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药方会制药丸,需要的药材品种很多,量也不少。”
“那你到收购站或者医院去找找,做出药丸来记得先卖给我。”
“好说!医书哪里能买到?”
“现在搞运动搞的,明面上是买不到了,去回收站碰碰运气吧!我要是遇上也帮你留意着。”
“那就先谢谢年兄弟,放心,药丸一定优先送到你这来。”
杨传厚从年大这里离开,先去了收购站和医院。收购站里也没有,去年收的都上交了。县医院里有一些,只是县医院药房很小,除了人参不需要买,其他药就只有几种,人家还只肯卖给他一半,怕药材一时补充不上来。
又去了回收站,给看门的工作人员递了一包烟,说是想找点报纸旧书糊墙,人就放他进去了。烟是好烟,去年陈爱国送过去的谢礼里面的,只是家里人都不抽,就被他用来办事送人情了。回收站东西杂乱,他从一堆废纸里找了半天,没找到有用的,就随便拿了一摞报纸走了。这里太小,东西有限,看来还是要去外面才能找到。
他还想去其他地方看看,世道乱,也是能淘到好东西的时候。而且他必须去找珍贵医书祖传秘方什么的,要不然他的丹方怎么拿出来?
第20章 温馨日常
瑷珲县有个运输队,队里有几辆卡车。为了安全,运输队每年3月到10月上班。想运货的要到县里打报告申请,由运输队主任安排。想搭车的话简单点,拿着介绍信直接找运输队主任或者司机师傅,车上只要有空位就能搭。其他时候这里的人去外界只能步行或骑马。
最近的火车站是在500里外的省城火车站,步行去省城对他来说并不难,但估计罗利泽不会同意,还得等下个月或是想其他办法。
明义正在院子里练拳,其他三个人一人一个小板凳,坐在一边看的津津有味。是杨传厚常打的那套拳,经常跟着看,他从小就会了。只是他早晨贪睡,坚持不了每天早上起来打拳,闲来无事时就练几遍,多年下来打的也是虎虎生风,有模有样。
“好!明义这套拳打的越来越有你爹的风范了。”
明义收势站定,长出一口气,走到旁边拿起毛巾擦擦脸上的汗,披上外衣。
“和我爹比还是差点。”
罗利泽不遗余力的吐槽:“已经很好了,别和你爹比,他就不是正常人。”
“我怎么就不是正常人了?你们俩是不是经常在背后诋毁我?一个个的欠教训!”杨传厚推开大门走进院子。
罗利泽和杨明义相视一眼,吐吐舌头。糟糕,背后说他坏话被抓个正着。两个人一溜烟跑了。
“传厚,你这个不是爱人,你是养了两个儿子。老罗,你这个爸爸已经被取代了,哈哈哈哈!”
“你也被他们带的调皮了,那你给我当儿子得了。”
“好你个罗启文,你占我便宜!看招!”两个老头一个追一个躲,也玩上了。杨传厚留在原地,摇头叹气,这一群人,头痛……
两个老头玩够了,跑累了,终于想起还有一点正事要说。“对了,差点忘了。传厚,上午那个陈爱国又来找你。我们留他吃午饭让他等你一会儿他不肯,说还有事就走了。他说请你如果有空务必去兵团一趟,他父亲是真心想请你去,老战友聚聚。”
陈鹏终于确定这个杨传厚确是其人,立刻打发小儿子来找他,想请他去叙叙旧,没想到扑了个空。
杨传厚寻思,去一趟也可行,见见战友。顺便看看兵团有没有去省城的车,还可以搭个顺风车。
晚上他把计划和罗利泽一说:“我要出去一趟,先去兵团找陈鹏,然后看看兵团有没有去省城的车,我搭顺风车直接去省城,可能得一个月时间。”
“怎么需要这么久?”
“在省城和其他几个城市转转,淘点珍贵药材和稀罕物。我这里有个丹药方子,炼出来的丹药很不凡,需要的药材种类很多,从瑷珲县里找不全。”
“那你注意安全!”
“不着急,过两天再去。要一个月不见,我们好好亲亲。”
………………
两个小时过后,罗利泽用力推他:“起来!”
“继续,你都说我不是正常人了,我得把一个月的份都做了。”
………………
又两个小时。
罗利泽有气无力的哼哼:“可以了吗?”
