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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焚香祭酒(三国同人)——积羽成扇

时间:2020-04-28 10:25:40  作者:积羽成扇
  “唉,要是前头走的那个XX经理还在就好了。”
  如果那个XX经理只是个草包,你老板这么哭诉,你只会觉得老板脑子有包。
  曹老板当然不是脑子有包,他既然做出了“哭郭嘉”这件事,不管理由是什么,目的是什么,都说明郭嘉值得他一哭。
  比起曹操前期的其他“知名”谋士,郭嘉可以说是最年轻的。年纪轻,资历浅,去世早,却与大他十岁,数十岁的功臣们并列,在史书中留下一席之地,这样的人,纵然他非惊世之才,也绝非庸碌之人。
  可正是因为他年纪轻,资历浅,去世早,在史书的春秋笔法之下,令后世之人对他的能耐生出疑虑,形成两种天差地别的评估。
  可不管后世如何点评,郭嘉在史书中占据一席之地是事实;与程昱等知名谋士共同列传是事实;被著书者赞誉,受曹操欣赏与信重,在死后被曹操三次恸哭,写信追思也是事实。
  甚至,著名军事家、文学家、政治家,伟大的领袖毛泽东也曾向身边的众人推荐《三国志·郭嘉传》,并多次提及郭嘉的事迹,对他的战略思想表示高度赞扬。
  崔颂自穿越前便对郭嘉这个角色心存好感与惋惜。穿越后的一番相处,不但增进了他对郭嘉的了解,使他心中的郭嘉从一个单薄的形象变成有血有肉的3D模型,更使郭嘉在他心中占据了一个重要而特殊的位置。
  因此,在听到有人说郭嘉的坏话后,崔颂想也未想,当面与人顶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1][2]出自晋·陈寿《三国志》及裴松之注。
  我爱嘉吹,但是我讨厌过分的嘉吹。
  过分的嘉吹和无底线的嘉黑一样讨厌。
  每次看到弹幕上刷“郭嘉不死卧龙不出”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尬感,隐约明白为什么那么多黑郭嘉的了。恳请同好们讲点基本法……想想鲁迅先生的话,多智则近妖。
 
 
第119章 口舌之争
  因着曹操的态度, 不少府臣对新来的崔颂起了重视之意。朝廷与司空府还未传来正式辟召的文书, 就有文臣雅客的请帖三天两头地送到他那儿, 邀请他参加各种名头的小会与聚宴。
  崔颂推了那些小规模、目的性明显的聚会, 只接了一张“以文会友”的酒帖, 按时入场。
  哪知才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入座,就听到旁边的人在说郭嘉的坏话。
  “论出生与资历, 他不及二荀;论名望与文才,他不如孔文举与您;此人既无建树,又无英才, 何德何能, 得主公偏爱?”
  崔颂眉峰一皱, 到底忍住心中的不快, 替自己斟了一杯酒。
  可他按捺住了星星点点的火气, 对方却没甚么眼色, 偏要过来招惹。
  “这位小郎君, 你意如何?”
  崔颂放下酒杯,冷然地看了对方一眼。只一照面, 他便确定对方并不识得自己,发此言论纯粹是为了得到认同,而非刻意的针对与挑衅。
  “敢问这位仁兄姓甚名何, 在何处高就?”
