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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结婚何必如此卖力?(近代现代)——蒸汽桃

时间:2020-04-30 09:47:13  作者:蒸汽桃
  按照胡煜的条件,他完全可以按照正常人的方式恋爱,去遇见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去过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跟他因为形婚绑在一起。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枚戒指一套上,贺冰心就有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和那条手帕给他的感觉很类似,只不过更强烈更稳定。
  “66号请到柜台办理业务。”甜美的机械女声响了起来。
  胡煜拉着贺冰心的手站起来:“走了,到我们了。”
  贺冰心没想到领证的过程一点不复杂,两个戳扣下去,胡煜以后就跟他一个户口本了。
  等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贺冰心的心情已经完全平复了,坐在副驾驶上低头看着手里的两个红皮小本:“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SUV的发动机发出低沉悦耳的轻鸣,后视镜上挂着一个水晶葫芦吊坠,随着车身轻轻地颤,午后的阳光被吊坠一折,洒下一片小小的七色虹光。
  胡煜的手闲闲地搭在方向盘上,食指有节奏地轻轻点着:“贺医生,你介意同居吗?”
  贺冰心的第一反应是介意,他不擅长兜圈子,但还是尽可能地说得委婉:“现在医院的单身宿舍其实挺方便的。”
  胡煜把车开出了停车位,娴熟地打着方向盘:“我住的地方挺宽敞的,有两层,平常我基本上只在一楼活动。要是你不介意,能不能和我搬到一起?”
  隐约间,贺冰心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点希冀,让他想起来昨天胡煜问他是不是反感自己的时候不停地往粥里加糖。
  不等他开口,胡煜又说:“平常家里也不会有人过去,你不用担心被打扰。”说完就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却有点眼巴巴的意思。
  贺冰心一向都主意很正,但好像到了胡煜这儿,就罕见的耳根子软,他抿了一下嘴唇:“你之前也都是一个人住吗?”
  胡煜点点头:“我毕业之后,就没跟别人一起住过。”
  这倒是和贺冰心的经历很相似,他最后自我抢救了一下:“那我搬过去,你不会不方便吗?”
  胡煜居然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你会做饭吗?”
  贺冰心听见这两个字就倒吸了一口气:“用微波炉热披萨……算吗?”
  “算,”胡煜认认真真地点了头:“但是你尽量不要开火做饭,可以吗?”
  贺冰心求之不得,不知不觉就已经松了口:“放心,我肯定不会把你的厨房点了的。”
  车停在医院宿舍楼下,胡煜跟着贺冰心上楼搬东西。
  医院的单身宿舍是比较老式的筒子楼,因为年代久远,楼道里的声控灯已经失灵了,一时间也没人过来修,光线有些暗。
  说是单身宿舍,但其实也有很多家属打着医院职工的名义过来住。楼道里生活气息很浓,水管上挂着成串的蒜,墙角堆叠着一摞一摞无人认领的废旧报纸,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中药汤子味。
  贺冰心身上只有宿舍和办公室的三把钥匙,用一根红绳穿着。一把开门,另外两把撞在金属门上,发出“当啷当啷”的脆响。
  “我东西不多,很快的。”贺冰心边说话边推开门。
  不足五十平的小房间一览无余,仿佛要验证他的话,竭尽全力地诠释着“空空荡荡”四个字。
  房间里没有床,只在地上铺着一张平平展展的地铺,枕头一侧是一台笔记本电脑,紧靠着几摞贴着医院图书馆标签的专业工具书。
  有一本摊开的,夹着打印出来的彩色文献,密密麻麻地记满了笔记。
  地铺的另一边横着一只挺大的皮箱,孤零零的,看起来年头也不短了。
  窗台上有一盆草莓秧,零星开着几朵小白花,给房间里带来一丝微弱的生机。
  好像看到这些东西,就看见了“神外科新贵”贺冰心全部的生活内容。
  贺冰心打量了一下胡煜的脸色,感觉他好像有些什么情绪,但是很不明朗,只好猜测着说:“你要是累的话,可以在箱子上坐一会儿,我有时候会把箱子放倒当椅子的。”
  他打量了一下胡煜的西装,又添了一句:“我平常都会擦,很干净。”
  胡煜没说什么,在他的箱子上坐下了,左右看了看才说:“我可以看看你的书吗?”
