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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循环(近代现代)——水莫行

时间:2020-04-20 09:16:28  作者:水莫行
  众人一看,好戏一波结束一波又起,准备散场时又把注意力集中过来。
  方舒义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具体怎么解决,他没想清楚,要看廖东旭的态度,道歉当然最好,其他手段……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这样,你可以因为他自己在他跟前嚣张,但不能因为别人的怒火把他当成炮灰。
  廖东旭也看着他,过了几秒,“抱歉啊,刚刚不是针对你,吓着了吧,以后不会了。”
  廖东旭说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就走了。
  道歉了?
  吓到你了吧,没事了。
  方舒义胳膊还没收回来,手的姿势也没有变,他没有听错吧。
  小妹妹,刚刚真是对不起啊,哥哥给你赔个不是。
  滚蛋吧,方舒义想掀桌,怎么比不道歉还憋屈!
  方舒义撑着桌子站起来,被畅飏拉住胳膊。
  “你没事吧?”畅飏看方舒义不对劲,试探着问了一句。
  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方舒义正在气头上,又是没事吧没事吧,方舒义一股脑甩开他出了教室,畅飏一个人想了想,想不通,把石睿叫过来。
  同桌这个角色,是在石睿交了女朋友之后,畅飏才知道有多么重要。
  每当石睿哄女朋友的时候,他就想哄同桌。
  嗯……开玩笑的。
  刚来的时候座位是乱座,班长今天排座位,畅飏自作主张,把自己和同桌的位置预定了下来,还是现在的,没变。
  有一个交了对象的朋友是什么概念?
  你问我和你有多铁,一个女人足以斩断所有的基。
  石睿陪女朋友吃饭去了,畅飏端着饭在食堂里找位子,忽然他眼前一亮。
  同桌还是同桌。
  畅飏眉毛一弯,往那边走过去。
  杜棠边吃边憋着笑,“你们班那谁确实有意思,是不是当时已经做好了打一架的准备,人家真一道歉,你就傻了吧?”
  方舒义往嘴里送了口米饭,“其实我当时做好的是他想打架被我逼着道歉的准备。”
  但是世事难料啊,谁知道……
  “嘿!”畅飏把盘子往方舒义旁边一放,撩起衣服做下去。
  “多谢同桌帮我留座啊!”
  方舒义同学今天的憋火持续时间,是意外的长啊。
  杜棠跟他时间久了,自然就知道他的情况,脑子倒是转了个弯,道,“你就是他同桌,畅飏?”
  这是坐到这里的第一声问候,畅飏满脸骄傲,“是啊。”
  杜棠说,“我是杜棠,方舒义的初中兼高中同学。”杜棠看着畅飏,“原来你就是说方舒义是小白脸,满嘴鬼话的同学,哈,久仰久仰。”
  方舒义怒视,杜棠假装看不见。
  畅飏懵,“小白脸?”他往方舒义的脸扫过去,他没说过吧,
  白,是挺白!
  小……就没那么小了吧,巴掌大当然是不可能的,又不是女的。
  虽然不是小白脸,但是挺秀气的,哦不,俊俏?
  方舒义把视线转向畅飏,威胁道,“再看!”
  杜棠心情不错,收了碗筷,“行,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畅飏看他没动多少,问道,“你没吃饱吧?”
  杜棠笑,“老师刚开学就留了作业,我得废寝忘食努力学习啊!”
  屁!