  那人未曾察觉崔颂眼中的冷意,自矜道:“我乃弘农杨氏,单名观,字云台, 乃郭属官吏下的百石佐史。我比你虚长几岁,你唤我杨兄即可。”
  这杨观极力表现出一副仁和的模样,可他的言辞完全没半点仁和的意思。
  属官是某一类官职的统称。别看在座的仕官都能尊称一声属官,其中的差别可谓是天与地。
  上有侍中、中常侍等,乃是少府属官,待遇仅次于州牧、九卿,甚至在某种情形下,地方诸卿也能列为属官的一种。
  下有各府门令史,乃是各部门从属,待遇与县吏、乡吏差不多,可能还略有不如。
  杨观强调自己是百石待遇的佐史,正是为了说明自己不是边缘小官的门吏,而是正经的属官从掾,在无形中抬高自己的身价。
  这点小九九瞒不过崔颂,但他的关注点并不在杨观的“低调自矜”上。比起不分场合说人闲话的杨观,他更在意被对方顺了一嘴的“郭属官”。
  崔颂将目光右移,落到坐在杨观上首的中年文士身上。
  那中年文士衣着讲究,文质彬彬,眉眼间却藏着几分躁戾与郁色。
  在杨观高谈阔论的时候,此人虽然没有附和,神色间却尽是畅快之意,已然引起崔颂的恶感。
  而今细看之下,对方的口鼻部位竟让他觉得有些熟悉,想到前些日子见过的郭奕,崔颂恍然。
  “这便是果丞门下的郭文广,郭散吏吧?幸会幸会。”
  原来这坐在杨观上座的中年文士正是郭嘉的族兄,郭奕的亲父郭瀚。
  那郭瀚听了崔颂毫无诚意的寒暄,立即黑了脸。
  郭瀚在曹操这儿只领了个闲职,辅助果丞负责城内果务……说白了就是负责达官贵人水果供应的。郭瀚一向以此为耻,最恨别人拿他的官职说事。平日里与他来往的官吏俸禄比他还低,自然不会不长眼地戳他伤疤,反而拿话语捧着,一口一个“郭属官”叫得利索。
  久而久之,郭瀚忘了这个职位带给他的耻辱感,甚至产生一种奇妙的错觉——他和诸卿、国相等“高位属官”也不差什么。
  在云层中飘了许久的郭瀚,今日被崔颂直白地戳破美梦,一声“郭散吏”,毫不留情地点出他目前的官职不过是一个散吏小官,职位低微;又是掌管水果这种无关紧要的杂事,叫郭瀚羞恼不已。
  偏偏崔颂言辞态度平和,说的又是实话,让他想发作也找不到由头。
  旁边的杨观知道郭瀚心底的症结,暗骂崔颂不识眼色。
  他一向对郭瀚多有吹捧,还在郭瀚面前贬低与自己毫无过节的军师祭酒,正是为了讨好郭瀚。现在眼前这个学子打扮的年轻人“口无遮拦”,惹了郭瀚不快,他顿时歇了“礼贤下士”的心,没了好脸色。
  “你一届白身,见了官吏竟不知道起身行礼,口出狂言以平辈相居,文人学士的谦逊被你丢到了何处?”
  崔颂面不改色地为自己斟酒,长袖翻云,行云流水,别有一番闲适之态:“杨散吏,红口白牙诬陷人,莫非是你的绝技不成?”
  杨观怒目而视:“我何时红口白牙诬陷人?”
  “自我入座起,杨散吏就没说过一句君子之言。先是随口置喙郭祭酒的才德与出身,后对曹司空的认人之德颇有怨言,如今,又污蔑我‘口出狂言’。您这红口白牙,还真是含了口血喷人,却不忘将自己的尖牙擦得干干净净。”
  被暗指“不说人话”的杨观脸黑如锅底。他既恼怒于崔颂软刀子一般的嘲讽,又惶恐于他口中的“对曹操有怨言”。此时杨观顾不上崔颂闲适得令人恼火的态度与刀刀见血的讥诮,只想立即将自己“对曹操有怨言”的罪名撇清,以免话传到曹操耳中,平白得罪最大的BOSS。
  “你这小子才是含血喷人!我什么时候对曹司空的认人之德有所怨言了?!”
  想也不想地喊了这一嘴后,杨观慢一拍地想起自己对郭嘉的贬低,以及那句“何德何能,得主公偏爱”的结语。
  ——觉得郭嘉无德无能,却得主公偏爱很不合理,这不就是暗指曹操无脑偏心,识人不清吗?
