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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焚香祭酒(三国同人)——积羽成扇

时间:2020-04-28 10:25:40  作者:积羽成扇
  崔颂不知道这样的评价是否准确,不过是根据自己与他们相处时的感觉,勉强做出的比喻。
  或许是崔颂看得久了,又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直白,郭嘉倏地转过眼,不避不移地与他对上。
  “可看够了?”
  崔颂毫无被抓包的尴尬感:“屋内就你一尊活人,不看你看谁?”
  郭嘉挑眉,放下正欲系带子的手,衣襟大敞地走了过来。
  凑近后,他坐在崔颂旁边半人远的位置,手背向上,单手支颚:“既如此,嘉也瞧瞧这冀北第一名士。”
  崔颂与郭嘉大眼瞪小眼了片刻,终是架不住眼酸,抬袖掩了个哈欠。
  郭嘉缓下目光,往身侧一指:“天色尚早,君且再睡一会儿。”
  崔颂抱了两团衾被过来,一团丢给郭嘉,然后裹着自己那一份往塌上一倒,再不及细想其他的事,继续与周公会晤。
  待崔颂进入梦乡,这一回,他没有再见到现代的“自己”,而是梦见自己拿刀与白普路对砍,两人的刀乒乒乓乓,各自在敌方的刀面上砍出好几道缺口。
  虽然知道这是梦境,但是因为太逼真的缘故,崔颂还是冒出了些许冷汗。
  再一想当时看似无事,实则有些惊险的情况,他开始反省自己最近是否有些浪过头,没了刚开始来到这个时代时的谨慎。
  虽说郭嘉与这个时代的人不太一样,让他暂且抛却名士这一身份的拘束,多了一分自在,少了一分桎梏,可他们如今身陷寇营,便是谈得兴起,亦当自制约束,浅尝辄止,怎么也不该饮那么多酒。
  崔颂做完反省,和白普路互砍得有些累了,正准备到旁边休息一下,谁知那姓白的现实中烦人,梦境中也讨嫌,不依不挠地冲过来,再次朝他挥刀。
  他下意识地反手一挡,两人的刀双双脱手,飞到旁边的菽麦地。
  “你真是够了!”
  十分困乏的崔颂愤怒到了极点,也不去捡那插入麦地里的剑,直接捏起拳头,朝那张狞笑的脸上砸了过去。
  结果却在半途被人截住。
  “亏得我动作快……崔弟纵是不满我占了你的半张塌,也不用动手打人吧?”
  这声音……?
  崔颂蓦地一愣,眼前的梦景飞快地撕裂。待到他睁开眼,眼前的景象从朦胧到清晰,率先映入视野中的,是一弯含笑的唇。
  视线向上,正对上一双流光溢彩、如缀晨露的乌眸。
  崔颂眨了眨眼,感觉到手上的异样,视线向下,发现自己正维持着出拳的姿势,而手腕的部位,被郭嘉牢牢抓住,不得再近一步。
  意识到自己差点在睡梦中把同塌的郭嘉揍一顿的崔颂,心里有些发虚:“可曾伤到你?”
  “不曾。”确认他已彻底清醒,郭嘉松手,故作认真,实则满是戏谑地道,“倒不知道崔弟,是否有梦中杀人的习惯?”
  崔颂:……
  那倒没有。不过你在不久的将来,会遇到一个“好梦中杀人”的主公。
  有了这段插曲,崔颂再没了睡意。挂在帐中的土坯灯台尚未熄灭,昏昧的烛光微微摇动,在墙角落下明灭不定的重影。
  他支起身,视角更迭,在郭嘉手边、靠近外榻的位置看见一本倒扣着的书。
  不管是书的质感,还是封面上的字,都给崔颂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他一把捞过那本书,翻开内页,果不其然在上头看见《太平清领书》五个大字。
  崔颂不由挑眉。
  “你该不是一宿没睡,一直在看这本书吧?”
  他记得郭嘉离开前就顺走了这书,现在东西又重新出现在他的房间……难道郭嘉冒雨前来的时候,怀里还不忘揣着这本太平经?
  郭嘉默了一瞬:“此书虽文思驳杂,多有荒诞之语,某些观点却是新奇有趣,有诸多可取之处。”
  崔颂:……
  直说不小心看入迷了不就好了?
  崔颂也曾与室友在网吧打了一宿的游戏,熬夜修仙至天明,能明白这种停不下来的感觉。
  然而明白归明白,酗了那么多酒又彻夜不眠,白天又要与那些穷凶极恶之徒斗智斗勇……这家伙,是不是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点?
