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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焚香祭酒(三国同人)——积羽成扇

时间:2020-04-28 10:25:40  作者:积羽成扇
  一言不合被围殴, 不逃是傻蛋。董卓就此迁都长安,把大本营往西边迁, 自己留在洛阳与敌人对战。
  因为在政敌和对外关系的处理上太过粗暴, 董卓吃了不少闷亏。无奈之下, 他接受了李儒的引荐,将某位声名不显的戏姓士子奉为上宾。
  一开始他还不怎么瞧得上这毫无名气的年轻寒士,直到对方提出几点有预见性的论断并一一实现,他才收起轻视,真正地礼遇对方。
  他听从戏志才的建议,设局赢取名士蔡邕的好感,并重用非西凉出身的徐荣,将袁绍等人的义军拦在关外。
  如此,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军事上,他都得到了一席喘息之地。
  见到戏志才,董卓勉强收起怒气:“先生来了,快快入座。”
  董卓将佩剑推到腰的一侧,盘腿坐下。
  “胡轸那孺子竟然中了孙坚小儿的奸计,兵败鲁阳,这可怎么是好?”
  胡轸是董卓的主要部将之一,奉命征讨“逆贼”孙坚,却没想到中了孙坚的空城计,错失进攻的最佳时机,以致败北。
  董卓气过后,开始思量对策:“来人,传羽檄给吕布,让他去把孙坚小儿的首级拿下!”
  “不可。”戏志才出声制止。
  “先生有何高见?”董卓挺直后背,才注意到戏志才一直没有坐下,“先生且到卓到身边坐下,与卓细细道来。”
  “《礼记》曰:‘有丧者专席而坐[1]。’焕乃戴孝之身,怎可居尊位,与太师比邻?”
  “你们这些文人恁地这么多规矩!”不悦之下,董卓不再端着文邹邹的腔调,一口西北方言脱口而出,“罢了罢了,你是坐是站都随你,快把孙坚小儿的事说说。”
  董卓有心礼贤下士,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的耐心有限,用不了多久就会原形毕露。这番大粗人的姿态,哪怕是最初不曾粗暴行事、得罪士人,也有许多文人对他嘀咕不已。
  戏志才低叹一声,倒也没有再劝董卓。
  这位主公,只可循序渐进。莫要说的多了,引他着恼。
  “吕奉先(吕布)虽然勇武,却与胡文才(胡轸)不和,不可将二人调至一处。”
  董卓有些不以为然,但没有反驳:“那当如何?”
  “徐文茂[2](徐荣)可退之。”
  徐荣?又是徐荣?这徐荣再厉害,也不能一个掰成两个用吧?他刚刚派徐荣去汴水阻击曹操,把曹操的军队打得溃不成军,这要是把徐荣调走,荥阳又被围攻怎么办?而且,孙坚又不是静止不动的靶子,人家打的是游击战,一中即退,谁知道他下次打的是哪座城池?
  戏志才仿佛听见了董卓的心声,曼声道:“袁绍等人虽聚众谋逆,却是如同一盘散沙,不足为惧。一则群龙无首,表面上奉袁本初为首领,实则各怀鬼胎,不敢全面迎战;二则起兵仓促,兵马优劣不一,与西凉军相比,如蒲草对刀剑,不堪一击。”
  “不如让徐文茂在梁东屯兵,守株待兔,定能将孙坚拿下。”
  他的声音虽不高,却带着几分笃定,仿佛孙坚一定会经过梁东似的。
  董卓觉得这简直是扯淡,但想起前几次的经历,觉得这戏志才确实有几分料事如神的本事,姑且将信将疑地同意了。
  戏志才在董卓府待了一刻钟左右,便低调地请辞,从宅邸后院一处偏僻的小院悄无声息地离开。
  此时,与胡轸不和、每天都在想怎么坑死对方的吕布,在听到胡轸吃败仗后,仰天大笑三声,兴冲冲地跑到太师府,准备落井下石。
  他的眼角扫到匆匆离去的戏志才,与下仆一指:“这是何人?”
  下仆行了一礼:“应是太师的幕僚——戏先生?”
  戏先生?不曾听过。
  认为这只是个小角色的吕布不感兴趣的离开。
  戏志才回到驿舍,见一年轻士人坐在一楼大堂饮茶。
  正是昨天冒雨赶至的三人当中的一个。
  戏志才不知道江遵的名字,亦没有攀谈的心思,只与他淡淡颔首,便准备上楼。
  然而戏志才不想与他攀谈,江遵却是想。
  他出声留住戏志才,说了与拦下崔颂时几乎一样的话。
  效忠王允?
  戏志才审视地看了江遵一眼,自谦道:
  “王温侯,平世三公才[3]也,焕无才无德,不敢高攀。”
  江遵:???
