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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灰小子(近代现代)——木三观

时间:2020-04-26 09:43:28  作者:木三观

   《ABO灰小子》作者:木三观

  简介:
  分手后成大赢家,渣前任都跪着喊爸爸(误
  ————
  富二代:我很爱你……但是,我的霸道舅舅反对。
  穷小子:好吧。
  于是,穷小子奋斗成为富小子,并和霸道舅舅结婚了
  CP:南凭崖X谷熏
 
  标签:架空 ABO HE 职场 轻松
 
 
第1章 
  谷熏垂头丧气地合上了电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室友瞧了谷熏一眼,也叹了口气,说:“我早说了吧!DH一定会录用舒翡翠的,而不是你。”
  就算舒翡翠实习的时候经常迟到,就算工作明明都是谷熏在完成……明明舒翡翠对专业知识一窍不通,在公司里只能喝咖啡聊天度日,谷熏专业成绩突出,在公司能帮得上忙……
  “因为舒翡翠是舒家的小公子么?”谷熏嘴里说出了一个疑问句,但语气却是陈述句。
  这好像没什么不对。
  实习转正有若干名额,但留给OMEGA的只有一个。
  比起成绩优异的谷熏,似乎DH更青睐家财万贯的舒翡翠。
  谷熏笑笑,说:“没事。”
  “怎么没事?DH不是你梦想的公司吗?”室友和谷熏熟识,一眼看出了谷熏内心的不平,自然也替对方不平,“我看你也不差,你让曲川帮你不就行了吗?也就是曲川一句话的事情吧?”
  曲川。
  “曲池何湛湛,清川带华薄”——出自《君子有所思行》,是魏晋文学家陆机所作的篇章。
  曲父、曲母也自诩是书香世家,仰慕魏晋风骨,给自家宝贝ALPHA独子也起了这个很有风骨的名字。
  在森严家教之下,曲川也是一个清高自持的人,尽管喜欢谷熏,但从不逾越。以至于谷熏怀疑自己的信息素对曲川不奏效——直到曲川告诉他:“我希望等到婚后。”
  谷熏听着,又是惊讶又是感动,但更多却是疑虑:“你的父母会同意吗?”
  曲川笑着说:“我父母都是读书人,绝不会从一个人的出身去判断对方。”
  谷熏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真有那样平易近人的富翁吗?
  不用旁人提醒,谷熏都明白自己和曲川是云泥之别。
  如果谷熏不是拼死拼活考入了这所学校,大约这辈子都认识不了曲川这样的人。
  曲川却从未知道谷熏的努力,毕竟,考入首都大学,对曲川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实在考不上了,就捐座图书馆好了。
  曲川又安慰谷熏:“没关系的,下周你来我家,见到了我父母,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听到了要拜访曲家父母,谷熏就更紧张了。
  听说曲家人喜欢喝龙井,谷熏在拜访之前还查阅了很多龙井相关的资料,就怕露了怯。没想到,到了曲川的家里,身穿丝绸旗袍的曲母却拿出了冰可乐,用水晶杯装着递给了谷熏,微笑着地说:“听川儿说你喜欢这个。”
  “啊,谢谢。”谷熏小心地接过了装载着黑色碳酸饮料的华贵水晶杯。
  曲父是个喜欢文学的人,和文学系的高材生谷熏也相谈甚欢。曲父甚至直言:“比起那些脑袋空空的富二代,我还更喜欢你这样踏实有才的孩子。”
  就这样,谷熏才算一颗心落回肚子里。
