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君槐在阳台晾完衣服后回到客厅里在鹿柠身旁坐下,将他递到唇边的一勺粥张口喝了下去。
“宝贝,我想带你见外公跟妹妹。”
鹿柠拿着勺子的手一顿,他放下勺子起身坐在男人怀里,抱着他的腰将脸靠在他的肩头,安抚地亲他的下巴。
赢君槐抱紧怀里的人,揉揉他的头发,“我不难过了,他们走的时候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幸福,现在他们的愿望实现了,我想真是把你介绍给他们。”
“我........”鹿柠抬头看他,有些担心,“我是男孩子,他们不会生气吗?”
“不会啊,他们早就知道我的爱人是男孩子了。”赢君槐一有时间就会去看望他们,在十六岁喜欢上鹿柠之后就跟他们说了,这些年也一直在说着鹿柠的事情。
“那我们明天去吧!”
“好。”
第24章
H市墓园
鹿柠下车从后座捧出两束花跟着赢君槐走进墓园里,走了一段路后在两座墓碑前停下。
这天天气不是很好,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
鹿柠终于见到了赢君槐的家人,一座墓碑上贴的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另一座则是扎着双辫子的少女,少女约莫看着只有十来岁,杏眼笑得弯弯的,脸上是两个甜美可爱的梨涡,跟她哥哥不同,她给人的感觉是俏皮活泼。
鹿柠的心倏地一痛,难以想象小姑娘去世时赢君槐的心情。
赢君槐接过他手中的花蹲下身放到墓碑前,站起身拉着鹿柠的手,十指相扣,“外公,云云,这就是我一直跟你们提的,我的爱人。”
鹿柠朝他们鞠躬,“外公,云云,你们好,初次见面,我是君槐的对象鹿柠。”
虽然我是个男孩子,不能给他生宝宝,但我会给予他所有的关爱,一辈子当他的依靠。
两人在墓园里待了一个多小时,天下起了小雨,跟两位家人道别之后赢君槐拉着鹿柠回车里,用毛巾擦他身上的水渍。
鹿柠抓着他的手握着,放到脸上取暖,“你想要小孩吗?”
赢君槐摸着他扁平的小腹,眼神带笑,“这里有了?”
“..........”鹿柠咬他的手,“我们去领养一个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赢君槐凝视他,眼神幽深,语气幽怨,“你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让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小鬼夺走你的注意?”
“................”行吧,不领养了。
回到家,赢君槐在客厅里抱着笔电处理公务,鹿柠靠在他身上整理淮翼接下来的工作。
淮翼的发展空间很大,有颜值有才华,公司决定潜心培养他这个新人,一炮而红的新人糊得都比较快,他们想打造的是一代实力天王而不是流量明星,公司对于他的规划是很有目的性的,这次的综艺只不过要他在大众面前露露脸,接下来应该不会过多参与这些流量综艺,会往影视方面进军,总的来说,淮翼接下来的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吃了午饭,赢君槐关了电脑抱着他睡觉,鹿柠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赢君槐起身出去接了个电话,他翻了个身想继续睡,没睡着,正好这时赢君槐回来了。
见他醒了,赢君槐掀开被子重新躺上去抱他,“宝贝,我下午要出个差,估计后天才能回来。”
鹿柠亲亲他的下巴,嘴唇被新长出来的胡渣扎得痒痒麻麻的,“嗯,你去吧,注意休息。”
今天早上男人有心事,忘记刮胡子了,鹿柠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笑道:“我帮你刮吧!”
赢君槐抓住他的手吻了一下,“好”
鹿柠将他拉到浴室,用温水将他的下巴浸湿,挤出胡须膏涂在他的下巴上,等待胡渣微微软化之后拿起胡须刀慢慢刮,动作很生涩,小心翼翼地生怕刮破皮肤,过了一两分钟刮完之后鹿柠用温水泡湿了毛巾,慢慢擦掉下巴上的泡沫,末了,踮起脚在他光滑的下巴上咬了一口,邀功道,“我是不是很厉害?”
赢君槐眸色暗了暗,大手护着他的后脑将人压在墙壁上吻了下去,“宝贝很厉害,让老公奖励你。”
“你要怎么奖励我?”
