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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焚香祭酒(三国同人)——积羽成扇

时间:2020-04-28 10:25:40  作者:积羽成扇
 
第84章 劝说吕布(下)
  再说吕布这厢。因为崔颂与郭嘉有意无意的引导, 结合这几日的遭遇, 吕布深感不安,在厅中来回踱步。
  忽的,他想起前几日戏志才来时所说的话。
  “逆贼……将功补过……大鸿胪卿刘曜?”
  吕布心中一动, 已是有了计较。
  游毅府, 二人对席而坐。
  待到茶凉, 游毅叹了口气。
  “此事仅是推断, 未必会沦落到那般严重的地步。”
  戏志才压抑地咳了两声:“以我对李文优的了解,遇到此事,他定会追究到底……”话说一半,他忍不住又咳了咳,“胡轸素行刻毒、睚眦必报,你族兄本就与他有着旧怨, 经此一事,他定不会善罢甘休。”
  游毅为他倒了杯水, 迟疑道:“你的身体……”
  戏志才没有去接, “此事,说来还是我连累了你……”
  “不必挂怀。纵然没有这件事,以胡轸那小人必得志的习性, 迟早有一天会朝我们发难。”游毅容色一整,眉眼俱是锋锐, “大兄已将楚儿送走, 哪怕当真……我们也毫无畏惧。总归不是他死, 就是我亡。”
  室内一片寂静。
  许久, 戏志才取过杯盏,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游毅见他喝水活似饮酒,知他心情不佳,踌躇再三,开口道:
  “董卓之事,你待如何?”
  “此言何意?”
  “不要装糊涂,你分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仅此而已。”
  游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非我想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只你看看董卓,自他揽得大权以来,做过多少妥当事?若不是你和李文优(李儒)及时扯着他,以他那暴虐寡义的德行,早就引起暴动了。”
  见戏志才不语,他心里憋得慌,一个劲地扼腕,“董仲颖以前何等勇武,何等豪侠,怎就变成这番模样?”
  “花无常开日,你又如何强求一个人坚守本心、不屈不移?”
  游毅一噎,即刻反驳:“那你呢?你就没有因为董卓的改变而改变自己辅佐他的意愿?”
  “焕之所求,至始至终都不是所谓的‘明主’。”
  游毅蓦地抬头,惊疑不定地瞪着戏志才。
  “焕今日的来意业已传达,长台保重。”
  游毅僵硬地目送戏志才远去。过了许久,他长吁一口气,惊觉自己后背竟是出了一层冷汗。
  再说崔颂与郭嘉,他们在吕布这边埋下了一颗不安的种子,只等它发芽,茁壮成长。然后他们便在城北的地段游移,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有目的性地蹲点埋坑。
  还未来得及收割成效,董卓那边突然心血来潮,把崔颂招了过去。
  到董卓那儿的时候,崔颂见到了一个熟人。
  这熟人在“下毒事件”中居功甚伟,正是献计要求检查各人袖口、导致李儒吃瘪的无名谋士。
  那无名谋士虽不认识崔颂,但见他年纪轻轻,竟被董卓特意请来,心中不免郁愤不平,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
  崔颂与太师见过礼,太师让他入座,直接说明来意。
  “有一士子向我建言献策。我对你们文人的弯弯绕绕向来糊涂得紧,你来帮我参详参详。”
  崔颂:……
  他第一反应是董卓失了智,随即隐约猜到董卓的意图,低声应诺。
  侍者得董卓授意,接过董卓手里的帛书,先拿给崔颂看。无名谋士心有不满,但不敢多说什么。
  崔颂粗略地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一开始带着的几分好奇与漫不经心,逐渐变作沉重与疑惑。等一目十行地将帛书看完,崔颂将东西还给侍从:
  “敢问太师,这份策论是何人所写?”
  董卓随口道:“一个姓江的后生。”
  江?莫非是江遵?
