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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里的小美人(近代现代)——四未

时间:2020-04-21 08:20:11  作者:四未
  池倾也不瞒着:“对,是一个孩子,不过是一个不太喜欢我的孩子。”
  顾世墨一笑:“这么喜欢他?”
  池倾很快否认,他不相信自己是喜欢乔书佑,也不希望别人会这么以为。
  “不是喜欢他,只是觉得他很特别。”他对顾世墨说,“跟你家那位应该差不多年纪,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小孩嘛,哄哄骗骗不就好了。”顾世墨一听池倾也不是真心喜欢,便开始传授人渣心得,“哄着骗着先上了床,多说说情话,多送送礼物,日子久了,再冷的人都能给捂热了。”
  顾世墨说到上床,池倾就回想起乔书佑白玉般的身体。
  顿时觉得喉头发渴,将剩下的半杯酒都喝尽了,池倾才道:“我不想跟他上床。”
  顾世墨一声冷笑:“你不想跟他上床,迟早有其他人跟他上床。你不哄着骗着,将来也总是被别人哄着骗着就没了。”
  池倾下意识就开口说,我不想伤害他。可再想到先前自己的想法,以及自己对乔书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其实已经算是伤害了他,池倾便噤了声。
  他对待乔书佑的心情就是这般复杂,左不是,右不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顾世墨继续说着:“你要把他c熟了,再不许他跟别人上床,那不就只剩下你了。我要是你,就不会想这么多,回去直接干就对了。感情都是这么培养出来的。”
  池倾觉得自己跟顾世墨说不下去了。
  这方式太过野蛮,乔书佑又是那样娇生惯养的人物,自己怎么能对他做这样事。
  池倾不想再听下去,酒杯一推,拍了拍顾世墨的肩:“我走了,你付钱。”
  顾世墨愣在原地,没想到他大晚上被池倾叫出来喝酒,结果喝到一半池倾就走了,还要他留下来付钱。
  池倾去了乔书佑那里。
  或许真是受到顾世墨那三言两语的影响,觉得要是自己不在他面前出现,就会有其他人在他面前出现。
  如果真是这样,那出现的人还是自己吧,乔书佑只要能看到自己就好了。
  郊外路远,等池倾再回去那边时,夜已经很深了。
  屋内的灯光已经全灭,只有门口一盏值班门卫亮着的灯。
  门卫从小屋里出来,问:“池先生,这么晚您怎么过来了?”
  池倾喝了不少酒,从量而言不至于醉,但一路车子驶来稳静,下车的时候脚步有些踏不实。
  他道:“给我开个门吧。”
  “是。”
  门卫开门后,池倾摸着黑就进去了。
  这个别墅是他后来私下安置的,除了助理司机外,再没有其他人知道。
  池倾喜欢这里,安静安全,周围没有人烟,风景好空气好,以往要是有空休息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
  池倾上了楼,直接往乔书佑的房间而去。
  推开门,昏暗的橘色夜灯隐约,床上却空无一人。
  通往阳台的落地窗开着,夜风吹进,窗帘朝着池倾的方向打了个卷儿晃动——似乎是在暗示指引他,此时此刻乔书佑所在的方向。
  池倾顺着走了过去,接着就看到,乔书佑坐在窗后地上,还是白天自己的那件黑色衬衣,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酒杯。
  地上凌乱地散着不少烟头,还有已经空了半瓶的威士忌——这些都在告诉池倾,乔书佑坐在这里有好一会儿了。
 
 
第9章 
  乔书佑又怎么会跟烟酒这样的东西匹配,池倾看着,只觉得不可思议。
  他还以为,乔书佑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结果他不仅会抽烟,还会喝酒。
  不过想到最近他正在经历的这些事情,池倾又觉得很正常。
  他想乔书佑一定是脆弱的。
  人在脆弱无措的时候,就会借用外力来帮助自己度过难关——那本该是些美好的东西,例如亲人,恋人,拥抱,或亲吻。
  但现在,剩下只有烟跟酒这些有害物质。
  看到池倾过去,乔书佑已经醉意上头的大脑大概清醒过那么几秒。
  他哭过,脸上还带着泪迹,甚至眼眶里还泛着水光。
  时间仅回到白天,他都不可能这样跟池倾说话,但现在,他抽着烟,醉醺醺地对池倾说道:“……抱歉,动了你的香烟跟酒,希望你不要介意……”
  池倾这才注意到,乔书佑拿了两瓶威士忌,身旁更还有一个小冰桶——看样子,他今晚是决心要将自己灌醉的。
  其实单看乔书佑现在的状态,池倾就知道他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况且入了夜气温就低,他一口酒热了,风一吹又冷了,指不定就着凉生病了。
  池倾在他面前蹲下,说道:“你喝醉了。”
  乔书佑摇头,手指夹着烟,掸落烟灰的样子并不太熟练,可见也不是平日里爱抽烟的人,他道:“……我没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知道你是谁……你是池倾,对吗?你是池倾,我们以前见过的。”
