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紧紧地皱着眉头,仿佛这个简单的问题需要他很多心力去思索,“应该,应该是回格兰芬多的塔楼了。”
“然后呢?你遇到了什么。”
“额….”,艾伦语塞了,这可真是个好问题,他绞尽脑汁地回忆,“在走廊里,好像——好像碰到了一个人。”
总算说出点有用的东西了,罗恩打起精神,“谁,你认识吗?”
艾伦慢慢地摇头,一手扶着紧皱的眉心,“没印象——黑色的,只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
又是这样,罗恩挫败地叹气,对方真是滴水不漏。
哈利拍拍他后背,罗恩意会地起身,把座位让给哈利。
哈利把他的眼睛撑开,专注地看了一会后,说道,“记忆被修改过了。”
“什么?”伊莎贝尔尖叫起来,“不能恢复吗?记忆既然能消除,自然也能恢复!”
庞弗雷夫人摇头,“这需要非常长的时间,菲尔德小姐,有可能几年,也有可能上百年。”
“那么,你觉得会是谁袭击了你?”哈利声音低沉,他的眼睛直直地和艾伦的相望,艾伦的眼神逐渐迷茫起来。
“…我不知道,我不确定。”他声音缥缈,仿佛被催眠了一样,“我想不明白。”
“你觉得,在最近这段日子里,身边有什么显得奇怪的人和事吗?”
“所有事情都很奇怪,”艾伦喃喃的道,“我的寝室多了一个人,琥珀好像没那么喜欢詹姆斯了——”
“说清楚点。”
“我不知道——也许是查尔斯?伊莎贝尔说过他会梦游,但是我们一起睡的那几天也没发现过。”他咬了咬下唇,又说道,“琥珀的视线,有时会看向他,我不明白——”
“为什么不明白?他们今天约会了,十几岁的男孩和女孩,难道这不正常吗?”
“他们根本不会互相喜欢,眼神,我能看出来。”
在门边听了很久的詹姆斯此时突然插话,“但是他晚上一直和我一起睡,确实没有再梦游了。”
被打断的哈利也不生气,他想问的已经问完了,其实艾伦说的没有问题,查尔斯和琥珀也没有问题,但是这里面不知道为什么,透露着一阵诡异。
“至于不会互相喜欢的问题,我也可以回答。”詹姆斯继续不由自主地替查尔斯分辩,“他是美国人,这只是一种玩弄感情的游戏而已。”
他不说还好,艾伦听到后彻底惊醒了,“什么鬼?混蛋!”
“梅林。”哈利深呼吸,他没资格去管那个小子,忍耐,忍耐。
艾伦浑身的刺都被激了起来,“而且他和你睡又怎么样,你晚上睡觉就像一条死鱼,格兰芬多塔倒了都不会有反应的,你怎么知道他没在你睡觉的时候干点什么?”
詹姆斯摊手,“好吧,那就是趁我睡着了去和赛尔温玩爱情游戏了。”
艾伦:“……”
伊莎贝尔看不下去了,“闭嘴吧,波特。”
“看来你真的在怀疑查尔斯。”詹姆斯不满地抱着手臂,“他确实是个坏蛋,但是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给我一个理由。他已经被魔法部、检控院还有斯莱特林的同学怀疑,我们不能落井下石。”
“哇哦,”伊莎贝尔小声地感叹,“格兰芬多。”
艾伦被詹姆斯说得羞愧地低下了头。
“…有病。”斯特林也忍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时间应该没这么忙了,争取年前完结~~
☆、不详
古老的宅邸很久没有人住了,它的主人费心整理了一部分放假,但大部分都是又脏又乱的,各种不知名的邪恶物品混合着死老鼠尸体的味道,理论上,艾希礼认为自己应该无比厌恶这种环境才对,但神奇的是,他竟然还感到一点舒适。
太可怕了,一定是邪恶的巫师给他下了咒。
他抱着最新幸好的苹果电脑,饶有兴致地慢慢游览这栋神秘的宅子。愚蠢的波特,他还想把他关起来,可惜哈利只想到了前门,所有花窗都是可以随便开合的,尤其是1楼后门的那扇。
他被角落一块形状古怪的窗帘布吸引住了,厚重的窗帘布无力地搭在一个长方形的东西上,看上去像是油画。一定很值钱。
艾礼没有直接用手去碰,而是把娇贵的电脑放在手边的台子上,然后找到一根类似烛台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把发霉的窗帘布挑开。
他眯起狭长的眼睛,随手把烛台扔到一边。那确实是一副油画,但是里面没有人,只有沉闷的中世纪风格的背景,这太诡异了。
他无聊地微微嘟起嘴唇,获取他应该爬出窗户回到自己的房子?但是——
如果从配合男朋友的角度来说的话,好像…也可以接受?