  崔颂第一个便想到了他。
  如果献策者是江遵,就能解释这封策论带给他的熟悉感了——
  这封策略上的观点,他曾经在“崔颂”藏在书箧最底下的一本册子上看过,创作者是“崔颂”的老师,何休。
  那本册子上的观点,本身并不是策论,仅仅只是一种比较随意的,关于士族发展的前景,以及隐患的探讨。其中有几点内容,对于匡正社会秩序很有借鉴意义,然而,这几点想法虽然便民利民,却是违背了世家大族的利益。何休心知这本书不合时宜,便在写完的那一刻就将它束之高阁,未曾予他人看过。
  后来何休病重,将所有孤本与自著的、未公开的书籍,全部交给了小弟子。
  崔颂不知道江遵是如何知道这本书里的内容的,但转念一想,江遵曾听过何休的授课,算是半个弟子,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看过何休写的草稿也不足为奇。
  董卓见崔颂神色沉凝,让侍从把帛书送给无名谋士阅读,而问崔颂:“小友有何见解,但说无妨。”
  崔颂没有立即回答。这份策略的内容,他早已看过,对于安定平民、稳固朝纲、集中皇权有着很大的促进作用;同时,遏制了士族发展的势头,在牟取民心的同时必然会引来士族的不满。
  董卓若是在这个时候选择安抚人心、压制士族,其实是很不明智的。外戚与宦官双双倒台后,被党锢之祸压制的士族迅速翻身,几乎掌握了朝中大半的话语权。哪怕董卓兵力再强,性子再霸道,也不能不顾及他们的想法。
  董卓心知自己的心腹大多都是粗人,掌控朝廷还要靠士族,所以,向皇帝请命,平反党锢之祸,这就是一个示好的姿态,为了收买士族的人心。
  只可惜董卓耐心有限,一有不顺心就强势压制,导致后来的所作所为,无一件不是得罪人的,把士族们惹了个干干净净。
  然而,哪怕已经把人都得罪完了,但因为董卓实力强大,又未真正触犯到士族的根本利益,所以,双方目前尚且出于平衡状态。虽然有许多有志之士因为看不惯董卓的暴行,或是有其他想法,急着拉他下马,但其实还未存在集体的,根本上的冲突。
  如今,外患四起,内部不稳,董卓若是在这个时候使用打压士族的政策,跟自断双臂、自取灭亡有什么区别?
  见他迟迟不语,董卓目光深沉:“若有想法,但说无妨,无需避忌。”
  无名谋士这时候也看完了策论,听到董卓的话,意有所指地道:“崔处士年纪轻轻,乍闻此等大事,怕是不敢进言。”他表面上好像在为崔颂开脱,实际上是在暗指崔颂年轻无知,心中毫无成算,遇到这种实质的问题便不知所措。
  崔颂不说话,倒不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江遵此举的意图昭然若揭。若他是为了用这个策论坑董卓一把,完全没必要留下自己的真实姓名。江遵在策论最后署名著姓,这代表他给董卓献上这份策论,是打着奇货可居的心思,意图在董卓这方谋求名利。
  崔颂与另一个自己如同兄弟,并不想恩师的心血被人剽窃利用,拿来谋求利益。然而,为了恩师,他不能发声,不能指出这些建言的真正的主人。以董卓之能,并不能很好地发挥这些建言的作用,只会引来无妄之灾。商鞅五马分尸的例子在前,他可不想恩师因为这些人的私欲而走上商鞅的后路。
  见无名谋士咄咄逼人,崔颂沉吟了片刻,郑重道:“我觉得不妥。”
  并非这封策论的思想不妥,而是当下的情形、献策者与决策者的目的不妥。
  无名谋士铆足了劲儿要与他抬杠,听他这么说,毫不客气地顶了回来:“哪里不妥?我看这些策言句句在理、字字珠玑,每一条都切中要害。你可别因为人家江姓后生才华告绝、高瞻远瞩,就生了攀比之心,不问缘由地加以否认。”就差没指着鼻子直说崔颂嫉妒他人,这才故意贬低。
  崔颂不想与他多费口舌,索性任他造作。
  董卓问他:“你再好好想想,这些策言到底如何?”
