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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狗梅七(穿越重生)——水不在深

时间:2020-04-21 08:53:07  作者:水不在深
  他随意地挥剑,云秀却学得认真。忽然,梅七看到了安平,眨眨眼睛,神色一凛,端端正正地站定,做了个起手式。云秀急忙退到一边,看梅七耍剑。
  这也是安平第一次见梅七耍剑招。此前,梅七每次出手都杀气腾腾,以本能般的狂暴,精准地击杀对手。七杀剑没有招式,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为了杀人,有时大开大合狂放肆意,有时又专门钻空阴险下作。但这套剑招不同,它大气端庄,君威浩荡,带着丝丝道意,叫人在阵前就要生出臣服之意,一切小动作都像神光之下的妖魔一般无所遁形。
  梅墨与安平两人都不认识平王,可此时却都认出这是平王的剑。
  梅七认真的神色里有七分的欢乐,因此那份皇家的气派被削弱得七七八八,演道的意味却越来越强。不过可以看出,梅七此时虽然神志有损,但还没疯得那么厉害,他有意克制自己的本能,在一丝不苟地为云秀演示平王的剑招。
  幼年云秀一边看,一边拍手称赞。这里的她与十三城那片遗迹的黑袍男人不同,没有被什么手段遮蔽。安平和梅墨认出她的口型:“你学得真快!王爷的剑术如此高深复杂,我……我父王都远远够不上呢。”
  梅七收剑站定,神情颇有几分自得与轻慢,像一株瘦小的雪松般挺拔。但那神采飞扬的模样只持续了一瞬,他便嘻嘻傻笑着朝场景外看了过来。
  安平指指自己,梅七朝他招手,他快步走了过去。少年梅七比他矮很多,抬头眨着一双又圆又黑的大眼睛看他。
  安平福至心灵,三步并两步过去,伸手摸了摸“梅七”的头顶。
  梅墨甚至没来得及说话,毕竟这种遗迹……人为的陷阱不少的。平王的剑术传承的确是真的,却未必没有陷阱。你看这个梅七,叼回骨头的小狗似的巴巴地望着安平,实在太有针对性。
  算了。要是真的,算是个安慰。要是假的,叫他吃个教训。
  那边的“梅七”实在比他们的便宜爷爷乖巧多了,把剑丢在一边,抱住了安平,还主动在他手心里蹭起了脑袋。“云秀”提着裙角,躲进了凉亭后边的灌木丛里。
  “梅七”在安平身上赖了一会儿,忽然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将它披在安平身上,认真地打了个结。
  安平和梅墨此行虽算不上轻装上阵,却也没穿盔甲之类的法器,前者甚至穿了件短袖T恤,露着两条结实的胳膊就来了。“梅七”大约是觉得他会冷,给他披上斗篷后还拍了拍他的后背。
  安平没来得及说什么,“梅七”抬起头,满足地朝他笑了笑,和四周的场景一道慢慢消散了。那时候,少年还很不好意思地悄悄去捉安平的手。安平不知道他的满足来源于给自己披上了斗篷,还是因为抓到了自己的手。
  一切烟消云散,只有安平肩头披着一条满是血迹、破破烂烂的斗篷。那件斗篷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毛领也只剩下一条光秃秃的边,大约是心口的地方有一滩格外深的血迹。但梅七不会因为这个死,他那时候已经人剑合一,除非灰飞烟灭,他死不了,最多是多痛一会儿,很快就会习惯的。
  安平木然解了半天,没把斗篷解下来。梅墨上前扯了扯,把带子扯断了。安平怔怔地看着手里抓着的斗篷,茫然道:“为什么?”
  梅墨平静道:“你问我?”
  安平一个一米九的大高个,忽然手足无措起来。他抓着梅墨的胳膊,问:“接下来去哪儿?”
  梅墨沉默了一会儿,摸着下巴道:“我练一会儿。之前是我说错了,平王的剑道造诣很高,对我自己的道很有参考价值。幸好我记性好,不然你这毛手毛脚的,直接就把重要的传承毁了……”
  安平黑着脸:“我不学!你就不关心一下你曾爷爷吗?”
  梅墨耸耸肩:“阿七现在状态还行,老娘才元婴,担心个屁。等我学成,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何况木已成舟,你一个金丹放狠话有什么用?”
  安平哼哼了两声,道:“那你先练,我到附近看看。”
  梅墨想了想:“要是又有传承,别急着——我知道阿七不容易,但让过去的他演道,总比打扰现在的他好得多。你跟阿七的时间比我久,按他的脾气,我们此行没有收获,他肯定要想办法给我们补课。这种事情他像现在这样忘记了是最好的,万一想起来了呢?”
  安平说:“我知道,但是……”
  “你忍不住。”梅墨翻了个白眼,骂道,“道理你都懂,那就去做!否则那就是你自我感动罢了。你多想想阿七想要什么,而不是你想要什么。”
  安平闷声道:“这个阿七就是想叫我……”见梅墨要发飙,他赶紧补充道,“我知道这是已经发生过的,是假的!我也知道前辈不会希望我这么做,但我就是——操!”
