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1米每秒。”
场外有人吹了一声口哨,方舒义没有跟着周围人一起欢呼,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儿,离畅飏最近的地方,看着畅飏满脸的得意神色从自行车上跨下来,右脚在空中夸张地转了半个圈,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走到他跟前,扬头看着他,
“怎么样,服不服?”
周围的呐喊声欢呼声不断,但是畅飏的嚣张气焰在此刻格外霸道,浑身散发出来的得意与外界的喧闹形成了一道无形的隔离,方舒义只看见畅飏飞一般嘚瑟过来,挑着眉跳到他跟前,扯着嘴问,
“牛不牛?”
牛啊,当然牛了,看观众的反应不就知道了。
冠军都易主了,再说一般般就过不去了。
方舒义难得有点情趣,笑着冲着畅飏比了个大拇指。
在登记人员的带领下,畅飏和方舒义做了简单的记录后,就退出了这个火爆的活动场地。
“没关系,你虽然没拿冠军,但我的就是你的,兄弟不分家!”畅飏的胳膊跨过方舒义的背搂住另一个肩膀,“你要是想要头盔,那我……咱们就换着带呗!”
“不用。”方舒义说,“第三名没奖项吗?”
“哎呀!”畅飏一拍大脑,“忘了,参与的人都能领一包湿巾,刚才太激动,忘拿了。”
“要不……咱再回去?”畅飏试探着问,毕竟方舒义的脾性注定了他这个人不会主动往热闹的地方凑。
“算了,再转转就去比赛吧!”
“嘭!”一声枪响,起跑线上的人“唰”地冲了出去。
“咦?”
畅飏看着赛跑的人发出一声惊奇。
“怎么?”方舒义问。
“这是一百米决赛吧,那个女生我昨天见了。”畅飏说,“原来还挺厉害的!”
之后,方舒义和和畅飏满操场瞎溜达着,有一个声音通过扬声器传遍了操场的每一个角落。
“我想对一个人说一句话,畅飏学长,老娘不用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唠嗑环节,第一呢,我没去过医院啊,所以不知道医院的伙食怎么样,骨头汤有没有,我的世界我做主,所以假装有吧哈哈哈。
其次呢,是运动会赞助的事,别的学校不知道怎么要求,反正我们学校当初是有这个赞助的,但是我没去骑一骑人太多了我不想挤,就站外外面观望了一会儿,这里我想说的是那个速度多少米每秒的事,我没骑所以不知道设置多少才算合适,在百度上查了很久才定了个这几个数字,如果有不合适的就麻烦大家说一下吧,顺便带上应该是多少,不然我不会改啊,还有人家到底是米每秒还是什么,怎么记录的我真的忘了,嗨,人没点常识真不好,这里也要麻烦大家知道的提醒一下。
最后有一个,那个塑胶跑道外圈绿绿的叫啥啊,我问度娘了,可是度娘这一次好像也无能为力了,就暂时称之为人工草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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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p:2020-02-11 20:00:00
sp:“开”→“看”/删不适/“咱们”→“兄弟”
☆、第 20 章
跑了第一的,是昨天穿黑色运动服的女生,今天的装束也没有变,估计这速度,打破不了上年的记录,也少有人能超越她了。
刚才拿话筒说话的也是她。
学校也没有获奖需要发表获奖感言的规定,估计是人家姑娘自己要的话筒吧,这是有多少深仇大恨啊,几千人的场合直接就这样说出来了。
在方舒义好奇的目光中,畅飏一副委屈的表情,他真的比谁都要冤枉,“我不认识的啊!”
方舒义耸耸肩,有什么矛盾是人家小两口的事儿,自己就当听个热闹。
畅飏站定,今天这话必须得说清楚了,“你不信!”
“我什么不行啊?”方舒义迷惑了,自己回避一下怎么就成了不行了。
“我说你不信,相信!”畅飏打开了嗓子,在这种嘈杂的场合说什么认真的话果然相当于放屁,听不听得清都成了问题,更何况打断了还要怎么自然地继续问啊,“我真的不认识她,再说,退一万步讲了,我就算喜欢谁,也应该是小鸟依人,温良淑软的类型,开口一句老娘闭口打破一百米的记录的人我可驾驭不住!”
方舒义挑起眼皮看他,没想到这小子还藏着这么深的心思,摸着下吧沉思,“哦——”
畅飏急了,怕他不信,再次强调,“综上所述,我不是那种招惹了别人又不负责人的人!”
