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查尔斯突然不说话,爱格伯特好奇地就这他的手看照片,“斯拉格霍恩教授?这个应该就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了。”他指着黑发少年旁边的人说道。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金发很长,用不知道什么固定在脑后,下巴微微抬起,满脸的倨傲。
“他是谁?”查尔斯指着黑发黑眼的少年问。
爱格伯特眯起眼,看了一会,摇摇头,“不认识,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如果不是马尔福的头发,我也认不出来。”
查尔斯和照片上的人对视了一会,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扁扁嘴把照片放到一边。
“哈利.波特!”爱格伯特突然惊喜的说道,查尔斯被他吓了一跳。
“啊哈,听说他是救世主,我入学前见过他一次。”查尔斯不屑的说,能教出詹姆斯.波特那种蠢货的,一定也是蠢货。
“他是一个很伟大的人。”爱格伯特温和的说。
查尔斯凑过去看——乱糟糟的黑色头发,令人讨厌的绿色眼睛。少年模样的哈利.波特穿着红色的球队服,和旁边的红发长满雀斑的高个少年勾肩搭背,红发少年的另外一边是一个有着相同红色发色的女孩,长长的红发微微卷曲,在风中如火焰般地飞舞。
“中间的是罗恩.韦斯莱,再旁边这位你肯定认出来了,罗恩.韦斯莱的小妹妹。”
查尔斯认出来了,这是金妮.韦斯莱,现在的波特夫人,她美丽的眼睛有种羞涩的色彩,她微微侧过头,视线越过兄长,爱慕地看着万众瞩目的救世主。
不过波特并没有和她对视——甚至没有看镜头,他漫不经心的笑着,眼睛却游移到了镜头外的某处,他在看什么。
他在看什么?
你知道答案。
我知道?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世界回归寂静。
晚上查尔斯躺在床上,辗转了好久才睡着,他做了一个光陆怪离的梦,依然是那个极光下的悬崖,依然是掉下去了,不过这次他掉到底了,被温柔的力量放到绵软的沙发上。
一个有着铂金色长发的人在他面前,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视线很模糊,他勉力站起来后退半步,惊讶地发现他原本呆着的地方坐着一个黑发的少年。
铂金色长发的人停止了说话,好像发现了他,坐着的那个人微微侧起头,好像想转过来看看他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查尔斯惊恐地转身就跑,闷头推开门,豁然开朗,他到了魁地奇球场。
他茫然地站着,突然发现前面有一堆穿着红色衣服的人在拍照,一堆傻透了的人,推推搡搡,总是这样闹哄哄的,站在中间那个人突然偏过头,直直的看着他。
就这么突然地对视了,为什么看不清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你的快乐从来与我无关,好难过啊。
各种奇怪的场景不停地转换,春去秋来,走廊的人来来往往,他们都在我面前下跪,亲吻我脚边的泥土,他又是谁,为什么我只能看着他的背影?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查尔斯茫然的看着床帘,浑身都被冷汗浸湿,粘滞的难受。
他头痛欲裂,慢慢坐起来,竟然有种晕车的感觉,但是昨晚做了什么梦呢?什么都不记得了,“fuck”,查尔斯骂了一声。
床帘被拉开,“怎么还没起床?已经很晚了。”多米尼克皱眉说,然后把袍子扔到他床上。
查尔斯黑着脸翻出一瓶斯内普指定的魔药,脸不改色地喝下,太难喝了,又酸又苦口感像泥浆,查尔斯五官皱成一团。
垃圾魔药,一点用都没有。查尔斯恨恨的把空瓶子扔到一边。
谁知道喝完药后情况并没有好转,整个早上太阳穴的位置都在隐隐作痛,查尔斯苦着脸撑着额头,宾斯教授的嘴像一个催眠神器,什么火烧女巫月夜狼人,各种诙谐的关键词从字里行间跃出幻化成扭曲的图像,就像梵高的呐喊里面那个鬼影般的生物,尖叫着在他眼前跳舞。
那个院长是不是因为他是麻瓜所以故意给他下毒?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查尔斯懒得理多米尼克的担忧,自顾自的走去医疗冀,他忍受着那种世界都在融化的荒诞感,走到一半实在忍不住,跑到一个盥洗室关上小隔间的门大吐特吐。
“呕!”早餐都交代在马桶里,妈的,那只老蝙蝠肯定下毒了。
缓了好一会,查尔斯才爬出来,拧开洗手盆的出水口洗手洗脸。
但是他的手关上开关的时候顿住了,手指摩挲着上面小小的浮雕,那是什么,摸上去像团成一团的——蛇。
他弯腰,凑上去看那个精致的浮雕,团成8字形的蛇倒映在幽绿的瞳孔中。
“……”
这条蛇在说话吗?太小声了,它在说什么?