  贺冰心以为他是无聊,一边朝着洗手间走一边说:“可以,你随便看。”
  贺冰心的笔记都是英文的,用的是医生专门的简写体,藤科植物似的一大串,却不显得凌乱,有一种和他平常的气质不大一样的张扬强势。
  上面小小地标注着日期和时间,最近的一次记录是今天凌晨三点。
  很快贺冰心就拿着一只小的洗漱包从洗手间出来了,走到胡煜面前:“把床卷一下,我们就可以走了。”
  关于东西不多这件事,贺冰心说得一点不假。只要他想离开,连半小时都花不到,这个地方就一点他的痕迹都剩不下。
  胡煜替他提着那口皮箱,声音比来的时候要低沉一些:“你是因为刚搬来,所以东西还没来得及拆开吗?”
  贺冰心没察觉出他声音里的异样,把手里的书往上抱了抱:“那倒没有,我原先很少在某个地方停留很久,而且搬走的时候也常常比较匆忙,所以很少把行李全拆出来。”
  “那生活呢,”胡煜轻声问,“一直这样简单吗?”
  贺冰心没有太理解他说的简单,微微一挑眉:“不就是正常人的生活吗?”
  这次胡煜没说话,贺冰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得他不高兴了,有些茫然:“是不是我们生活习惯差太多,你不希望我住过去了?没关系,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可能是快到准备晚饭的时间了,也不知道是谁家在炖肉,楼道里渐渐有一股鲜美的香味弥漫开来。
  胡煜没有直接回答贺冰心的话,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把箱子换到另一只手里,接过贺冰心怀里抱着的书:“晚上想不想吃炖排骨?回去我炖给你吃。”
  大概是条件反射,贺冰心很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作者有话要说: 才三章就给叼回家了【痛心疾首
  崽啊!你可长点心吧!
  ==
  今天遇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已经按照流程进行举报并和编辑报备。非常感谢喜爱我维护我的小天使,我会为你们努力的,谢谢。
  我会尽可能不受到这些事情的影响,把精力努力集中在写文上,请大家不要担心。
  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有更多的能力保护自己和你们2333
  同时我希望大家也不要被这种事影响心情,开开心心看文,快快乐乐磕糖,爱你们~mua~感谢在2020-02-19 21:51:38~2020-02-28 19:42: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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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章 
  虽然刚接触胡煜的时候,贺冰心就能明显感觉到他对生活品质要求很高。
  但是因为贺冰心本身对物质的追求不多,了解也就不多,顶多也就能看出来胡煜穿得讲究,好衣服好鞋,车也明显比别人贵一截,总结起来也就是个有钱人。
  贺冰心自问自己也不算个穷人,只是懒得花钱罢了,所以之前一直把自己和胡煜摆在一个阶级上。
  两个人在路上的时候,贺冰心脑补的胡煜家就是普通的跃层公寓。
  他琢磨自己住到胡煜家里,就像是租客和房东同居,但是他和胡煜又多着一层形婚的关系,也不好意思说直接给人家钱。所以他衡量了一下说:“我住到你家里的话,生活开支我来出吧,不然感觉不太公平。”
  胡煜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他的目光有点过于平和了,反倒看得贺冰心有点慌:“行吗?或者你想换成别的方式AA也可以。你看路,别看我。”
  胡煜微微一笑,嘴角陷下浅浅的笑纹:“不可以,即使是形婚,也不可以。”
  他的口气太没商量,贺冰心拨弄着怀里的草莓秧,没接话,想着晚点再跟他好好说说。
  但是当胡煜把车停在喷泉和别墅之间的时候,贺冰心扭头看了看身旁忙着流光溢彩的喷泉,心里不由觉得自己对胡煜的经济水平定位好像不大准。
  他自己就是再能花,也没那么多闲钱买这些大理石丘比特,堆在花岗岩大喷泉中间光着屁/股尿尿。
  胡煜把他的箱子从后备箱里提出来,见贺冰心正对着喷泉愣神,淡淡地笑了:“买房子的时候就有,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拆了。”
  贺冰心充其量就是一个房客,哪有什么资格喜欢不喜欢,赶紧露出一副欣赏的表情来:“好看,不错。”
  胡煜走过来,把他向门口的方向一让:“走了,晚上风凉。”
  虽然和贺冰心想象的大小和户型有出入,但是这别墅也的确如胡煜所说,总体上分成上下两层。
  胡煜带着他走到楼上,楼梯上的声控灯随着两人的脚步顺次点亮,投下一片片暖色光晕。
  “你住在这个房间,可以吗?”胡煜把箱子立稳,一抬手按开了房间的灯。
  空间很大,向阳,落地玻璃窗。一张宽大的双人床摆在房间正中,海军蓝的床上用品和北欧调的装修风格一致,干干净净。
  这房间没什么人气,明显是长时间闲置的,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好像不只是被收拾干净了,而是一直被人精心照顾着,有一种让人感到舒适的温馨。
  “这间的阳台和隔壁的阳台是打通的,可以走挂梯直接到楼下。”胡煜带着贺冰心绕着房间转了一圈,“卫生间在这边,置物室和衣帽间是一体的,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
  贺冰心很少在自己的生活上花心思,自然也就对资本的力量一无所,好在他常年搬来搬去,对环境一向适应得很快。
  来都来了。
  他把手里的草莓盆栽放在桌子上,又把自己的箱子推进衣帽间里,双手在腰上轻轻一拍:“就这样,布置好了。”
  对他而言这毕竟是形婚对象的家,人家让他自己布置是客气,他总不能真的跟小狗划地盘似的把自己的东西摆得到处都是,更何况他也没什么东西可摆。
  胡煜的目光微微扫过他的箱子,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盆栽:“贺医生,喜欢种草莓?”
