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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我下铺的兄弟是我的初恋(近代现代)——萧清明

时间:2020-04-21 08:30:43  作者:萧清明

   《住在我下铺的兄弟是我的初恋》作者:萧清明

  文案:
  排雷:第一人称,无生子,1v1,7万短文,双向暗恋,主受,he
  cp:骚气霸道执着受×温柔细心闷骚攻
 
  内容标签: 破镜重圆 成长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阳刘瑞 ┃ 配角:大头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一只以为自己是攻的受
 
 
第1章 
  十五年前,网络还没有这么普及,很多学生时代的同学在毕业后,就失联了。
  我和他,就这样的错过了。
  “叮——”手机震动,微信铃声响了一声。
  大头给我发了一条信息:林子,给你看。
  然后他发来了一张图片。
  照片中一栋破旧的小楼矗立在夕阳黄昏下。这是一栋五层小楼,楼身上原本白色的瓷砖残破掉落,从前窗明几净教室落满了灰尘,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户可以看到教室里面桌椅胡乱摆放,破旧不堪,教室前面的黑板也斜掉了下来。楼的四周长满了杂草,几乎看不出原样,但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我的母校。
  如果不是我曾经在这里念过书,我还以为这是哪个废弃的工厂,我打字的手有些颤抖,写道:你哪来的这张照片?
  大头秒回:震惊吧,我今天和我老爸经过这里,才发现,我们以前的母校倒闭了。
  那充满我青春回忆的母校——我和他一起生活过的地方,承载着我们共同的欢笑与泪水,如同我们逝去的青春,消散在时光的隧道里,从此一去不复返。
  十五年前,我和大头转学到这所学校,因为村里只有小学,到了初中,很多家庭条件不错的,就把孩子送到城里读书,条件差些的,就送到镇上的初中,上下学需要骑行车来回。我从小身子弱,风一刮都仿佛能把我吹跑,我妈怕我经不起折腾,把我送到了这所价格便宜离家稍微远一点的寄宿学校。
  这所学校所在的地区,是具有城镇化设施的农村。跟城里比,规模比不上,跟农村比,比农村更时髦,有街道有公园,更像是缩小版的小城镇,但他确实是农村。
  真应了那一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大头外向活泼,很快和班里人打成了一片,他不管跟谁说话,都要揽住我的肩,说这是我兄弟。于是,一向慢热的我,奇异而又快速的融入了班级集体。
  这所学校规模很小,初中只有两个班级,一个班只有50多个人,有一半是走读的,住校生只有二十来个人,男生一间宿舍住八个人。当时我和大头住一间寝室,我们宿舍空了两张床位,总共有六个人。
  我的下铺是在开学第二天才来的,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吃完午饭后我是第一个回寝室的。正午明媚的阳光透过门窗的玻璃照射到桌子上的镜子,镜子反光刺激了我的瞳孔,我迎着射过来的光线,眨了眨眼睛,再睁开眼,就看到他站在我的面前。他的脸一半在阳光里,一半在阴影中,刀削似的脸庞棱骨分明,鼻梁高挺,目光深邃的望着我。我一时忘了如何反应,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心中一时诧异,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人,看起来不像中国人。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继续整理自己的床铺,我这才发现他原来是我的下铺。