“不够,继续。”
为罗利泽点蜡…………………………
第二天上午,一阵“梆!梆!梆!”的声音把罗利泽吵醒。他穿上衣服走出房门,是杨传厚在劈柴。白雪皑皑天寒地冻,他就穿件汗衫,大腿粗的木头用斧头轻轻一碰就劈成两半,轻松的好像根本没用力气。这个男人确实有魅力,又有想法,和他一起桎梏在这个边境小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冻解冰释,蛟龙得水……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被你吵醒了。一大早就劈柴?”
“昨天晚上你不让我多干活,没尽兴,这力气没处使,只能劈柴活动活动筋骨了。”
……五个小时!他都感觉自己已经坏掉了,还没尽兴?!!!
他错了,什么有魅力的男人,都是假象,这就是个没脸没皮的流氓。不单是流氓,还是不正常的流氓。
“你怎么这么不正经了。”
“正经是给别人看的,谁家两口子说话跟汇报工作似的,多无趣。”
“胡搅蛮缠!你喜欢劈柴就劈吧,把这些都劈完!”
杨传厚放下斧子,过去搂住他的肩膀带进客厅。“嘿嘿!早上冷,进来呆着吧。饭在锅里热着,我给你端出来。”他把凳子摆好,做了个请的手势:“老爷,您请坐,饭菜马上就到!”
罗利泽:呵呵…………
下午,杨传厚去常队长家找他开介绍信。
常家一家人正围坐在一起聊天。“琴子,你就安心在这住着,等春耕再回去。老二媳妇太不像话了,你自己挣工分养活自己,又没白吃家里的,她甩的什么脸子?再说也不是她当家,老大媳妇都没说什么,就她事多。小舅和舅妈也不管,就这么看着你受委屈。”
“你快闭嘴吧,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你在这叨叨什么。小舅他们也是为了家里和睦,琴子二嫂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就是话说的不中听,他们能怎么办,和儿媳妇吵一架吗?琴子你就听你表姐的,先在这住着吧,刚好让她帮你寻摸个合适的人。”
“你姐夫这话说的对,我帮你找个合适的对象,咱嫁人,不受她的闲气了。要不是昨天回去碰上你跟我娘那哭,我还不知道呢。这么长时间了,你也不告诉我。”
“我不好意思说,没多大点事还到处宣扬,我就是和我大姑说说,说完心里就没那么憋屈了。我过几天就回去,不住太久,多麻烦你们。”
“有什么麻烦的?你又不用我伺候吃穿,再说你在这还能陪我说说话。”
“表姨,你安心住着吧,家里有地方。晚上我去和家宝睡,你和英子作伴。她怀孕了,我晚上连翻身都很小心,生怕碰到她,这些天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让她自己睡我又不放心,你来陪她正好。”
英子被他说的不好意思。“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事,没那么娇气。我都没当回事,是你自己太紧张。”
常大嫂戳戳他脑门,嫌弃道:“看你那点出息,有个孩子就紧张成这样,你还能担点什么事?”
“当当当!”门外传来敲门声。家乐去打开门,是杨传厚。
“杨叔来了。来找我爹吗?”
“嗯。他在家吗?”
“他在里屋。”常家乐带着杨传厚进屋。
“常队长,我又来麻烦你了。家里有客人?那我明天再来。”
他跟着家乐进了里屋。常队长夫妻和家乐媳妇在炕上坐着,家宝坐在炕沿上,炕上摆着一小箩筐冻梨。屋里除了常家五口人,炕上还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他家的三个姑娘杨传厚都见过,这个很陌生。
常队长起身下炕,穿上鞋。“不是客人,是你嫂子的表妹。有事我们去小间里说。”小间是家宝的房间。常家有三间卧室,他们夫妻一间,家乐一间,家宝一间。家宝的那间小点,常队长夫妻打算着等他以后结婚了,就再起一套房子,小间刚好空出来给家乐的孩子住。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空也多来串串门,我可不嫌麻烦。”
“以后一定多来,让你看到我就烦。最近是真没空,我想出去一趟办点事,这不是找你开证明来了。”
“小事,等我去拿公章。去哪呀?”
