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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话长(近代现代)——哲学少男

时间:2020-04-21 08:43:13  作者:哲学少男

   《说来话长》作者:哲学少男

  文案:
  想和你一起,从暮年走回懵懂。
  CP:左柏川×宋嘉遥
  老爷子们的爱情故事。
 
  避雷:
  1.我觉得是HE
  2.第一人称,但叙事者站在第三方视角。
  3.两个老头,别问,问就是帅老头。
  4.阅读过程中如有任何不适,请立即弃文,不要骂人。
  5.新人上路,乐意听取友善批评建议,谢谢大家。
 
 
序章
  如果你站在上帝的位置,俯瞰整个A大家属区,不难发现,隐藏在暮色之下,有两个穿戴齐整的老头正飞快地穿梭过一条条被绣球花包裹的小径,步履矫健(?)的进行着你追我赶,并且乐此不疲。
  那个被追逐的老头是我爸,大名叫左柏川,是A大微生物科学系的知名教授,要知道他五个小时前还在气定神闲地带领着他新招来的博士生参观自己的实验室,不曾想到这么短的光景,他就展现了永远不可能为他学生们所知的灵动身影。
  而后面那个瘸着一条腿,挥舞着木制拐棍死咬着他不放的老头,是他的同性恋人,宋嘉遥,上周他被我爸从床上踹下来摔坏了腿,我叫他遥叔,我爸喊他遥遥,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是个拥有八块腹肌混血面容的时尚男摸,不过自从拍过一套令人血脉喷张的内裤硬照之后,他就再也没能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过。
  我曾经很故意地在我爸面前和遥叔谈论过这件事情,而我那个正在看文献的爸却立刻对此先表示了事不关己,随后嗤之以鼻。
  至于他们两个为什么会闹到这般境地,那就说来话长了。
  故事要从上个星期讲起。
  那天我陪着遥叔去做半年一次的体检,遥叔年纪虽然大了,可是勤于锻炼,照理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可是拿到体检单的时候,我俩都慌了。
  他被诊断为阿尔茨海默综合征初期,这个病还有个俗名,叫老年痴呆。
  “坤子,你告诉叔,这病有的治没的治?”
  遥叔低头看了病历单好久,才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抬头问我,那还是我第一次在这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头眼里看到一丝孩童才会流露出来的无措。
  “只要好好接受治疗,不要命的。”我说道,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下了声音里的颤抖。
  遥叔高中就辍学了,这方面没什么常识,我又是医生,本想他会很信我,但是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扭过头看着窗外,我试图和他交谈了几次,他都没有什么兴致。
  我也很困扰,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和我爸说,也难以想象他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我在医院里见过不少的,多少原本和谐圆满的家庭,硬生生被这痴呆症磨没了所有的爱与亲情,可谁又能怪得了谁呢?
  *
  当晚我吭吭哧哧和我爸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遥叔正在阳台上逗弄那只丑萌丑萌的鹦鹉,比起我忧虑,他倒是显得相当波澜不惊,我爸看见病历单的时候果然傻了,布满褶皱的手背上绷起了突兀的青筋,扶着眼睛的手也开始抖得厉害。
  就在我好奇着遥叔为什么只是过了一下午就突然淡定起来的时候,他突然含情脉脉地对着那只鹦鹉喊了一声柏川。
  我当即回头一看,我爸脸色果然又白了一层,手里的病历单也被扯坏了一角。
  得了这病确实记忆力会衰退,但也不能一下午就认不得人了,关键是这个人还是我爸。
  我爸也丧失一贯的冷静,注意力直接从遥叔得了阿尔茨海默症转移到他他娘的竟然敢忘了老子?
  我本来想要劝一劝我爸,但转念一想遥叔可能有他自己的用意,比如他这波操作一下子就把我爸从悲伤拽到了愤怒。
  我爸心眼小,被遥叔一通装傻不认人气得够呛,当晚越想越生气,把贴在他身边呼呼大睡的遥叔一脚给踹了下去,据说遥叔年轻的时候也没少半夜被踹下去,不过老了身子骨不比当年,直接就把腿给别了一下。
  而我呢,我夹在他俩之间才是最倒霉的那个,我不过是劝了我那个爹一下,遥叔是病人,你应该对他温柔点,结果我爸直接红了眼圈,骂我俩没一个好东西,然后一怒之下搬到实验室去住,可是一到饭点又准时跑回来做饭,他一把年纪,也不嫌折腾。