  “你怎么现在才来?”即使是慢热不爱先向陌生人开口说话的我,也没有忍住内心的疑惑,开口问道。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正是那时的一眼,惊艳了我的整个青春岁月。
  “家里有事。”他停顿了一下,回答的很冷漠。
  我摸了摸鼻子,低下头走过去,没有再问,而是走到隔壁大头的床上坐了下来。
  没过两分钟,大头和其他几个人嬉笑着从宿舍门口进来,人未至声先至。
  他们一进来就看到我的下铺来了一个新的同学,默契的都看了他一眼,只有大头说了一句:“呦,又来了一个”。然后他们当他不存在一样,继续说他们进门时开的玩笑。
  接下来几天,我知道了他叫刘瑞,他从来不参加我们的话题聊天,也不跟我们一起出行,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我想亲近他,但是找不到机会,那时候我对他的感觉还不是喜欢,而是一种好奇心。
  这种好奇心,使得他的身上就像是有一根牵引绳,而绳子的另一头,我的眼睛在紧紧牵连,我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向他移动。
  这么好看的人,为什么都没有多少男生跟他交流,一开始很多女孩子倒是围着他的课桌,但是他的反应很冷漠,于是渐渐女孩子也不会跟他说话了。他的存在,在班级里,变得越来越透明。
  我想摒弃现在的小团体,跟他一起吃饭,一起漫步在校园,跟他说话,我总是找借口,跟大头说,我有事先回寝室了。然后偷偷跟着他的步伐,从食堂走回寝室,一前一后,跟一个小尾巴一样。
  他的步伐不徐不慢,走路优雅,背脊挺直,一点儿也不像宿舍里的其他人。他的衣服总是一尘不染,喜欢穿白衣服,换下来的衣服从不过夜。我坐在他下床的时候,能闻到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说来也奇异,我竟然有点不敢跟他讲话,寝室的其他人也不跟他说话,我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有个爪子在挠,不安分的骚动。
  “刘瑞。”我在心里默念过无数次他的名字,却从来没有一次当面这样叫过他。
  我的内心越来越焦虑,常常垂头丧气,有一种求而不得的失落感。我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到底想要什么,我问自己:我是生病了吗?
  时光抹掉了校园里的绿色,在学校的青石板路上铺了一层白雪。我们脱下了短袖,换上了厚重的冬装。夏日的百花争艳,冗长的蝉鸣也被冬日的寂寥与苍白代替。
  我们渐渐对学校外面街道上熟稔起来,而他也深深埋在了我的心底,等我知道那究竟是什么的时候,我却不敢再去碰触,那个答案太过惊悚,足以毁掉我的人生。同性的恋情,这太可怕了,我该怎么办?
  我回家了,阔别了十年的老家,十年前,父母在A 市买了一套房子,此后,我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拿着照片,大头发给我的那张图片,被我打印了出来。我拿着它,来到了当年的那条街。我所在的学校叫“农场初级中学”,矗立在十字路口左拐不远的街道上,就是这条街。我站在路口望了望,记忆中的街道已经模糊不清,隐约记得这条街上遍布我们的足迹。某一年的夏日正午,烈阳似火,我们穿着短袖在街道上行走,青春洋溢,汗流浃背,短袖的后背被汗浸湿。我们每人拿着一只雪糕,冰凉的甘甜融入口腔,被唾液包裹顺着喉咙滑入胃里,心窝都舒爽了,透心凉。我们肆意欢笑,心已飞扬。
  这一段已经被我遗忘的青春,当我再一次出现在这个路口,又全部都想起来了。
  某个短假,假期开学回来,在校门口,大头神秘的指了指自己的裤兜,冲我挤眉弄眼,道:“别忙着回学校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长长见识。”路边有很多卖熟食的小摊,他带着我穿过街道,沿着道路前行,经过一家洗剪吹,到了我们经常去的小卖部,从小卖部穿行而过推开后门,发现别有洞天。昏暗宽敞的室内座椅沿着墙壁一字排开,座椅前摆放十多台着游戏机。每台游戏机前都坐着一个人,中央还有一台闪着彩灯的机器围着五六个人,他们佯装镇定内心紧张的盯着中央飞快旋转的动物玩偶。“没见过吧?”大头表情很神气,得意洋洋的问我。