数学好不好先不谈,老师强调的要点倒是记得很清楚,要是前面再加一个答,冒号就更完美了。
畅飏分出神来想。
方舒义抬手在他的后脖颈上拍了拍,“我信。”
得到认同,畅飏应和地点了点头,又愤愤不平地补充道,“当然,像她那样随便给别人泼脏水的人,我更不会喜欢!”
尤其是玷污他感情史清白的人,必须严格杜绝!
过了会儿,“你喜欢哪样的啊?”
畅飏突然有些好奇。
“不知道。”这个问题莫名其妙啊。
“我又不会告诉别人,你就悄悄说一下嘛!”畅飏说。
方舒义摇了摇头,“我没想过,自然就不知道。”
“哦——”畅飏低头把胸前的号码牌正了正,“你说你会不会喜欢阿姨那样的?”
他想,或许只有方迟落那性子才能控制得了方舒义的脾性,生活在一起才能达到诡异的平衡。
“不会。”方舒义否定得倒是挺利索。
方舒义跟着畅飏在操场乱窜,还给跟着石睿的一千五百米跑了一段路,鉴于石睿的女朋友在终点等着,两人把人送到半路就退场了。
比赛项目花样繁出,各占一块场地进行比赛,方舒义和畅飏跟逛菜市场一样,从这边绕出去从那边绕进来,什么跳绳竞走扔标杆的都看过了。
两人说着,不知怎么又聊回了那个女生组的百米冠军。
畅飏碰了碰方舒义,“挺厉害的吧,十三秒。”
方舒义点了点头,“是还好。”
畅飏又说,“她上年破过记录,我记得好像是十二秒多还是什么。”
“嗯。”
“上年男生组也破纪录了,十秒多,估计今年想破纪录有点难啊!”畅飏继续普及上年运动会的比赛结果。
方舒义又“嗯”了一声。
“嗯?”畅飏盯着他,“不厉害吗?”
“什么?”方舒义回过神来,“男生比女生的记录高一点,挺正常的。”
方舒义,一看你就对一百米没有什么概念,十秒多啊,比之前的记录要少快超过一秒了吧!
而且……畅飏在心里呐喊,而且这个记录是他打破的啊!
两人在操场的项目圈和赞助圈绕了几来回后,畅飏挂着号码牌去检录处,方舒义直接走去比赛场地。
铅球这项活动像跳远一样,一共有三次机会,最终结果取最远的那次,带队老师带着他们做完热身运动后,排成队等着比赛。
畅飏站定,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方舒义,畅飏冲着他一眨左眼,方舒义手在下面比了个加油,畅飏收到,也暗中回个点赞的手势。
排在前面的人一直在减少,畅飏交叉双手上下扭了扭,脖子也顺逆转了几圈,接过铅球,畅飏转身做好预备姿势,身体重心开始慢慢像投掷方向移动,右脚落地,迅速转身,右手趁机前抡,紧接着左脚落地,铅球脱手而出。
一球扔毕,畅飏蹦蹦跳跳返回队伍后侧,中途还不忘往方舒义的方向抛了个媚眼。
第二次扔球的时候,在铅球脱手而出的瞬间,手腕传来不和谐的动静,铅球中途没有力道支持,没飞多远又砸回地面,畅飏闷哼一声,握着手腕蹲下去。
“停!快快快,送去医务室!”这种场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年年都有,反正老师处理起来得心应手,先叫停了比赛。
畅飏脑子里一阵混乱,手腕处的痛感明显被放大数倍,又钻到了手臂各处。
因为忍耐上半身开始不自觉地发抖,冷汗也从鼻头一点一点冒出来。
不知道被谁拖去医务室,直到手腕处传来冰凉的感觉,畅飏才顾得上渐渐回神。
“感觉怎么样,还疼吗?”还是那位话多的大叔。
畅飏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疼了。”
“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大叔又开始感叹。
畅飏一般不愿意给别人添什么麻烦,也不愿意让人担心,“叔,我知道,我真知道,我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听不得你们的啰嗦,您快别说了。”
“不说,我不说了。”大叔摆了摆手,“我先出去,有什么不舒服再叫我,还有,别想着继续比赛了,你就安安静静在我这里待着。”
大叔叮嘱完就出去了,畅飏忍着手腕的不适,对坐在一旁的方舒义说,“我能不能……”
“医生说了,你不能。”方舒义不待他说完就冷酷回绝。
畅飏尝试地动了动手腕,“嘶——”,这次情况还不是一般的严重,畅飏倒吸一口冷气,开始进一步的讨价还价,“那能不能和老师商量一下,来个加时赛呢?我就觉得这突发状况挺可惜的,还可以试试拼一个第一。”
方舒义完全忽略掉畅飏话语的侥幸期待,开始理性分析,“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的,奥运会不会因为哪个运动员受伤就延时开赛,你都这样了,就好好养着吧。”
畅飏听了暗忖,要方舒义是运动会的主策划人,肯定会找来不少人的记恨。
方舒义的态度他就在意料之中,希望破灭,畅飏望着窗外叹了一口气,“多可惜啊,怎么着第一也该有个证书什么吧!”