  之后的那几天里,一直是我带着遥叔去医院接受基础治疗。
  直到今天,我临时加的一场手术和遥叔治疗的时间冲撞了,我才打电话给我爸,让他在结束的时候去接遥叔,我爸哼哼着答应了,其实我想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打我有意识起,他们就很少有超过一天不见面的时候,我爸就算是出差,也要生拉硬拽着,把遥叔带过去,唯一一次分离很久,还是因为南方爆发流感,中央调了一些学者去基地研发对应的疫苗。
  那年我还在读大学,作为志愿者陪同我爸前往,走的前一天,我爸和遥叔还大吵了一架,因为之前对门那大姐总是邀请我遥叔去咖啡店,遥叔嫌她不好看一直没答应,偏偏就那天答应了。
  在基地的时候我爸白天在实验室忙活,晚上睡觉前就跑到基地门口坐一会儿,我问他是不是想遥叔了,他就立刻臭起脸来骂我放屁。
  那副嫌弃的模样和后来一听说遥叔来了就把人堵在楼梯间角落里,一边意乱情迷地喊着遥遥,一边压着他亲了半个钟的禽兽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你问我怎么知道?我在楼梯口给他把了半个钟的风。
  后来我也问过遥叔,为什么总是挑那些特殊的节点气我老爹。
  遥叔抿着嘴角笑了一下,说他生气的时候比难过好哄。
  手术结束后我回到家,本想着能看见二老和和睦睦地窝在一起说话,结果一进门就看见阳台上不知道谁家的老头坐着和遥叔同款的轮椅,逗着阳台上那只丑鹦鹉。
  而我爸站在阁楼上,靠着楼梯的扶手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还有点愤恨地瞪着那个轮椅上的老头,嘴里气哼哼的嘟囔着什么见了鹦鹉都比见了我亲。
  “爸……”我看着他悲伤气氛的模样,有点不忍心地开口,“您这事把谁家老头拐回来了?”
  我爸一听五官瞬间就重组了一下,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说,“那不是遥遥?”
  我十分抱歉地告诉他说:“那不是你的遥遥。”
  我转过身,想着赶紧把人家老头送回去,末了还是没忍住对着楼上的老爸补了一句:“别逞能了老爸,你这个年纪带老花镜不丢人啊!”
  我给医生打了个电话,他说他还在等我接遥叔回去,病人的情绪有点低沉。
  我心说不低沉才怪,生生看着我那个拒绝带老花镜的半瞎爹,接了别人家的老头不接他,这也就是遥叔脾气好,换了我那个小心眼的爹,早扑上去咬人了。
  但脾气再好总归也受不了这委屈,我准备开车把人家老头送回去,我爸一开始说要跟去,后来想了想又不去了,在小区门口等着,接遥叔回来之后我刚停稳车,遥叔连轮椅都不要就举着拐杖冲过去要打他。
  我爹理亏还不想挨打,小学生似的东跑一下西跑一下。
  我摇着头叹了口气,把车停到了车库里。
  想着今晚大概都能睡个好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第1章 
  这周末轮到我休假,本以为早上能睡个懒觉,但很快就被房门外叮咣的噪音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地担心我爸又和遥叔打起来,慌忙提上裤子就推门出去。
  结果就看到我爸一手拉着遥叔,一手提着小行李箱,从阁楼上跌跌撞撞地走下来。
  “怎么不叫我一下?”我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责备,上前接过行李箱。
  科室里常有同龄的抱怨家里的老人,年纪越大反而越像小孩子,离不开人,还会闹小性子,给家里的年轻人没少添麻烦,我家这两个老头倒是正好相反,一个赛一个的怕烦到我。
  有时我也会闷闷不乐地想,可能因为没有血缘关系,就算在一起生活了快三十年也还是存在隔阂,不过等到那阵坏情绪过去了,又会觉得那样想的自己实在不懂事。
  “你昨儿不是回来的晚嘛,就像让你多睡一会儿,我叫你爸轻点,他笨手笨脚的,连个行李箱都提不好。”遥叔拄着他的拐棍,边走了两步,边说。
  “你提得好你提?”我爸气哼哼地道。
  遥叔一改和我说话时的温柔,瞬间换上了一副无赖样,指了指自己上次被我爸从床上踹下来摔伤的腿,“我瘸。”
  “你腿瘸手又没坏!”
  我被这俩老头吵得脑壳疼,连忙摆摆手,一个闪身插在他们俩中间,“别吵别吵,你俩这是要去哪啊?”
  遥叔的视线越过我,看了看我爸却不说话,他在等我爸开口。
  我爸神色缓和了一下,才解释道:“回老家一趟,”
  他们口中的老家在北方一个沿海的小城镇,九月份的海水被太阳炙烤了一整个盛夏,正是最暖和的时候。
  我寻思着难得有个小假期,不如直接开车把他们送过去,顺便也尝一尝正肥美的蟹子,而且放两个倔老头自己去,我还有点担心他们路上打架。
  那镇子离得也不远,过了最后一个高速口,隐隐就能嗅到铺面而来的海蛎子味,遥叔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我从后视镜看到他张开手掌扒在窗户玻璃上。