  杜棠能有做作业的一天,全天下的孩子都将是模范学生,方舒义一脸鄙夷。
  于是,杜棠走后,畅飏和方舒义在一起静静地吃了一顿还算和谐的午餐。
  教室里,畅飏接水回来,把杯子放到方舒义的桌子上,从后面挤了进去,说,“方舒义,我觉得你对我这个同桌有点偏见。”
  方舒义好脾气地把杯子推过去,“偏见没有,意见确实一大堆。”
  说完方舒义就愣了,动作和口型是自然而然就那样了,不止做了好事,还回了畅飏那个并不期待答案的问题。
  畅飏得到了回应,极是兴奋,认识方舒义的这些天,他发现这人话真的特别少,有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感觉……好吧就是不说废话。
  废话一般不说,对于废话也不接,只要说出来,就不算废话。
  不过这一次,畅飏仿佛发现了隐匿在千里之堤的那个蚁穴,有些意外,有些激动。
  很快,振奋起来的蚂蚱又蔫了回去,他发现他新探索出来的蚁穴其实只是掉了块迷你土疙瘩的坑,丝毫撼动不了高大威武的堤坝。
  畅飏从抽屉里摸出一个魔方。
  打乱,复原。
  打乱,复原。
  ……
  打乱,复原。
  上课铃响了,语文老师从教室外走进来,把抱着的书放在讲桌上,拿了根粉笔直接在黑板上板书。
  画了个直角坐标系……
  只有第一象限……
  横坐标轴时间,总坐标轴经历……
  分段函数……
  方舒义还在看书,偶尔拿笔勾勾画画,畅飏的魔方还剩最后一层,又照着原样扭了回去,把魔方放在方舒义的桌子上,饶有兴致,“来一个。”
  方舒义终于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眼在他眼前花枝招展的魔方。
  以前无聊时,无意间研究过复原三阶魔方的教程,但没有实践过,是有些跃跃欲试,方舒义没有拒绝,脑子里回想着之前的那个教程。
  拿起魔方在手里转了两下试了试感觉,接着按着记忆的路线一步一步慢慢转。
  方舒义把下唇收在嘴里,牙齿蹭了蹭,不对啊,接下来应该是什么。
  有点越转越乱,畅飏胳膊忽然横了过来,蹭着他的刘海稳稳地停在额前,方舒义吓了一跳。
  畅飏叹了口气,,“还好还好。”
  “玩魔方的同学,请拿着魔方上来。”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语文老师颇具威严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
  他才后知后觉抬起头,畅飏的胳膊早已收回去,手在桌子下面一抖,半根粉笔摔倒地上。
  方舒义准备站起来往讲台上走,却被畅飏按住大腿,他看过去,畅飏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对魔方的不舍。
  方舒义有点错愣,忍着想要跳开的冲动,左手持着魔方,右手把畅飏的手拿开,想想还是得安慰一下,于是在他的掌心小幅度戳了戳。
  畅飏是眼睁睁地看着方舒义携着自己的宝贝疙瘩走上讲台,无情地把魔方放到语文老师手中,和老师说了句什么话,老师点了一下头,退到了讲台下。
  心在滴血。
  之后就看着方舒义讲了一节课,出尽风头,语文老师一改之前的态度,对方舒义赞许有加。
  课毕,教室里掌声如雷,方舒义追着语文老师出去,回来的时候抛了抛手中的魔方,嘴角翘起微不可查的弧度。
  其实拿回魔方有很多种办法,他可以保证期中考试考进全校前五十,他可以保证一个月内遵规守纪,按时完成作业,他也可以保证很多,他能做得到的事。
  不过时间都太长了,他无所谓,但他的同桌似乎对这个东西很是在乎。
  唯一可以快速收回魔方的办法,就是针对老师,准确切入,然而能让老师心服口服的办法,就是他要教的东西你会,这样才能让老师哑口无言,你提的所有要求的时候才能理直气壮。
  今天的时机比较好,看到黑板上“黄州惠州儋州,一贬再贬”他就心下了然,心中有了主意。
  还好他妈是苏轼的死忠粉,一口一句的东坡先生,让他想忽视都难,日日夜夜的熏陶之下,对于苏先生的生平他是比东坡肉还要了解。
  回教室的时候,方舒义把手背在身后,路过廖东旭时他使了个眼色,把魔方转了个弯扔进廖东旭的抽屉里。
  方舒义计谋得逞,微微一笑,回到座位上拍了拍畅飏的肩。
  畅飏慢吞吞把头转过来。
  “我找老师谈过了,我说那个不是我的,老师说,只要这两天你和我表现好,就可以商量。”
  畅飏闷闷地应了声“奥”,闭着眼睛转了回去。
  方舒义撑着下巴看他,暗忖,看来魔方真的很重要啊。
  接下来几天,畅飏的情绪一直不高,趴在桌子上半睡不醒地听课,方舒义有时候记笔记的时候很想把他拍起来,像他那样听课能有什么效果。
  上厕所的时候,方舒义遇见了石睿,便顺口问了问,“那个魔方你知道吗?”
  “我只知道他收集了很多魔方,很宝贝那些,一般很少拿出来让人看的,”石睿想了想,“嘶”了一声,“这次估计得心疼死。”
  “不过他能让你玩真的挺意外的,希望老师不要为难魔方,早日放魔方回家吧!”
