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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爱(近代现代)——山景王四

时间:2020-04-26 09:45:26  作者:山景王四
  檀中玉跟他击掌为誓,“没问题。对了,说到你姐,她出去进修快一年了吧,什么时候回国?”
  “嗯,快了。回头等她回来,我叫你一块儿吃饭。”
  “行。”
  檀中玉这些天为了躲常将酌,换了一处房子住,离公司有差不多一小时十五分钟的车程,作息也只能作相应调整,很不习惯。
  他在好友分组的朋友圈里发了一个“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的表情包,底下又是问号一片。没多久,内鬼乖乖上门自首,躺平任打。
  那人是常将酌签约公司的老板,叫历望,和檀中玉他们平时玩得不错,一年前也是他介绍檀常二人相识。前阵子公司酒会上一时不慎,被常将酌巧妙套话,问到了檀中玉的住址。
  他酒醒后就把这事忘了,直到今天在一个狐朋狗友的游戏群里看到刑瑞说“我家玉玉今天好惨,被人堵在家门口出不去,差点旷工”,才猛地回想起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再看到檀中玉最新一条朋友圈,知道坏菜了,赶紧负荆请罪,试图挽救他们之间濒临翻船的友谊。
  历望知道檀中玉不爱听语音,态度诚恳地发了几大段文字,又说要请客赔礼,又说要雪藏常将酌,还许诺给他介绍更优质的帅哥,拍胸脯保证自家公司的签约模特随他挑,整得跟窑子里拉皮条似的。
  檀中玉看他前几句还算逻辑在线,后面越说越不像人话,忍无可忍地打断他,说自己已经有人了,不劳他大驾,请客可以有,吃完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以后嘴巴封严实了。
  其他话檀中玉懒得再多说,毕竟跟这纨绔子弟多计较也掉价,不是霸总所为,以后自己多注意保护隐私就是。
  历望如释重负,满口答应,说回头在云阁摆一桌,叫不叫别人,叫谁,都听檀中玉的,想热闹想清静都行。
  檀中玉心中一动,想,这台阶给铺的,正是时候。便说,“你那边叫上将酌吧,一起吃顿饭,这一页就算揭过去了,也别雪藏人家,出来打拼的都不容易。”
  “好好,没问题,都听你的。等我订好时间再来约你。”
  檀中玉这头聊完,顺手把微信记录截图给刑瑞吃瓜,底下跟了句,到时你也一起去。
  随后,他点进朋友圈,惊喜地发现,磬泽这个万年潜水的家伙居然发了一条状态,简简单单四个字:新的开始。配图是一张收拾好的二居室内景照片,拍得又暗又丑还不加滤镜,果然是直男。
  虽然这么吐槽着,檀中玉还是很愉悦地给他点了个赞。
  没两分钟就收到磬泽的私聊,问他有没有再被那个人打扰。
  这还是磬泽第一次主动发信息联系他,檀中玉心里美得不得了,短短一句话看了好多遍,觉得四舍五入等于对方在说“我想你了”。
  他觉得自己病得不轻,放在以前,再帅的男人脱光衣服勾引他都不当回事,如今和磬泽就在微信上点点赞聊聊天就开心得不得了。
  这大概就是恋爱的感觉吧!谈恋爱真好,我喜欢谈恋爱!
  檀中玉一个人窝在松软的大沙发里,双颊都泛着幸福的粉色,满腔激动无处宣泄,恨不得发一堆爱心和亲亲的表情给对方,幸好在最后关头凭借惊人的意志力克制住了。
  Louis:放心,没人来骚扰我,闲在家无事,安生得很。
  大泽:那就好。
  Louis:你呢,在做什么?
  大泽:刚在大扫除。之前搬过来的东西一直没整理,趁周末天气好,把屋里收拾了一下。
  Louis:那天你帮了我,我还没谢你,送你一份迟到的小礼物吧,就当恭贺你乔迁之喜。
  大泽:那怎么敢当?是我谢你才对,从认识到现在,你关照我的地方太多了。
  Louis:真要谢我,就请我吃家庭火锅怎么样。
  大泽:在我家吃火锅?
  Louis:怎么,不欢迎我来做客。
  大泽:不,我绝没有这意思。求之不得,只怕招待不周。
  大泽:我先去买火锅料,然后来接你。
  Louis:你发一个定位,我自己过来。现在是非工作时间,我不是那种无良的黑心老板。
  大泽:你是我见过最好的老板。
  大泽:所以,让我来接你吧。
  磬泽当前收支概览
  收入
  0元
  支出
  164.70元(伙食)
  积蓄
  834.80元
 
 
第11章 
  其实磬泽给檀中玉发消息,也是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设才迈出这一步。
  虽然他误打误撞卷入了一场疑似情感纠葛里,但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司机,有什么资格去过问自家老板的私事呢?
