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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凤求鸾(古代架空)——金克丝

时间:2020-04-25 09:41:40  作者:金克丝
  仇君玉扛着白晚的尸身,几个纵跃便到了一处山崖,他正想将尸体抛下去,却在暗夜中听到一声响。
  一枚精巧的物件从白晚的腰间滑落而出,掉在杂乱的枯叶上。仇君玉放下白晚,蹲下/身捡起那东西借月一照,发现是半截乳白玉璜。
  羊脂玉色莹润生光,其间隐有红线游走,上头留有刻字,仇君玉仔细端详,半晌才认出是一个“日”字。
  想着这物件或许是白晚与武林盟之间的信物,仇君玉索性就将其揣在怀中。之后他转身去处理尸体,却被已经断气的白晚惊出一身汗。
  这乍看之下,白晚竟有几分似陶臻,仇君玉又凑近了些,细致地瞧上几个来回后,伸手一拍白晚僵冷的脸蛋:“你还真有些像他,但哪点也不及他。”
  说罢,一脚将白晚的尸体踢下山崖。
  仇君玉临崖俯瞰,黑魆魆的深渊好似没有底,他用手掸了掸肩上的尘土,高声一呼:
  “慕行,替你报仇了。”
 
 
第二十八章 
  慕延清用温水为陶臻擦净伤口,换药时听陶臻说起在洞穴内发现烟罗花一事。他大悦道:“想不到我犀山还有此等奇花,想必流萤谷中的烟罗属他旁支。”
  陶臻却道:“洞中的烟罗虽可直接用药,但药性却太过刚烈,还需用辅药调和一下才好。”
  慕延清心中打着买卖算盘,想着又可借此在江湖上捞一笔,不禁喜上眉梢,情不自禁地嘬了一下陶臻的脸颊。
  “小臻,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而陶臻却一本正经道:“我问你,你与白晚是怎么回事?”
  慕延清一愣,想不到陶臻这么快就同他算起这笔账。
  见陶臻一脸严肃,慕延清急忙道:“我与他只是偶遇……”
  “偶遇?”陶臻目光一凛。
  “是沈兄他们邀我去的……其实我也不想……”
  身前的陶臻正襟危坐,摆出拷问的架势,令得慕延清如坐针毡,只好如实招供:“那日岳母大人召我去玄门,要我劝说你与王家女子定亲,我半句话还未和你说,就被你赶出房门,我当时心中有气难舒……”
  陶臻横眉:“所以就去了青楼?”
  慕延清见陶臻不肯罢休,便耍赖地将人揽入怀中:“就那一次,就一次,而且我什么也没做,就喝喝酒听听曲,你想啊,若当时与他有什么,我怎会不知道他是一名男子?”
  “若我真对他有意,寇言真将他送予我时,我又怎会不相识?”
  慕延清紧抱住陶臻,生怕他拿此事同自己置气,却不料陶臻竟在他怀中失笑出声。
  慕延清放开他:“小臻你笑什么?”
  陶臻笑得牵动伤口,只得捂着肩道:“笑你有眼无珠,错辩雌雄。”
  慕延清就这般被陶臻拿住窘事,心下惭愧面上也难为情。他见陶臻仍是笑个不停,便猛地将他一把抱起,摁在床榻上。
  “别笑了。”慕延清面颊绯红,“你若是再笑话我,我可动嘴了啊。”
  闻昭就守在门外,陶臻料想慕延清绝不会在此时乱来。但为给他留些颜面,陶臻当即止住笑,用一双盛着盈盈笑意的眼望着慕延清。
  慕延清一时着迷,想趁此吻下去,可想到闻昭在外,手下动作却有些迟疑。未料陶臻却主动伸手勾住他的肩,启开唇齿,与他深情缠绵。
  见陶臻热情如火,慕延清更是不顾了,他搅着那人口中软舌,双手在其腰间来回抚摸游走。两人心知旁人在外,亲昵时极尽克制,却也极尽纵情。
  而仇君玉在此时归返,在门外大声同闻昭说话:“这位冷脸哥哥,怎么在门外站着?进去坐坐喝杯茶呗。”
  仇君玉说话间一脚踹开/房门,看见正从床榻上翻身而起的陶臻与慕延清,两人衣冠不整,面红耳赤,面上神情犹如被人捉奸在床。
  慕延清跳下床将陶臻挡在身后,恼道:“仇君玉!你不知道敲门吗?!”
  仇君玉毫不理会,优哉游哉地走到桌前给自己倒茶,而站在门外目睹一切的闻昭却面色铁青,冷声道:
  “阁主,该走了。”
  闻昭为人正统,恪守礼法,一向反感慕延清与陶臻的龙阳之好,在他眼中,陶臻与那褒姒妲己毫无差别。
  慕延清知他心思但不说破,与陶臻亲昵也尽量避着他,可仇君玉这一闹,将这暧昧之事摆上台面,令他二人极为难堪。
  仇君玉显然是想摆他一道,但此人混账至极,竟连陶臻的颜面也不顾,真是将他千刀万剐也难以泄恨。慕延清整理好衣冠,经过仇君玉身边时眼露凶光,闻昭重咳一声,他才勉强正色道:“仇君玉,在别院守着陶臻,若再有闪失……”
  “我知道。”仇君玉不耐烦地截下他的话,用食指朝自己颈上一划。“提头来见。”
  “知道就好!”