  想到历史上郭嘉的结局,崔颂想也不想地将太平经压到自己枕头下面:“既然如此有趣,那便借我读几天吧。”
  郭嘉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正待张口,崔颂已重新倒了下去,拿头压住菽麦芯的麻布枕头。
  这回纵是郭嘉想取回书,也不能将崔颂搬开。他自不会看不出崔颂的用意,故作深沉地一叹:
  “如此,嘉倒是看不得了。”
  崔颂对耳边的“哀叹”听若未闻,将被子一裹,指了指帐内的灯。
  “灯光幢幢,照得人难以入眠,郭兄不若把它熄了吧。”
  郭嘉眨了眨眼,确定这书是拿不回来了,只得起身去熄挂在房柱上的灯。
  当他走到土坯灯前,正要将灯芯挑灭的时候,外边突然响起了一叩即止的敲门声。
  仿佛有谁想要叩门,又生生止住,怕影响到房内人的休憩。
  郭嘉朝榻上看了一眼,见把自己裹成蝉蛹的崔颂未曾注意到方才的声响,他三两步走到门前,取下门栓。
  打开门的瞬间,门外之人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但当门扉大敞,二人直面相迎的时候,门外人的神情,由惊讶变作了惊疑。
  旋即,青锋出鞘,朝他直刺而来。
  郭嘉反应极快地退后一步,避开利剑的锋芒。
  门外的徐濯没料到对方竟能避开,正待再出一剑,忽听郭嘉轻飘飘地道:“君大约是误会了什么。”
  声音有些耳熟,徐濯一时没能想起来,那边郭嘉已退到安全的位置,朝向刚从被窝中冒出一个头的崔颂,无奈地道:“崔弟再不出来,嘉今日可得交代在这了。”
  崔颂听到门口的嘈杂声,本就准备起身一看,如今听到这番话,他连忙挣开身上的被褥,提剑下床。
  靠近门扉,他瞧见郭嘉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之色,甚至在注意到他的时候,多了一分玩笑之意。
  “莫非嘉长了一张图谋不轨的脸,竟叫崔弟与徐勇士皆忍不住拔剑相向?”
  崔颂往门边看去,门边站着一个手持七尺长剑,剑气凛然的侠士,果真是一日未见的徐濯。
  白首领虽是答应了替他寻找走散的家仆,可因为甘姬等人久久没有消息,消失得又十分蹊跷,崔颂只得说服徐濯跟着寨内出去采点的人员行动,借以打探消息。
  如今不过一天的功夫,徐濯便已归来……难道他已经知道l 甘姬他们的下落?
  徐濯没顾得上崔颂在想什么。他万万没想到敲响自家主君的房门,来开门的却是另一个陌生的人。以至于他的第一反应是有人擅闯了主人的房间,想要对他不利。
  所以他的剑毫不犹豫地刺出,却没想到结局与他所想的完全不同。
  眼前此人与自家小主子颇为熟稔,更重要的是,他的声音在徐濯听起来有些耳熟,结合整个马寨的详细情况,徐濯惊愕地发现,眼前此位……似乎就是那位氐族人的“先生”。
  在这个时代,只有关系亲近之人才会选择同房而卧、同榻而眠……徐濯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出门的功夫,自家主君就和马贼们中的一人成了莫逆之交。
  崔颂与徐濯解释了郭嘉出现在此处的原因。徐濯收剑入鞘,抱拳致歉,郭嘉道了句无妨,心知徐濯有话要与崔颂密谈,便以困乏为由,去往里间,留崔颂二人在外。
 
 
第34章 驱逐出寨(上)
  崔颂向徐濯问了结果,得知甘姬他们原来是与自己二人遭遇了类似的事, 被其他部落劫去, 这才迟迟不曾与自己这边会合。
  恰好徐濯跟着寨中的采办人员, 以寨中多余的马草, 向附近的部落以物易物。其中有一件小药臼, 底部刻着篆体的崔字, 正是由乔姬随身携带, 轻易不离手的东西。
  他便循着这条线索追问。一开始收了药臼的异族人假称该物是他们从过往商贾手中所得, 后来听采办人员提及徐濯“背后”的袁家,到底有所顾忌, 改口“有几个汉人至族中做客,这药臼或许是误混进去的”。
  而后当徐濯提出想要见“客人”们一面的时候, 那异族人苦不堪言, 表示自己只是一个跑腿的小角色,不敢擅自做主, 须得请示他们的头目。
  由于那异族人的部落与交易地相隔尚远,而徐濯又挂心身在贼窝的小主子,他只得同意对方的提议,让其先回部落请示首领, 自己则与白氐族的人回返寨中。
  这一回来,就撞见泼天洒下的大雨。与他一起的采办氐人与寨内的其他人忙着迁移牲畜, 修补粮仓, 徐濯见着了, 也跟着忙了一会儿。直到入了五更, 雨水将将止住,才算彻底闲了下来。
  他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想着寨中龙蛇混杂,兵荒马乱,到底放心不下,便来崔颂房前。见屋内竟亮着灯烛,他略一犹豫,轻轻叩动房门。
  他本做好打算,若是无人回应,就守在门前等候主君醒来。谁知门不但开了,开门的还是贼窝里的“军师”,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出于食客的职责与主子安危的考虑,徐濯不得不多嘴问一句:“那姓郭的‘先生’……主君可觉得可信?”
