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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我下铺的兄弟是我的初恋(近代现代)——萧清明

时间:2020-04-21 08:30:43  作者:萧清明
  瑞宝贝:???!!!
  他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我按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朵上。
  “怎么回事?”我终于听到刘瑞情绪的变化了,一般轻易不常见。
  “呵,发烧了啊。”我还有心情调侃。
  “我问的是什么情况!”他心急如焚的问道。
  第一次听到他用那么着急的语气,突然想到了一句古语:朝闻道,夕死可矣。而对我而言,能听到他因为关心我而心急火燎,立即去死也行啊。
  “昨天发烧,来了两个护士,取了我的血和唾液去做核酸检测了。从昨天一直烧到现在。”我想用轻松的语气说出来,不过,估计我沙哑的嗓音听起来只会更惨。
  “什么时候能出结果?”刘瑞听起来似乎有些冷静下来了,语气低沉。但倘若仔细听,能发现他的声音有些抖,表现不明显,语气中极力在控制自己。
  “一个星期左右。”我们同时缄默。
  我在下一个赌注,赌我的命,在刘瑞心里的地位。
  我开口道:“瑞儿,你说我不会要死了吧?”说完,我凄惨的笑了一声。
  良久,刘瑞回复道:“瞎想什么?”
  未知的恐怖才是最恐怖的,刘瑞听我口述,根本不了解我这边的情况。
  当晚,我没想到,刘瑞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他竟然趁着护士每半小时查房的空档,偷偷遛到我房间里来了。
  “他妈……咳……你疯了吧?”我生病了,说出来的话也不像之前那么有力气,整个人病恹恹的,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
  刘瑞站在我的床前,把我按回床上,语气冷峻且严肃,道:“别动。”
  “你赶紧出去,我结果还没出来,万一真的是,你是疯了吗?”我右手捂住嘴,无力的左手继续推搡着,做戏就要做足。
  他反而在我床边坐下了。
  “你死了,我就跟你一起,你得病了,我跟你一起得病。”
  当我听到这段话从刘瑞的嘴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的听觉出现了问题。
  “你是不是傻?”他的话使我内心深深感动,仿佛一股暖流温暖我的心。我知道他为什么说这种话,还偷偷的跑到我房间里来,他经历过两次亲人离世,所以在听到我发烧了之后才会这么紧张,竟然偷偷从隔离室里跑出来。
  哎呀,我只是想让他答应我一件事,可没打算让他得“B型肺炎”,跟我一起得病,一起死。
  我知道现在的时机刚刚好,错过了这一次,没准以后都没机会了,于是,尽量用让自己看起来悲伤不已的表情,又不至于用力过猛的语气道:“跟你说个事儿呗,要是,要是我活着出去了,我俩儿就在一起。”
  我用商量的语气,祈求的眼神,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个度一定要把握好,可不能看起来像演出来的,一眼就能被人戳破。
  “你不会有事儿的,别瞎想。”他替我掖了掖被子,道。
  “说啊,要是我们活着出去了,我们结婚好不好,去国外领证。”艹,急死老子了,一句话那么难吗?我可是可能得了新型肺炎。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我只剩下你了!”刘瑞的嘴唇发白,自言自语的呢喃,他的目光没在看我,仿佛想起了令他心痛不已的事情。这时,我才发现,他有点不对劲儿。
  “刘瑞!”我挣扎着坐起身,双手握住他的双肩,焦急道:“刘瑞,咳……你没事儿吧?咳……我没事,我得的不是新型肺炎,真的,你怎么了?”
  “不会的,不会的”刘瑞的眼神飘忽不定,一直重复“不会的”三个字。
  妈蛋,吓过头了吧。我忙抱紧他,企图把他的魂喊回来,在他耳边轻声哄道:“刘瑞,他妈的醒醒!我没事!”
  艹,就算真的得了这个病又不一定会死。
  抱了十分钟后,刘瑞才渐渐回魂。
  他刚刚那个样子真的吓到我了。
  “我们隔离期结束后,就结婚。”刘瑞说话时,喷出的热气打在我的耳蜗上,有点痒。
  “真的?”我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惊呼道。
  也算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还是很开心。
  “嗯。”刘瑞点了点头。
  认识他十几年,第一次看到他那么紧张和慌乱。
  我对着刘瑞的脖子亲了下去,头从他的脖颈里抬起来,双手还搂在他的脖子上,面对面,承诺道:“听着,刘瑞!”
  刘瑞无比专注的盯着我。
  “我不会有事的!”我的额头与他的额头相碰,我们四目相对。我怀着迫切想要把我即将要说的每一个字都传达到他心里的心情,斩钉截铁的对他承诺道:“你现在安心的回去,等着结果出来,我说话算话,我不会有事的!”
  然后松开他的脖子,让他离开,不然待会儿护士查房就该发现了。
  刘瑞听懂我的话了,他站起身,恋恋不舍的看了我一眼。临走前,仍不放心的道:“我在隔壁,有事call我。”
  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情绪波动,我脱力的躺在床上,整个人的脑袋还有点儿懵。
  “啪——”地一个巴掌,在房间里格外的响亮,我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艹,我竟然利用刘瑞过去的经历,通过揭他最痛的伤疤,来达到我的目的。
  一个星期后,结果出来了,是阴性,皆大欢喜。当然是阴性了,三个晚上不盖被子睡觉,能不把自己冻出毛病,高烧不退吗?
  几个星期以后,我们顺利从隔离区回到了家。
  房子还保持着我们离开时候的样子,客厅里的盆栽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浇水,叶子发黄且蔫头耷脑的垂下。
  我和刘瑞进入客厅之后,我就对着他的嘴猛亲了下去,啃咬,舔舐,吮吸,艹,老子早就想这么干了……
  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脖子以下,自行想象……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不写了再写写番外,完结撒花,感觉我在胡编乱造?
