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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弯反派大魔王(玄幻灵异)——一只小甜甜

时间:2020-04-23 18:34:17  作者:一只小甜甜
  他弯了唇角,眼睛温柔又灵动,掰着手指头数,“我有证据!昨日我送了你一条金色的大鲤鱼,那条鱼又鲜又嫩特别好吃,但是你说你用过晚膳了没有吃,所以全被我吃了……恩,我还送过你一颗黑色的漂亮石头,还有梅花花枝,还送过白玉兰……”
  “还有我脖子上这个小玉牌,是你送给我的,只有小狐狸才有,你看,它现在还在我的脖子上啊。”白笙仰起头,被红绳子系着的小玉牌果然在他脖子上挂着。
  容胥静静的听着他解释,站在原地动也未动。
  他原本最烦人多嘴多舌,但白笙这一会儿在这儿说了这么多话,容胥倒没觉得有多聒噪,反而很耐心的从白笙话里的挑刺,“你说的这些,平清宫平日里伺候的宫人们也能知道,至于这块小玉牌,孤又如何知道,你是不是从小狐狸那儿偷来的。”
  男人竟说他偷东西,白笙难以置信,心中一万个不服气,被人诬陷的不高兴让他胆子大了不少,表情认真的反驳,“我不会偷东西的。”
  他只在年纪很小,且不懂事的时候偷过一次鸡,知事后明白这样做不对,就再也不做这样的坏事了……
  “哦?”容胥缓缓道,“你不会偷东西,可孤记得,那只小狐狸倒是偷过孤的东西……”
  白笙眼皮微微耷拉下来,底气瞬间被戳破,“那是,那是……”
  “那是什么?”
  白笙哪里比得上容胥口齿伶俐,被容胥几句话便堵的说不出话来,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说那是什么,苦恼着小声自语道:“我没有骗人,为什么不相信我……”
  “孤信。”
  白笙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容胥朝他伸出手,淡淡道:“你过来,孤便信你。”
  白笙犹犹豫豫的,有些挣扎,最终还是没战胜心里的害怕,待在原地没敢动弹。
  他原本是希望男人相信他的,可他这么容易就相信了,白笙反倒感觉不太寻常,像是会有诈似的。
  容胥见他不动,眸子顷刻冷了下去。
  虽然那双眸子从未暖过,但从他此刻的神情中,能清楚的看出他眼睛里那几分若有若无的几分兴致正在渐渐被冷意覆盖。
  外面的雪映得天地一片亮堂,容胥站在白色的光影之中,浅色的锦缎长袍在日光下轻浅又柔和,本应该是很温柔的画面……
  可瞧起来并不是这样,那双眼眸太过黑暗,在一片光亮之中,反而显得更为阴冷。
 
 
第13章 摔跤
  白笙揪着被子拧来拧去,一抬眼就感觉到了容胥的神情变化,到底没忘了男人先前救过自己的命,很愧疚的想补救。
  他撑着床榻爬起来,跪在床榻上,一副视死如归的的摸样,手脚并用的往容胥那边爬过去,边爬还边小声喊,“你,你别生气,我过来了……
  白笙过去也怕不过去更怕,嘴上虽然喊的好听,动作却慢的跟小乌龟似的,磨磨蹭蹭,还要跟他的讲条件,“我过来了……你别骗我……”
  容胥其实可以直接过去,很轻易就能逮住白笙,哪儿还能轮得到他在这儿讲条件,但容胥却没有动,因为这并不是他的目的。
  他面色不变,淡淡的瞥着白笙,“孤何时骗过你?”
  白笙原本就没挪多远,闻言干脆停下来不爬了,仰着脑袋,嘴微微抿起,神情看起来有些委屈,“明明就有过,你昨晚说,我身上的毛很好看,但就是太少了,你要把我养的胖一点,然后再要剥……”
  白笙颤了颤,似乎对那个字眼感到很不舒服,他蹙着眉头,却想不出要拿什么字来替代,闷了闷,干脆直接跳过了这个字,“要……要我的毛做新衣的领子……”
  说完还咬了咬嘴唇,神情看起来更委屈了,像是在说,原来你先前对我好,都是为了拿我身上的毛来做领子,你就是在骗我。
  容胥垂眸看着他,对他的控诉不置可否,不紧不慢的问:“可曾真有伤过你?”
  “……”
  白笙憋了一肚子委屈,此刻全被这一句堵的说不出来了,可男人真没有伤过他,反而还给他治过伤,所以即使他再委屈,也不能否认这一点,白笙老实的摇摇头,委屈巴巴的,“没有……”
  “那现在到底是谁不信谁?”