  杨观脑后的冷汗立即落了下来。他不敢再在这个话题上落人口舌,铁了心要装傻充愣,试图揭过自己之前的言论,把一切干戈推到崔颂身上:“我不过是因为看不惯你的无礼之举,稍加指点了一番,你竟记恨如此,故意扭曲我的言行,拿来编排我?”
  似是为了让自己显得占理,杨观这几句话说得义正言辞,音量不经意间放大了许多,引来周围人的注意。
  见此,杨观愈加卖力地指责崔颂的不是,直到一华冠曲裾罩对襟长衫的年轻士人闻声而来,朗声道:“尊客在此喧哗,可是此宴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
  来人以主人位自居,话语客气,却是柔中带刚,暗藏锋芒。
  杨观是识得此人的。
  弘农杨氏自西汉开始便是当地的名门,祖上出任过许多高官名士,经百年而不衰,是与袁氏同有“四世三公”之美誉的簪缨之族。杨观自个儿常打着弘农杨氏的旗号,实际上他根本不是大名鼎鼎的世家——弘农杨氏的一员,连庶支都称不上,不过是刚好挨了个姓氏与地域的边,讨了个小巧罢了。
  而眼前这位,却是大世家弘农杨氏的主支,前司空杨赐之孙,太常杨彪之子杨修。
  杨观立即收敛气焰,胁肩谄笑道:“观一时几份激愤,扰了杨中郎雅兴,恕罪,恕罪。”
  杨修扬手制止道:“扫我的兴倒算不得什么。办此宴会的处士是我好友,我替他张罗诸事,故而不管几位有何恩怨,我都是要管上一管的。还请几位不要嫌修多事。”
  “哪敢,哪敢。”杨观连忙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当然不可能真的和盘托出,而是颠倒了双方的动机,专挑着有利自己的说,以此暗示自己的无辜,凸显崔颂的无礼与狂妄。
  然而,任凭杨观如何唾沫横飞,崔颂都安然若素地坐在原位,有一口没一口地饮着杯中淡酒,好似被杨观极力污蔑抹黑的人并不是他。
  杨修唇角上扬的弧度不变,眼中的笑意却渐渐冷了下来。
  他语调清扬地道:“杨佐史,这当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我也希望是误会。可我不过是委婉地指出这位年轻学子的不当之处,就被他倒打一耙,以妄议尊主之名污蔑我,”杨观不敢在曹操的事上透露太多,轻描淡写地转了话题,“我实在气不过,想与他理论,一时心急,这才打扰了诸位……”
  “我想,杨散吏你确实是误会了。”杨修的声音渐趋冷淡,哪怕脸上在笑,眼中的凉意亦激得杨观一个激灵,隐约察觉到事态的发展有些不对。
  “这位是我请的贵宾,”杨修朝崔颂拱手行了一礼,“司空部丞,崔子琮。你口中的‘对命官无礼’,莫非是指秩比六百石的司空府属官,要向秩比二百石的果丞佐官与秩比一百石的果丞佐史行迎礼?”
  杨观原本因为激烈发言而充血涨红的脸顿时变得煞白,他不敢置信地转向仍在悠闲喝酒的崔颂,脚下立时如面条般松软:“不是……我……”
  郭瀚同样脸色难看。他来投效曹操已近月余,虽然没有得到重用,但对当地的官吏知晓得一清二楚。
  先前的许都命官中根本没有崔子琮这一号人,由此可见,此人是这几日才被曹操授官,一出仕就任比六百石的司空部丞,这叫人如何接受?
  杨修就算了,四世三公之家,年纪轻轻就获得一个郎中的官职也不算稀奇。这崔子琮又是何人?之前从未听过此人名号,且他年岁还不到三十,凭什么,凭什么他能踩在自己头上,一举获得曹操重用?