  这对话有点耳熟啊,仿佛似曾相识。
  一个小时前才从崔颂那儿碰壁的江遵,体会到了一千年后才有的“读档从来”的感觉。
  戏志才不再多言,目不斜视地上了楼。
  他走之后,江遵才慢慢回过味来。
  “平世三公才”?在和平的年代具有封侯拜相的才能?
  江遵在心中暗暗加了一句。
  ——那乱世呢?
  现今正逢乱世,戏焕却夸了一句“和平年代的治世之才”。这戏焕的意思,莫非是不看好王允,觉得他在这乱世里掀不起多少浪花?
  又想起崔颂也是用相同的理由拒绝,自称“纸上谈兵之士”,贬低自己抬高王允……看来那崔颂也和戏焕一样,瞧不上王允,不愿为王允效命,这才故意说些自谦的话。
  江遵虽然并不赞同他们对王允的评价,却也开始思考为王允谋划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江兄管这人作甚?”贺维不赞同地皱眉,“崔颂也便罢了,多少有些才名,难免高傲些。似这姓戏的无名之士,若要推荐给太师,岂不寒碜。”
  江遵摇头,真是个憨货,竟连刚刚那段话的玄机都没参透。
  这么想着,口中却道:
  “若真是平凡无奇的无名之士,如何与闻名冀北的崔颂称兄道弟?”
  贺维哑然。
  “闻名冀北”的崔颂,此时正忙着熟悉地形。
  他一连三日在长安城内晃悠,拿着城里的堪舆图熟悉布局。
  自从他离开外族的部落,便几乎没有在梦中见过另一个自己。少了场外救援的他,似乎又重新回到那种束手束脚、底气不足的处境。然而他知道,与“崔颂”的“互通有无”终究不是长远之计,他可以向“崔颂”学习古代名士的基本修养,却不能依赖他的帮助。想要在这个世界好好的活下去,一切只能依靠自己。
  幸而这几个月他在梦中恶补了许多,虽说比起这个时代的人精们还差得远,但也没有一开始那样摸瞎。
  董卓的事,他多少有了一点灵感。纵观历史,那些有一副好牌,最终却打了个稀烂、一败涂地的霸主,除却运气因素、人心因素与人格缺陷,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因为他们“不听谋士言”。范增之于项羽,田丰之于袁绍……想来,要让董卓“不听谋士言”,最有效的手段还是离间。只要董卓对手下之人产生猜忌,不管是多是少,在做出决策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排斥那人的意见。
  就是不知道……董卓手下最举足轻重的谋士是谁?史书上对董卓的记载不多,关于谋士的信息更是寥寥无几。李儒算一个,贾诩勉强能算半个,除此之外,似乎再无第三个人。
  大脑高速运转着,他在走过一个转角之际,不慎与人相撞。凭借良好的身体素质与反射神经,他下意识地侧过身,卸去冲力,同时扶住与自己相撞、即将跌倒的那人。
  一阵香风传入鼻尖,崔颂忙松开手,低声道歉。
  “是妾身冲撞了。” 身着海棠色襦裙的年轻女子退后一步,目不斜视地露出最恭顺的姿态。
  崔颂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他想让眼前的女子抬起头,好看清她的面容,但又想起这里是古代,这么做容易被误会成登徒子。崔颂仔细回忆一番,通过衣着打扮认出眼前这位姑娘正是两日前他在某个伪神医家门口碰到的任姑娘。
  传说中的貂蝉就在眼前,崔颂不由感慨世界真小。
  虽然不擅长与年轻女性交谈,为了收集战略信息,他还是试着尬聊一番。
  “恕在下冒昧……姑娘可是任神医之女?”
  女子惊讶地抬头,露出白皙柔美的面庞。
  “公子您是……?”
  “前两日,我与朋友恰好在贵府外……见过姑娘一面。”
  女人敛容一拜:“小女子任氏,还未感谢公子的救人之举。”
  崔颂:“?”