  明知他是那么厉害的人物,即使那天没有自己这个变量,他也一定能把不值一提的突发状况处理好。可是,磬泽只要一想到檀中玉那好看的眉宇微微蹙起的样子,就怎样都不能安下心来,甚至萌生一种,想要保护他的念头。
  那个人,应该连谈恋爱都是优雅的,温柔又从容,而不是被爱而不得的对象堵在面前,声嘶力竭地乞求回应。那场面,就好像把魂断蓝桥,或是罗马假日的男主角,硬拉到情深深雨蒙蒙的片场一样。
  过去在金海帮,大部分时候,磬泽的工作只有一个——破坏。砸过车,打过人,在房屋外墙上用红油漆喷“还钱”。这些他都很拿手,也从未深究过对错。他手上沾过血,而流过的血,更多得多。
  就是这样不堪的自己,居然与那么完美的天之骄子有了交集,怎么看都像是地球在运转时出现的漏洞。哪天漏洞被修复了,曾经的谈话,笑容,还有微信里的语音和聊天记录,都将从记忆中删除,因为它们本不该存在。
  他觉得自己就像泥水潭里的一只瓢虫,脏得辨不出原来的样子。太阳在天上,慷慨无私地把光辉播撒至大地的每个角落,而他分到的,那轮映现在水潭上的小小倒影,就是他温暖的全世界。
  可是,水潭终有一天会干涸,亮影会消失,而天上的太阳,离他那么远那么远。
  瓢虫怎么可能触碰到太阳呢?
  他的太阳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每次收到来自他的信息,都是那么受宠若惊,喜悦从骨头芯子里往外涌。理智勒令自己不要如此轻易地对人放下戒备,可事实上,他早就甘之如饴地沉溺在这个美丽的错误里。
  磬泽记得曾看孙朝转发过一篇心灵鸡汤,其中一条大意是说,很少发朋友圈的人突然开始发布状态,是因为好友列表有了在意的对象。
  所以,他才把本就整洁的宿舍又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拍了照片,发在空无一物的朋友圈。他不知道可以设置分组可见,但这条是特意发给檀中玉一个人看的。
  因为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有多么珍视他给予的新生。
  只要这条状态能够在檀中玉的手机屏幕上滑过,哪怕仅逗留零点一秒钟,他就知足无憾了。
  磬泽没想到檀中玉会给自己点赞,而且反应非常及时。他猜测对方这会不忙,如果自己主动发一条信息过去,应该也不至于打扰到他。
  磬泽不知道檀中玉有多期盼收到他的主动联络,而檀中玉也不知道磬泽发来这寥寥数语,就已耗去多大勇气。
  瓢虫和太阳想要靠近彼此,还需双方付出很多努力呀。
  磬泽按檀中玉发给他的新地址,来到他家。与去过的高级公寓不同,这是一栋很漂亮的三层小楼,带一个小院,种满花草盆栽。
  出乎意料的是,檀中玉正在亲自浇花。他手提一只喷桶,不时摘去一两片枯叶,动作十分娴熟。
  见磬泽到了,檀中玉很自然地隔着围栏与他打招呼,“自己进来吧,门没锁。”
  “哦,好的。”
  磬泽第一次见檀中玉工作以外的模样,青灰色开衫加休闲裤,头发上没抹发蜡,松松软软,瞧上去就像个水嫩的大学生,哪有半分公司里干练果决的总裁范儿。
  磬泽站在檀中玉跟前愣了一愣,只听对方说,“小心水洒到你。”
  他回神,忙往边上让,道,“我来帮你吧。”
  “不用。”檀中玉笑着说,“我不住这里时,会有专人定期来打理,但只要我住着,就习惯什么都自己来。”
  磬泽说道,“这些长得真好,可惜我都叫不出名字,只知道这个——”他伸手指向角落里一棵挂满小黄果子的矮树,“金桔。”
  檀中玉调侃道,“你呀,果然对吃的在行,可惜我这棵是观赏品种,不能吃,只能看。”他放下花壶,看着磬泽说道,“不过,我本来就打算把它送给你,新家里放金桔很好的。喜欢吗?”
  磬泽慌得连连摆手,“我对园艺一窍不通,给我就糟糕了。”
  檀中玉问,“你养过植物吗?”