艾礼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打了个寒颤,不过,他现在又没有别的事情干,在这里起码还可以挖掘这所古老房子的各种奇怪的秘密或者机关。
他兴致缺缺地想走下楼梯,然而下一秒,却被一道冲击力极大的尖叫吓得摔下了楼梯,“啊————!”
这一声尖叫可以说中气十足,几乎要震破他的耳朵。
“——该死的杂种!叛徒!贱人——”各种侮辱性的词语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冒出来,就像网上说的那种未来的永动机。
艾礼看了看被摔弯的苹果电脑,内心涌上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尖刻的怒气,无论在那里用嘴打机关枪的人是谁,都该死。
他咬牙爬起来,蹬蹬蹬地跑回楼上,一脚把破败的木门踢得更开,“哪来的老妖婆?”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刚刚那幅空荡荡的油画里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老女人后,他还是震惊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老得脸上的皮都耷拉下来的老巫婆突然止住了源源不绝的辱骂,深不见底的眼珠盯在艾希礼脸上。
一人一画就这样沉默地对望。
最终还是艾礼先败下阵来,“你是什么东西?”
老巫婆脖子往前伸,仿佛想从油画里钻出来,同时她的眼睛开始睁得巨大。
艾希礼被她看得浑身发毛,他自言自语地转身,“算了,说不定这只是一个幻觉。”
画像里的老妇人终于开口了,“你怎么没死。”
艾希礼把身体转回来,放松地耸肩,“谁知道呢。”
老妇人慢慢地坐了回去,她似乎想知道点什么,“为什么,你可以不用死。”
艾礼却没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是谁?”
老妇人极慢地眨眼,她忽然抬起手里的拐杖,指向了走廊另外一边尽头一扇紧锁的门,接着便艰难地起身,消失在画像里。
艾希礼皱眉,狐疑地盯着刚才老妇人所指的方向,他应该过去吗,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怪物?但是,既然波特把他带到这里来,就证明这个老宅是绝对安全的,他对那个巫师几乎是无条件地信任,当他发现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
既然如此,去看一眼好像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他的身体早就先他的大脑一步作出了反应,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搭在了积满灰尘的门把手上。
里面确实没有什么恐怖的怪物又或者是像刚刚那种会说话的油画,相反,里面是空的,只有四面的墙壁上被一整幅的绸缎覆盖,上面用银丝金线绣出了一个树状的家谱。
这就是那个老人想让他看的东西吗。
很快,他就发现了树干处的一个人脸,轮廓和刚刚油画里的老女人非常相似,“沃尔布加.布莱克。”,明明年轻的时候这么漂亮,怎么在画像里成了那个样子。她的头像下延展出了两条树枝,分别连接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的头像应该是被烧焦了,只剩下黑乎乎的一片,下面的名字,是小天狼星.布莱克。
小天狼星,这是一个星座的名字,艾希礼若有所思地看向其他的地方,波特说过,他的名字是天龙座,也许,他也会在上面。
艾希礼很快就找到了,没办法,他那头铂金色的头发实在非常显眼,“一点都不像。”,他用手指碰了碰头像的丝线,叹息着摇头。
“卢修斯.马尔福,纳西莎.布莱克。”他轻声念着这两个名字,真的太熟悉了,但是大脑里面却完全没有印象,“我不确定。”他喃喃地后退,自他苏醒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没有逻辑的,露易丝确实和纳西莎长得有点像,如果不是他的某种敏锐的直觉,说不定他就相信了露易丝的鬼话了。
最古怪的是,他发现标注“德拉科.马尔福”的位置,竟然有一条隐隐约约的树枝延伸向下,但也仅仅是延伸而已,树枝的尽头只有毯子的花纹,没有任何人。
这一定是设计失误,他又没有孩子。
这个时候,刚刚存放画像的地方又传来了一声尖叫,艾希礼微微鼓起脸颊,那个老女人有完没完。
果然,布莱克夫人再次出现在画像中,但是看起来没有一开始的竭斯底里,而是略带矜持地看着他,她沉默了一会,才缓慢的道,“你,有没有看见我的两个孩子。”
“…没有。”,艾礼诚实地回答。
她的表情又像哭又像笑,最后她冷哼一声,“我就知道。”,她又消失了。
真是一个怪人。
查尔斯已经做好了被各种人拦着各种质问的场景,不过他没想到第一个拦他的居然是阿不思.波特。
“你有空吗?”阿不思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沉稳,但是他的眼神很明显是不容拒绝的,鉴于他现在情况特殊,查尔斯没有再得罪个什么人然后打一架的打算,于是他顺从地点了点头,任由阿不思把他拉到一处无人的走廊。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两人一站稳,阿不思便不愉快地质问,“你怎么会和赛尔温在一起,你在玩什么把戏?”
