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江虎把白弈秋往肩头颠了颠,顺带在他大腿上拍了一把。“嘿,别说,这小白脸叫的老子还以为是个女人,骨头都软了……”
白弈秋被拍的浑身发毛,差点就直接从他肩膀上滚下来逃走了。
虽然隔着被子,没有直接接触皮肤,但是这个动作,这个位置,只要江虎的手往上再挪一把,拍到的就是白弈秋的臀部,他不可能不紧张。
白弈秋在脑海里狂骂35,搞什么魅惑声音,诱惑一个路人算什么魅力!
“现在你也可以把他当女人,反正也没穿衣服……”苗东还在故意调侃江虎,他越调侃,白弈秋越紧张。
“呸,这可是先生要的人。”
“莫非不是先生要的你就真上了?”
“胡说!”
白弈秋紧紧抿住嘴唇,坚决不发声。
感受了一下浑身无力的肌肉,逃跑估计是没戏的,只能眼睛紧闭,继续假装昏迷。
他焦急地在心里倒计时,等待着这特殊的福利时间过去。
一小时……
一小时也就是六十分钟,六十分钟分钟很短的,一定很快就过去了。
进入电梯时,白弈秋一直在心里默默诅咒电梯,希望电梯坏掉。
可是一想想电梯坏了自己光溜溜的跟两个绑匪困在电梯里,他还有特殊的魅香啥的,白弈秋迅速断了诅咒的心思。
只是他感觉怪怪的。
被江虎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扛进电梯上了楼,然后感觉扛进房间,扔到了床上后,那种怪异的感觉更强烈了。
裹着被子光溜溜的送到床上,感觉像是妃子被送去侍寝……
感到迷惑的不止是白弈秋,还有度朝秋。
或者说,度夔,这才是他的真名。
度夔听到手下的邀功,来到自己房间,看到因为动作粗鲁被扔到床上、被子散开露出的美丽风景时,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了迷惑。
让手下绑架个人,怎么绑了个光溜溜的裸男?
裸就裸吧,都是男人也没什么,为什么还非要裹一层被子?
裹就裹吧,为什么又要放到他的床上?
人质的待遇是这样的吗?
加上室内为了模糊他的形象,故意没有开灯,只点着昏暗的蜡烛。墙壁还是暗红色的墙纸,看起来像是情侣房。
概括下来,整体气氛就像是一对口味独特的情侣……
“先生,人抓来了。”江虎神经粗犷,完全没察觉到这氛围的诡异,乐呵呵地笑道,“按您吩咐,活捉,没伤人,也没闹出人命。”
度夔无奈扶额。
行吧,毕竟不是专业绑匪,自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保镖二点也好,总比一扮演穷凶极恶的绑匪立刻上手好。
度夔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看着白弈秋,用手整了整藏在领口上的变声器。
他闻到了一阵阵奇妙的香味,如饥饿至极的沙漠旅人,突然闻到了牛奶的甜香,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可是,身后还有两个智商不高的属下,度夔克制住自己的食欲,只看白弈秋的脸。
近距离这么一看,度夔发现白弈秋的眼珠在眼皮底下隐约转动,但是浑身肌肉依然是无力的放松着,仿佛是做在做噩梦。
“看来你快要清醒了,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比如说,我是谁。”
用上变声器后,度夔的声音变成了冰冷机械的电子音,听在耳边有种格外的诡异感。
故意用上变声器,是因为自己听过他的声音,怕被认出来吗?
白弈秋立刻想到出发前,顾洛蒙提到的事。
白三叔在找人想绑架他。
这个人莫非就是白三叔?
他甚至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个熟悉的声音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故人,也是你的仇人。”
白弈秋心思微动。
很可惜啊亲,他不但没有继承原著中白弈秋的记忆,也没有好好看书记得曾经的剧情。
但是这两个条件都符合的,白家的几个便宜亲戚都符合。
“白家现在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是你,你说,如果你变成我的人,白家是不是意味着也变成了我的?”
变成你的人?
便宜三叔这么变态?
白弈秋强忍着满腔愤怒,在心里怒骂:艹,变态,我是不会屈服的!
一小时,等一小时过去,他就趁他们出去后报警!