  乔书佑一定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用什么样的姿态面对着池倾。
  月光皎洁倾洒在他身上,他身上只有那件池延川的黑色衬衣,双手搭在膝盖上,精致好看的面容散着失落的撩人跟醉酒的勾引。
  无论池倾想着能怎么避开视线,但最后目光还是会回到他身上。
  他还记得白天看到过的画面,也许要很久以后才会遗忘,偏偏又在这样的时候,他想起了乔书佑身体的秘密。
  他开始好奇,他到底长成什么样,怎么白天就没将这个看清楚。
  池倾扯了扯领带,他不该在外面喝酒的,早知道乔书佑也会躲起来喝闷酒,他应该来陪乔书佑喝的。
  乔书佑的脑袋早就开始沉重昏昏,可他努力地想要撑住,不能让自己这样闭上眼睛睡过去。
  他讨厌睡觉,因为他现在只有噩梦。
  身边没人的时候,乔书佑会对着空气胡言乱语,不过不多,也就那么一两句。但现在身边有了池倾,乔书佑说的话明显多了起来,他让池倾在他身边坐下,主动跟他说道:“……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有一天,我会变成这样……爸爸坐牢了,妈妈没了,我还记得,毕业典礼的时候,他们特意过去意大利参加……结果一下子,乔家没了,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烟灰落在旁边的酒杯里,但乔书佑显然没注意,他拿起酒杯就想往嘴里灌酒时,被池倾拦了下来。
  乔书佑不解地问:“……你也想喝吗?那这个酒杯给你吧。”
  乔书佑就这么松了手,还好池倾连忙接住,才没让酒杯摔到地上。
  而乔书佑接下去的动作更让池倾诧异,他直接拿过酒瓶,对嘴灌了一口。
  池倾放下酒杯再去拿他的酒瓶,他觉得自己该阻止乔书佑,不能再让乔书佑这样喝下去了。
  乔书佑一口酒落一脸泪,池倾看他这难过至极的模样,突然又觉得,他其实并不是什么会妖术的水魅,也不是什么泛着香气的水蜜桃,他不过是才二十的少年,从云端跌落真实人间的少年。
  乔书佑让池倾回想起了过去的自己。
  虽然他们之间根本无法比较,池倾也不可能对乔书佑现有的心情如何感同身受,但他的的确确感到有些心疼。
  看着乔书佑的泪水不断涌出来,苦笑着抽烟,一边还说着那些可能自己都不清楚的话——池倾很想安慰他,想就这样将他揽入自己的怀中,也想告诉他,一切都会过去的。
  可实际上他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动作,顿住了连句话都没能说出来,就先看着乔书佑突然站了起来,然后踉跄着脚步走到阳台栏杆边上,似乎是想这么直接跳下去。
  池倾被吓了一跳,哪里想到乔书佑喝醉了会做出这么危险的行为,一个大步过去将他抱了下来。
  乔书佑也没挣扎,被池倾抱下来后,就直接在他身上歪过去,不省人事了。
  池倾抱着他进了屋内,生怕乔书佑挣扎,直到确定乔书佑没有任何挣扎后才松了些力道——这时才发现,原来不是乔书佑不挣扎,只是他已经这么睡过去了。
  乔书佑个子不算太矮,可抱着却是没什么重量,池倾见他一次比一次瘦,现在又是烟又是酒,实在不成个样子。
  但抱着他的感觉很好,池倾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干净温柔,哪怕混着烟酒味,都是好闻的。
  就有一点不对劲,他皮肤的温度烫人,隔了一层衣服,都能传递到池倾的掌心。
  再看乔书佑,两颊的确是不寻常的红,不过因为他喝了酒,屋内阳台都没开灯,池倾刚才都没有注意到。
  现在注意到了,他立刻伸手探了一下乔书佑的额头。
  烫得吓人。
  他就觉得乔书佑这样容易着凉,还真被他说中了。
  池倾差不多已经完全清醒了,随便找了件外套先给乔书佑裹上,然后抱着他去了医院。
  乔书佑的情况不是很好,上回来医院的时候,医生还只是说他身体有些虚,需要好好休息罢了。这回再来,乔书佑直接就出现了贫血,营养不良等问题。
  池倾难以置信他在短短的十来天内就变成这样,但医生的检查总不会出错。
  发烧又使他变得很虚弱,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晚,池倾同意了。
  乔书佑看着就金贵,连静脉都细,护士给他用了小孩打针的针头,因此药水滴得很慢,而池倾坐在乔书佑的病床边上,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想伸手触碰眼前的少年,此时此刻却又不敢,乔书佑躺在病床上的模样就好像是一个精致脆弱的陶瓷娃娃,苍白病美。
  池倾怕自己碰一下,他就要碎了。
  池倾就这么默默地看了他很久,等到护士来拔针了,他才知道他以为的瞬间之间,乔书佑连一瓶葡萄糖液都打完了。
  乔书佑睡得很深。
  刚开始抱他来医院的路上还哼哼了几句,现在却是很安静地睡着,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池倾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打了电话给钟叙光,要他这个时候过来医院。