  徐霁明素来极有分寸,因着郭嘉就在屋内,他上前两步,挨近崔颂,将声量控制在既能让他听清,又不会让里面人听见的程度。
  崔颂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大概是历史与后世的艺术形象,让崔颂对“郭嘉”这两个字先入为主,感观良好,再加上之后的相处,他实在无法用任何恶意揣度对方,只得如实道:“颂……愿意相信郭兄。”
  徐濯闻之,遂向崔颂行了一礼,不再多言。
  天色微亮,崔颂本想劝徐濯回房休息,未曾想后者在听过昨晚的事后,坚持不肯离开,一定要留下替他守卫。
  白普路的劣行,让这位尽忠职守的剑客对整个马寨的戒备足足提升了十倍。
  可徐濯奔波辛劳了一天,又一宿未眠,崔颂哪能让他再强撑。花了好大的功夫把人劝回去,关好房门,崔颂走到里间,正见郭嘉躺在外侧榻上,双目紧闭,好似已经睡着。
  “被子也不好好盖……”崔颂低声自语,替人把被衾掖好,然后吹灭灯烛,蹑手蹑脚地翻过这堵障碍物,进到榻的内侧,蒙上被子睡回笼觉。
  第二天,天色大亮。因着前一晚夜里的大雨,寨内积水颇深,一些地位较低的氐族壮年挽袖清理水洼与泥沼,将牲口赶到高处,不让它们往下面走。
  太阳从云边探头,他们又将昨晚被淋湿的粮草铺在竹架子上,分批晾晒,忙得足不点地,顾不上其他事。
  或许也是因着这个,白普路昨晚被压去首领帐,迟迟没有消息,等到寨中忙碌了半天,一切运作如常,白首领才让人请来崔颂与郭嘉二人,并召集寨中说得上话的成员,开始清算昨晚的事。
  早在白氐族尚且辉煌的时候,就有一些高层爱和他这个新上任的首领对着干,这白普路就是其中之一。如今部族没落,人心不稳,急需立威,这白普路又三番两次地挑衅他,给他没脸,此次抓到这家伙的软肋,白首领自然不会放过。
  白首领先是严厉地斥责白普路,暗指他的行为鬼鬼祟祟,不但违背“寨中不得偷抢内斗”的规定,还惊扰他们的贵客,将他这个首领的命令当做耳旁风,情节恶劣,当按照族规处理。
  所谓的族规,是上一代老首领留下的规定。
  偷抢同族、内斗者,轻则罚役一月,重则赶出部族,永不收容。
  忤逆首领、意图犯上、勾结外部反叛的,轻则赶出部族,受人唾弃,重则……予以制裁,摘首级以儆效尤。
  白首领倒是想摘白普路的首级,可他的罪名太难界定,说内斗都十分勉强,要给他扣上谋逆的帽子,那是不可能的事。
  哪怕是他“鬼鬼祟祟”,疑似做出“寨内偷抢”的行为,也有很多人不以为然。
  那“袁谭”再怎么被首领奉为座上宾,亦不过是个外人,寄人篱下,暂住在他们寨内。别说白普路擅闯他的房间了,就是强占了那块土地,他们也不觉得哪里不对——本来就是他们的地盘,凭什么还要避忌一个外人?
  那郭嘉就更别提了,知道点内情的高层都对他意见甚深,要不是这小子太过难缠,叫他们吃了好几个哑巴亏,别说擅闯居所了,他那片拔了一半茅草的屋顶现在在不在还是两说。
  几人注意到郭嘉面部整洁,且换了一身干净合身的衣物,笑意盈盈,想起前段时间众人联手坑人,却仅仅只让对方沾上一身尘土,反叫自己一群人跌进粪坑,没脸至极的事,纷纷变了脸色。
  更可恨的是这小子一点也不像那些讲究仪态的汉人,非但不介意自己的一身狼狈,还泰然自若地顶着那身“战利品”在他们面前晃了好几天,每天都在提醒他们当初究竟做了怎样的蠢事。
  “先生终于舍得换下那身盛装了?”其中一人看不惯那耀眼的笑,忍不住出声刺道。
  然而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这话除了让他得到首领的瞪视,起不了任何作用。
  郭嘉根本不在意这些人的冷眼与冷嘲,他轻轻一笑,十分随意地回道:“沉闷了几天,也该换身衣服让空气清新些了。”
  几个跌坑的氐人神色遽变。
  “恰逢天降甘霖,借此清洗一番,去掉一些晦气也是好的。”
  几个氐族勇士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了。
  白首领握拳咳了一声,岔开话题:“以诸位之见,白普路犯禁一事该如何处理?”
  听到首领的用词是“犯禁”,有心者各自意会,明白了首领的打算。
  白普路不傻,自然也听出他的意思,不由激动得想要站起。只是他的手脚被捆缚着,口中塞了布条,不仅行动不便,亦无法破口大骂。
  首领一系开始陈述上一代首领有多么英明,无规矩不成方圆一说有多么的正确,白普路明知故犯,且平时对首领多有冲撞,可见心思叵测,怀有异心。这样的人,再留在寨里恐为祸患。
  另一部分人则很不高兴,尤其是亲近白普路的勇士,他们认为这事乃是小题大做,根本算不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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