  贺冰心笑了:“长了草莓可以吃啊。”
  胡煜没再做评价,带着他下楼了。
  胡煜在厨房里,偶尔有切菜接水的声音传出来。
  贺冰心坐在宽大的皮沙发上,有些拘束地左右张望了一会儿,手环突然震了,响一声就挂了,是科室里的紧急召集电话。
  贺冰心立刻披上外套往外走,边走便朝着厨房喊:“胡煜,我出去一趟。”
  胡煜立刻冲干净手从厨房里出来,也不问他去干什么,直接说:“我送你。”
  贺冰心赶时间,就没跟他客气:“去医院。”
  从别墅到医院的路不算近,好在过了晚高峰,高架上的车不多,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医院。
  医院大堂的门前有很多白大褂严阵以待,贺冰心跳下车一路朝着门口跑,发现有不少眼熟的医生也是刚到,有的人还穿着居家拖鞋,一路跑一路掉,应该都是被临时叫过来的。
  “冰心,”科室主任王浩看见贺冰心,递给他乳胶手套和白大褂,语速极快,“锦长高速入口发生连环车祸,其中有一辆装满钢筋的重卡怼上了一辆长途大巴,伤亡数目未知,很快会有大量伤患送到,分类后你和徐志远还有薛凤负责脑部受伤的患者,明白吗?”
  薛凤是科室的一个年轻主治,每天叭叭的挺能说,性格挺活泼的,到了关键时刻却很稳重,又很少掺和一些杂事,贺冰心对他印象还不错。
  但贺冰心现在在科室里基本上就是个孤岛,大约是不想惹麻烦,薛凤对贺冰心也只是个不远不近的态度。
  贺冰心刚点过头,医院门口就响起来救护车的尖啸,蓝色的车顶灯在夜色中闪烁,照亮视野里的一片片苍白和殷红。
  大部分伤患还能行走,三三两两地被医护人员搀扶着,四周很快就被痛苦的呻、吟和小孩儿的哭闹声充斥。
  一辆辆担架车被推进来,有的人伤在腰上,有的人伤在腿上。
  那辆大巴可能是参加团建的旅游车,很多患者裤子上还贴着集团的LOGO贴纸,现在被血液染红了,窝窝囊囊地揉成一团团模糊不清的碎纸。
  贺冰心调高了助听器的音量,微微屏着呼吸,专注地观察着每一个新进来的人,他在等。
  很快有一辆担架车被两个急救员推了进来,上面躺着一个中年男人,半截锯断了的钢筋从他的额头斜插进来,贯穿了他的小半个脑袋。
  人还醒着,但是看起来已经吓疯了,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就抓着不放:“医生,医生,我要死了!救救我!”
  旁边还有一个穿高跟鞋的女人,半边脸肿得看不出样子,踉踉跄跄的,边走还边喃喃地说着:“我要去哪里找医生?”
  和徐志远一起给两个人做了快速检查,贺冰心转头对资源部门负责人说:“两间手术室,立刻。”
  他拉过一架刚空出来的担架车,一边把女患者扶上去,一边对徐志远说:“你和李旗带着这位男患者去处理,我和薛凤带这位女士去做CT。”
  徐志远张了张嘴,困惑地说:“这位男同志不是伤得重一些吗?”
  女患者一只眼睛肿得张不开了,余下的一只眼睛流着眼泪,惶恐地望着贺冰心:“怎么了?我要做手术吗?”
  贺冰心没时间跟徐志远解释,安慰了女患者一句“要先做检查,您先躺上来”,紧接着给身边的薛凤递了个眼神。
  薛凤点了点头,两个人推着担架车迅速向影像科跑去跑去。
  徐志远跟李旗推着那位惨叫着的男患者往手术室方向,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贺医生不都喜欢抢重活干吗?这不像他啊。”
  李旗看了看担架车上面无血色的中年男人,憋了半天,低低“切”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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