  那会儿已经快十一点了,好在钟叙光没睡,池倾又很少在这种时间点找他,还是要他来医院——他怕池倾是出了什么事,也立刻就过来了。
  池倾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等着钟叙光过来。
  钟叙光见到池倾第一句就先问怎么了。
  池倾指着里面的乔书佑对他说道:“你看,里面的那个人,是不是很好看。”
  钟叙光暂时没理解池倾要做什么,只是顺着看了一眼躺在里面的乔书佑。
  说实话,隔着玻璃距离,乔书佑还闭着眼睛,钟叙光根本不能将他的模样好好看清。
  但他脑子转得还快,想到了白天池倾跟自己说过的话,大概率确定里面躺着的睡美人就是池倾口中的“危险人物”了。
  可池倾问他这人是不是很好看,钟叙光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说好看吧,万一池倾误会不高兴,自己触了他逆鳞。但实际上他的确没有看清乔书佑的长相,只觉得这应该是个挺乖的孩子。
  好在没有非要钟叙光回应不可,池倾又接着说了下去:“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人。什么话都不用说,只要在我眼前,我的视线就会落在他身上。他光是这样躺着,我就愿意将他想要的一切都给他。”
  钟叙光没想到池倾是半夜叫他过来听这些情话的。
  震惊太过,他没想到这样的池倾也会有了喜欢的人,但也终于知道池倾为什么会将他当成“危险人物”了。
  池倾对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几乎都不会完全信任,自然也就会对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绪,以及之后可能会陷入的亲密关系感到排斥——在面对完全未知的情绪时,生怕自己受到影响时,会想将让自己感到不安的念想压下去是很自然的事,是人与自己的对抗。
  当然,钟叙光想了想后,又发现了另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池倾知道自己的情绪代表着什么意思吗?他能明白也许他对里面的人,其实是产生了可称为“动心”的情绪吗?
  钟叙光没敢问太直接,而是先婉转问道:“……你很在意他,对吗?”
  池倾承认了:“对,我没有办法不去在意他。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满眼都是他。”
  钟叙光这才继续问:“那你喜欢他,是吗?”
  但这个问题上,池倾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否认:“不,我不喜欢他。”
  池倾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喜欢上谁,感情会让一个好好的正常人变成满是破绽弱点的白痴。
  他死都不可能成为这种白痴。
 
 
第10章 
  乔书佑醒来是在第二天早上。
  醒来的瞬间觉得眼前所视一切景象都似曾相识,好像才不久以前,他就是这样在医院醒来。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外,浑身上下更是没有一个舒坦的地方。
  他以为是时光倒退,要不然就是做梦,否则相同的事情怎么会发生第二遍。
  直到这回先看到的人不是池倾,而是护士。
  护士来给他量体温的时候,池倾才从病房外面走进来。
  烧退了,护士告诉他们可以准备出院了,并且叮嘱乔书佑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他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
  乔书佑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只定格在自己坐在阳台上抽烟喝酒,连跟池倾说话的那一段都不记得了。
  池倾走近:“现在有好些吗?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乔书佑额头很疼,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没说话,只摇了摇头。
  池倾又问:“饿吗?”
  乔书佑又摇了摇头,他不饿,胃部只有胀气难受。
  池倾看他这虚弱无力的模样,说话声音都不自觉地压轻了,好像重一点就会惊到乔书佑似的。
  接着池倾很自然地将乔书佑抱了起来——其实他很少跟人有这样直接的肢体接触,他连出去谈生意都戴手套。
  钟叙光说他这是精神洁癖,也是强迫症的一种表现,问题出在心理,但他的情况并不严重,暂还不到需要药物治疗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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