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无所谓地微笑,“哦,说不定波特先生也没有忘记过你——”
“我错了,ok,我的错。”秋深深地呼气,再次强调,“我的错。”
“别这样,我认识不少美国上流社会的男士——”
“啊!到了!”秋看到公寓的大门,松了一口气似的小跑过去,用力拍门,“哈利!我们回来了,开门!”
等了好一会,什么反应也没有。
秋跺跺脚,查尔斯同情地看了她的高跟鞋一眼,决定还是不刺激她了。秋再次把门拍得“砰砰”响。
还是没人,秋刚举起手想继续攻击无辜的门,查尔斯开口了,“仔细手痛。”
秋直接抽出魔杖,“阿拉霍洞开。”
房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查尔斯转了几圈,确定自家舅舅确实无故失踪了,他对秋喊道,“你们把他弄到哪里了?”
“这也是我要问的!”秋尖叫起来,“哈利呢?你们把他弄到哪里了,果然是邪恶食死徒,居然绑架救世主!”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麻瓜怎么绑架现阶段魔力最强的巫师?”查尔斯冷笑。
秋无意识地来回走了几步,突然指着地毯说道,“这,这是哈利的魔杖。”。她屏住呼吸把那根传奇的冬青木魔杖捡起来,手微微颤抖,“是啊,一个强大的巫师,魔杖却掉了。”
查尔斯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宽容地没有继续和秋作对,“完蛋了,要是艾礼有什么事,妈妈不会放过我的。”,他眨了眨眼睛,“报警吧。”
秋嘲讽地翻了翻眼睛,“麻瓜警察,果然是聪明的斯莱特林。”
查尔斯恨恨地瞪着她。
“走,回去找奥罗队长。”
这位波特先生看上去并不胖,艾希礼没想到他会这么沉,哈利几乎一半的体重都压在他身上,艾希礼磨着牙把他半拖半扶地弄上医院的台阶。他朝一个路过的小护士喊道,“hei,可以帮忙吗?”
带着护士帽的小女孩被他吓了一跳,但马上就红了脸,“噢,没问题的,先生!”,她连忙上前帮他拖住昏昏沉沉的哈利,“这位先生是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喝醉了。”艾希礼咬牙说道。
小护士把他带到登记的地方,负责登记的是一个看上去就不太友好的中年西裔女人,艾希礼看到她的名牌,“莉兹小姐你好,我的朋友需要帮助。”
莉兹小姐紧绷的脸缓和了一点,“姓名。”
“…亚历山德拉.沃克。”
“id卡出示一下,谢谢。”
“他是美国人,钱包被偷了,证件都没了。”艾希礼焦急的说道,连睫毛都湿润了起来。
莉兹小姐叹气,“卡瑞斯,先把人带去病房。”
小护士卡瑞斯飞快地点头,扬手叫来两个身材高大的男护士推过来一张病床,艾希礼把哈利扶到床上躺好,“真烦人。”
医生过来后却什么也诊断不出来,只说是疲劳过度、精神紧张还有酒精中毒什么的,最后随便给哈利插了袋盐水。
艾希礼趴在病床边,一手拖着腮,“巫师被盐水入侵会不会融化?”他小声地自言自语,“应该不会吧,下次试试胰岛素。”
“真是垃圾医生,他死定了,我要投诉到英国国会。”,艾希礼有些生气的说道,“从没见过这么敷衍的人…不对,在敷衍这方面谁也比不过查尔斯。”
“你在说什么。”,低沉的声音响起,哈利醒了,他的笑声好像是从胸腔里发出的,艾希礼感到背上微微发麻,“这是哪里?”
艾希礼从病床边爬起来,清白地撇清关系,“医院。”
哈利微微睁开眼睛,露出漂亮的翠绿色瞳孔,他鼻梁高挺,睫毛很长,皮肤是很自然健康的白,艾希礼不自在地动了动,不得不承认波特比姐夫的亲戚要英俊得多,“医院?你怎么从房子里出来的,我明明下了好几个魔咒”
“房子有后门。”
“….咳咳咳”哈利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然后我把你塞上了车,这还是我第一次驾驶,虽然没有驾照。”艾希礼愉快的说道。
“还有——”哈利皱眉摸索了身上的衣物一番,“我的魔杖呢?”
