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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相吸(近代现代)——摩童

时间:2020-04-29 15:00:17  作者:摩童
  “小心。”
  徐晨低低的含笑的声音在背后想起来。
  评论静默了一刻,突然以每秒八十码的速度网上炸。
  我靠是我幻听了吗?
  啊啊啊啊谁能一桶水滋醒我!!!我太激动了刚才那个声音那个那个那个……
  是徐晨小哥哥吗?
  应该是,你们注意那双手。
  我靠这是什么cpf普天同庆的好日子。
  来姐妹跟我一起唱,今天是个好日子,预备开始!
  看李亮脸上的笑越来越诡异,徐晨没忍住也看了眼评论,忽然沉默了,嘴角一勾,从背后搂着李亮,脸搁在他肩膀上,对着镜头做出标准的挑眉:“嗨。”
  直播间疯了。
  胖子的婚礼其实还算比较简单的,都是自己人意思意思昭告一下就可以了,严青青也不是个喜欢花里胡哨的姑娘。
  嘟嘟作为全场唯一的小花童,在万众瞩目里迈着自信的台步上去给他们送戒指。
  罗子君在背后一脸老父亲的欣慰表情。
  胖子的父母还像之前那样,对徐晨和李亮充满了无限的热忱与好感,一方面是感谢他们在自己儿子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了最大程度的帮助,一方面呢,又有那么一点老年人的八卦之心,眼看自己儿子都结婚了,想给优秀男青年介绍对象的心思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诶,你们看看这来参加婚礼的人当中,有没有合眼的,有就和阿姨说,别怕我帮你们介绍!”
  李亮赶紧摆手:“没有没有阿姨你别客气,今天我们不是主角。”
  “嗨,阿姨这是为你们着急,这虽然说男人是越老越吃香,但……”
  “妈,你别费心思了!”话没说完,严青青搀着胖子过来敬酒。
  “不是我费心思,刚才都有好几个老朋友来和我打听这俩年轻人了!”
  他们老年人是不太上网的,所以对之前徐李二人大张旗鼓出柜的事情毫不知情。他们也不急着解释,老人这年纪未必能接受,糊弄一下也就过去了。
  “别惦记了你消停会儿吧,这两人都有主了。”
  “啊?有了?没听说啊”
  王妈妈转过脸来问徐晨。徐晨点点头,给她看了手上的戒指。王妈妈看着李亮手上的同款,一时有点没缓过来。
  胖子的炸弹就又到了:“这桌的人您都甭惦记了,全都内部消化了,没看到都是成对儿来的吗?今儿个您的婚介所还是开别处去吧。”
  一桌的人?王妈妈数了下这桌的人头。
  一个揪着另外一个的人耳朵咬牙切齿,一个半低着头温温柔柔地在和另一个人耳语,一个怀里抱着刚才的小花童,还剩下徐晨和李亮满脸复杂地看着自己。
  王妈妈觉得自己可能年纪确实大了。
  李亮彻底复出之后,头一年,专辑意料之中地横扫各大音乐榜单。拿奖拿到手软,各种代言、采访纷至沓来,甚至还有些导演就记着要趁他人气高的时候,请他往演戏方面发展。
  各种诱惑层出不穷。
  但李亮的节奏很缓,他推了大部分的代言和与音乐无关的东西,只想安安静静地写歌唱歌,但偶尔会接一些杂志采访。
  后来就有本当红的时尚杂志策划了一期双人特刊,别出心裁地想邀请徐晨和李亮来一个“双人采访”。
  他俩倒也再没什么可避讳的,大大方方按约定好的去了。
  主持人抛出某个网友提问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口气有点不确定:“最近网上对徐晨先生,有个热搜词,叫‘李亮的男朋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徐晨点头:“我略有耳闻。”
  他回答地很干脆,倒让主持人有点意外:“被打上这个标签,你有什么想法么?”
  李亮的背有点不自觉地僵直了,挪了下屁股略有紧张。徐晨就伸出腿轻轻贴上他的,一如很多年前,李亮在黑暗的楼道里对自己做的那样。
  “我没什么想法,甚至还觉得很好。首先我自己的能力,不靠外界对我的评判定义,其次……就算我一事无成,那我至少还有眼光不错,这个优点,难道不是很好么?”
  李亮盯着徐晨说完,对自己俏皮地眨眨眼睛,一抹红晕从脖子悄悄往耳尖蔓延。
  “而且说到底,个人能力这种东西,和两人关系是不是好一点关系也没有,难道我今天亿万身家就不是李亮的男朋友了?”