 
 
第24章 番外
  话说,当日从隔离区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的和刘瑞发生了关系,第一次的经历简直是场噩梦。
  我们干柴烈火,那势头恨不能吃了对方,看事后的场景就知道有多激烈了。衣服散落在地上,沿着轨迹从客厅一直延续到卧室。
  没想到的是,我看错了刘瑞,被反攻一驱,他靠力气致胜。我真是不辨菽麦,有眼无珠,看不出他竟然有那么大的能耐。
  翻车事故后,刘瑞提出了领证,被我气愤拒绝了。
  又过三年,大头的娃都两岁了,他办了一场初中同学聚会,也难为了他怎么把失联的同学一一召回的。
  酒店定在A市市区。
  阿伟、二傻,那一伙当年跟我们一起翻墙头去赌的十来号人,竟然都来了。
  兄弟见面肯定要热情相拥,然后谈谈各种现在的状况。
  毕业十年,各自的事业发展也判若云泥。有的做了老板;有的饱经风霜,风雨漂泊;还有的另辟蹊径,发了一笔横财。
  那天,我跟刘瑞一块儿去的,为了照顾他的心情,我没像以前一样放纵自己。
  阿伟直呼我变了,怎么缩头缩脑的。
  下面是我们的原对话:
  阿伟:艹,林子,不够给力啊,干了这杯酒,咋哥俩儿,数数多少年没见了!
  阿伟喝的多点多,语气很亢奋,声音也很大。
  我的酒量不高,不敢喝多,回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刘瑞这个闷骚货,他折腾人可有一套。我也举起酒杯,在酒精微醺的情况下,站起来都有点不稳当,忙求饶道:不行了不行了,伟哥给点面子呗,我也是拖家带口的人了,最后一杯!
  我竖起一个食指,意指最后一杯。
  “切——”其余人起哄。
  二傻:嫂子也不带来给我们瞧瞧,啥时候结婚的我们都不知道。
  二傻的形象和以前判若两人,以前有多瘦,现在就有多胖。
  他脸上的肉长满了,就往脖子下“溜”,脖子也变得又粗又短。那脖子上的肉一层层的,就像叠叠的浪。背上的肉也是厚厚的,肚子也变成了啤酒肚,一站起来,肚子都晃三晃,不用鼓气,也像皮球一样圆。
  第一次看见二傻这熊样儿,我都不敢认。
  感情他是做了老板了,身材变了,连说话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头抬得老高,光坐在那里,身上就有气派。
  他这句嫂子还真叫的我心慌,用“煤老板”的形象和气势,叫刘瑞嫂子……
  汗颜……
  再看刘瑞,面部表情竟然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我看向二傻道:“嫂子……”我说话顿了一下,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刘瑞,然后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笑道:“嫂子就是我身边的这位。”
  哄堂大笑。
  “妈的,林子你还是那么搞笑,那么多年,你们俩儿还这么玩呢!”
  大头诡异的看了我一眼,他今天出奇的安静。
  “听说你俩都当了医生?牛逼”说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位哥,其实我想不起来他是谁了,不知道是不是和以前形象差距太大,所以我没认出来。酒席之上,不认识的也要装认识,忘记的人也要装很熟。
  “哪比得上你们?”我摆摆手,笑着坐下,道:“一个个的都当了老板,挣得可比我们多多了。”
  “哎,啧,话不能这么说,医生可是救死扶伤的,和我们这朱门酒肉臭的那不一样!”
  “啧,有学问!这成语,我都不能随口而出,朱……什么臭……什么”我装的煞有其事。
  其他人哈哈大笑。
  “不过”我把筷子放下,话题一转,表情严肃起来,道:“刘瑞,真的是我对象。”
  这话一出,餐桌上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我们。
  房间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真的假的?”最先开口的是二傻。
  “这不是……”
  “同性恋。”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自己帮他说出来了。
  “咳”这回没人起哄了。
  “你们家里人同意?”
  “刘瑞家里没人了,我爸,”我冷笑一声,道:“生儿不养何为父,我们恋爱很自由。”
  “我靠!”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生低呼,被我捕捉到了。
  “兄弟们,他妈的不是吧,什么年代了,你们怎么还活在过去呢?”这回我主动举起酒杯,跟他们碰杯,干了。
  “咳”最先站起来的是杨军,从聚会开始就没怎么说过话。
  “嗯,”他对着我举杯,道:“不管怎么样,恭喜你们,也祝你们能够百年好合。”
  他的话里有多少真心,我能透过他的眼睛看出来。
  这是第一次得到除了大头以外的外人祝福,我差点没崩住表情,当场痛哭流涕。
  百年好合四个字,太戳我的点了。
  我也站起来,跟他碰杯。
  那天晚上我喝了多少酒,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刘瑞架着我走,我一边走,一边吐。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时而高歌,时而静默,刘瑞都在我身旁。
  酒店离我在A市的家不远,我们一路同行,打算走回去。
  夜晚的风来无影去无踪,轻浮飘渺,若微若强。此时正处江边,一轮明月照江上,刘瑞看我东倒西歪,直接蹲下,背起我漫步大桥,清凉的吹拂我的脸颊,路旁的的车呼啸而过,车灯照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
  不久,我们就去国外领证了,没有婚礼,只请了熟悉的人,到饭店里又吃了一顿。
  至于大头当年来北京,住了两个月就回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他来北京的时候,正赶上肺炎爆发。找不着工作,到处奔波碰壁,没人知道他怎么突然转性子了,回去就和燕子结婚生了孩子。
  于是,大头就留在了老家。我问他,怎么突然又回去了,他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我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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