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晚的时候影帝就找上门来了,问淮翼是不是还在单身,鹿柠回答说是。
之所以这么回答一方面鹿柠觉得淮翼跟沈木木不可能,另一方面认为淮翼对影帝也挺好的,两人一对视的时候淮翼就不由自主地撇开眼神,脸还有点难以擦觉的红。
鹿柠想,这应该是从单向暗恋变成双向暗恋了。
晚上,鹿柠依靠在床头跟赢君槐视频说了这件事,赢君槐笑了一下,说宝贝你猜对了。
鹿柠一脸疑问。
赢君槐说影帝是HN的艺人,之前听说淮翼签约了ZL想解约过去,赢君槐问他理由,他说他想过去追老婆,这次上这个综艺也是因为淮翼。
鹿柠听了实在是佩服,“你们追人都这么含蓄吗?”
赢君槐望着他笑,若有所指说:“因为怕把人吓跑了。”
鹿柠撇撇嘴,“才不会呢,双向的怎么会吓跑?高兴都来不及呢!”
赢君槐透过屏幕望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喉咙有些发痒,鹿柠表白的那条短信还保存在他手机里,每天翻出来至少看五六遍,每次看都把自己甜到了。
“我想你了。”鹿柠说。
“我也想你了。”
鹿柠勾唇笑,看了眼时间,“快睡吧,不能熬夜。”
“好的,晚安宝贝。”
“晚安。”
两个人说了晚安,谁都没有切断视频,含笑着望着对方,眼睛里充满对对方的爱意与思念,鹿柠将脸凑近手机,撅起嘴“啾”了一声,脸泛着红晕,“睡吧老公。”
视频切断了,赢君槐举着手机愣了一下,随即勾起唇笑出声来,声音低低的,“晚安媳妇儿。”
............
接下来几天都在平和又不平和中度过。
农家乐客栈里的菜吃完了,一群人上街上采购。
经过一个地摊时,摊主盯着鹿柠看了好几眼。
到了晚上,鹿柠正准备睡觉时响起了敲门声,他下床开门看到白天的那个摊主下意识把门关上,只是还没来得及关门就被喷了迷药,晕了。
鹿柠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摊主拿着刀在他脸上比划,似乎在盘算着该从哪里下手。
鹿柠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冷静地望着他,道:“你知道这样是犯法的吗?”
摊主嗤笑一声,脸上的伤疤变得狰狞,“老子前段时间可是刚从里面出来,你说我知不知道?大不了再进一次。”
“...........”
“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一点都没变,不,变了,变得更迷人了,十几年前跟踪了你一段时间又绑了你几天,没想到没能睡到你反而还得兄弟死了,自己还进了局子里,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呢?”
“.............”鹿柠眯着眼睛,眼神浮上阴鹜,咬肌颤了颤,“那你怎么不陪着他们去死?”
鹿柠对那次绑架还是存在印象的,虽然那几天昏昏沉沉的,却也在一开始就清楚绑匪的长相,这个男人是当时的几个人中最年轻的,蹲了十牢变得沧桑不少,所以他一开始没能认出来。
摊主握紧刀,不怒反笑,“知道吗?我就喜欢你一脸清高的样子。”眼神飘到鹿柠的左手上,被无名指上的戒指刺红了眼,“结婚了?是和那个救你的臭小子吗?我至今都忘不了他死死地抱着你,手里拿着刀不让我靠近你的样子。说来也挺惨,你是没见过他当时的样子吧?全身上下血淋淋的,死也不让我碰你。后来你猜怎么着?他差点被打死了,留着最后一口气被我们扔进下水道里没想到他还能活着。”
鹿柠心里巨震,倏地瞪大眼睛,咬着牙,气得额头青筋暴跳。
“是不是很伤心很痛苦?我那些兄弟死的时候我的心情也是这样的,这样吧,你陪我睡一次,我就不计较以前的事了,反正你也被人睡过了,不干净了。”
鹿柠气笑了,“你想死吗?”