  我指着角落两台无人问津的水果机,道:“这种的见过。”那是一种可投币压住的小型赌博游戏机,因为上面,都是苹果,木瓜,橙子等水果,图案所以叫水果机。家里小店里摆放着这种水果机,我曾经看过村里大爷们围着机器四周,哄笑咒骂,情绪变化无常的令人惊讶。
  大头神秘兮兮的指了指自己的裤兜,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厚厚一沓百元大钞,我顿时吓了一跳,面色铁青,口干舌燥且有些结巴的问道:“大头,你……你你哪来那么多钱?”大头脑袋瓜子圆的像瓜瓢,摇头晃脑,道:“你甭管儿”。然后走进去挑了一台机器,在机器前面坐下,将中华香烟排在有些机器的面板上,抽出一根点燃,翘起二郎腿。
  我的脑袋开始撒冷汗,大头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哪来的这么多钱?只见大头拿出兜里十张百元大钞,在空中扬起红钞票,略显兴奋地喊道:“老板娘上分。”一个穿着碎花红棉袄的妇女,扭着屁股,不耐烦的走过来,拿钥匙在机器顶上领拧了十下,一把抽走了大头手上的钱。
  我看了一眼1000元钱等于1万分,红闪闪的数字1万,还没亮起多久,就眼睁睁看着它蹭蹭蹭的减少。这时我才注意到,大头盯着机器屏幕,双手像白面团一样摁在面板上,每个按钮可押注的分数是999分,不过五秒钟,1万分就变成了,可怜的十分。大头并不在意,当硕大的红色数字,变成零时,彩灯亮起,然后像一条蛇,在屏幕上的正方形边缘游窜。黄色捷达,机器冰冷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闪烁的彩灯和一段欢快的铃音响起。坐在机器前的赌客们,有人低声咒骂一声,有人愤然离席。
  大头盯着屏幕,不一会儿靠在椅子上,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缭绕烟雾。他再次扬起了钞票。我在大头身后看了一会儿,便摸清这种赌博机器的玩法,其实和水果机的规则差不多,只不过,十数台机器连在一起。游戏同时进行。一台机器一共有12个按钮,对应不同的赔率。赔率每一局,都会刷新,但始终有个范围。每一局游戏,单个押注上限是999分。全压便是,1200元钱。大头第一局唯独没有压红绿两色捷达,血本无归。大头在第三次押注,开了一次火车。所谓火车便是一种随机开出的奖励,本局游戏不再只开一个结果,而是数个彩灯连在一起,押中通赔。
  这一局大头赢了6000元钱。我扯了扯大头的是胳膊,小声劝他:“我们走吧。”他却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对我说,今天运气好,再玩一会儿,指不定要开个大满贯。我坐在水果机前,也玩了起来。我的运气似乎不错,玩了十多分钟,已经赢了将近60元钱。我正全神贯注的,分析下一局该加哪种水果,大头已经走到我的身后,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扭头看去,他声音有些虚弱的说:“走吧!我输光了。”
  “这么快?”我诧异的问。
  然后准备退币。
  “等一下我先退币。”大头挥开了我的手,手掌按在水果机的面板上,加的全是大赔率的水果。
  “几十块钱有什么好退的?”大头说完,彩灯开始亮起,转过几圈后,稳稳停在了天门,然后额外奖励的彩灯,又砸中了小天门和大西瓜。
  我感觉自己体内不断分泌的肾上腺素。看着水果机屏幕又右上角,大红色红色数字。心中默数,个十百千万,17100分。大头让我足足赢了1700元钱,一阵轻微的眩晕过后,幸福感和强烈的愉悦。我猜是多巴胺又一次开始发挥了它的作用。