  “这样啊!”方舒义答应了一声。
  畅飏很少让魔方亮相,他是个新手还在拿人家的宝贝练习。
  方舒义听了内心有点过意不去,畅飏没责怪他,也真是太难为人家了。
  回到教室畅飏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他把魔方要了回来,轻轻地回到了座位上,张开手覆在畅飏的脑后,搓了搓。
  畅飏抬起头看他,“怎么了。”说话都没力气。
  方舒义开口,“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畅飏扭回头不看他,解释道,“我没气你,我就是心疼小三儿,要是他在老师那儿受了委屈,我觉得我特对不起他的兄弟姐妹,更对不起他。”
  方舒义看着他的后脑勺,有点想笑。
  这话平时说是真的挺逗的,魔方还有兄弟姐妹。
  但是现在,方舒义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别伤心了,给你看样东西。”
  方舒义穿过他的腰准确捏住他的胳膊,把畅飏的胳膊拉到背后,剥开他的手指,魔方落进他手中,“看看。”
  畅飏没有动,“我不要你赔给我……”
  方舒义无奈,掰着他的肩膀把人弄过来,斟酌用词,“不是赔的,我让你看看,你的……小三儿。”
  畅飏瞬间脱离了刚才那种颓废的状态,拿着小三儿在手里仔细瞧。
  方舒义说,“检查完了?缺胳膊少腿了没?”
  畅飏摇头,声音还是有点闷,“老师没为难你吧?”
  方舒义把下节课的课本摊在桌子上,笑道,“没有。”
  “其实,那节课之后,我就把小三儿要了回来,想逗逗你……”
  方舒义张了张嘴,继续解释,“这两天一直在我这儿保管着,对不起啊,没想到小三儿那么重要。”
  他刻意隐瞒了小三儿在廖东旭抽屉里的事,直觉告诉他,如果这件事情中再加入一个人的话,畅飏都不可能放心。
  而畅飏果然松了一口气,不可否认,他很高兴,但是没之前那样热情了。
  说还不如不说呢,方舒义连课也没怎么听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fp:2020-01-30 20:00:00
sp:“在谁那里都没有在自己手里能让畅飏放心”→“如果这件事情中再加入一个人的话,畅飏都不可能放心”
 
  ☆、第 4 章
 
  回家后,方舒义把书包扔在沙发上,屁股往上面一坐,从拖鞋里抽出脚来倒了上去,头往后仰了仰,喊,“妈,我回来了。”
  “你歇会,饭马上做好了。”方妈妈的声音从厨房里传过来。
  方舒义开了电视,动物世界里正在播着两条蛇为了争一条母蛇扭打在一起,一个比一个凶。
  他从脚底拽了个抱枕,塞在脖子后面看着。
  一条视线从厨房里幽幽地射了过来,音调有几分午夜凶铃的味道,“你在干嘛?”
  他妈大名方迟落,不知道是求佛起了作用,还是平时保养得好,也有可能是方舒义从小就比较听话不劳家长费心的缘故(当然,方舒义更愿意相信最后一种解释),“女人生完孩子就会老一个度”这个道理,在方迟落这里完全经不起考验,看起来根本没有三十多快四十的样子。
  简直不要太年轻。
  只不过是未婚……
  方舒义是单亲家庭的孩子,这一点是在成长的过程中,他自己一步一步摸索出来的。
  上幼儿园,小朋友们炫耀他们爸爸去哪里出差给他们带了什么玩具,放假和爸爸妈妈一起去了哪个游乐园玩了什么车什么船,在拼爹拼妈的年纪,方舒义那一句“我没有爸爸”显得格外突兀。
  他一直觉得,家里有妈妈有自己,就很算一个家,别人可以骑在他们爸爸的肩膀上欢呼,方迟落同样也能扛起自己,他妈妈一直都能做到别人爸爸可以做到的事。
  直到小朋友们慢慢地疏远他,他才知道,爸爸好像是一个交朋友的很重要的条件。
  所以那天晚上,他问了一个从来没有问过的问题。
  “为什么别人有爸爸?”
  他那时候是不懂很多,为什么别人可以交朋友,为什么别人会有爸爸?
  方迟落摸着他的头蹲下来,声音极其温柔,“小舒,别的小朋友欺负你了吗?”
  方舒义有点委屈,尤其是方迟落这么温柔地问,他眼里闪着泪光,专属于孩子的稚嫩声音中带着委屈,“他们不和我玩,我问他们,他们说因为我没有爸爸。”
  方迟落抱起方舒义,把他的头轻轻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边揉,一边说,“对不起,小舒,都是妈妈不好。”
  “呐,我们要做一个游戏,让爸爸自己找到妈妈和孩子,可是妈妈当时身体不舒服,没有给爸爸说清楚应该怎么找我们,所以爸爸没有线索,只能自己慢慢找。”
  “可是啊,你的爸爸也太笨了,你看,别人的爸爸都找到他们了,你爸爸还在到处找,找了这么久还没有找到。”
  方舒义哭得哼哼唧唧,“那他怎么不跟着别人的爸爸,这样很快就能找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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