“杀人犯法的。”
“那行,我不杀你。”
“你现在也杀不了我。”摊主手上的刀没能在鹿柠脸上留下痕迹。
鹿柠趁他靠近的时候抬脚狠狠地踢了他的下、、身,在他倒地时狠狠往墙上一撞,凳子顿时四分五裂,鹿柠挣开绳子活动筋骨,冲到他面前握起拳头狠狠往他脸上砸。
摊主脸上被砸出一个坑,血从鼻子和嘴巴处飞溅到地上,鹿柠走到角落里选了一根粗的混子,在手上掂量了一下,之后混子全落在摊主身上。
鹿柠全身被激起了暴虐因子,眼睛通红,打人打得失去了理智,人没了声音,最后的一脚喷出的血溅到鹿柠手上,手指动了动,将棍子扔到一边,整理好衣服踩着身体走了出去。
巷子转角处,鹿柠紧靠墙壁哆着手掏出手机打电话,“嗯,我打人了,赢了,你帮我处理一下。”
挂了电话之后又打了另一个号码。
那边第一时间接起,“宝贝?”
鹿柠听着那让人安定的声音,松了口气,“我爱你。”
“我也爱你。”
第23章
凌晨的医院送来一个伤势严重的中年男人,男人被打得七窍流血,肋骨断了四根,凝固的血黏在伤口上清理了半天没有清理好。
值班的医生忙活了三个小时才将手术做完。
医院很安静,完全没人注意到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带着三四个黑衣人走进中年男人的病房。
向东昏迷了大半晚还是被人用冷水浇醒的,浑身上下痛的动弹不得,病房里很漆黑,周围散发着浓烈的烟味,眯着眼睛看黑暗中冒着点点烟火的光亮。
黑暗中响起男人低沉阴冷的声音,“开灯。”
“啪嗒”一下房间亮了起来,向东被刺眼的灯光照得一下子闭上了眼睛。
男人碾灭烟,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放进嘴里,没点燃。
向东睁开眼咳了几声,“你们是谁?”
男人翘起二郎腿,身体微微前倾,周围全是严苛凌厉的气息,“你都碰到他哪了?”
向东被打得怀疑了人生,全身上下痛不欲生,这会儿也不敢跟人作对了,“没...没碰到哪,我就是口头侮辱了几句,都是我被他打。”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没........没有了。”
男人举起手掌示意了一下,留下几个黑衣人转身走了出去。
既然没有什么想说的,以后也不用说了。
第二天,查房的护士被病房的惨状吓了一跳,只见昨晚抢救过来的病人以一种畸形的形状躺在床上,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农家乐最后三天的时候节目组请了沈林当嘉宾,影帝这十天好不容易在淮翼面前刷的好感一下子回到解放前,在淮翼朝着沈林扑上去的时候,众人看到影帝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没有一点点掩饰。
沈林发现了,不着痕迹离淮翼远了一点。
他跟淮翼挺投缘的,三观很接近,又是同门师兄弟,感情还可以。
这次来了两个嘉宾,一个是他,另一个是权竹。
权竹一下车谁也没理,直直走到没有镜头的幕后工作人员鹿柠面前,摘下黑色的墨镜冲他一笑,“好久不见。”
鹿柠,“好久不见。”
两人没了情敌的关系,相处起来挺容易的,更何况鹿柠一直觉得他是个有趣的人。
权竹冲自己的跟拍摆摆手,“先别拍,我跟朋友叙叙旧。”
摄影师闻言,把镜头关了。
本来能请到两个影帝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有镜头就行,千万不能惹人家生气,不然不好收场。
两人走到客栈的外摆处坐下,权竹摸着自己的手打量着鹿柠手上的戒指,勾唇,“没想到他还挺迅速。”
“还成。”
权竹直起上半身双手支在下巴上,“我已经知道了,你就是他喜欢了十年的人。上次那些话真的好打脸啊!”
“所以话不能乱说。”
“啧啧,跟你聊天真没意思。”权竹说话也很直,一点都没有给未来老板面子。
“.............”
权竹说:“说起来我一直都很好奇他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到底什么样的神仙才能在他心里住这么久,现在想想你也只是比我幸运罢了,如果我早些认识他说不定就轮不到你了。”
鹿柠皮笑肉不笑,“你家那位知道你窥视别人的男人吗?”
“......哎哎哎,话不能这么说啊,别试图挑拨我们的关系,我们感情好着呢,谁心里没个白月光啊?他的白月光可不止一两个呢!”
“................你们真不愧是一对。”
“嘿嘿,人之常情嘛!”
鹿柠纳闷,“你不介意?”另一半将别的人放在心上,怎么想怎么膈应。
这已经不是大度不大度的问题了,他设想了一下,要是赢君槐心里的白月光是其他人......嘶......简直不敢想...........
