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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弯反派大魔王(玄幻灵异)——一只小甜甜

时间:2020-04-23 18:34:17  作者:一只小甜甜
  白笙才不管他说什么,不管不顾就要在他身上搜,却被背后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容胥一把拉起来,白笙被拉的猛然站起来,膝盖疼的都快没了知觉,踉跄了一下,就被容胥揽着腰带了出去。
  找出一个就很好办了,南四所的总管太监翻出名册,一个个把今日和那个小太监在一处打扫的六个太监全揪了出来,又派了几个人到他们房里搜。
  白笙听见又要跟着去,没走几步就被容胥一手拎了回来,白笙几次都没如意,回过头委委屈屈的看了容胥一眼,愤愤的拿手指头挠容胥的衣服。
  容胥没管着他闹脾气,稍稍扶着白笙的胳膊,在白笙小狐狸软和的后颈皮上捏了捏,温和道,“别添乱。”
  搜了好一会儿几人才出来,小太监们跪伏在地上,身子都在抖,哆哆嗦嗦道:“禀陛下,房内各处都搜过了,可......并未搜到......”
  白笙伸着脑袋去看,见他们几人手里果然都空空如也,急急忙忙拽紧容胥的衣袖,气的耳根子都红了,急切道:“不会的,就是他,我确定,就是他抢了我的小玉牌!”
  容胥瞧着白笙跟被逼急了的兔子一样,眼睛红红的,耳朵根子也的粉粉的,弯唇无声轻笑了下,把急的都快跳起来的白笙摁住,“别急。”
  容胥抬手,朝后轻轻招了下,吩咐道,“再去搜,一处也别放过。”
  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更紧张了,连呼吸声都轻了许多,在场的人其实都只知道是在搜东西,可并不知是在搜什么,因此有些人即使确信自己没有偷过东西,也害怕是自己不下心捡了什么回来,或者更甚着有人偷了东西又怕担责,便趁人不注意偷偷把东西塞进了自己房里。
  侍卫们搜了没多久,就有人跑了出来,双手捧着小玉牌奉到容胥面前。
  白笙原本很惊喜,眼睛都亮了,可等他看清容胥递过来的东西时,眼眶里忽然就染上了水雾,眼泪不打招呼就掉了下来,连容胥的手心里都落上了白笙温热的泪水。
  那确实是白笙的小玉牌,可那块就在刚刚还好好的小玉牌,此时却已经从中间碎成了两段,两块残片叠在一起,连原来的形状都看不出来了。
  白笙从头到脚都写着两个大大的难过,难受的都不想站着了,他抱着自己的小玉牌,小兔子似的蹲在容胥腿边,缩成小小的一团,脸整个埋在衣袖里,脑袋杵着容胥的小腿,哭的一抖一抖的,模样可怜极了。
  玉牌是在一个管戏台子的大太监房里翻出来的,大太监一开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他看清那两块东西,脸色一下变了,急指着那边几个小太监喊,“不!这不是奴才的,这是小祥子的!是他跟奴才说他今日扫尘时捡的,这不关奴才的事,是他拿过来说要给奴才的!”
  小祥子正是那个吊梢眼的胖太监,他原本就一直伏在地上,见大太监指认他,急忙又磕了一个头,“陛下明鉴,那块玉牌确实是奴才捡的,可奴才并无私藏之心啊,奴才只是上交给刘公公,谁知道,谁知刘公公竟......”
  话没有说尽,但在场的人都已经听明白了,说自己没有私心,这不就是明指刘管事私贪,把下面人交上来的东西都贪进自己口袋了吗?大太监愣了一下,脸上方才涨起来的血色瞬间褪去,白的跟鬼一样,视线狠狠的瞪着小祥子,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从一开始就中套了。
  这样的事在宫中常见,况且刘管事本就是个贪财的,平日里还常找下面的人要礼,而且宫中确是也不允许越级,小祥子这番做法、说辞都几乎毫无缺漏,刘管事就是有一百张口也难辨清白。
  容胥低头看了眼腿边的白笙,目光扫向那几个小太监,漫不经心道:“捡?可孤怎么听说,是抢呢?”
  小祥子撞到那道目光,额头渗出了满头的汗,若不是早想好了说辞,这时恐怕脑子早就空白一片了,“奴才不敢欺瞒,这玉牌,确实,确实是捡的......由于玉牌上并无刻字,奴才捡到以后便想交由管事处理,奴才确实在半道上遇到了那位......侍卫大人,可奴才无法确认失主,不敢轻易交付他人,也许正是因为这个,所以大人才生了误会了......”
  容胥颌首,小太监见状呼吸稍缓,可他一口气还没顺下去,就又听容胥问:“既然拾得,为何不保管好?”
  小祥子被吓的抖了下,说话都开始不利索,“因为,因为奴才当时不敢给,大人许是有些急了,过来想拿走,奴才躲了几下,冲突之中小心绊倒了下,玉牌就脱手了,这才摔碎了......”