  主持人被他振振有词的样子噎地差点接不上话,李亮笑着锤了徐晨一下。
  徐晨挑挑眉,恍然大悟的样子:“哦,确实不是,是老公。”
  那天从大楼出来,徐晨心情肉眼可见地很好,甚至往停车场走的一路都在哼小调。
  车是往湿地公园方向开的,沿途的风景李亮再熟悉不过了,他想问,但还是聪明地选择了闭嘴,因为他知道晨哥有自己的考量。
  很快他们在公园旁边一块新开发的别墅区停下来。
  李亮看着徐晨熟练地倒车入库,指纹解锁开了一栋别墅的门。
  三层楼的欧式小别墅,看得出来是刚装修完没多久的,没人住过。应该是晾了挺久的,味儿一点没了,但家具地板还是干净得一尘不染,很像某个人的作风。
  李亮心里一动,朝徐晨看过去。徐晨一直紧绷着脸,拉着他的手直奔二楼主卧,一路上掌心微湿竟然还出了一点汗。
  直到站上主卧阳台,一股春日里特有的微风拂面而来,李亮的眼前才突然一亮。
  从这个位置看出去,整块湿地公园的大湖一览无遗,凌凌的波光在湖面上静静闪耀,微微的湿气混合着青草泥土的芳香飘过来,一切都很安静,静得仿佛在此刻有一点脚步声都是亵渎。
  宽敞的阳台上,有一个舒适的角落,一个可以容纳双人的藤编秋千椅,地下铺着羊绒毯子,还有一个干净的小桌子配套,旁边有个电子暖炉。
  徐晨抱着李亮坐到秋千上,帮他脱了鞋,轻轻拢到怀里,头靠在自己肩上。
  暖炉很快奏效了,这一隅天地在春寒料峭的当日徒然变得无比温暖。
  两人谁都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李亮轻声问了句:“什么时候买的?”
  徐晨说:“半年前,你刚准备复出那会儿。”
  李亮“嗯”了一声,忍着笑又问:“贷款了没?”
  徐晨一本正经地说:“贷了,要还一辈子。”
  李亮勾下徐晨的脖子,柔软的嘴唇贴上他的脖颈:“那我和你一起还。”
  买了这栋别墅,徐晨原本是空出一间儿童房的,想着要把都城易接过来,老这么和罗子君窝在一起也不是个办法,但都城易死活不愿意,说那人是个完全丧失生活自理能力的弱智,为了这个,他还专门缠着徐晨学烧菜,小屁孩子性格倔,他们也拦不住他,就随他去了。
  总之,晨哥的那个小本本上,终于被圈圈画画地只剩一条了。
  但那条恐怕大概要几十年以后才能实现。
  那年春天,他们听说周伯力终于犯事儿被抓了,不光赔光了这些年的积蓄,还平白多了十几年的牢狱之灾,也怨不得别人。
  那年春天,他们在院子里专门辟了块地方,学许文远的样子种上各色瓜果蔬菜,有青菜、小番茄、黄瓜、丝瓜、辣椒、石榴,还有柿子、柚子和枇杷树,每到时令季节,热热闹闹的果实压弯了枝头,他们就请那些狐朋狗友到家里来聚餐。顺便尝尝徐晨自己开发的新菜色。
  他们也把衣服和被单洗干净了,晒在院子里迎风招摇,干了就有一股子太阳的味道。
  那年春天,别墅的廊檐下,有一窝燕子在那筑了巢,很快就有几只小燕子在巢里冒头了,天天嗷嗷待哺的样子煞是有趣。
  李亮和徐晨有空就在那个露台上,看下面的风景,听远处传来孩子们成群结队嬉戏打闹的声音。
  徐晨说:“小时候,我在福利院,天天扒着栏杆往外看,就想有人能带我玩。”
  李亮说:“小时候,我在乡下,天天骑着个小破车挨家挨户去敲别人门,就想带别人出来玩。”
  彼时青涩的男孩中间,有一股攀比的风气,要喝最烈的酒,泡最靓的妞。
  没有妞,崽也是可以的。
  “我们来玩个游戏。”徐晨拉着李亮躲在刚晾上的被单后面说:“1,2,3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
  李亮就真的不动了,眼里却堆满了笑意。
  徐晨眸光一动,俯身就亲了上去。
  ——全书完——
 
 
第44章 番外一 太阳福利院
  太阳福利院在县城一条小路尽头,好几十年风风雨雨一直没拆迁过。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时候,那片儿遇上自然灾害,不少人家原本热热闹闹有三四个孩子,一旦天灾人祸来了,根本负担不起,于是有条件的就分批往南送,没条件的,咬咬牙被单一包,把不好养活的那个往犄角旮旯里一丢,天寒地冻,小孩再苦再闹,也绝不再回头看一眼。
  后来,这样的人多了,上头就决定拨款在这座北方小城里造个福利院,无论如何都要先挨过这一阵。
  说是福利院,其实一开始就是在一片荒地上筑几道围墙,一栋二层的小楼再加几间矮房就是全部资源,几件小破玩具、几张又硬又冷的平板床,虽然说不上四面漏风,但也是要啥没啥。
  徐晨被遗弃到福利院的那年,正好5岁。
  那时候北方民用建筑开始集中供暖,不过还在试点阶段,小郊县依然是没有这种待遇的,偏偏那年又是寒潮频发,天气齁冷的滴水成冰,连水管都经常冻住不能用,只能靠几个老师轮流用手压井打水淘米做饭洗菜。室内实在冷得不行了,就生几个煤炭炉子取暖。