  崔松毫不犹豫地道:“我觉得不妥。”仍然不肯多说原因。
  无名谋士面露嘲讽,大肆夸赞、一一罗列这些策论的精华所在,字里行间无不讽刺崔颂的不识货。
  听完无名谋士巧舌如簧的论述,董卓没有多说什么,挥手让崔颂退下。
  崔颂明白董卓心里已有了决意,这封策论必将得到推行。
  他淡定告退,心里则想着,没想到他们还没给董卓挖好坑,董卓就已自己给自己挖了个超大的坟墓,还迫不及待地跳下。
  等到崔颂走后,董卓才拿出另外一张帛书,上面写着一段话:遵与清河崔颂有隙,恐为崔颂不喜。若有诽谤之语,恳请当面对质。遵之所言,发自肺腑;遵之忠义,日月可知。还请太师明鉴。
  江遵或许是因为知道崔颂获得了何休的许多著书,极有可能察觉这些策言的出处,所以在献策的时候特意写了这些话,一方面为自己开脱,另一方面顺手给崔颂挖了个大坑。他哪里想到崔颂不仅没有跳下这个大坑,反而冷眼看他作死。而他也因为这一句话与这一份策论,将自己带入死路。
  至于无名谋士,江遵的“伯乐”,为了排除异己,尽耍小心思,却不知道这些自作聪明的行动让他在后来——这封策论激起众怒之时,被董卓推出来当了替死羔羊。
  崔颂回去后,同郭嘉说了这件事。
  郭嘉道了句,可惜了。
  崔颂知道他在可惜什么,此等意义重大的策论,被埋没了可惜,被人拿来胡乱使用亦是可惜。
  郭嘉误解了崔颂的沉默,宽慰道……
 
 
第85章 众叛亲离(一)
  “明珠蒙尘, 不过时候未到。待到海清河晏之时,拂去上面的尘埃便是。”
  崔颂还在构想接下来的布局,听到郭嘉这一句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顿了一顿,才想明白郭嘉说的是什么:“这是自然……恩师高义, 写下此番策论, 非为名利, 不过是为了‘学’字本身。”
  崔颂想起那本书上类似编者按的自述。
  “故异想天开,大胆谬言。后世之人, 如有时遇, 尽可自取。”
  何休并不在意虚名浮利。他一生专研经学,心质纯粹。为了所坚持的学术,他潜心耗费十七年心血, 集之大成。他的政治言论大多揭露时弊,非为一利之私。
  许多著作从未公开, 甚至不曾署名, 也不愿署名。
  那些不懂其中深意,又无视何休警示与规劝的人, 哪怕窃去了高论,也讨不到好,反而会招来祸事。
  事态的发展不出崔颂的预料。几日后, 董卓参照江遵献上的策论, 大肆改制, 引起士族们的强烈抵制。董卓一意孤行, 以权镇压,结果受到更为猛烈的反弹。
  被蒙在鼓里的李儒、戏志才二人,得到消息后皆是一惊,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
  李儒在心里怒骂:“这是活腻歪了不成?这一招烂牌,再多兵马也得完蛋。”
  又转念一想,董卓闷不吭声地放了个炸弹,甚至不曾咨询他李儒,这是何意?
  莫非……果真因为下毒一事对他心有芥蒂,戒备如斯?
  比起董卓的前景,李儒更关心自己的未来。一想到董卓藏在这番行动下的深意,李儒就觉得坐立不安。
  他来回踱了几十步,抬头盯着墙上的挂弓,又看了眼酒杯中的蛇影,咬牙下了决定。
  “良禽择木而栖。董仲颖(董卓),你且好自为之吧。”
  另一头,戏志才得到消息后,立刻前往董卓的居所。
  董卓见他前来,没有冷遇,但也没有以往的热情。
  戏志才心有所感,然则要事在身,无暇顾及这些:“太师,近日来在朝中推动的行制……”
  “志才不必多言,我心中有数。”
  戏志才心头一凉,蓦然抬头:“太师——可是焕做错了什么?”
  董卓脸颊上的肥肉颤动,瓮声瓮气地道:“你没有错。只是这件事我意已决,你就不用多嘴置喙了。退下吧。”
  戏志才执拗不退:“请太师听我一言——”
  “你不用多说,退下!”
  戏志才上前两步:“今日便是死谏,也要请太师听我一言!”
  “大胆!”董卓一双虎目射出寒光,朝左右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吗?容戏焕在此放肆,还不把人拖下去!”
  “自汉光武帝开国以来,士族之治便根深蒂固——纵使要拔除士族的势力,也不当在此等重要关头进行!你还未稳定根基,如何能挖掉根脉?!你若强行如此……唔咳咳,咳咳咳——”
  又急又长的一串话说完,被卫兵强行拉扯往外拖的戏志才再也抑制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鲜红的液体不但溅落在他的衣裳上,还有少许喷在与他推搡的卫兵的脸上。
  被高超的雕工与磨磋技术修整得华丽锃亮的石质地板落满红花。那执行命令的卫兵心生恻隐,松了手上的劲道,抬头向董卓请示。
  “太师——”
  董卓同样有所触动:“罢了。你们带他去太医令那看看……悠着些。”
  一干人走后,侍女上前,将厅堂的地面重新擦得一尘不染。
  无名谋士从屏风后面走出,行礼:“太师……”
  他很担心董卓被刚刚的事影响,改变主意,不再推行变制。
  如果董卓反悔,他不但会失去一展身手、取信董卓的机会,还会平白承受士族们的怒火。
  是以,虽然与戏志才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无名谋士还是訾言道:“这戏焕倒也有心,可惜了……”
  董卓闻言,用力冷哼了一声:“有心?他对我只能算略尽忠心,对我的家婢倒是‘有心’得很。”
  无名谋士假笑:“许是一时糊涂?”
  董卓冷哼不语。
  自他得知戏志才与貂蝉有过密切接触后,便时不时地想起那一日殿堂验毒时的情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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