是动词,食色性也指的是喜爱美好的东西是天性使然,不是你吃肉,少浑。”
靳燃歪理又来,“那我老婆就是美好,我喜欢我老婆就是天性使然,我有错吗?”
裴行遇被他这个歪理绕进去了,“……那你这意思说我是个东西?”
靳燃沉默了下,说:“您是我祖宗,不能用这两个字限制您,但我是不是东西,您说了算。”
裴行遇闭上眼,压住嘴角的笑意,故作愠怒说:“靳燃,我真的觉得我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辈子要跟你结婚。”
靳燃在他掌心里挠了挠,“可能你上辈子就是跟我这个混账结了婚,罚你这辈子还得跟我好。”
“贫嘴。”
第94章 喊老公【二合一】
摘除腺体之后的一周时间比较要紧, 靳燃三天两头把丘昭找回家里来, 等伤口愈合拆线了才算放下心。
好拖歹拖又等了一周, 不得不走了。
“一切小心。”裴行遇伸手拍拍靳燃的肩膀,“我状况好一点就回去,有事跟孟如钱和步虞商量着来, 别自己做决定。”
“知道。”靳燃揽着裴行遇的腰,把头埋在他颈窝里叹气, “我不想走了, 又不知道多久才能见你, 不然现在去把联邦总部炸了吧。”
“别撒娇。”
“老婆你亲我一下呗。”
靳绍原在旁边重重咳了一声, “注意影响!”
靳燃半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亲爹, 捏着裴行遇的手腕骨撒娇,“就一下,我一个人在舰上独守空房,我难受, 完了我现在没有信息素的安抚了我要是易感期来了怎么办, 我喘不开气了。”
靳绍原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造了什么孽有你这么个东西。”
裴行遇有些难为情, 勾着靳燃的手腕低声说:“乖一点啊, 我好了就回去找你,再等等我。”
“那你喊我句老公, 我就勉强答应你。”
靳绍原这下连听都听不下去了,一甩袖子,“我去车里等。”
裴行遇耳根有点红, 瞪了他一眼却到底没说出埋怨的话,而是由着他揽自己的腰胡搅蛮缠,时不时应他一声。
“老婆我亲你一下不过分吧。”
裴行遇微皱了下眉头,这里是中转站到处都是人,不由得回头看了眼,靳燃知道他不好意思,随即笑了下,“开玩笑的,我才不想让他们看见你为我脸红的样子。”
话音一落,他一下子僵住。
裴行遇扣住他的右手,微微抬头亲了上来,瞬间听见一片哗然,还有夹在在窃窃私语里的一声转瞬即逝的“老公”。
靳燃差点跪地上,“你喊我什么。”
裴行遇后退一步,耳根通红地轻咳了一声,“你该走了。”
靳燃抓着他的手执意问,“不行,再喊一句。”
“别得寸进尺。”
“就一句。”
裴行遇被他缠的没法,“你回去好好带他们,做的好了再奖励你一句。”
靳燃被他刚刚那个轻若羽毛的“老公”撩的心痒,掐着裴行遇的手腕,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也就是现在不能怎么着你,要是在舰上或者在家里,你非死我手里。”
裴行遇知道他说的死是什么意思,也逐渐习惯了他的黄腔,不由得反讽了他一句,“你有那个本事让我死你手里?”
靳燃舔舔犬牙,“回去就研究模拟舱,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求我饶了你。”
“不会有那一天。”
来往的人逐渐散了,还有些看热闹的盯着裴行遇和靳燃,少见模样这么好的两个人,尤其一个还穿着军装,不由得驻足。
靳燃掐着他的腰说:“哥,我发现一个事儿。”
“你又发现什么了?”
靳燃贴近裴行遇耳朵说了长长一段话,然后路人便发现那个面色清冷的大美人耳朵越来越红,穿军装的男人搁在他腰上的手往自己一带,又说了什么。
裴行遇被他的话说的手指都麻了,“你敢!”
“我什么不敢?”
裴行遇冲他腹部抵了一下,“快滚。”说完转身便走,直到出了中转站大门才回过头,和靳燃四目相对。
靳燃冲他笑了下,然后脚跟一碰笔直行了个军礼。
裴行遇眼眶微湿含笑,冲他回了个军礼,看着他肩背挺拔地走上了舰,小疯狗长大了,终于能扛起一个舰队的责任。
不过。
裴行遇攥紧手,在床上还是个混账东西,连把他绑起来说那些什么稀奇古怪他听都没听过的道具,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什么时候被他施虐的时候有很大反应了,净胡扯!
裴行遇回想了一下,彻底标记的那天晚上靳燃确实粗暴很多,除了指痕之外他臀上还有一些掌痕,不止腺体,就连胸口也都被他弄得全都破皮全是血丝,肿的不成样子。
靳燃像是个刚饮了血的疯子,恨不得把他都撕碎了吃下去,当时他……他反应确实很大,整个人几乎痉挛,濒死般的极致快意和痛苦夹杂在一起,他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什么尊严什么负担全都抛诸脑后。
混账东西。
裴行遇低低舒了口气,侧头看了眼窗外,机甲正好当空升起,飞快消失在天际看不见了,他眷恋的看了两眼,这才分开,他就已经想靳燃了。
他眷恋靳燃的混账,也眷恋他的温柔撒娇胡闹,还有那份独一无二的极致快慰。
靳绍原侧头看了眼后视镜,“靳燃混账惯了,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只要认准了一件事就不会后悔,死心眼儿。”
裴行遇知道他的意思,“我不会让他后悔。”
靳绍原也没多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儿,不像靳燃那个兔崽子驴头不对马嘴,三句话不说就想揍他一顿。
“你妹妹有时间了把她接家里来,总在外面也不合适,家里陈姨能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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