  那年福利院里大部分收来的孩子都是因为家里养不起,就想脱手让公家帮忙照顾,也好过留在自己身边活活饿死。也有少部分是身体或者智力本身就有残疾,家里头嫌弃的。所以这么一来福利院的孩子就也有了“阶级”之分。
  毕竟竞争是人的天性,更可况,“活下去”这个念头早就在那个特殊年代,在老老少少每一个人的心里深深扎根了。
  所以福利院平时分伙食,玩具,那些身有残疾的小孩是抢不到的,就连睡觉时候为数不多的几个“热水袋”,通常也轮不到那些体弱的孩子。
  管院的老师不是不知道,只是心有余力不足,统共就几个人,又当爹又当妈,能尽人事的都尽了,实在也分不出什么精力去处理那些资源分配不均的事儿。
  院长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注意到徐晨这孩子的。
  他刚进来那会儿,整个人也是黑瘦黑瘦和个猴似的,但一直不像其他孩子一样爱闹腾,有玩具就玩,没玩具就能坐在窗口,盯着外头发一天呆。谁来和他说话,他就认认真真地回人家,不找他他也不粘着别人。
  每次打饭,高个孩子挤兑几下抢在前面,会闹腾的再嚎几嗓子。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分饭的老师心一软,总会偷偷多给一勺,后面个小的就遭了殃。
  徐晨也从来不喊,有的吃就吃,轮到他要是没了,就默默走开。
  院长观察了很久,有点心疼这孩子,就偶尔会从自己的伙食里克扣下一点,偷偷塞给这孩子,有时候是饼干有时候是半个馒头。
  徐晨每次收到的时候,眼里都有深深的感激。
  但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一天徐晨浑身是血地站在院子里,大冬天的浑身就穿了一件单衣,裤子膝盖已经全部磨破,裸露在外的皮肤混合着血和煤渣灰,糊成一团。脚上那双鞋,鞋头破了个大洞,露出沾满煤灰的脚趾——好几块指甲都翻了个,在流血。
  他头发凌乱,脸色有点发白,但还是那副平静到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手里死死拽着个破皮桶,里面都是煤渣。
  身边有两个孩子告诉院长,他们本来是和徐晨一起,偷偷帮老师们去隔壁后山上捡煤渣,结果被几个大孩子推了一把,最小的那个没站稳,从煤渣山上滚下来,徐晨就护着他一起掉。
  院长看着他手里剩下的半桶煤渣,张了张嘴,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她问徐晨:“疼么?”
  徐晨摇摇头,把小半桶煤渣递过去。
  再后来政府拨了笔款项改造福利院,机构设施就得到了极大改变。社会开始关注福利事业,这儿就再也不是“吃饱睡、睡醒吃”的地方了。
  院里像模像样地建了图书室,陆陆续续也有很多好心人会捐赠玩具进来,学龄儿童还能被送往对应学校获得九年制义务教育。这时候,就开始有一些普通学校的孩子会应学校要求,逢年过年来福利院“结对子送温暖”。
  福利院总会安排一些年龄上对等的孩子接待。
  那是刚过完年的第一个春天。大地回暖,燕子回巢。
  院里又要来一批孩子搞活动,院长按惯例还是把徐晨推出去。
  听说这次来的学校有点远,不是他们本地的,院长招呼他们要有“主人翁精神”。
  人到的时候,徐晨还在分小礼物——几个孩子连夜用手工纸叠出来的千纸鹤,小皮球,每人一袋。操场上哨子一响,徐晨还没装完,也只能拉着几个小伙伴跑出去列队欢迎。
  一辆挺气派的大巴上陆陆续续下来十来个学生。
  徐晨皱皱眉头。
  看校服就不是本地的,一个个脸上还有点趾高气昂。“送温暖”是学校指定的,估计心里也都是不乐意。
  院长和对方学校的老师匆匆说完几句话就已经中午了,就干脆直接在福利院开了饭。
  今天是一荤二素一汤,比福利院平时的伙食生生好了一个档次。福利院的孩子一个个在后面伸长了脖子,恨不得要探到桶里去,来的客人看上去却不大满意,端着餐盘苦大仇深的样子。
  老师说:“我们下午要做游戏,大家趁吃饭时候,互相都熟悉一下。”
  原本是想招呼他们混着坐,但孩子们还是自动分成了两桌。
  左边那桌原本就小,一边五个,已经不能更挤,徐晨犹豫了一下,大大方方跑到右边那桌一人对面坐下,顺便瞥了一眼对面那孩子。
  和自己比起来,那孩子倒像是营养不良的,皮肤白得发亮,刘海有点长耷拉在前额,还是少有的浅褐色,看上去有点软。宽大的校服套在身上有点滑稽,过长的袖口里露出半截儿纤细的手指,握住勺子一口一口小心翼翼地趴着饭,也不怎么和周围人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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