  任红昌道:“公子仁义。医者父母心,家父虽不是什么杏林圣手,却也并非铁石心肠。家父面皮薄,未曾向二位公子道谢,便由小女子在此代为谢过。”
  崔颂还以一同辈礼,见任红昌面露犹豫之色,似还有其他的话要讲。
  “任姑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家父虽医术不精,在药理方面一窍不通,但他曾经师承乌角先生,擅长通过面色诊断病情……”任红昌轻咬薄唇,“您的那位朋友……身患不治之症,恐怕……”
  崔颂一怔。
  “(恐怕)……于寿数有碍。”
  ※※※※※※※※※※※※※※※※※※※※
  [1]出自《礼记》,守孝的人需要一个人独坐,且不能坐尊位。
  [2]徐荣。确有其人。但是历史上只有姓名,没有记载“字”,文茂这个字是作者瞎编的。
  [3]平世三公才:本来是形容刘表的。是贾诩对刘表的评价。意思是太平盛世的治世之才(仅限太平盛世
 
 
第63章 崔颂此人
  “于寿数有碍”, 这是命不久矣的委婉说法。
  崔颂知道历史上的戏志才死的早, 然而人总是会下意识地回避那些不想面对的事, 怀着一种侥幸的心理, 直到被人当面指出, 才会有一种不得不面对的仓惶感。崔颂就是这样,原以为戏志才只要好好调理,或许能改变历史上的早亡结局。却被貂蝉迎头一棒,告知他得的是不治之症, 无药可医。
  他不由想起另外一个“崔颂”。如果“崔颂”知道他的挚友必死无疑,那他……
  “可有缓解之法?”崔颂问。
  任红昌道:“须得心境开阔, 无忧无愁。如能安心休养,或许有喘息之机。”
  崔颂将这句话记在心中,又细细询问病症。
  几番拼凑之下, 他辨识出戏志才得的, 应是肝肺综合征。这种病起源于肝脏的病变, 最终影响到肺部,出现咳嗽、喘气甚至呼吸衰竭的症状。器官上的疾病,即使在现代也很棘手,他听当内科医生的堂哥说起过这个病例,得此病的人必须通过现代手术治疗,才有存活的可能。
  崔颂心情沉重地向任姑娘道谢,辞别前突然想起一事。
  “颂也有一事要提醒姑娘。‘匹夫无罪, 怀璧其罪。'虽然令尊并非这怀璧之人, 但颇负盛名……名声太过, 对令尊而言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任红昌露出不解之色:“公子……?”
  “莫要忘了黄巾之乱,张角所凭为何。”
  张角……
  任红昌想通其中的关窍,恐惧地睁大眼。
  发动黄巾起义的张角,正是借助医术、符咒的手段,在给人治病的时候宣扬太平道,由此发展教众。
  张角的教众,主要是农民,手工业者等生活的穷苦的人,这些人得到张角的医治,把他当做信仰,张角的名声越传越大,转眼间竟发展了几十万教徒,遍布青、徐、荆、扬、幽、兖、冀、豫八州。
  除了没有宣传太平经,任“神医”如今的所作所为、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医术,以及对这一代穷人的影响力,仿佛就是张角的翻版。
  想到这,任红昌真的怕了。她父亲虽然没有张角的心思,可很多事不是你说一句“绝无此意”,就能逃得过的。
  如今她的父亲安然无恙,只是因为他的神医之名目前只在贫民之间传播,还没有传入大人物的耳中。一旦被上层人物察觉,哪怕不被当成张角之流灭杀,也会被控制,抓去当他们的专属医师。等他们发现她的父亲名不副实,她父亲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崔颂其实一开始也没想到这些。可这两日,他在熟悉长安城的时候,与许多底层人士接触,发现那位任神医的影响力大得出乎他的意料。
  得到警示的任红昌忙向崔颂行礼道谢,匆忙起身,想要回家把这件事告诉她的父亲。
  “任姑娘……”见任红昌有意离开,崔颂下意识地唤了一声。
  “公子可还有其他吩咐?”
  崔颂动摇了一瞬,终是放弃了原来的打算:“并无他事。如今外面不太平,姑娘快些回去吧。”
  在这封建时代,女子生存本就不易……更何况,接受现代平等思想的他始终不能像这个时代的谋士一样,毫无心理负担地算计别人。
  急着回家的任红昌再次谢了崔颂,道:“今蒙公子大恩,小女子愿为公子尽些绵薄之力。公子若有难处,可到寒舍,小女子必结草衔环以报。”
  任红昌离开后,崔颂亦没了继续逗留的念头,返身回了驿舍。
  回去后,崔颂本打算到榻上睡个午觉,却被打扫厅堂的杂役拦下,说有客人在等他。崔颂走到类似会客厅的房间,见里面坐着一人,正是前几日见过的钟繇。
  见他到来,钟繇起身:“几日未见,贸然来访,小友莫要见怪。”
  崔颂与钟繇客套了一番,向他询问荀攸的近况。
  等到杂役温好一壶热酒,端上矮几,钟繇想到今日的来意,委婉地向崔颂问道:“小友是否已经见过王温侯?”
  见王允?
  崔颂奇怪了好一会儿,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前几日貌似向钟繇问过王允的住址。
  “……”
  其实他那个时候只是随口一问,踩个点,打听王允的坐标以备不时之需,谁知道钟繇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听钟繇的意思,似乎以为他打听王允的住址,是为了去找王允共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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