  他们起初看白笙衣着打扮言谈,觉得那块玉很有可能是偷来的,见四下里没人,便一时起了贪心,但抢回来以后就感觉到后怕了,几人一路上一合计,回来便把玉交给了平日里最贪财的刘管事。
  若是以后东窗事发,有人找来了,他们便可以把事全推给他,若是没人找来,他们送了刘管事这块玉,也能得到不少优待,总之两头都不会吃亏。
  这个谎说的不算高明,仔细一想漏洞不少,但好在现在抓不住他们的证据,刘管事受贿的证据却不只这一件,因此只要他们咬死不认,这个事便还有转机。
  “陛下,他在说谎!”被诬陷的大太监就抓着了一处不对劲,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小祥子大喊道,“你说谎!你若是捡的,你怕什么,为何一开始不敢出来说话!要等搜出了才站出来,你分明就是心虚!”
  小祥子身旁的小太监见大事不妙,赶紧爬出来,“陛下明鉴啊,奴才们起初又怎么能提前预知是要找这块玉牌,况且,况且......那块玉牌在天未黑时就上交了,奴才们都还以为它早不在南四所了。”
  小祥子等他说完,伏身又磕了一个响头,咬牙补充道,“奴才敢发毒誓,先前所言,句句属实。”
  “你,你!......”大太监哑口无言,手还一直指着他们,气得不住的在发抖。
  在场的人都支着耳朵听,唯独白笙一个人头也不抬,什么也不管,独自沉浸在他的伤感之中,呜呜呜的哭的委屈巴巴。
  容胥俯下身,手掌张开,抚了抚白笙的头顶,轻声叫他,“白笙,起来。”
  白笙还是很听容胥的话的,闻言拿袖子蹭了蹭脸,慢慢吞吞的扬起下巴朝容胥看过去,不知是困倦还是难过,红通通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样子都快睁不开了。
  容胥抬手,很轻的摩挲了一下白笙嫣红的眼尾,低声问:“白笙,他说的对吗?”
  白笙很迷茫,眼睛稍稍睁开了一点,傻愣愣的仰头望着容胥。
  “他说小玉牌不是抢的,是捡的,他说的对吗?”容胥声音依旧很轻,很耐心的再次重复了一遍。
  白笙脑子转不动,看了容胥好一会儿,然后轻轻的,摇了一下脑袋。
  他蹲的太久了,又哭的太狠,没什么力气,腿也疼的不得了,头还很晕,只是轻轻摇了一下头,就重心不稳的翻到过去,呆呆的坐到了地上,把他爱惜的不得了的新衣裳坐在了屁股底下,身子还在软绵绵的不住往后栽。
  容胥蹲下来,把差一点儿就磕在地上的白笙抱起来,让他的脑袋靠向自己,将白笙的两条腿搁在臂弯上,很平稳的站起身。
  容胥看着怀里打着瞌睡点脑袋的白笙,轻笑一下,视线再次转向那几个小太监,“小白不会骗人,说辞不一,总不会两方都对,那就是......你们对孤说谎了。”
  一时间,院子里所有人都愣住了,真真假假放在一起,故事的可信度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相信他们说的话了,没人想到会有翻转的可能。
  容胥偏头,看向一旁的侍卫首领,轻声道:“这样满口谎言可不行,带过去,教教他们如何说真话。”
  侍卫首领似乎司空见惯,几个侍卫速度极快的出来,把地上七个人全带走了。
  容胥抬脚刚要走,又回过头,看向面色来不及掩饰狂喜的刘管事,勾唇笑道:“哦,差点忘了这个,太聒噪了,也一起带过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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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1章 暖手
  白笙回平清宫的路上就已经昏睡过去了,下轿也是容胥抱下来的,江有全见状,立刻叫了几个宫人过来要把白笙抬上去,容胥脚步顿了顿,似是思索了一瞬,最终却也没经手他人,亲自抱着白笙上了石阶。
  太医接到传召早已候在了殿外,请过脉后说白笙并未染上风寒,身子也很康健,只是哭的太狠脱了力,又忧思过度才会这样昏睡过去,开了几副寻常调养的方子便磕头跪安了。
  容胥碰了碰白笙的额头,看着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睡得跟昏过去一样的白笙,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
  这样一个稚气天真的小傻子,竟也会有忧思过度的时候......
  白笙睡的太沉,容胥没让人去熬药,只让人把药拿下去,一早熬好了送来,可没想到白笙却在夜里发了高热,浑身上下烧的滚烫,紧闭着眼怎么叫也叫不醒,难受的缩成一团,蹙着眉头,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冬日的夜里被吵醒,很少人会有好脾气。
  容胥披了件黑貂裘大氅靠坐在床榻边上,眼眸低垂,黑发散乱着,面色看起来很阴沉,“废物,烧的这么重,诊脉竟诊不出,你学的什么医。”
  值夜的太医进来就是这场面,险些被吓死,当场就被吓软了腿,伏地跪趴在地上直发抖。
  容胥抬眸,眸色又黑又沉,一丝光也没有,“过来看看。”
  太医全身绷紧,硬着头皮上前,身子伏的很低,顶着容胥的视线,冬夜里也出了一身冷汗,跪在床榻侧想替白笙诊脉,却又不知该从何下手。
  白笙枕在容胥腿上,细嫩的小脸烧的通红,虽然已经烧的没什么意识了,纤细的手指头却一直蜷缩着,紧紧揪着容胥的衣衫。
  容胥握住白笙挨着床榻外侧的那只手,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头,将手腕翻过来拉到床沿边上,太医不敢耽搁,立刻搭上去诊脉。
  太医诊的心惊肉跳,细细探了好几次才敢下定论,抖声道:“禀陛下,小公子脉象举而有余,按之不足,观外相寒战发热,且无汗,嗜睡,症状确实是受凉染上了风寒,寒气侵袭营卫,使得营卫不和,气血停滞,阴阳失调,最终导致高热不退......”