还没到十分钟,外面就有了新的动静。
“先生,那个麻烦的家伙又来了。”
顾洛蒙终于还是成功找了过来。
白弈秋心里悬着的一口气终于放松了下来。
顾洛蒙说是设局拿住白三叔的把柄,看来他及时赶来了。
此时的白弈秋并不知道,顾洛蒙也被这陌生人的袭击打的措手不及。
苗东自己感觉事情没办成功,被人追踪上来很丢人,主动请缨:“先生,我去解决他。”
江虎很仗义地也点头:“对,我们一起。”
度夔微微颔首:“不要弄出人命。”
“那?”
“扒光了,扔出去。”度夔冷笑一声,“他不是在拍电影吗,我帮他上热搜。”
“嘿嘿嘿嘿……”
苗东和江虎对视一眼,搓搓手露出兴奋的笑容。
“先生放心,交给我们!”
……
等到江虎和苗东一起离开后,度夔开始放飞自我了。
他松了松领带,感觉自己有些渴。
不是想喝水的那种口渴,是浑身肌肤渴望被触摸、心灵渴望被慰藉的渴。
度夔朝床边走过去,弯下腰在白弈秋的上方嗅来嗅去。
“奇怪,他怎么这么香。”
“闻起来像一颗奶糖。”
“还是剥了糖衣的那种。”
度夔心动极了,看着这拥有一身奶白色肌肤的小白脸,第一次觉得对方诱人的像一颗白白胖胖的奶糖。
还是小时候奶奶偷偷藏起来专门给他留着的那种。
他童年最美好的回忆,日后再也吃不到的那种。
越想,越香。
度夔忍不住的低头,轻轻舔了白弈秋的肩膀一口。
白弈秋受惊过度,下意识睁开眼怒骂:“你干什么!”
明明是怒骂,偏偏白弈秋终于开嗓后,系统福利给足了万人迷光环,让他的嗓子听起来下像是在撒娇,带着长长的尾音,仿佛在说:“你干什么呀~讨厌了啦~”
度夔的眼神越加深邃,忍不住的吞咽起口水。
空气中的甜香味越来越浓,浓的仿佛盛夏天,藏在口袋里的最后一颗奶糖融化时散发的香味,让他忍不住细心地把糖纸上的每一点甜味都舔干净。
好渴,想吃……
度夔的眼神仿佛饿狠了的雄狮,带着狩猎的野性和攻击性。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白弈秋仔细地看向度夔。
这个男人,穿着一身很骚包的皮质风衣,宽松的黑色风衣掩饰了他的真正身形,脸上的宽大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更是无法辨认真正的模样。
室内光线昏暗,白弈秋一眼瞥过去,看到了床头的蜡烛,心中顿时一阵凛然。
果然是个变态!
度夔默默地看着白弈秋不说话,喉头不住的上下滚动。
好甜,好想吃糖……
白弈秋感受到了危险,下意识拿过被子盖在身上,立刻拦住了香味的来源。
度夔下意识皱眉,上前想去扯开白弈秋的被子。而白弈秋越发感到危险,狠狠揪住被子。
但是很可惜,白弈秋刚刚才恢复知觉,身上肌肉依然无力,轻松的被度夔把被子扯过去,还凑到鼻子底下,陶醉的深呼吸。
白弈秋满脸憋屈,眼神谴责地看着度夔,仿佛看着一个犯罪未遂的罪犯。
“就是这个味道。”度夔闻着被子上的味道,没错,就是这个。
在他黑暗的童年,在他每日被血腥暴力吓得神魂不安的时候,只有闻着从枕头底下散发的这个香味,他才能安然入睡。
度夔握着被子的手猛然用力。
不过不够,还是不够……
度夔看着白弈秋畏惧的眼神,猛地欺身上前,在白弈秋想要逃跑时,直接按住了他的脚踝,把他拖了回去。
白弈秋羞耻的卷过床单挡住下半身。
即使同是男人,在一个陌生的绑架犯面前,他光溜溜的模样仿佛在主动勾引。
把白弈秋拉到床边,度夔两手撑在他的身侧,低下头,在他的颈侧嗅来嗅去,深深地吸入那股甜香,一直深入到五脏六腑。
白弈秋委委屈屈:嘤!
可他不敢反抗,甚至不敢骂人。
这该死的体香,该死的魅音!