  “我这是前世积的什么福?”谷熏忍不住默念,“我一定要更努力才能配得上曲川。”
  越是这么想,谷熏越是想拼进DH——而且是以不依靠曲川帮助的方式。
  可往往事与愿违,DH选择了名门出身的舒翡翠。
  “唉。”谷熏垂头叹气。
  在谷熏被打击得非常失落的时候,却接到了曲川的短信:“别忘了晚上的宴会。”
  对了!
  晚上的宴会!
  谷熏这才想起来了,急忙打开了衣柜,拿出了那一套散发着低调光泽的灰色礼服。
  曲川一家三口今晚将参加一场慈善宴会。曲母只说:“既然小谷是川儿的男友,也应该一起去,也算是见见亲戚朋友。”大约是考虑到谷熏的经济状况,曲母还带谷熏去相熟的设计师那儿定做了一套礼服。
  谷熏甚至不敢问这套衣服多少钱。
  他怕自己问了,就不敢穿了。
  这套衣服是用极为轻薄的材料做成的,剪裁却很贴身,给谷熏的身体勾勒出一种近乎性感的形状,却又不失优雅。
  穿着这套灰色礼服的时候,谷熏总觉得自己变了一个人,胸膛都挺得更直了。
  他和室友分享这个心德的时候,室友却白他一眼,说:“谁穿这样的礼服都会挺胸收腹的。因为勒得慌。”
  谷熏也反对不了这样实在的说法。
  穿上这样的礼服,对于谷熏而言是人生头一遭,但对曲川而言,却不是什么新鲜事。曲川不但不觉得新鲜,还觉得烦厌。
  如同他对南凭崖的看法。
  南凭崖坐在大玻璃窗的旁边,阳光晒在他的脸庞上,让他的轮廓更为清晰。他属于脸上线条过于平硬的人,鼻子是笔直高挺的,双眉是平直飞扬的,脸颊与下巴也都像是削出来的一般,配上一双锐利的眼睛,这五官,怎么看都是过于锋利了。
  总给人一种难以相处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是真实的。
  “舅舅……”曲川站在南凭崖面前,一向挺直的背脊微微佝偻——这样的变化,连曲川自己也不曾察觉。
  南凭崖不喜欢寒暄,便单刀直入:“你今天就和那位OMEGA分手了吧。”
  “什么?”曲川惊愕地睁大眼睛,“为什么?”
  曲父曲母站在一旁,也非常惊讶。曲母甚至帮谷熏说话:“那孩子虽然家境不好,但也是个好孩子,是配得上我们家川儿的。”
  南凭崖答:“是,那孩子出身在山沟沟却考入了首都大学、每年都能拿到奖学金、还自学了三门语言,与其说他配不起曲川,不如说靠作弊手段考入首都大学的曲川配不起对方。”
  曲川的脸因为羞愤而发红:“舅舅,我没有作弊。”语气里是压抑的愤怒。
  南凭崖点燃了一根烟:“你的所谓‘艺术特长’加分,对于一般人而言,就等同作弊。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么?”
  “不是……舅舅……”曲川语气有些急切。
  南凭崖站起来了。他的身高似乎和曲川差不多,但因为曲川不自觉地佝偻,便显得南凭崖比高一头。南凭崖低了低头,说:“川儿,如果你真的很喜欢他,那我也不阻挠,但从此,你们家别想从我这儿拿一分钱。”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曲家一家三口的脸色都变了。
  “为什么……”
  “你要和舒翡翠结婚。”南凭崖只回答了一句,便将燃烧的烟放在烟灰缸上摁熄了。
  空气中弥漫着烟草的气味。
  说实话,南凭崖总喜欢在这儿点烟。
  但南凭崖从来不吸烟。
  曲川想了很久,都没明白为什么不吸烟的南凭崖要点烟。
  待好多年之后,人到中年的曲川才醒悟过来。
  南凭崖不吸烟。
  但曲母曲父都不喜欢烟味。
  所以南凭崖喜欢在他们面前点一根。
  这就是南凭崖。
  可憎可厌的南凭崖。</p>
 