赢君槐一脸镇定地说着带着情yu的话,“我咬你。”
“..............”鹿柠瞬间面红耳赤,半推辞半强迫地接受了他的“咬”。
然而并不只有“咬”这么简单,一个多小时下来鹿柠已经宛如一头死鹿,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肤是完好的,浑身像散了架。
鹿柠躺在床上眯着一双圆润晶莹的大眼看着整理东西的赢君槐,撇撇嘴没开口。
这吃干抹净就走,连平常的温存时间都没有,算不算拔diao无情
赢君槐收拾好要出差的东西后望了一眼床上很乖巧地看着他的人,心里软成了一滩水,他拿着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让下属们先走,躺回床上将人抱在怀里,薄唇蹭着他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全都洒在耳根上,“宝贝你跟我一起去?”
鹿柠扁扁嘴,“不要。”先不说他的某个难以言齿的部位还痛着,他知道两个人再怎么亲密还是得要有自己私人空间的,过多地干预对方的工作和生活早晚得见光死。
修长的手挑起他的下巴细细地含着他的下唇,“乖,我很快就回来的,你在家好好休息。”
鹿柠抱他,“好吧,那你快点回来。”
“好。”
赢君槐走后鹿柠没能休息,赶去了医院,淮翼出事了,被影帝的脑残粉丝半路截胡,寡不敌众被打了一顿,这会儿正躺在医院里。
鹿柠赶到时影帝正握着淮翼的手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见他来了,影帝对他说:不用估计我,直接律师函。
鹿柠在路上已经看到微博了,影帝在第一时间做了公关,还将肇事者告上了法庭。
与此同时打了高层的电话,让他用公司的官方发律师函。
说着他也挺愧疚,手底下唯一的一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打了,自己身为助理或者经纪人都没有尽到义务。
他站在淮翼的病床前,说:“你放心,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好。”淮翼点头,“谢谢鹿哥。”
莫名其妙被打他心里也是有气的,那些人长得人高马大的,他打不过也不丢人,不过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他低头望着他面前一脸心疼的男人,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咧嘴笑了。
最起码,他们关系又进一步了不是吗?
鹿柠跟影帝讨论后续,淮翼扬起嘴角说:“鹿哥,你能帮我带份粥吗?我饿了。”
影帝的脸色黑了黑,心里有点委屈,想道,小翼果然怪他了,他明明带了粥过来,他说他不饿,不肯喝。
可是为什么他宁愿拜托鹿柠帮忙也不接受他的好意,难道他不知道鹿柠早就是别人的小宝贝了吗?
自己的小宝贝怎么鞭笞自己都不要紧,更难受的是对自己不冷不热的。
他追了他这么久,好不容易在他面前刷够了存在感,接过沈林一来他就贴上去了,眼里再也没有他这个未来老攻。
越想越委屈。
鹿柠瞄了一眼柜上的粥,心里有些了然了,决定不掺和小两口的事情,他指了指床头柜,“那里就有现成的。”说着看向影帝,“他现在手不方便,麻烦你喂一下了。”
淮翼,“..........”
影帝大喜,“好好好。”
接下来的场面就有点不可言喻了,鹿柠不想当电灯泡就说要回公司处理事务,影帝假意挽留了一下就专心喂心上人,喂着喂着就直接上嘴了,相当大胆。
鹿柠回到家正好收到赢君槐的信息,他说他刚下飞机,打算赶到公司开会,鹿柠回了个“好的。(亲亲)”
赢君槐也回个了“亲亲”。
鹿柠上了微博关注后续,两个大V同时发律师函网友们都惊呆了,纷纷猜测护着淮翼的大佬是谁,他有什么背景。
随着热度的增长,淮翼的微博涨了很多粉,从几千的透明粉增到了五六万。
鹿柠刷了几条评论,觉得这些网友讲话都挺有意思。
葫芦娃:“我是奔着膜拜大佬去的,结果被小哥哥圈粉了。”
小小怪下士,“小哥哥满足我对颜控、手控、受控、喉结控的所有幻想,后来我发现我就是色。”
大大怪将军,“受控是什么鬼?”
我爱多肉,“捕捉到楼上的jian情。机智如我jpg”
不过四级就答应室友搅基,“信息量有点大。目瞪口呆jpg”
你是个憨憨,“楼上你信息量也很大。”
路飞的脚丫,“只有我一个人好奇孟影帝跟淮翼的关系吗?”
这辈子不可能打工,“楼上你不孤单。”
强撸灰飞烟灭,“+1。”
S SR,“+111”
“.........”