  我关了空调,把棚顶和四周的窗户都打开,湿乎乎的海风吹得人倍儿舒服,我在墨镜之下也眯起了眼睛,我爸和遥叔在后排靠得很近,偶尔传过来一两段人声,似乎是悄悄话在风中被海风吹得散了开。
  曾经听我爸说,他和遥叔第一次说话就是在那片海边。
  他当时还在念高中,有一次心情不好,晚自习偷跑来海边,对着海面大吼大叫,想要发泄一下坏情绪,海浪也像是回应他一般,一下又一下地猛力撞击着礁石。
  清寂的月光混着冷白色的灯塔亮,洋洋洒洒地铺在海平面上,遥叔突然就在两个大浪的夹层中探出头来,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他以为遥叔会被后面的那个大浪埋没,又拼命地叫他躲开,结果遥叔又把脑袋钻进了海里,又从盖下来的那个浪花之中钻出来。
  随后海面安静了好一会儿。
  我爸说起来的时候,眼里似乎带着一丝极类教徒的虔诚,不过随后就暗淡下来,还有点鄙夷地继续讲道,说他那年十六岁,以为见到了人鱼,连忙傻兮兮地跪在沙滩上,乱七八糟一顿许愿跪拜,然后就看到那条晒得全身只有屁股蛋白净的人鱼慢悠悠地游上岸来,看傻子一样瞥了他一眼,然后光着屁股满沙滩找内裤。
  但真得承认,遥叔水性是真的好,想我大学还是校游泳队的,在水里竟然追不上他,还被他坏心眼儿的拿海带把我的脚缠起来。
  我坐在沙滩上拆脚上的海带,深感我爸找了两个随时准备捞遥叔上来的安全员简直多余。
  我这儿刚把海带拆干净,就闻到了烤鱿鱼的香气,一回头就看见我老爹拿了三大串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过来,递给了我一个。
  “遥遥!上来吃点东西!”他招呼遥叔上来,随后就坐到我边上,自顾自地吃起来,还一边絮叨还是老家的烤鱿鱼香。
  遥叔躺着脑袋游过来,却没上来,我以为他没听见,起身想再叫他,却被我爸拦下来了。
  “不用管他,饿了自己就上来了。”说完,他就把第三串鱿鱼咬掉了一个尖尖。
  “爸,好像从没见你游过?”
  “我不会。”我老爹坦荡地摇摇头。
  “丢人啊,海边长大还不会游泳?”
  “能扑腾起来,小时候怕发大水,家里的小孩基本都被大人扔到海里扑腾过。”他擦了擦嘴角蹭上的酱汁,下巴朝着海面扬了扬,“他是个例外,他在海里就像一条鱼,有时候我都觉得他不适合生活在陆地上。”
  “你说说你们现在的教育条件多好,有艺体特招生,像我们小时候,镇子上就那一所学校,只有教理科的老师,我也是上了大学之后才知道别的地方都有文理分科。”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一时间有些愣,随即涌上来的,更多的是惋惜。
  我爸博士毕业后就直接留校了,不过遥叔很少会来学校找他,我只记得还在念书的时候他来看过我一次比赛,结束后我们一块去西区找我爸一起吃午饭,当时正好赶上下课,学生成群地从教学楼里涌出来,或骑着单车,或挽着恋人的手说笑,遥叔静静地看着,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大学生活真好啊。
  我笑着说,好啥?比高中可累多了。
  然后他就摇摇头,没再说话了,可我分明看到他垂下来的眼睛里含着浓厚的遗憾与向往。
  我意识到我说错话了。
  遥叔在水里游得很快,年轻的时候想必只会更好,念此我心里也不免有了一丝遗憾,于是轻轻说,“那遥叔当年要是能走体育特长生,你俩没准儿就能上一个大学了。”
  我爸眼神飘忽了一下,极缓极缓地摇了摇头,视线最后落在金灿灿的海面上。
  “他辍学是我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开始更这篇啦~这篇想尝试一下温馨睡前故事的感觉,没有原型,有些小细节参考了一下家里长辈的生活,大噶晚安啦!
 
 
第2章 
  我本以为老爸会像从前一样,再和我多讲一些他和他和遥叔的故事,可等了半天却迟迟没有下文,他从包里拿出速干毛巾,朝着离海更近的地方走了去。
  “上来吧,遥遥,我们去吃饭,晚一点再过来玩。”
  这一次遥叔听到了,一个翻身朝岸边游上来,我爸在他疯狂甩头发之前用毛巾把他湿漉漉的脑袋给抱住,耐心地擦着,相比之下遥叔就很不耐烦,三番两次想要挣脱。
  学生时期,我也在老爸的实验室里帮过忙,不过从来没想到那个面对实验只有只言片语的老头子,照顾起遥叔来倒像是个啰啰嗦嗦的老妈子,担心的事情一箩筐,刚喂完药转头就忘了,还扒楞扒楞遥叔问他吃没吃药,我要是遥叔一准儿开始烦他了。
  看他们准备的药,估计是要在这里待上小半个月,我本来打算陪他们到明天晚上就回去上班,不过看他俩那样子好像不怎么想带着我。
  一想到这儿我就有点来气,要不是怕这两个老头儿出事我才懒得跟来呢!大好的周末我在家干点啥不好,怎么就来这儿被当成电灯泡对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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