查尔斯睁着眼睛,无意识地往前靠,“…..”
快了,要听到了。
“啊——!”一声无比刺耳的尖叫几乎震碎他的耳膜,查尔斯吓得倒退两步,屁股卓地摔在地上。
一只带着眼镜,梳着两条马尾的女鬼魂,在盥洗室的上方一边尖叫一边盘旋。
“….什么玩意?!”查尔斯怒道。
鬼魂猛的停下来,居然开始抽抽搭搭的,“又来一个奇怪的男孩,偷看我,想引诱可怜的桃金娘…”
查尔斯费力站起身,拍拍弄皱了的袍子,“你省省吧,活着是丑八怪,死了也是丑八怪。”,他恶意的说。
桃金娘哭得更大声,“我是丑八怪!我是丑八怪!你高兴了?”说着俯身冲进马桶,溅起一圈水花。
查尔斯无语地捏着眉心,也有可能斯内普没下毒,是被这个充满了神经病的地方毒化了。
☆、第八章
“你12岁了?”康纳震惊的说。
查尔斯懒洋洋地翻找安妮.布巴吉一大早黑着脸摔到他面前的一堆包裹,无非是各种昂贵的日用品,请全球知名的厨师制作的糖果,他惊喜地发现竟然还有一条车钥匙,车的钥匙还附带司机的名片,还有一大袋不知道怎么兑换来的金加隆。
“是啊,我比你们都大。”查尔斯耸肩。
“你在找什么?”,多米尼克问。
“据闻我有一个叫艾希礼.库珀的舅舅,但是这里面没有他送的任何东西。”
“你不是从来没见过他吗,说不定暑假的时候他当面给你。”多米尼克毫不在意的说。
“也有道理,不过逻辑怎么有点奇怪。”查尔斯皱眉道。
查尔斯千挑百选出一小袋巧克力,“听说只有陈列室清理好了我就能提早结束惩罚,对吗?”,他向长桌上不远处的斯特林喊道。
“是的,只要你成为一个尽责的家养小精灵。”斯特林冷冷的说。
查尔斯挑眉,拿着巧克力施施然地晃到拉文克劳的长桌。
“爱格伯特,这是为了感激你的帮忙,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恐怕会把那些珍贵的史料弄得一团糟。”,查尔斯诚恳地说。
“什么珍贵的史料?”不等爱格伯特说什么,一个查尔斯不认识的拉文克劳女生问道。
“噢!就是过去上千年间无人知晓的堆积在陈列室的珍贵材料,我还找到了几张哈利.波特的照片,你说对吗,爱格伯特?”
爱格伯特:“….”
拉文克劳们开始吱吱喳喳的讨论那些不为人知的历史珍宝,查尔斯满脸胜利地坐回斯莱特林的长桌。
几个一年级的斯莱特林满脸崇拜地看着他。
事实证明跑来各种“帮忙”的拉文克劳人数比他想象中更多,他们带着笔记本哗啦哗啦的开始了寻找霍格华兹秘辛和巫师界历史痕迹的大工程,查尔斯粗略估计,起码超过30人。爱格伯特无奈地被挤到门口,查尔斯则愉快地搬了张小椅子坐在上面继续看他那砖头一样的书。
“你在看什么?”,爱格伯特放弃挣扎,泄气地问道。
查尔斯把书合上,露出烫金的封面——《英美巫师法典大全》。
“我印象中图书馆并没有这本书!”
“我母亲寄给我的,估计是找布朗先生搞来的,法理就是金钱,她的至理名言。”
“麻瓜的说法不是知识就是金钱吗?”,爱格伯特微笑道。
“事实上真正能赚钱的是科技——就像我父亲的生意,不过巫师估计不知道什么是科学。”查尔斯嘲讽的说。
“说道财富,巫师的财富大都源于世代积累,除了少数姓氏,大部分古老的纯血家族非常富有,比如斯莱特林的多数人。不过正因为他们的财富累积,使得巫师战争黑魔王一方有着强大的资金支持。”
查尔斯对这些在他看来小打小闹的战争历史没有任何兴趣,他怀疑第二次世界大战英国的死亡人数就比这个所谓的巫师战争参与的总人数还多。
“难度就没有任何的富有的纯血家族支持…额,光明的一方吗?”他随口问道。
“不能说没有,事实上如果不是后来马尔福家转换阵型,那么巫师界的损失估计会更让人无法接受。”
又是马尔福,“但是我听说他们并不支持救世主?”