  慕延清愤恨地瞪他一眼,目光又落回陶臻身上。陶臻侧坐榻边,青丝披散,面颊薄红,新换好的袍子又起了褶皱。他抬眼望向慕延清,用眼神示意他安心离去后,那人才缓步离开。
  慕延清与闻昭走后,陶臻缓缓下床,对仇君玉斥责道:“君玉,以后别再如此胡闹。”
  仇君玉置若罔闻,反而转头笑着问他:“陶哥哥,我有些饿了,要不我去煮一锅宵夜,咱们分着吃?”
  折腾一宿,陶臻也觉腹中空荡,仇君玉说要下厨,他便由他去。只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陶臻提点道:“小心用火。”
  小半个时辰后,仇君玉端着两碗粉子蛋回转,而困倦的陶臻却伏在桌案上睡着了。仇君玉将夜宵放置一旁,用指尖温柔地拨开陶臻耳际的发丝,微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道:“陶哥哥,起来了。”
  陶臻未醒,仇君玉又唤了一声,嗓音里带着宠溺。少时,那人才悠悠转醒,微不可闻地轻哼一声,睁开惺忪的眼望向仇君玉。
  两人距离贴近,气息几乎相闻,陶臻一怔,下意识地往后躲上一寸。仇君玉却露齿一笑,退后两步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吃吧。”
  仇君玉把碗推到陶臻面前,绵软的白面丸子在清亮的汤水中莹莹生光。陶臻的确是饿了,便低头一口口地吃了起来。
  经昨夜绝境逢生后,陶臻已察觉到仇君玉的变化,想他并不是表面上这般样子。今夜仇君玉与白晚过招时,他招招凶狠不留余地,武功身法也与袁书晖截然不同。
  陶臻心中疑虑重重,此际不得不重新审视仇君玉的身份,但后又想着,慕延清定然不会拿此事欺他。而在他若有所思之际,身旁的仇君玉却借着烛火暧昧地看着他,颇为贪恋痴迷。
  仇君玉手边宵夜却未动过半口,他看了陶臻一阵,忽然道:
  “陶臻。”
  陶臻一怔,抬头看向仇君玉,仇君玉微微一笑:“你真信得过慕延清吗?我见那白晚对他如此痴迷,他二人之间难道就不会……”
  仇君玉故意将此事说得暧昧,但陶臻却毫不犹豫道:“我信他。”
  仇君玉嗤笑:“是吗?慕延清看上去可不是那般洁身自好的人,伪君子一个,成日装模作样的骗你。”
  陶臻看不懂仇君玉与慕延清之间的关系,他二人时而默契十足,时而又争锋相对,联手起来合衬,相处起来却又彼此不对付。
  陶臻只道仇君玉还在记那一掌之仇,在他面前挑拨关系,也未同他太过计较,又说:“我与延清相知数年,他的为人我十分清楚。”
  “你就这样信任他?”
  “是。”
  仇君玉与陶臻在灯下遥遥相看,片刻后,他忽地推走挡在两人之间的那碗宵夜,倾国身去与眼前人拉近距离。
  “那我呢?”
  仇君玉目光澄澈,双眸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出极淡的琥珀色。他定定地看着陶臻,想要问出他的心里话。
  “你信任我吗?”
  陶臻此次没有躲开仇君玉,只是沉定地望着他,许久之后,缓缓开口:“你若对我没有欺骗,我也会像信任延清那般信任你。”
  陶臻冒险试探对方,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袍,仇君玉听罢,面上神情却毫无波动,连眉梢也未颤一下。
  两人就这般僵持着,直至灯花一声炸响,爆出一瞬火光。
  “陶臻。”仇君玉望着陶臻清冷的眼睛,勾唇一笑:“我不是你的亲人,我来自伽兰山。”
 
 
第二十九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陶臻当即一怔,周身血气逆流倒灌,无数看不清的洪流朝他汹涌而至,劈头盖脸地拍向他。他惊愕地看着仇君玉,深吸一口气强行稳住心神,而仇君玉却极为平静地,将五指缓慢伸向耳后,从脸上扯下一张人皮面具。
  这张面具并没有完全改变仇君玉的相貌,只是巧妙地掩盖住他的高挺鼻梁和深幽眼廓,将他外族人的特征淡化。
  陶臻愕然,接连不断涌来的真相令他思绪纷乱,骤然失语。仇君玉在他面前将面具一抛,慢条斯理地坐直身子,从容地坦白一切。
  “陶臻,伽兰山上住着什么人,想必你已十分清楚。我族四年前从西域入关,与中原武林素无来往,却无缘无故被你们视作魔教,还被扣上屠杀三大派的罪名。”
  “我爹一向与世无争,武林盟却屡次来犯,我气不过,趁他闭关之际下山找寇言真算账……却险些丧命在他的手中。”
  陶臻从惊愕中回神,厉声诘问道:“那你为何要假扮千影楼弟子?!”