事实证明这届网友素质都很高,父母健在,没有几个喷子。
鹿柠将今天的工作忙完之后就裹上大衣乘搭地铁到市里吃了个火锅,清汤锅。
市里有一家重新老火锅店是鹿柠常去的地方,火锅店的工作人员都认得他。现在正是餐期,生意很火爆,鹿柠等了几分钟才有空位。
鹿柠坐下,照常点了平常爱吃的菜,他还强调了要清汤,把服务员吓了一跳,以为他被掉包了。
菜不一会儿就上齐了,他正打算动筷时身旁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之间许尧拉着李岳的手冲到他面前,一脸惊喜,“小鹿你也在这啊?不介意拼个桌吧?”
“...........”鹿柠没说话,脸上写着“介意”两个字。
李岳说,“我不想吃火锅了,我想吃海鲜。”
许尧一听,不干了,“明明是你说要吃火锅现在又不吃了,你是不是有病?”
“老子就是有病,是你要请我吃饭,吃什么应该我来决定才对。”一副你要吃不吃的样子。
许尧,“..........你个智障。”
吃海鲜就吃海鲜。
许尧跟鹿柠说,“我们下次再一起吃啊!”
鹿柠见他们正打得火热也就没开口挽留。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还是遇到了对的人。
从此,各自安好。
第25章
第二天鹿柠感冒了,毫无征兆,不过他一换季就感冒,估计是春天快到了。
他一大早爬起来把牛奶热了,就着一片吐司吃下肚,从柜子里扣出几片感冒药吃完才去上班。
脑子昏沉沉的,浑身不得劲,鹿柠开车去了公司。
这几天给淮翼的安排都是养伤,鹿柠安排好他接下来的工作后将着手了解公司的内部事务。
从不了解到了解的过程是很漫长的,他不着急,打算慢慢学,遇到不会的地方再请教赢君槐。
在这个方面上,赢君槐能当鹿柠的老师,他刚创业那会儿也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没钱没势的穷小子在短时间内成为业界新秀还是会有很多人看不好,在暗中使绊子,好在赢君槐都挺过来了,几年里成为业界的大佬之一,还进军了房地产跟餐饮行业。
鹿柠擤鼻涕用了一包纸巾,在赢君槐一个电话打来的时候绷不住了,“我难受。”
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沙哑,浓重的鼻音,听起来很可怜。
赢君槐哪里见得他这样,心一下子疼得不得了,“宝贝感冒了?吃药没有?”
“吃了的。”
本来他也没有这么矫情的,不就是感冒吗,他以前生病从来不吃药,从出生到现在他一次都没有打过点滴,都是等它自己产生抗体自愈,就是现在有对象了,情不自禁想对他撒撒娇。
赢君槐迫不及待想亲亲他,又亲不到,“我下午的飞机,回家带你去医院。”
“你回来就好啦!”医院什么的不需要去的,就算去医院也一个星期才好。
赢君槐心都软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没有主见,“听宝贝的,我也想快点看到你。”
鹿柠抓着手机跟他撒了会娇,等挂断电话时手机微烫,脸颊红红的,眉目似水。
.............
等到了下午,赢君槐回来了,大衣外套都没来得及脱,俯身用额头抵上鹿柠的额头,被上面的温度烫到了,他将人扶起来,满眼心疼,“宝贝我们去医院,你发烧了。”
鹿柠睁眼望着风尘仆仆的男人,“嗯”了一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任由他抱到车里。
半个小时后,鹿柠吊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药水,他戴着口罩窝在赢君槐怀里昏昏欲睡,整个人都不得劲。
冰凉的液体源源不断输入到他的血管里,他说不出什么感觉。
赢君槐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掖了掖他身上的小毯子,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背。
两人的姿势看着是非常亲密的,医院里人来人往的,目光各异,有惊讶、有鄙夷、有同情、有羡慕、有厌恶。
医院时最能反映人心的地方,形态各异什么样的人都有。
他们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生活是他们自己的,不是生活给别人看的。
换药水时鹿柠清醒了一点,他将小毯子分给男人一般,将他抱着自己的手藏在毯子下,仰头隔着口罩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你吃饭了吗?”
“没。”在飞机上他吃不下,一心想见鹿柠早就忘记了饥饿。
有情饮水饱。
手解开他的大衣扣子隔着白衬衫摸他的肚子,摸到了硬硬的腹肌,笑了,“等会一起吃吧?我想吃饺子。”
赢君槐亲他的额头,“好。”
第一瓶大药水吊完之后第二瓶小的很快就输完了,两人回到家,赢君槐将新鲜的大骨切断,洗干净放到锅里煮了几分钟后捞起沥干,又将沥干的大骨放进瓦煲中加入生姜、清油,开火慢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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