  白笙不仅没机会说话,思路还全跟着容胥的话在走,抿着唇想了想,思来想去才发现好像真的是自己的不是。
  他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容胥却轻易就相信了他,自己赖在这儿白吃白喝,还赖到了人家床榻上,此刻却还不相信他,揣度他是不是别有居心,这样做……好像确实很不对……
  白笙表情纠结,可是那张狐狸毯子……用狐狸皮做毯子也是不对的……
  他心中天人交战,伸手搓了搓被冻的凉飕飕的胳膊,踌躇半晌才挤出两个字,“可是……”
  容胥一眼就看出白笙在想什么,不等他说完便冷笑着打断他,“怎么?要拿那块狐狸毯子说事了?那你倒是说说,只许你吃兔子,不许孤用狐狸毛做毯子了,这是什么道理?”
  “这不一样……”
  容胥眉目低敛,神情越发冷淡,轻飘飘的接了他的话,“如何不一样?”
  白笙看着他的神色,才发觉自己好像火上浇油了,想起来对面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白笙被打成闷葫芦一样,不敢再跟他拗了。
  他心里还在想,就是不一样啊。
  兔子是可以吃的,因为他从小就吃兔子,可是狐狸……
  可是他就是小狐狸啊……
  白笙虽这么想着,心里却有些没底,因为一旦细想容胥说的话,他就开始陷入自我怀疑,一时竟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从小就能理所当然的吃兔子肉,他自己和兔子又到底有什么区别……
  白笙神情认真的,用他不太聪明的脑子想了好一会儿,可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发现容胥已经转身走了,即使脑子再笨再傻,他也知道,肯定是自己犹犹豫豫的不信任惹男人生气了,心慌意乱的爬起来,急急忙忙的追着过去。
  慌忙之中不小心踩了自己的头发,扯的脑袋生疼,白笙也顾不得,竭力忍住了没有去管那些疼。
  容胥还没走出几步,榻上的白笙已经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光着脚跳下了榻。
  可白笙还不太会用两条腿走路,床榻离地面有些高度,白笙步履不稳,一不小心从榻上跌了下来,结结实实的摔到地上,手掌擦在毡毯上一阵刺痛,右腿的膝盖也的在硬邦邦的脚踏上磕了一下。
  他以为他还有毛绒绒的毛发和软乎乎的肉垫,就是不小心摔一跤也不会有多疼,可没想到会这么疼,疼的泪水一下子就盈满了眼眶。
  容胥听着背后“咚”的一声沉闷响声,脚步却丝毫没有停顿,背影瞧起来无情又冷漠。
  “你别走……”
  白笙憋着泪水,用手死死按着自己撞到的膝盖,他狼狈的趴在地上,想佯装镇定,可腿磕的太疼了,疼的声音都在不住的发抖,根本藏不住。
  眼睛里浸着泪,像是被水雾蒙了一层纱,只能模模糊糊看见前面的一团影子,根本看不清男人到底走了没有,又怕自己笨手笨脚的追不上,只能哽咽的一声声喊别走。
  白笙一手捂着膝盖,一手撑着地面想赶快爬起来,但实在还不会用双腿站立,又没有法力可以做支撑,于是看起来便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晃晃悠悠的站不稳。
  吭哧吭哧的在地上挣扎着,好不容易爬起来了,可还没走出一步,身子一晃重心一偏,眼看着又要摔跟头……
  白笙自暴自弃的闭上,眼睛知道自己又要摔了,腿还疼着,这次也不知道又要摔疼哪儿,这样想着,忍了好久的委屈终于还是藏不住,一股脑全涌了上来。
  他本来就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长到现在也没受过挫折,走到哪儿都是被人宠着的,笨拙又脆弱,这辈子的委屈全加起来,恐怕都比不上被送到这里来这几天受的委屈,他知道容胥不仅是他的靠山,也是唯一能救自己族人的人,他不能任性,可他就是忍不住了,因为心里实在太委屈了。
  白笙哭的像个孩子,滚烫的泪水盈满了脸颊,又被寒气带走了温度,变的冰凉,晶莹的泪珠落不尽一样,还在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全倒出来,直到一只冰冷的手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脸颊。
  他惊吓的睁开眼,发现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影,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虽然又跌了一跤,但一点儿也不疼,因为他没摔到地上,而是跌到了容胥怀里。
  容胥手揽着那支纤细的腰,低头看着怀里的白笙,他的眸色很深,像是掩在一片朦胧的黑雾之中,脸色极为冷淡,看起来很危险,但白笙此刻泪眼朦胧的,根本看不清他的神色,还傻乎乎的抓住他的衣袖,担心他再跑了。
  容胥原本没打算扶他。
  他不是好脾气的人,何况白笙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唱反调,容胥原本想着,不听话的小宠物,就该给个教训,才能让他牢牢记着......
  容胥眼眸微眯,神色显而易见的不耐,手上却依旧抱着白笙,也没有拂开拽着他衣袖的那几根青葱似的手指头,“既然害怕的不敢过来,又追过来做什么?”