“咳,”这次轮到艾礼尴尬的咳嗽了,“在家里。”
“在家里?!巫师是绝对不能离开魔杖的!”哈利喊道。
事实比哈利想象的更可怕,艾希礼甚至不是温柔地把棍子放在茶几上,而是随手挥了几下,发现没有任何用处之后就直接丢在沙发上,然后小棍子又掉到地上。
没等艾希礼回答,医生又进来了,“噢,沃克先生您醒了,那正好,麻烦签个字。”
“沃克先生?”哈利困惑的说。
“是啊,亚历山德拉,晕得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吗?”艾希礼飞快地朝他眨眼,然后从医生手里拿过单递到哈利面前。
“…好的。”哈利磨牙,接过笔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上“亚历山德拉.沃克”
医生满意地收回纸张,“记得证件补齐后再过来登记。”
艾希礼拉拉他的衣袖,“亚历克斯,英国的一切都要登记的。”
终于把医生打发走后,哈利愤怒又委屈地拉着艾礼的手控诉,“你不但让我打盐水,还给我改名字。”
艾希礼把手抽走,“波特先生,我们没这么熟吧——停,不要再说什么我是谁的话”他制止了哈利的反对,无情的说道,“我知道自己是谁就够了。”
“你只是忘记了。”哈利难过的抬起挂着盐水的手,挡在眼睛上,“梅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该怎么办。”
“你真是太烦了,那你说吧。”艾希礼放弃了似的又往前坐了坐,“你为什么这么不正常。”
哈利已经完全清醒了,但他没有坐起来的打算,他发现这种脆弱地躺在病床上的状态能得到更多同情和心软,只要有效,他不介意看起来再惨一点。
哈利放下手臂,虚弱地咳了两声,红着眼眶无助地拉了拉吊针,艾希礼只能半站起来帮他调整了一下盐水包的位置。
“你是我的德拉科,”哈利沙哑着声音,眼下的乌青却不是装出来的,“13年前我看着你死去——”
“这就是重点,波特先生。”艾希礼说,“你的逻辑有问题,一个死在英国的人为什么会活生生地出现在地球的另一端?您不科学。”
“…亲爱的,我是巫师,巫师不讲科学。”
“所以你的意思是所谓魔法能起死回生?那就不存在‘你看着我死去’了。您不巫学。”
“?”,哈利睁大眼睛,一时间被绕得说不出话,“谁教你的?这些‘科学’‘逻辑’的东西?要是卢修斯看到了估计会发疯,然后把我杀掉。”
“姐姐教的。”艾希礼微笑。
“沃克夫人是一个律师!该死的,律师等于骗子!”哈利崩溃的喊道,“你爸爸会把她杀掉的。”
林木中的马尔福庄园一如既往的寂静,只有少数房间的窗户透出亮光,配上夜色和外墙的大理石装饰,整个庄园透出一股拒人千里的气息。
詹姆斯小声说,“这么多房间都是黑的,里面会不会有阴尸和鬼魂。”
阿不思摇头,“庄园只有两个人住,还亮着这么多房间,我觉得这更恐怖。”
“噢,阿不思,闭嘴吧。”詹姆斯把两人身上的隐形衣扯开,一只手小心地触碰面前的空气,果然,一个魔法保护层若隐若现。
“所以你被骑士公交车甩了10分钟就是为了感受一下纯血家族的防御魔法吗?据我所知每年都有人因为这个被送进圣芒戈。”
“终于有你不知道的东西了。”詹姆斯得意地朝着防御走去,一下就穿过了,完好无缺。
阿不思睁大眼睛,难以置信,“有兴趣解释一下吗?”
“我们和马尔福是亲戚。”詹姆斯直接把阿不思也拉了过来,“纳西莎.马尔福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堂姐。”
“这也算?”阿不思好笑地反问,“就算我去和马尔福夫人结婚,都不算乱伦,这样也算有亲戚关系?”
詹姆斯啧啧的挖苦他,“原来你迷恋马尔福夫人,真是无法想象——”
“听听这语气,你是不是迷上查尔斯.沃克了。”阿不思讥讽的说道。
“阿不思!”詹姆斯小声地尖叫,“是不是想决斗?”
两人吵着摸到了一扇开着的窗户地下,里面黑漆漆的没有开灯。
“现在可以说了吗,你到底想干嘛?”阿不思嘶嘶的说着,生怕大声一点就会惊动古老庄园里的恐怖生物。
“看看有没有马尔福少爷的画像或者照片。”詹姆斯扶着窗台,用力一撑就翻了进去。
阿不思心里暗骂,连忙跟了上去,“为什么?你不说我就大叫了,老马尔福肯定会把你送到阿兹卡班!”