  安平甩着手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梅墨啊啊啊地叫了一通,揉了揉头发,也骂道:“当我刚才放屁,我也受不了!**妈的,给老娘揍一顿!”
  说着捡了根木棍朝安平扑过来。安平大喜,抄起木剑就和她互殴。两人心里憋着火,便都没留手,只是也没动用灵力。这么撕打了一通,梅墨似乎还分心在想要怎么做,居然叫安平小占上风,接着她便找回了状态,翻身将安平掼在地上。
  梅墨气喘吁吁:“你又叫阿七给你补课了。”
  安平涨红了脸:“挨打,挨打的事,能叫补课么。”接着便是什么“梅家少个厨子”、“前辈来馆子吃饭”什么的。
  梅墨呼了一声,往地上一躺,道:“别怪我得罪你。平城的牺牲为我们换来了几百年的和平,我才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我有的很多东西,阿七,甚至比他年轻几辈的老人都没享受过。我尊敬他们,虽然现在我不想走,但日后我还是会走他们的路的。”
  安平甩甩酸痛的手臂:“你做不到的,因为你不想。你有更多更好的选择,比如把灵界的一个个都杀了。”
  梅墨想踹他一脚,没够着:“我们都没得选。一个人的力量没那么大用处,总要有人牺牲,杨廷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只是我的剑还没磨好,现在参战,用处不大。臭小子,你以为我为什么看不起你,平王算是神通入道,他的剑跟我差远了!”
  安平咕哝了一句:“你就吹吧。”
  梅墨也不说什么,一挺腰坐起身,朝他摆摆手:“阿七不想做梅将军,那我就不把他当七杀剑神崇拜;你不想当平王,那就乖乖给老娘端盘子递水,老实做你的内门弟子,等本少主心情好了,给你涨工资。”
  安平顿了顿,问:“包吃住吗?杭城房价很贵。”
  “呸!”梅墨瞪了他一眼,“你跟我油嘴滑舌的耍什么鬼心思?在柯西城干的一票够你市中心买别墅了,给我重新说,好好说!我还治不了你了?”
  “噢。”安平谨慎地组织语言,“我不是平王,但如果我应聘你家的厨子,可不可以跟阿七前辈一起住?你看啊,其实梅家对饮食有高要求的大修士只有阿七前辈一个,他的修为又最高,好服务应该优先供应是不? ”
  梅墨冷笑了起来。安平道:“我给你算算。我现在的履历不差的,关键是有上升空间。修为我觉得再有两个月,八品是没问题的。学历方面,我上学期就有给龚教授做项目,当然那个文件阿七前辈帮我做了一部分……教授觉得很好,希望我能一直在他底下干。技能方面,我在十三城的符阵中心过了二级,他们给了我客卿长老的待遇;前两天学了云南菜,我准备在毕业前把九州的菜系都学会,阿七前辈不是很挑,平时花样可以做得多些,有机会我会出国进修。过些日子我们还要去灵界,要是你们喜欢,我也学些灵界的菜。食材方面不用担心,阿七前辈之前提过一次,我快琢磨出来开辟小世界的方法了……”
  梅墨愣了一会儿,难以置信:“……你在跟我装比?还秀恩爱?”
  “绝对没有。”安平矢口否认,“学姐,我态度很端正地在跟您面试。”
  梅墨摸摸下巴,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干啥,但你这思想……你讨好我没用呀,阿七不想跟你过,那就都是白搭。”
  安平不装了,愁眉苦脸道:“我哪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躲着我啊。他之前对我很好的。”
  “合着他现在对你不好?”梅墨翻白眼了,嫌弃道,“滚滚滚,自己想明白了再来跟我倒苦水,别一天到晚把我当老娘舅。”
  “我不明白啊学姐!”安平捂着脑袋,被她一脚踢飞。
  这些遗迹其实是连成一片的。等两人反应过来,安平已经掉进了一团炫光中。梅墨愣了愣,就随他去了,自己打起坐来,胸前一柄无形小剑缓缓成型。
  安平愕然抬起头,望向了平城的城墙。与十三城的时候不同,他站在冷清破败的街道上,那片城墙外遍布细碎的空间裂缝。五毒城外有云秀的一尊**镇压,但平城内外似乎没有半分人气,那些裂缝却没有毁坏城墙一分。
  一种莫名的恐惧绞紧了安平的内脏。他惶恐地四处张望起来,想找到这个场景里的“梅七”。
  ※※※※※※※※※※※※※※※※※※※※
  老娘舅:应该是杭州本地台特色节目?不知道别的地方有没有。就是调停家庭纠纷的……
 
 
第30章 圣女杀鬼-7
  “平城”的城墙有好几处已经破败不堪,城里城外也无人巡逻。安平四处走了一阵,街上也没有什么行人,听声音似乎只剩下很少一部分居民聚集在通道附近。只是这时候平王肯定已经死了,人界正在打仗,没有人记得他们。