  白笙眨了眨眼,眼眶里的眼泪又往下掉,只不过没有刚刚那么凶了,他使劲的呼吸了两下,想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平稳一点儿,声音里却还是抖的厉害,还不可避免的带了哭腔,“我错了......你对我那么好,我不该,不该不相信,你......”
  大口喘了几口气,白笙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睛,囫囵的把眼睛里讨厌的泪水抹走,他竭力想把话说的清楚一点,可说出来的话依旧是颠三倒四,“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很害怕,你看起来好吓人,所有我有点害怕......我也在想你说的话了,我很认真的在想,只是,只是我脑子笨,想的要比常人慢一点,可等我想明白了,你就已经走了......我知道我惹你生气了,你别生我的气......”
  殿内地龙烧的旺,即使衣着单薄也不至于着凉,但昨夜下了雪,窗正半开着通风,从窗户缝里进来的风夹着冰雪的凉意,吹久了还是会觉得冷。
  容胥神色不变,一把将冻的小脸冰凉,已经开始不住的打冷颤的白笙抱起来带回榻上,扯了被子裹起来,高声叫人拿跌打的药膏来,不过叫个人的功夫,容胥回过头,发现白笙半边身子又探出被子外面,皓月似的胳膊白的晃眼,哭的气都还没喘匀,呼吸一抽一抽的,却还要固执的拉着他的袖子不放。
  容胥抬眸看他,手伸到他后背轻轻拍了拍,一边帮的顺气一边问道,“想明白了?”
  白笙脑子里一团浆糊,被问的愣了愣。
  容胥唇角微挑,跟摸小狐狸一样捏了捏他的后颈,低声问:“方才不是还说想明白了,你想明白什么了?”
  白笙万万没想到他还会细问,嘴唇微张,手指头不自觉的把衣袖拽的更紧了,缓慢的眨了眨眼睛,企图蒙混过关,“我,我以后都不吃兔子肉了。”
  “鱼肉呢?”
  白笙睁大眼睛,张了张嘴,想说也不吃鱼肉了,可是昨晚那条鱼的滋味还在脑子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以后不吃鱼这句话。
  容胥:“这就是你的想明白了?”
  白笙心虚不已,正在这时,外面隔着屏风通传送药过来了。
  江有全端着托盘进来,本以为是给小狐狸拿的药,没想到殿内多了个人,一时愣了愣,动作顿了一下才躬身举着托盘过去,白笙一听见容胥叫人进来,就赶紧抱紧身上的被子,挨着男人的后背,偷偷的往里面挪动身子。
  容胥余光瞧着白笙,看他小老鼠一样悉悉索索的搬着被子往自己身后躲,对他这幅依赖的样子很是受用,伸手接过托盘,让江有全下去了。
  殿内没了其他人,容胥敲了敲床沿,白笙就丢了被子吭哧吭哧的挪出来了,容胥将托盘放到床边,握着他的小腿,看他一直拿手捂着的膝盖。
  毕竟是从高处摔下来的,刚刚那一下磕的不轻,白笙皮肤又白嫩,莹白如玉的膝盖上,那一块黑紫色的淤青看起来格外吓人,白笙原本已经疼的好些了,可一看见那块淤青便又觉得疼起来了,蹙着眉,想伸手去碰,又犹犹豫豫的不敢碰,生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碰疼了。
  “别动。”容胥伸手拿过药膏,抹在淤青的那一块,手掌慢慢的揉让药化开,面上的表情很冷淡,动作却出乎意料的温柔,手很稳,药膏化开以后冰凉,能很好的镇痛,让白笙只感觉到有些许刺痛,但不是不能忍受。
  白笙趁他没看自己,往他身边蹭了蹭,很小声的问:“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容胥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牵过他的手,手掌红通通的,还有点儿肿,但看起来比腿上的伤要好多了。
  白笙这才发现手心也有刺痛感,鼻子突然有点痒,他把脸埋进膝盖里,小小的打了一个喷嚏,然后低垂着脑袋,和当小狐狸的时候一样,半个身子都依靠在男人身上,乖乖的看着他给自己抹药,小声的在他耳边说好听的话,“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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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づ′▽`)づ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4章 很美
  白笙委屈来得快,去得也快,自言自语说了几句,见容胥不搭理他,就安安静静缩在容胥边上,认认真真的看他给自己手上抹药。
  容胥凤眸低垂,将药膏涂抹在他的手掌上,忽然问道:“小狐狸,你叫什么名字?”
  白笙原本就一直看着容胥,见他终于肯搭理自己了,眼睛微亮,急急忙忙坐正了身子,凑到容胥面前,仰着头道:“白笙,我叫白笙,笙箫的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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