“好吧!”詹姆斯烦躁地跺脚,“我怀疑斯莱特林小姐就是这个马尔福少爷,而且这个少爷没死。”
“怎么可能?”
“这还不算最荒唐的,我还怀疑沃克的舅舅就是马尔福少爷,梅林的发霉帽子,我一想到这个就想把马路炸了!还有那个黑头发的东方美人!父亲的感情史丰富得超乎我们想象——”
阿不思连忙捂住他的嘴以防他尖叫出来,“小声点,想去阿兹卡班吗?”
等詹姆斯冷静下来,阿不思才小声说道,“但是我认识查尔斯的舅舅,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美国麻瓜。”
然而詹姆斯根本没专心听,他自顾自的说,“噢,不,我想到更恐怖的,沃克会不会根本不是麻瓜,想想看,一个心理阴暗的斯莱特林怎么可能是麻瓜?纯血男巫是可以怀孕的,想想他那双恐怖的死癞蛤蟆似的眼睛,格兰芬多的脚皮,我不敢想下去了——”
“冷静点——收起你那旺盛的想象力!”阿不思忍无可忍地给了他一个封喉锁舌,詹姆斯捂住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你要是把想象力用在学习上,说不定就年级第一了”
“荧光闪烁”阿不思举着魔杖查看四周,这只是一间普通的客房,四周墙壁也没什么挂饰,只有几幅古董挂画,“慢着,如果我们被发现了,会被捉起来吗?”阿不思看了詹姆斯一眼,还是不想让他说话,“反正爸爸也会把我们捞出来的。”
阿不思拉着詹姆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从门缝里往外开,整个走廊都是黑的,和麻瓜公园的那些鬼屋没什么两样。阿不思咽了咽口水,把詹姆斯身上的魔咒撤了,“你带路。”
詹姆斯有点害怕地看着黑洞一般的走廊,坚决不同意,“你来。”
“快点,这又不是鬼宅。”阿不思一把把詹姆斯推了出去。
詹姆斯汗毛都要炸了,马上贴紧墙壁站着,“你确定这不是鬼宅?”
“鬼魂应该都在霍格华兹。”
“不是有人在吗,为什么什么声音都没有?”阿不思怕被发现,把魔杖收起来了,两个人完全在摸黑。
詹姆斯停住了,“我想想,好像在三楼?”
“你太不靠谱了。”
“不对,是二楼——啊,楼梯在这里。”
楼梯就在灯火通明的大厅旁边,光线慢慢亮了起来,庄园的两个主人都在看书,脚边两个家养小精灵在忙前忙后,一会扫地,一会又要给主人添茶。“要是让赫敏阿姨看到那就精彩了,”阿不思啧啧的说,“什么时候我们家也能有个家养小精灵。”
“做梦吧。”詹姆斯翻了翻眼睛,拉着哥哥跑到楼上,脚下轻快地,半点声音也没有。
“啊哈,肯定是这里。”詹姆斯小声说道,然后推开一扇门就闪了进去。
阿不思再次照亮了房间,这下他也震惊了,“真的是——大少爷。”
确实,富有如沃克那种家庭,整个客厅也就和这房间差不多大,也是,再怎么说只富了十几年的麻瓜家庭,怎么和这种以千年为单位的家族相比,连床帘都是镶了金线的绸缎。虽然这房间一看就很久没人住了,但是房间主人的父母显然还是会经常进来的,庄园的外表再华丽,也比不上这个房间装饰之处的用心和爱护,太惨了。
阿不思小声问,“你确定住在这种地方的人会看上爸爸?”
“……”
詹姆斯脸黑了,“太过分了,看过日记都知道,很明显最开始爸爸是很讨厌这种人的,你说反了。”
“唔唔唔,”阿不思敷衍地点头,用魔杖指了指床铺,“那是相册吧?”
詹姆斯轻轻吸了口凉气,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找到。他直接把相册拿下来翻开,前面的都是只有几岁的马尔福少爷,詹姆斯不耐烦地翻到最后,居然是一张剪报,看上去起码16岁的,脸色阴郁的纯血少爷穿着黑色的西装,他的母亲纳西莎在一旁扶着他的肩膀。
“‘魔法部高官卢修斯.马尔福竟是食死徒,被正式拘捕’”阿不思眯起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清楚了标题,“这就是他最后一张照片了?不得不说,他比德拉库尔好看多了。”
詹姆斯已经脸色铁青,“就是他,该死的,真是沃克的舅舅。”
“你开始遗传爸爸的近视了吗,据我所知沃克的舅舅都30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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