“不啊,他的白月光全是我演的角色,四舍五入都是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你赢了。
权竹,“讲真,你家男人前二十几年真的挺可怜的,孤零零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出来一个亲人还是来骗钱讹人的。”
鹿柠一愣,“你讲清楚一点。”
权竹也跟着愣,“你不知道?”
鹿柠摇摇头,赢君槐除了提到他有个去世的妹妹之外什么都没说过。
权竹说,“前几年的事情了,有个中年女人来公司闹,赢君槐是她的亲生儿子,但从来没有赡养过她,说要将人告上法庭什么的。”
“后来呢?”
“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真相大白了,那女人不是他亲生母亲,就是他外公家附近的邻居,在财经报道上看到知道他有出息了,就想着来讹人。”
鹿柠沉默半晌,觉得这闹了场乌龙也好,不然赢君槐唯一在世的亲人跑上门认亲,结果不是认亲而是认钱,是个人都心寒。
权竹挠挠眉毛,“害,年轻的时候追一个人追得轰轰烈烈的,拼了命去关注他试图接近他的生活,后来才发现永远也不可能接近的,隔了十万八千里不止。”
鹿柠睨了他一眼,“放弃吧,他是我的。”
权竹摆摆手,“早就放弃了,老子有男人的事全世界都知道。”
说到这个,鹿柠还挺佩服的,毕竟公开出柜的明星很少,出了柜粉丝没掉反而多了的就更少了,“你们速度也挺快的。”
权竹佯装谦虚,“哪能啊,总结起来就是我在窥视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窥视我,这一来二去的也就看对眼了。”
“..............”
鹿柠回家的那天赢君槐到机场接他,同行的明星除了淮翼之外都小有名气,淮翼被影帝拉着走了VIP通道,鹿柠不用担心他一个人慢悠悠地拉着行李走。
走了几步,有人从后面叫他,他回头,尹照小跑着跑上来,“你是直接回家吗?”
“嗯!”
“那我跟你一起吧,我正好也是那个方向。”
鹿柠望着十米外站着的高大男人,“不了,我家人来接。”说完加快脚步奔了过去。
尹照看着鹿柠奔向不远处张开双臂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男人,眼睁睁看着鹿柠冲到男人怀里,两人肆无忌惮地拥抱着,男人还在他额上亲了亲。
垂在身侧的手无意地握紧拳头又无力地松开,苦笑,是时候放下了,人生还很长,多得是对另一个人一见钟情的机会。
这场单恋不算什么的。
赢君槐将鹿柠的行李放进后备箱,上车,关门,没急着开车而是侧着身凝视着十几天没见的爱人。
两人深情地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讲话。
鹿柠抓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想我不想?”
赢君槐的瞳孔变得幽深,“宝贝,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一直都想在车上试试?”
鹿柠脸红,“现在吗?”他紧张地注意周围的环境,发现车停在了较为隐蔽的地方。
赢君槐没说话,而是用炽热的眼神望他,鹿柠妥协了,“那、那你轻点。”
事实证明是轻不了的,鹿柠期间死死地咬着赢君槐的肩膀不让自己叫出声.........
两人回到家里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赢君槐在车库里停好车,将人从车上抱下来,低头在他还浸着汗的额角亲了亲,“再睡会儿。”
鹿柠在他怀里蹭了蹭,继续睡了过去。
男人开了荤后禁欲十几天是很可怕的,鹿柠这一觉睡到了下午,鹿柠被尿憋醒的,他下床穿鞋进浴室,赢君槐正坐在浴室的小板凳上洗衣服,鹿柠的贴身衣服。
见他进来,赢君槐继续搓洗手里的衣服,“宝贝需要帮忙吗?”
鹿柠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拉下裤头放了水,冲了马桶,舒坦了。
鹿柠在他面前蹲下,盯着修长的手搓洗着自己的内裤,“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他一觉醒来发现旁边没人,以为他去上班了,心里还失落着。
“我是老板。”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想去就不去。
鹿柠扁扁嘴,“行吧,万恶的资本家。”
赢君槐失笑,“锅里有粥。”
“喔,你洗完衣服出来陪我啊!”
“好的。”
鹿柠坐餐桌上晃着腿,边刷手机边喝粥,他刚注册微博不久,关注了淮翼和沈林,搜了赢君槐的微博,发现他没注册,只有HN的官方微博。
他自诩还年轻,但这些年轻人玩的东西他还真是一窍不通,刷了几条动态之后就兴趣缺缺放下手机继续喝粥。
赢君槐熬的是小米粥,很养胃,口感香香糯糯的入口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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