门外有轻轻的敲门声传来,度夔还没回应,对方习惯性的轻轻推开门,然后看到眼前这一幕,傻眼了。
度夔抬头,冷冷地看过去。
即使隔着墨镜看不到眼神,手下也感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他连忙低下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先生,直升机到了。”
“准备一下就走。”度夔看了看床上用床单把自己裹起来,缩到角落去的白弈秋,喉头再次滚动。“去给他找件衣服过来。”
“是。”手下垂着头答应了,也不敢抬头看白弈秋的身形,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等他出了门,体贴的把房门带上,才回过神来。
刚刚完全没看那人的身高体型,找衣服得找多大尺码?
而且,那人似乎完全没穿吧,自己给老板看上的男人送内衣会不会被老板怀疑什么?
换成自己,如果有男人给自己看上的女人准备内衣,一定会觉得羞辱吧。
手下想了想,一直到回到自己房间,看到挂在衣挂上的白色浴袍,终于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
而室内,白弈秋听到直升机就倍感不妙。
顾洛蒙一定没想到,敌人的装备这么高级,绑架个人,连直升机都出动了。
既然连直升机都有,玩什么绑架!
白弈秋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人一定不是白三叔,更不是白三叔找来的绑匪。
且不说白三叔自己也不一定买得起直升机,重点是,这作风实在与白三叔的行事作风不同。
如果是白三叔,按照鬼王冥婚一般的手段,一定是以一种或者诡异、或者正常的方式,让自己死亡,死的无法从蛛丝马迹的线索上追查到他自己的身上。
这个古怪人虽然绑架了他,无论是之前有意吩咐绑架犯不要伤人,还是后来对他的态度,都带着一种理性而礼貌的态度。
嗯,除了舔他……
“你到底是谁?你想做什么?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度夔直接无视了白弈秋的质问,朝缩在床角的白弈秋堵了过去。
白弈秋吓得裹着床单,往另一边滚。
度夔直接用手按住床单,往自己那边拉。
经历了被度夔舔的经历,白弈秋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弃这最后一层遮羞布。
他紧紧拽着床单,拔河一般跟度夔博弈:“我哪里都不会去的!”
度夔古怪地看了白弈秋一眼,哑着嗓子道:“别叫了。”
这种嗲嗲软软的腔调,叫的不像是绑架现场,反而像是爱情剧拍摄现场……
关键时刻,救命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手下学聪明了,礼貌地敲门,一直等到度夔允许他进来才推门而入,即使进来后也是老老实实地低头看地板,双手恭敬地把衣服举过头顶。
尽管这个场合不合适,白弈秋看到这个姿势时,脑海里下意识蹦出一个字:举案齐眉……
“自己穿衣服。”度夔在听到手下的敲门声时就远离了白弈秋,恢复了最初的一本正经。
“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这里你逃不出去的。”
白弈秋抿了抿唇,什么都不敢说。
不是不想放狠话,但是他的声音嘤……
出门之前,度夔随意看了一眼送来的衣物,在心里默默摇头。
他的手下做事不错,但是情商审美真低,这衣服看起来像睡袍……
白弈秋心里苦,尤其是发现这所谓的衣服真的只是一件丝质睡袍后,更苦了。
真空啊……
穿了轻飘飘的丝质睡袍,他都不敢迈大步逃跑。
毕竟是海滨城市,夜风大,万一逃跑时风一吹,他就是遛鸟了……
说到遛鸟,白弈秋忍不住担心起顾洛蒙来,刚刚这诡异的绑架犯说要把顾洛蒙扒光了丢出去,不会真的……
白弈秋忍不住冲到窗边往外看,但这里是21楼的顶楼,一楼什么状况完全看不到。
他失望的一回头,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吓得差点尖叫。
“我看到顾洛蒙在外面裸奔,就猜到你在这了,果然。”黑衣人是一团黑雾,从门缝下飘进来,最开始只有一个黑色的人形,看不到脸,直到开口说话,白弈秋才从声音里辨认出是鬼王沉霄。
很快,沉霄凝结出人形,露出了本来的模样。
“怎么,顾洛蒙的技术不好被你赶出去了?”
“你胡说什么!”
原本,白弈秋担心一小时时间没过不敢开口说胡——他没带手机,房间里也没有钟表,无法确认时间。
但是听到沉霄的误会,白弈秋终于忍不住了。而这一开腔,白弈秋就破功了,索性一次说个痛快。
“堂堂鬼王,思维这么猥琐。”
“我说的是搓背的技术,你以为是什么?”沉霄还莫名其妙,“你俩不是兄弟吗?”
白弈秋默了。
也是哦,这个鬼王不知道活了几千岁,应该是个老古董思维,不懂这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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