 
第2章 
  曲川自认是个温柔而有教养的人。
  “我没办法亲口说出那样的话。”曲川说,“我也不能够看着他美丽的眼睛,告诉他我不爱他。”
  曲川的理由诗意而浪漫,和他平日一样。
  曲母也和平日一样善解人意,帮助儿子解决他解决不了的难题。
  谷熏来到了宴会厅的外面,身上穿着那一套极为昂贵的礼服。
  穿着这一套衣服的时候,他不禁一阵肃然。
  他甚至咬咬牙,破费打了辆计程车来了。
  太奢侈了……真是太奢侈了……
  原本曲川说了会开车来接他的,临时却说有事,不能接他了。他还得一个人打车赶来,又生怕弄皱衣服,非常小心地挺直腰板坐了一路的的士。
  下车不久,他走入了花园里,但见花园里衣香鬓影的,一看便是名流荟萃,谷熏更不自在了,抬眼寻找熟悉的身影,好获取几分安全感。也是好运,他立刻便看到了一位熟悉的女士。
  曲母款款向他走来,眼神柔和:“你怎么来了?”
  “呃?”谷熏有些讶异,“是曲川叫我来的。”
  “噢,我知道了。”曲母脸带抱歉,“他一定是无法当面告诉你,他要与你分手。你可以回去了。”
  这句话简直像是迎面而来的一个耳光,打得谷熏脸庞发烫。
  而打耳光的曲母看起来还是那么温柔淡定。
  曲母依旧面带抱歉地解释:“实在对不住。”说着,曲母又对谷熏微微欠身,表示歉意。
  谷熏的脑子简直转不动了:“他要和我分手?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
  曲母笑道:“当然因为他是一个温柔的人啊。他可狠不了这个心。尤其当你哭着求他的话,他一定会心软的。情况就会变得很困难。”
  谷熏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我不信。”
  曲母十分无奈,只得拿起了手机,开了免提,当着谷熏的面拨通了曲川。曲川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妈妈?”
  曲母说:“谷熏那孩子很死心眼,不肯相信你要与他分手。非要你亲口跟他说。”
  “噢……”曲川的声音里顿时充满苦恼,“那可怎么办?我不想亲手伤他的心。”
  听到电话里传出的声音,谷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而,曲川的声音、语气他是不可能认错的。听着这话,谷熏甚至能想象到曲川的表情了,一定是微微皱着那双好看的眉毛,一手捂着胸膛,显出为对方心痛的样子了吧?
  谷熏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僵硬地说:“为什么?”
  听到了谷熏的声音,曲川也吃了一惊:“你、你……”
  “好了,”曲母温柔地说,“这儿交给我吧,我会让谷熏那孩子明白的。”说完,曲母把电话挂掉,又对谷熏说:“实在抱歉。”
  谷熏的额头突突地痛,眼睛死死盯着曲母:“为什么?”
  曲母叹了口气,说:“你别误会,我们全家都很喜欢你。但是他舅舅,非不同意。没有办法,只能结束了。”
  “就因为他舅舅不同意?”谷熏气得咬牙,“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这是真的。”曲母抱歉地说,“我恐怕你们不能继续了。”
  谷熏到底年轻,怒气写满了一脸,藏也藏不住:“你们她妈的在玩儿我吧?”谷熏猛地骂了一声脏话,“去你妈的!”
  曲母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刺耳的声响一样,略带惊慌地掩住耳朵:“啊呀,你这孩子……居然这么粗鄙!”回头,曲母还跟曲川抱怨:“看来那孩子的温顺教养都是装出来的。果然,你舅舅是对的,还是该找个出身名门的才好呢。”
  怒气冲冲的谷熏也顾不得礼数,只说:“我知道了。你们也不必担心我会哭着求他心软。我没这么厚的脸皮……”说着,谷熏发现胸有些闷,仔细一想,便发现是礼服把胸腹束得太紧,心中更是一阵嫌恶,恨恨说:“这套衣服,我也还你们。”
  曲母笑了:“这又何必呢?这衣服送了给你,就是你的了。”
  “这衣服多少钱?我还给你们。”
  “二十万。”曲母答。
  谷熏一下子噎住了,恨不得将刚刚那句话踩碎吞回肚子里:“二、二……二十万?”
  曲母似乎也看出了谷熏的困窘,微微一笑:“这衣服是给你定做的,都是你的尺寸。除了你也没人用得上。你就安心收着吧。也当是聊表我们的一点歉意。”说完,曲母转过身,袅袅娜娜地走了。
  谷熏犹如一块石头地立在当场。
  他的胸膛里烧着烈火,鼓励他去扯烂衣裳、扔到地上踩两脚、大骂一句去妳妈。可现实却如一盆冷水,将他胸腔里的那团火浇灭。
  谷熏咽下了所有的不忿,垂头丧气地往门口走去。
  没想到,他一个踉跄,和背后经过的一个人撞上了。
  “啊啊呀!”谷熏叫了一声,并非他撞疼了,而是血色的红酒洒在了他灰色的西装上。
  二十万的西装上……
  谷熏的心一下就慌了,抬头看到了一张冷峻的脸。原本谷熏还想据理力争,但一看到这张脸,便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因为这张脸刚好长在了谷熏的审美上。
  怎么会有一张脸完完全全地长的就是你喜欢的样子?
  那可真是……太奇妙了。
  但显然,这个人长得好,但礼貌却很糟。他直接越过了谷熏,径自要往前走。谷熏原本就因为曲川的事情而憋屈,现在更被对方态度弄得有些恼火,忍不住拦住他:“喂!你弄脏了我的衣服!”
  “对不起,赔偿的事情联系我秘书。”那个人说话很淡,侧过身便走开了。
  后面一个平头的男青年忙凑上来,笑着对谷熏说:“先生,不好意思。我是他的秘书。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商量。”说着,男青年还把名片递给了谷熏。
  谷熏接过名片,眼睛忽然瞪大:“你……你是……DH董事长秘书……那么,那么……刚刚那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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