查尔斯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年纪比阿不思和詹姆斯打了几个月,个头也比他们高一点,因此可以很方便地俯视他,“什么意思,你也喜欢琥珀?”
“不是!”,阿不思马上就否认了,“你以为我是詹姆斯,你几句话就能蒙骗过去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难道你是在为艾伦打抱不平?”
“别装傻。”阿不思扯过他的领子,把他推在墙上,为了显得更有压迫感,他还特意踮起了脚。
“哈哈哈哈哈——”,留意到他的动作,查尔斯笑喷了。
阿不思难得地满脸通红,但是他并没有放弃,“听着,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直觉告诉我不会是什么好事。但是你不要害了詹姆斯,那些乱七八糟的所谓爱情游戏还是狗屁资本阴谋,你都别把他拉下水。”
“我为什么要拉一个废物下水。”查尔斯好笑的问道,“用脑子想想,我宁愿和把斯特林踢到一边和伊莎贝尔结婚。还有,你是不是对我过分关注了,第二个项目是什么时候,波特,你活下来再和我吵架吧。”
阿不思气得眼前发晕,但是查尔斯是对的,要吵架的话,他根本不是对手。
查尔斯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另外一个个阿不思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他看着近在眼前这张气到发青的脸,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一个妙到让他“追悔莫及”的行为。
他朝詹姆斯笑了笑,然后对着琥珀一样,亲上了阿不思正在咬牙切齿的嘴唇。
詹姆斯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手里的东西散了一地。
阿不思被震惊得几乎背过气去,几秒后他才恢复了神智,把查尔斯推回到墙上,连续后退了十几步。
“嗨,詹姆斯。”,查尔斯甜蜜地微笑。
阿不思的瞳孔像猫一样扩大,他的脖子好像突然梗住了,没办法转过头去看孪生弟弟的脸色。
“你——你们,”詹姆斯无法理解这个场景,他忍不住咬住了手指,也许这只是他的幻觉,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应该怎么办呢?逃跑就对了。
“看,他不在意,你不要一副要死了的表情。”看着詹姆斯努力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的背影,查尔斯懒懒地对阿不思讥讽道。
“我见鬼的不是你的美式爱情游戏的对象!”,阿不思吼道,“祝福你和赛尔温结婚,然后出轨伊莎贝尔,最后和斯内普共度余生!”
“这有点过分了。”,查尔斯眯起眼睛,“为什么要想起斯内普,你是不是经常半夜意淫神秘禁欲的斯莱特林院长?”
“…..”,阿不思张了张嘴,每当他觉得自己已经很无耻的时候,对方总能向他证明,世界上最虚无缥缈的东西就是道德下限。
为了避免真的惹恼阿不思然后在走廊里开战,查尔斯阿不思还在脑袋发晕的时候就溜走了,希望他清醒过来后不会把格兰芬多的门洞炸开,把他切碎然后丢进黑湖里。
第二个拦住他的,毫无疑问,是艾伦.菲尔德。他整个看上去都不好了,被长时间埋在地下,加上突如其来的心碎,一夜之间他的眼尾都仿佛多了几条皱纹。
他第一句话就把查尔斯震住了。
“你要多少加隆,才肯离开琥珀?”
“……”,查尔斯难得认真地回答他,“您再想想,你的家产还不够我在加勒比海买个岛。”
艾伦攥紧拳头,恨恨地看着他,“听着,我知道你们根本不会互相喜欢,为什么你不能节约一下你的时间。”
“可以。”,查尔斯干脆地答应了,艾伦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如果琥珀也愿意的话。”
艾伦马上就像一只漏气的气球,“不…不行。”
查尔斯鄙夷地翻了个白眼,“那就不是我的错了。”
接下来再也没有拦路的无聊人了,查尔斯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格兰芬多的塔楼,说起来,他真的有点想念斯莱特林的地牢了,起码那里凉快又清净,他的同伴又不像格兰芬多这么八卦——比如现在,起码30个格兰芬多在悄悄看他,一边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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