  仇君玉一笑:“我在武林盟的藏宝阁内发现几枚千影楼的暗器,觉得衬手便收了,哪知阴差阳错,让你误以为我是你兄弟。”
  “陶臻,说真的,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是你自己轻信旁人,胡乱认亲。”仇君玉说着还扮起鬼脸:“你活该。”
  陶臻心中怨忿不已,又百般自责。此人说得没错,是自己认贼为亲,是自己引狼入室!是自己太过渴望骨肉亲情,才轻易地把这恶徒当作血缘亲人!
  他怒不可遏,身体战栗不止,而仇君玉却拉过他的手,含情脉脉地道:“陶臻,我已坦白一切,你往后可会像待慕延清那般待我?”
  “滚!”
  陶臻蒙受欺骗顿感受辱,双眼在震怒之下布满血光,极为骇人。他甩开仇君玉的手,试图从桌边起身,可他刚一发力,却觉力不从心,一阵天旋地转后,又脱力地跌坐回凳子上。
  “你是不是觉得晕啊?”即便今夜不向陶臻亮明身份,仇君玉也打算将他带离犀山,如今见计谋得逞,他得意一笑:“我方才在你的碗里下了迷药,再过一会儿,你便如案上鱼肉,任我宰割咯。”
  陶臻心中大惊,暗叫一声不好,随即凝神聚气,想趁迷药还未完全起效之际逃离此地。幸而仇君玉此时已将他视作掌中物,毫无防备之心,见他挣扎更是开心,故意袖手一旁欣赏他的窘态。
  这一来,便让陶臻有了可趁之机,他咬破嘴唇,强迫自己清醒,猛然站起身来,倒退几步撞上墙边的柜子。
  陶臻强撑住身体,双手在背后摸索,又故作惊怕地颤声道:“仇君玉……你究竟想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对你为所欲为啊……”
  仇君玉吹起一声轻佻的口哨,缓步走向陶臻,一把揽住他绵软的腰际,用手指暧昧地摩挲陶臻因气急而绯红的面颊。
  “休想!”
  陶臻一声怒吼,卯足全力将仇君玉一把推开。与此同时,被他攥在掌中的两枚弹丸也随之落地,砰地一声在房中炸开,腾起一片带着辛辣气味的浓白烟雾。
  仇君玉猝不及防,未料到陶臻有这一手,他气急败坏地在浓烟中胡乱抓扯,气得直咬牙。而这浓烟辛辣无比,使人难以睁眼,呛入喉中又似火烧,仇君玉在茫茫白雾中捂着胸口直咳嗽,旧伤又被牵动,让他好一阵才缓过劲来。
  待浓烟散尽后,仇君玉满面通红,眼含水光,低头却见地上有一路血迹,想必是陶臻自行割腕放血,以此用来延缓迷药的发作。
  “陶臻,我真是小瞧了你。”
  仇君玉一声冷哼,随即便追上去,可当他走到门边时却又停下脚步,返身折回房内。
  方才被浓烟呛得口干舌燥,仇君玉走回桌边给自己倒上一杯茶,饮罢后他长舒一口气,又不慌不忙地取下发簪,从簪中放出一只蛊虫。
  蛊虫转眼便没入夜色,仇君玉放远目光,冷冷一声笑。
  “跑啊,我看你能跑多远。”
  蛊虫辨清方位,很快便给主人带回消息。仇君玉在山中一路疾行,如暗夜鬼魅般纵跃在山林,在蛊虫的指引下,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陶臻。
  从别院逃走的陶臻运气不佳,虽已用割腕放血之法延缓药性,但他一人在林间仓惶奔逃,一时间未能辨清方向,竟倒霉地掉进别院外布置的机关陷阱里。好在这些陷阱只为恐吓山中樵夫或林间野兽,并未在其中布下伤人的利器。
  仇君玉从树上跃下,蹲在洞口朝内看去,一眼便见陷阱中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陶臻。
  陶臻一身长袍凌乱不堪,好几处都被树枝划破,他听见上方动静抬头看去,见来人是仇君玉骤然变了脸色。
  仇君玉还不忘打趣他:“跑啊,有能耐你就再跑啊。”
  说罢便跳入洞中,伸手揽向陶臻腰际。陶臻旋即闪身躲开,可这陷阱狭小,他无处可躲,转眼就被仇君玉牢牢锁在怀中。
  仇君玉见陶臻的手腕血流不止,便封住他手臂上的大穴,陶臻企图挣扎,却又被对方死死地抵在石壁上。
  “哎呀,好险啊。”仇君玉困住陶臻,笑着执起他的另一只手,将嘴唇贴在粉色的疤痕上细细摩挲。“你若割破这只手,我的蛊虫或许就找不到你了。”
  陶臻猛然一惊,瞳孔骤然收缩:“你……你居然给我种了蛊!”
  “是呀。”仇君玉洋洋一笑:“不然我怎知你在这里?”
  “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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