“去省会,还去一趟沈市,得去一个月左右。”
“你这出去一次可够久的。”
“出去一趟不容易,就把要办的事都办了。”
“也是。咱们这里路不好走,车也没有,出门一趟太难了。村里好多老人连县城都没有去过。说实在话,我都搞不清楚你们父子是怎么想的。别人是走不出去,你们倒好,自己走进来。”
“你这么说也不对,咱们这里有这里的好。土地肥沃,庄稼长的好,什么年头都不会挨饿。还有木材,药材,山珍野味。缺的就是一条路,什么时候能有路走了,咱这会成为宝地。”
“也就你会这么说了,借你吉言吧。”他不知道的是,不用太久,在他的有生之年,他就会看到:宽阔的大路,汽车火车,把这里的特产一车车往外运的美好景象。
晚上,罗利泽坐在凳子上,拿着杨传厚的介绍信,不太高兴的说:“你真要去那么久啊?”
杨传厚边收拾东西边回应他:“是啊!坐车太费时间了,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回来。别不高兴了,等我想想办法,下次再出去一定带你一起。”
“骗人,能有什么办法?再说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这么不相信我,我何时骗过你?”
“哼!我又不是因为这个不高兴的。”
杨传厚过去搂住他,捏捏他的鼻子。“跟个孩子似的!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时间太久,我也会想你的,可是不去不行。咱们的丹方总得有个出处,要不然我一个以前从来和医药扯不上关系的人,突然有了一个丹方,还是灵丹妙药,问题大了。”
“是你以前得到的。”
“小笨蛋,那我以前怎么不拿出来炼药?说不通的。你让明义陪你出去玩,我不在家,你们想怎么玩都没人管。好了,来帮我收拾东西。”
“好吧,我给你找衣服。”趁他不注意,罗利泽把柜子里所有的衣服都抱出来,扔到炕上乱成一堆。“你要带哪件?”
杨传厚回头一看,忍不住扶额。“故意添乱,调皮!”
“哈哈!你慢慢找吧,我去和他们聊天了。”
杨传厚………………
你开心就好。
把家里的事安排一下,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杨传厚启程去了锦辉农场。不过,他走了,家里留下一点小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男神,只能在神坛上,一旦走下来就崩了。
第21章 趣相逢
“同志,你好!”杨传厚来到锦辉农场。农场属于兵团管理,有卫兵站岗,不能随意出入。
“你好!有什么事吗?”
“我找陈爱国,这是我的介绍信。”
卫兵接过他的介绍信看了看,还给他。“你好!他应该在那边训练场上,你过去问问。”
“谢谢!”
顺着卫兵指的方向,杨传厚来到训练场。现在不是训练时间,训练场上却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不少人。杨传厚挤进去一看,人群中有一块明显的空地,正中间有两个人正在徒手格斗,你来我往很精彩。还有两队人,泾渭分明的站在他们两边。这两队人估计是私下进行比武,两队人各占一边,□□味浓厚。围观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停地叫好起哄。
其中一队里,陈爱国看着场上比试的两人,正在心焦不已。他们二连和三连一向不对付,因为他们竞争激烈,都想当团里综合素质最强的连队。可是他们谁也没有能力霸占那个名头,基本上是他们两个连轮流当第一。所以导致他们从两个连长,到几个排长,再到士兵,一旦遇到就冒火星。
这次双方又因为一件事情杠上,具体因为什么其实他也不清楚,只是连长说要选十个人和三连进行格斗比赛,他身手不错就被选上了。他都不用问原因,因为起因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三连比赛就不能输。
三连这个排长格斗术很厉害,他们已经有两个人败在他手下了。现在这是第三个,一直被动防守,看来也不是对手,落败是迟早的事。他自己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能赢,这要是被一个人灭掉一群,他们二连一年别想抬起头来。
他的视线跟随着场中两人的动作,突然眼角余光扫到一个人。他顾不得看比武,走到来人身边。
“杨叔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执勤卫兵说你可能在这,我就自己找来了。你们这是?”
“我们二连和三连格斗比赛,车轮战,败了就换一个,全败的输。”
“我看你表情不好,你们要输了?”
“嗯,三连这个人很厉害,我们已经败下去两个了,这是第三个,也撑不了多久了。”
“你也不是对手?”
“没有必胜的把握。”
杨传厚观看场上的两人,片刻后说:“你看他出手,动作很快,但是弱点也很明显。他刚才那一记前踢,右脚落地后重心明显不稳,如果对手比他动作快一点,在他落地的瞬间攻击,他已经败了。你说他已经连比三场了,那他的体力肯定消耗严重,所以他才会快攻,以求尽快击倒对手,保存体力。这个人战术学的不错,判断能力也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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