  回学校的路上。我坚持要分大头一半的钱。但大头不肯接受。他说下次再带我出来玩就行。我下意识想要拒绝。可是想到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1700元。对于这个时候正在念初中的我来说,这想都不敢想。如今这不算薄的一叠钱,正在裤兜里被我紧紧的攥着,拒绝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毕竟那个时候我的生活费一个月才200元。我躺在宿舍的床上,面朝洁白的墙壁,宿舍翻新过后不久,空气中似乎还有一些甲醛的味道,或许没有。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大半夜辗转难眠,连对刘瑞存的那一分小心思也暂时消失的荡然无存。
  直到某一天,一个回荡在我心底的一句真诚的劝告再次唤醒了我内心真正的渴望。“你不要跟他们一起混,好好学习,争取将来出去,外面的天地很广阔。我的梦想,就是像只鸟儿,走出这里,去更广阔的天地。”他的眼窝深邃,盯着我的时候仿佛充满魔力,要把我吸进去。“你跟他们不一样。”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动听的话语,也是他对我说的第二句话,我被深深地的吸引了,仿佛是来自我本能的召唤。告诉我,去更远更大更宽广的舞台,去尽情的展翅高飞,去肆意的遨游天际。
  我有些记不清他什么时候对我说这句话了,大概是在我赌博赌上瘾欠了几千元钱之后,还是在我放飞自我,成绩成了全班倒数第一之后?哦,那真的是太久远了,久远到,我已经记不清他的长相,只能模糊的描绘他的美好。时光,带走了属于我们的故事,但是它带不走我们的故事里留下的感动,每每想起,还是会热泪盈眶。
  大雪纷飞,北风嗷嗷的吹,发出令人心寒的呜咽声。我们坐在教室里,教室里灯火通明,密封的教室像开了暖气,热气腾腾。
  我在经过岁月的洗礼,从原来上进脸皮薄的三好学生,变成了插科打诨的老油条。我们班里的同学调皮的程度令人发指,老师也从一开始的和颜悦色变成了冷面包公,我也浑然不怕,反而完全没注意到老师的变化和失望。
  我的成绩,从进入学校时排名第二一路下滑。
  人,在处于一种堕落的变化中,如果他的朋友都是这种人,他自己是不会察觉到自己的堕落的,因为他的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是和他一样的人。他的视线狭窄,眼界低下,想的除了吃喝玩乐还是吃喝玩乐。
  大众心理学勒庞提出了乌合之众,他提出当个人是一个孤立的个体时,他有着自己鲜明的个性化特征,而当这个人融入了群体后,他的所有个性都会被这个群体所淹没,他的思想立刻就会被群体的思想所取代。而当一个群体存在时,他就有着情绪化、无异议、低智商等特征。
  这就是所谓的,人一抱团,就会变傻。
  如果没有一个外界因素打破这种平衡。很容易,一傻傻三年。
  白天上课,老师在上面讲课,我在下面把小说藏在桌肚里,看小说,嘴里偷偷塞上一口零食,耳朵塞着耳机,时不时跟同桌唠个嗑。
  教室里乱糟糟的嗡嗡响,听不清语文老师在台上讲什么。
  语文老师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教师,曾经在城里教书,退休了嫌在家里闷的慌,来这所私立初中教教书,是一位豁达开朗的老头,喜欢穿西装马甲,坐如钟立如松,花白的头发总是理得一丝不苟,挺着将军肚,大声哈哈笑起来时颇有股江湖豪气般清风道骨,声如洪钟,传播远扬,穿透力强。平时喜欢写诗作赋。
  我记得他只教了我们一个学期,走的时候,掩面羞愧,心痛道:“我原本想教书育人,没想到我脾气和蔼。没人愿意听我教学,我不想害了你们,我走了,学校会给你们找一个更严厉的老师,这才是为你们好。”说完,头也不回从教室离开。
  想到这里,我羞愧的低下头,我已经来到学校的铁门前。过去黑色崭新的铁门如今已经锈迹班班。铁门旁是门卫室,里面曾经住着一位看门老大爷。大爷喜欢种花,门前小花园总是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花园旁总会放置一条长板凳,很多老师会在晚上坐在这里,陪大爷聊天。夏季蚊虫叮咬,这不妨碍老师们坐在这里,一边飞舞手掌打空中的蚊虫,一边聊天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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