  郭瀚心绪翻滚。他自以为自己隐忍得极好,可在场多是人精,如何看不出他僵硬的容色与眼中的暗妒?
  其中一人有心向崔颂卖好,笑着起身,端着酒卮走向暴风雨中心,抬手一敬。
 
 
第120章 反戈
  “原是何子高徒, 清河名士。久仰, 久仰。在下大行令丞卢云, 且敬崔部丞一杯。”
  附近一些本摸不着头脑的文人官吏瞬时恍然大悟。
  “竟是清河崔家。既师从何邵公, 莫非是前大司农崔复觉之子?”
  “崔氏世有美才, 兼以沉沦典籍,乃儒家文林[1]。未想到这个小小的云宴竟然能请到弘农杨氏与清河崔氏, 此间主人当真不一般。”
  “只不知那果丞散吏是何想法,竟仗着自己年长,妄图强按头, 让一个世家名士、比六百石的部丞向他们行起迎大礼?”
  “这等无礼要求, 自然是非拒绝不可, 否则岂不辱没家门, 引人笑柄?连带着曹司空也没了脸?可崔部丞拒绝后, 这二人竟还不依不饶, 以此为由死命往崔部丞身上泼脏水……”
  顿时, 众位官员看向郭瀚二人的目光无比微妙:
  这二人脑子没事吧?还是说欺辱寒士欺辱得惯了,把这新出炉的崔部丞当成普通白身欺辱, 结果时运不济,踢到了一块坚硬厚实的铁板?
  另有些半信半疑,谨慎中立的普通士人也对郭瀚二人送去怀疑的凝视。
  根据杨观的说法, 崔颂的罪名是“无礼”、“狂妄”、“信口污蔑命官”。可现在的情况十分清楚:崔颂并非杨观以为的白身,甚至比二人的官职要高出许多。那么杨观口中的“无礼”是怎么一回事?又是以哪种立场提出的指责?
  杨观口口声声“一届白身如何如何”,明显将崔颂当成了普通学子,言辞间颇有轻视, 让在座学子多多少少有些不快。且纷争兴起的时候,众人只看到杨观上蹿下跳,言辞中多有捧高贬低之意,而崔颂从头到尾闲适雅然,从无倨傲之色——到底是崔颂真的傲慢无礼,还是杨观郭瀚二人借机发作,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说谎,剩下的几句话不免也让人怀疑起其中的可信度。兼之崔颂素有名流雅士之名,从未有狂妄的传言,除非他摔坏了头,不然为什么要给果丞散吏眼神,留下狂妄、污蔑之名,白白为了两个无名之士损害自己的名声?
  众人心中有了天平,当即便有一年少轻狂的学子笑道:“杨佐史,你可要想好了,到底是谁‘信口污蔑朝廷命官’,你要不能说个明白,就去司空那儿掰扯个清楚?”
  杨观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这都是误会,误会。怪我眼神儿不好,有眼不识崔部丞这座泰山,我在这给崔部丞赔罪……”
  崔颂捏着酒盏,避开这一礼。
  “杨佐史,都说不知者不罪……”
  正当杨观闻言暗自松了口气的时候,崔颂话锋一转,
  “你不知我的身份,怪我没有对你行大礼,这本算不得什么。可杨佐史为何要颠倒黑白,平白抹黑我的声誉?”
  杨观有苦难言,既不敢再推锅,也不敢接下这话,承认自己的确在蓄意污蔑崔颂。
  他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解决之法,便听崔颂郎朗续道,
  “颂扪心自问,从未对二位做过逾礼之事。杨佐史却在颂见礼后突然发难,横加指责;又因一言不合,便罗列了多数罪名,尽数扣在颂的头上,意欲宣传得人尽皆知。而今,我侥幸得任部丞一职,这才苟全声节,免于诘难。若颂并未出仕,今日岂非平白受杨佐史的构陷,落下一个狂妄自大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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