  城中传来一阵巨响。那响声只持续了一瞬,接着连声音都被那处的虚空裂缝吞噬了。安平认出那是平王府的方向,正要过去,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这遗迹的剧情竟然还带跳跃的。等他从晕眩中回过神来,就听见一阵低低的呼喝声在耳边嗡鸣,竟是一群低阶修士拿着长枪杆子之类的法器,紧张地互相鼓励、指引着,围成一个半圈往城墙那边缓缓移动过去。
  他们似乎在赶什么东西。要是妖兽,也很奇怪。低阶妖兽不至于叫他们害怕,高阶妖兽都被他们打成了这样,应当赶紧上去结果它的性命,妖丹和肉身对于这些困守一城的修士都是很有用的。于是安平一时间僵在原地,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腿。半晌,他干巴巴地咽了口口水,木然跟上去,只觉得头昏眼花,胃里翻滚。
  那群人用长杆赶着一只灰扑扑的东西。大部分时候,是那些长杆长枪推着那东西往前,豁口的枪尖刺进去,也没有流什么血。只偶尔,他们实在下手重了,那小东西才伸出诡异地扭曲了的肢体,艰难地蠕动一下。
  人们的面上满是恐惧与懊悔,喃喃说着“不要怪我们”、“没有办法”、“把他赶到城外去”、“他杀了人”。然而到了紧闭的城门前、高耸的城墙脚下,他们就束手无策了。那人伤的很重,没法爬上城墙,而他们——至少仅剩的那点良心,叫他们之中无人愿意出来,用杆子将他挑起来,像挥舞一面白旗一样挂上城头。
  安平站在一边,看见那团乱糟糟的黑发里露出了一张茫然的脸。
  “救……”
  梅七趴在城墙脚下,费力地转过头,有人不忍心看见他无辜无措的神情,拿杆子将他的脸转了回去。他动了动嘴唇,发出了一个嘶嘶的不甚清晰的音节。想了想,他小心地换了个词:
  “求……”
  接着,那双涣散的黑眼睛捕捉到了安平。少年茫然的脸上焕发出喜悦的容光,然而那欣喜戛然而止,他喃喃道:“对不起。”
  那瘦弱的、扭曲的肢体里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量,他惊恐且疯狂地往台阶上爬,躲在围墙后边,不敢见人似地低着头,羞愧万分,不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是我,我……”
  他的嗓子也坏了,发出的声音像是濒死之人竭尽全力的嘶吼。石梯与墙壁被他失控的力量消磨,阶梯上石块四溅,尘土飞扬,墙体发出令人心惊的爆鸣,一道巨大的裂缝从梅七身周延伸开来。那些低阶修士面色惨白,却也没有逃跑,警惕地望向正扒着一块石头往上爬的梅七。
  一人崩溃道:“尊者!我们也不想害您,只是我们都有父母妻儿,您也不是第一次失控了——千万……”
  一道剑光闪过,这位修士被削成了一滩烂肉,随后在地上消散了。
  安平甩了甩长生剑上不存在的血,面沉似水。那些修士的幻象没有对他做出反应,仍然将手中的长杆对着梅七。后者奋力攀爬许久,但毕竟身受重伤,在七八丈高的地方停了下来,细弱地喘着气,极力控制着体内灵力,城墙的嗡鸣颤抖却愈演愈烈。
  终于,那金石铸造的城墙承受不住梅七失控的灵力,轰然塌陷。安平身形一闪,在空中接住了他。而这名强悍到浑身没一块完好的骨头却还能爆发出如此灵力的少年,竟半睁着眼睛呜咽了一声:“……高!好,好高……”
  安平低声安慰道:“没事,我们很快下去,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安平不知道该怎么安置他。人剑合一的梅七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自我修复,现在似乎是被逼急了,原本就不清醒的神志越发混乱,也不敢看他,缩起了脖子,低声道:“我杀了人。我杀人了。城里的,你的……我不想……我不想的……”
  安平拍拍他的背,柔声道:“没关系的。他们是坏人。是敌人。你做的很好!”
  梅七立刻抓紧了他背后的衣服,却还小声解释道:“我控制不住。”
  安平觉得自己又一次走火入魔了。但这回梅七不会知道,他也不用解决。他将“梅七”抱在怀中,缓慢地抚摸他渗血淤青的脑袋和脊背,低声唤道:“阿七,阿七。他们本来就是敌人,是该杀的。我忘记告诉你了,对不起。”
  梅七勉强笑了笑,似乎并不相信他,连抓着他的衣服的手都松了开,却又没有后退,只是虚虚地靠在他身上。安平将他抱得紧些,心里道了声“冒犯”,低头碰了碰他肿起来的眼睛,柔声道:“是不是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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