  磬泽惭愧道,“没有,宠物也没养过。”
  檀中玉心想,宠物可以等我们同居以后再养。“我这棵种了五六年,很好养的,不用多费心。回去放在阳台上就行,朝南的光照好。”
  “可是……你养了这么久,有感情了。”
  “我有空会来看它,也会提醒你浇水的。”檀中玉说完,觉得这话会不会说得太露骨,便又补充,“客厅还有一盆富贵竹,我专门给你选的,等会儿一起放车上。”
  檀中玉没有告诉磬泽,在看到他发的宿舍照片后,自己一瞬间已经连富贵竹放哪里都想好了。
  假如檀中玉提出要送他很贵重的礼物,磬泽一定不敢收,可这几株盆栽是檀中玉精心培植、挑选,在磬泽眼中意义不同一般,比什么跑车名表更让他心动。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檀中玉请他进屋,“你在楼下等我一会,里外随便看,厨房有水,要喝茶自己倒。我上去换身衣服就来。”
  尽管檀中玉对他说话一直十分亲切随和,但磬泽自觉还没有熟到可以擅自在对方家里乱逛,便只规规矩矩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候。
  这套房子的装修和陈设乍看极简单,实则无一不是用心设计,恰到好处。磬泽不知道什么是“北欧性冷淡风”,只看到主色调为浅蓝灰与白色,间或有青色点缀其间,看着说不出的舒服,比华哥住处那富丽堂皇的“中式”风格更令磬泽喜欢。
  没等多久,磬泽就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他侧头循声望去,一见对方身影,竟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来人长身玉立,拾阶而下。他换了身白色的休闲服,上面印有黑色的菱形格子,下身是黑裤白靴,英俊得仿佛加冕仪式上的年轻国君,整个王国叩拜于他脚下。
  磬泽突然想起小黎问过的那个问题——刑瑞和Louis谁更帅?
  真是多余的问题,Louis实在是太帅了,帅到令人时空错乱,刑瑞怎么可能有他十万分之一好看!
  对方一副被自己电到的样子,令檀中玉心中受用,不由得微微一笑,宛如玉树枝头芝兰绽放,“我周末一般穿得比较随性。”
  磬泽说,“你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檀中玉又是惊讶,又是欢喜,“还是第一次听你对我说这么甜的话。”
  磬泽刚刚说完就后悔了,觉得太不正经,让对方见笑,说不定还以为自己在拍马屁。可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只得低下头不吭声了。
  檀中玉只当他害羞,觉得可爱得不得了,真想把他扑倒在沙发上,吻到对方晕过去为止。
  他掩饰地转移话题,“看到富贵竹了吗?就是电视机柜旁边那盆。我自己的太大了,放你那屋可能不太协调。”
  磬泽点头,“嗯。”
  檀中玉给他精心挑选的是一盆八层竹塔,茎叶都是碧绿碧绿的,显得生机勃勃。
  磬泽把富贵竹和金桔搬到外面,檀中玉说,“在门口等我,我把车开过来。”
  磬泽周五晚上送业务部门聚餐,回来就把小越野车停在自家宿舍楼下,今天开过来的也是这一部。他寻思对方多半是不想开公司的车,便没有多问,乖乖等着。
  一辆白色敞篷跑车在磬泽面前刹住,檀中玉向他示意,“两盆都放后座。”
  檀中玉本来对这种高调拉风的车型并没有太大热情,但是刑瑞买了一辆红色的之后,天天到他跟前吹有多好,怂恿他买同款,说什么开敞篷车载着大美人去兜风是男人的浪漫,檀中玉被烦得不行,一张卡扔过去让他人肉代购。
  买来后停在车库里没怎么开过,谁曾想到,大美人没载上,载了一棵金桔,一盆富贵竹,和一个肌肉发达的疤脸汉子。
  这时的檀中玉还不知道自己在磬泽眼中,就是全世界最最无敌,最最有魅力的大美人。
  准备出发了,磬泽一拍口袋,“我手机找不到了。”
  “带出门了吗?”
  “带了,到这还看了时间的。”
  檀中玉想了想,“我打你电话找下。没开静音吧?”
  “有铃声的。”
  “行。”
  檀中玉拨通了磬泽的号码,一阵手机默认铃声隐隐约约地从客厅传来,他便让磬泽坐驾驶位,自己进去拿手机。
  他从沙发上拾起磬泽那部老爷机,无意中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面的人名是“易哥”。
  磬泽从檀中玉手中接过自己手机,见他一脸似笑非笑,不明白怎么了。
  刚一发车,檀中玉问,“‘易哥’是谁?”
  磬泽猝不及防,脚下本能地猛踩刹车,车子直接就熄火了。
  檀中玉继续追问,“你给我的备注名是什么意思啊。”
  磬泽差点没把脑袋埋进方向盘,支支吾吾,“我听刑瑞说你不爱听人家叫你‘檀总’,可直接叫洋名,又不够尊重,所以我私下就偷偷管你叫‘易哥’了,易是‘路易’的易,听起来既亲切,又含有敬意。”
  檀中玉想笑,又觉得这已脱离一般好笑的范畴了。先是“总”,再是“哥”,自己在他眼里到底是多么暮气沉沉的中年人啊,为什么磬泽如此执着于对自己的“敬意”呢?他更想要的是对方的“爱意”啊。
  还有,虽然不知为什么,但檀中玉只觉得一股黑社会中二气场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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