“难道你就不想咱们班多几个第一?”畅飏扭回头,以眼神直视方舒义,“石睿是没希望了,我最起码还能充个数吧?”
“没有。”方舒义无奈,避开了畅飏的视线。
畅飏很不服气,抓着方舒义的领子把他推到了椅子上,“快说,你是哪个阵营派来的奸细,这么灭我们班的志气!”
方舒义懒于回应,头靠着椅背躲到一边。
畅飏把那只受伤的手搭在方舒义肩上,换上说书人的腔调,“嘴还挺硬,不过在小爷面前,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阎王八怪,有什么知道的,还不给我统统抖出来。”
“别闹了。”方舒义不习惯这个姿势,又顾念他是一名伤员,身子一直往后躲。
“别给小爷我耍花招。”畅飏躬起一条腿压在方舒义腿上,腾出那条抓衣服的胳膊往上架到方舒义脖子处,“再不说,小心我一刀封喉!”
畅飏边说还边动作,抬起胳膊把方舒义顶得头往上扬。
“你!”劝说实在无效,方舒义改用一直待工的两臂趁其不备向后反着一拧,自然起身反把畅飏压弯腰。
畅飏另一只胳膊不能随意活动,想要侧着转过来却被方舒义控制着,趁他不注意竟然使阴招,畅飏气得跳脚,“敢动小爷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方舒义咬着牙忍气,压着畅飏转了一圈把他压倒在床上,头探到畅飏肩侧沉声威胁道,“再敢自称小爷我毙了你。”
畅飏脸糊在被子上说不出话,只能不住地摇头。
方舒义微微站起身来,“要起来吗?”
畅飏点头。
方舒义拉着畅飏的胳膊向回收力。
“小爷我……唔!”拉到一半又被压着脖子跌进被子里,畅飏用劲动了动肩膀,没什么用。
方舒义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地传来,“我刚才说什么了?”
“士可杀,不可辱!”畅飏糊着被子说,听不清,但是通过音调,隐约开始可以推断出来。
房门轻响,紧接着大叔端着药瓶走进来,“呃……你们?”
方舒义紧忙摆出平时无心世事的脸色,放开畅飏站到一遍。
畅飏腾地做起来,用指甲抠着额头打哈哈,“我们玩呢叔,您别乱想!”
大叔冷笑一声,面不改色地走到椅子前把药放下,“年轻人的情趣,我不懂,这药你们拿着,想擦了就擦,行了行了,你们继续,我先出去了。”
“走这么快呢!”大叔出去自动把门带上,畅飏嘟着嘴感慨,“果然是人老了,见不得什么过分的举动啊?”
畅飏走过去把药瓶拿起来,转着圈看看,“你说病房怎么能没有桌子呢?”
不见回应,畅飏转头去找方舒义,却在窗边看到他在吹风。
“怎么还真搞得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畅飏握着药瓶囔囔。
方舒义此时的心情非常不好,尤其当大叔把药瓶放在椅子上的时候,颇有一种“捉奸在床”的羞耻感。
他在外界的形象,一直还算稳重,人也不是爱滋生事端的性子,即便是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做什么看似有辱智商的行为,一直以来的淡漠被今天突然的闹剧打破,而且正好还被别人当场撞见。
这感觉就好像是三十多岁的人玩泥巴突然被儿子发现,还被问“爸爸你不是说再玩泥巴会被打屁屁吗?”
简直丢人丢到全世界了!
方舒义闭着眼睛后悔地咬了咬下唇,要不是顾及畅飏的手腕……他就不该估计畅飏的手腕,废了也总比今天这么丢人强。
偏偏这个罪魁祸首还不自知,反问他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一百米的纪录也是我百度之后瞎编的啊啊啊………………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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