  容胥不耐的捏了下眉心,淡淡瞥过去,“既是如此,你先前为何没诊出来?”
  太医一滞,磕下头,冷汗直流,“臣有罪,臣有罪......臣方才来诊脉时,小公子脉象分明是气血平和,并无发热征兆,可现在寸脉却脉浮血虚......”
  太医心中粟粟不安,急于解释,不免就说的详尽了些,话便比往时多了很多。
  容胥本就心烦,被吵的已经全然没了耐心,压不住火气,忽然反手抽出枕边的匕首,擦着膝盖甩掉刀鞘,俯下身,轻轻抵在太医嘴边上,低声缓缓道:“再多说一句废话,孤割了你的舌头。”
  太医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空气中划出“铮”的一声轻响,刀刃就已经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
  匕首刀锋极利,寒光凛凛,太医猛然受惊,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刀尖只是微微与皮肤触碰了一瞬,太医嘴角就被划开了一条口子,鲜红的血色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容胥眸色瞬间变深,嘴角微勾,在夜色中划开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太医骨寒毛竖,惶惶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连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眨眼,脑袋就掉了。
  就在这时,趴在容胥膝上的白笙动了,许是因为烧的太过难受,他下意识寻着了容胥搁在膝上的那只冰凉的手,拱上去来回轻轻的蹭。
  容胥顿了顿,低下头,看着埋在手心里的小脑袋,唇角的弧度渐渐消失。
  微微抬眸,持刀的右手下移,贴着太医的脖颈,用他外衫的衣领,将染了血的匕首一点点擦拭干净,冷声道:“滚下去。”
  太医剧烈抖动一下,吓的手脚虚软无力,扯着药箱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从鬼门关里出来一样,逃命似的跑出了主殿。
  江有全亲自守在陶罐前盯着熬好了药送进去,容胥拿热水给白笙擦了脸,强硬的把白笙叫醒,白笙发热嗓子渴的要命,一直没喝着水,药喂到嘴边的时候很急切的去抢,咽下去以后舌头里后知后觉尝到那股苦涩的药味儿,才发现被骗了,抿着唇再也不愿意张嘴。
  容胥大半夜没什么耐心陪他闹,抬手掐着白笙的下巴,灌着把药喂了下去,喝完一碗苦药,舌根里都是苦的让人头皮发麻的药味,白笙趴在床榻沿子上,委屈的又哼哼唧唧的哭了。
  风寒很容易传染,江有全见白笙病了,提早就叫人去收拾了偏殿,以为一会儿陛下会让人把白笙挪出去,但容胥从头至尾都好像没有这个意思,江有全为龙体着想,硬着头皮问了一声,容胥却根本没回答,江有全只好带上门出去了。
  第二日早上起来容胥又给他灌了一次药,白笙的高热总算才慢慢退下去了。
  白笙醒过来已经快午时了,正赶上用午膳。
  今日是腊月二十五,宫中从今日起休朝会,容胥从早上就一直在内殿的贵妃榻上看书,见白笙醒了便命人传膳。
  午膳很丰盛,桌上摆的满桌子的菜,爆炒的河鲜,酒酿的清蒸鸭肉,桂花鱼条......全是白笙爱吃的,白笙饥肠辘辘什么都想吃,可一样也吃不了,只有面前那碗燕窝粥是他的,因为容胥说他正着生病,为了让他赶快好起来,除了喝粥,其他什么都不能碰。
  白笙握着玉勺,埋头在面前的小蛊里小口小口喝粥,眼睛却总要往桌上瞥,这么多好吃的东西摆在眼前却不能碰,白笙不禁有些委屈,心里想着自己以后再也不要生病了。
  用完膳,是白笙每日里最喜欢的时候。
  容胥坐在榻上看书,白笙跑过去坐到他旁边,轻手轻脚的爬上榻,抱着自己的小腿,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很依赖的贴着容胥,安静的缩在他身边。
  以往这个时候白笙都会抓着脖子上的小玉牌玩儿,可今日没有了,白笙今早一醒来就发现他昨日攥在手心里的小玉牌不见了,他急急忙忙跑去问容胥,容胥却不怎么在意的说那块没有用处了,已经叫人拿出去扔了,改日重新再给他一块。
  白笙眼睛一下就红了,着急地问容胥扔哪儿了,能不能再找回来,但容胥让他专心吃饭,之后就没再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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