爱格伯特眨眨眼,“估计是因为老马尔福把独生子的死亡算到了波特先生头上吧。”
“真是令人遗憾。”
“几乎每个家庭都有令人遗憾的悲剧,如果说有人必须为此负责的话,这个人绝对不是波特先生。”
没过多久,求知若渴的拉文克劳们就把壮观的垃圾场整理成了一个小型博物馆。
“哇哦。”查尔斯满眼钦敬。
赶来验货的费尔奇目瞪口呆。
时间过得飞快,期末过后查尔斯告别了同学,经由魔法部对外交流厅回到了美国,沃克夫妇已经开着加长的黑色轿车在联邦政府大楼外等了相当一段时间。
他和父母紧紧地拥抱,在车上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谈论霍格华兹的事情,不过查尔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他敏感地察觉戴维斯和露易丝好像在为什么事情而忧心忡忡。
“说道生日礼物,我还以为今天你们会和舅舅一起来接我。”查尔斯懒懒的躺在后座说道。
沃克夫妇诡异的沉默了一会,露易丝刚想说点什么,就被丈夫打断。
“这也是我们一直想对你说的,艾希礼的确是你的舅舅,”戴维斯不安地顿了顿,“不过他不方便出来。过几天,过几天我和你妈妈安排好,再去探望他。”
露易丝擦了擦眼角,一声不吭的看向窗外。
回到比佛利山庄的豪宅后,查尔斯往心爱的大床上一躺,狠狠地睡到半夜。
他伸个懒腰,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出去走走,他穿上外套,走到泳池边眯起眼睛看着星空。
牧羊犬亨利闻到小主人的味道,摇着尾巴跑到他身边愉快地转圈。
查尔斯干脆让他跟着,慢慢地踱步。
突然,他停了下来,看向二楼的主卧。
主卧有着一整面的落地玻璃,正对着他站着的位置,里面居然还亮着灯。
查尔斯想了想,带着亨利躲到一个灌木丛后,透过树枝的空隙看着一览无遗的主卧。
露易丝走到落地窗前,她穿着丝质的睡袍,双手捂着脸,肩膀在颤抖,她在哭泣。
一双手从后面揽过她,戴维斯难过地对她说着什么,她把丈夫推开,不停的摇头。
他们争论了很久,房间的灯才熄灭。
查尔斯这才从树丛后走出来,面无表情地对亨利说,“我爸爸不会出轨了吧。”
戴维斯并没有出轨,他们一如既往的恩爱,查尔斯试过跑去他们的房门偷听,但是他们好像从那天起达成了某种共识,再也没有任何争吵,仿佛那天晚上只是查尔斯的幻觉。
去看望那位传说的舅舅的日子也一推再推,在查尔斯畅快地玩了两星期后他们才再次提起这件事。
“所以,我们今天终于要去看望舅舅了吗?”,查尔斯抱着书包坐在后座,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的,以前我们一直没有告诉你关于他的任何事情,是因为…”戴维斯沉默半响,露易丝则叹气说道,“他现在在布鲁克林,你看到他就明白了。”
“…这难度不是疗养院吗?”,在到达布鲁克林后,轿车七弯八拐,绕进盘山公路,几个小时后才到达一个隐蔽但雅致的建筑,查尔斯看着入口门卫的挂牌,讶异的问道。
他们在一个穿着一丝不苟的白大褂的女医生的带路下,进入了那栋一看就是昂贵的私人经营疗养院的建筑,看到的病人不是很多,但是每一个都起码有两个护士陪护。
他们从电梯里出来,查尔斯发现这是重症病人区,他好像明白为什么露易丝从来不提这位弟弟了。
“库珀先生一直这样子,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女医生轻声说道,仿佛害怕惊醒昏迷中的病人。
露易丝把查尔斯拉到观察室的玻璃前,“艾希礼是植物人。”
一个青年安静的躺在床上,他有着和露易丝一样的铂金色头发,呼吸罩几乎把他的整张脸挡住了。
“…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震惊过后,查尔斯仰头问道。
露易丝却顿了一顿,和戴维斯迅速对视一眼。
“是车祸,”,戴维斯摸了摸查尔斯的头发,“非常、非常严重的车祸,他从十多年前一直睡到现在。”
“这次来除了让你看看他,我们还准备把他带回洛杉矶,新的医院已经联系好了。”,露易丝轻轻说道。
“沃克夫人,文件已经准备好了,麻烦您过来签署一下。”女医生又再出现,把露易丝领去办公室办理手续。
有个护士推来了一把轮椅,“我来吧。”戴维斯说着,走上前去,等医生把输液管还有各种仪器转移好后,把那人从床上横抱起来,他的手白得像透明,软软的垂下,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根根分明。
“…他们没说实话…”那个声音又来了,恶毒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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