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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由风滋长(GL百合)——西东里

时间:2020-04-30 09:39:28  作者:西东里

   《若由风滋长》作者:西东里

  文案:
  【若由风滋长,我爱意滚烫】 be
  天女,无名。断情 欲,淡五味,净其心使无质,方可通天。
  天之女,人间使者,故谓之天女,与天相连,受众人信仰。遇灭国之兆,行礼,叩地,乞天;令天闻万民之难,怜众生之苦,免其信徒难苦,避其国之祸。
 
  周遗风迫于压力,告别恣意的战场,卸甲归家。为了摆脱嫁人的命运,她接下一门差事,去保护天女。
  她不信天,更不信所谓的天女,她发自内心的对她嗤之以鼻。后来,天女似乎想赶走她?而她却真香了。
  周遗风爱上她,并非一见钟情的心悦。
  周遗风知道,她爱的不是她常年冰冷的身体,也不是她无风不动的一双眼睛。她只是看到了,那具躯壳下,被束缚着的、同样压抑的、渴求自由的灵魂。
  她们是同类,注定在最绝望的时空里燃起爱意。
 
  内容标签: 虐恋情深 边缘恋歌 古代幻想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遗风,天女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英勇女将军x清冷天女
 
 
第1章 
  下人来传话时,周遗风正在院子里练剑。她的剑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刀锋凌厉冒着寒光,一招一式带着杀气,断不是寻常女子伴着琴声舞剑的娇娇柔柔的姿态。因为过于茂盛而低垂下来的树枝□□脆利落地砍断,断口甚至没有一点裂开,也没有翘起的树皮。
  周遗风一般也不光就是练剑,练剑前势必要先舞一套拳,全当热身。因此下人来时,她浑身是汗,简单的束袖青衣,后背也浸染成了深青色。她不耐烦地打发了下人,宝贝似地将剑锋擦得锃亮后,才收起剑回屋换了衣服。
  去见周毅侯,也就是她父亲的路上,周遗风暗自想着该如何拒绝这次的婚事。自她卸甲归家后,这件事,就成了周家一等一的大事。周家是武将世家,世代守着这陈国的江山,用周毅侯的的话说就是,周家还没出过孬种。
  可孬种是没出过,周家在周毅侯这一代,儿子也没出过。周遗风出生时,母亲就难产而死,周毅侯悼念亡妻,不愿再娶,她就成了周家独女。没有儿子,周毅侯就将遗风当儿子似得培养,后来竟也冒着所有人的反对,带着她上了战场,索性她没有丢了周家的脸,在战场上取得了敌军首级,一战成名。
  后来,她愈挫愈勇,屡立战功,竟被皇帝提拔成了女将军,这是前所未有的一件大事,朝廷百官无不强烈反对,可面对周遗风战功赫赫的功绩,这反对也就没那么起作用了。当然,这里面离不开周家的势力支持,和皇帝的暗许。
  可是,随着周遗风年岁渐长,二十岁生辰时,周遭的议论声更为激烈。有的人说周家生不出儿子,连女儿也要拼命送上战场,不过就是想要稳固势力,周家这势头莫不是要盖过上头那位不成?众人听到这说法,对周家这一举措愈加不耻,这是达官贵人间的说法;民间说法则是,周家这女儿,都二十岁老姑娘了,成天打打杀杀,竟还不成亲?莫不是要打一辈子仗,这哪是女人该做的事?
  若说后者的说法,让周毅侯忧心也就罢了,这前者,让他惊惧。因此,周毅侯大腿一拍,得了,让周遗风卸甲归家,给她安排个亲事,以后的事且以后再谈吧。
  周遗风无所谓成为后者的谈资,但前者,她却不可无视。故,在边疆最后一夜,她同一群好兄弟喝了一夜烈酒,唱了一夜战歌,当作了告别。战场的月亮都是带着血色的,唱的歌是战马也会竖耳听的,喝的酒如同被风卷着沙,直往喉咙里灌。
  天将将亮,周遗风骑在马背上,一路狂奔向前,不曾回头。被甩在身后的战友偷偷抹泪,这些人最初瞧不起她是女人,但战士,全凭实力说话。周遗风足够硬气,她守住了这里的疆土,获得了追随,这已经足矣。
  虽说顺从地回了家,可不代表周遗风甘愿成亲,她快被周毅侯烦死了。周毅侯为她找的亲事不算不好,她年纪大了,又好舞刀弄枪,自是没人敢上门提亲,周毅侯盘算来盘算去,总算找到一家比较合适的,同样是武将出身,虽说是比周家势弱,但家风清廉,那男子因为早年打仗受了点伤,脸上有一道伤疤,好多女儿家看了害怕,因此婚事也就这样被耽误了。
  左思右想,周遗风与这男子成亲,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也难为周毅侯莽夫一个,想得这般细致妥帖,可周遗风却死活不同意。
  照周遗风的想法,这一辈子不成亲最好,她一个人自由自在,来去如风,何苦嫁到别人家里去,处处受人管束。周毅侯是软硬皆施,还是没把这小祖宗说服,眼看她归家多日,这婚事是拖了一天又一天。
  周遗风到了正厅,就见周毅侯端坐在红木椅子上,身形魁梧,面带煞气,让其余人看了脚都忍不住打抖,可周遗风见了,只暗自“啧”了一声,得,今天她爹是打算来硬的了。她随意地坐在侧边的椅子上,虽说她在战场随意惯了,没个正型,但装个端庄优雅的样子,还是有个六七分像的。
  她换了衣裳,穿着一身杏粉色的裙子,头插白玉簪子,就那么坐着,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可一说话,就全毁了,“爹,你呀,就别忙活了,就让女儿我,踏踏实实待在家里吧。”她声音不似一般女儿家软糯或者婉转,却很是清脆。
  “筝儿,今早皇上召我入宫,听他意思,似乎想要你以后做天女的贴身护卫,以免天女出什么意外。你若不想,为夫就找个借口推辞算了。”周毅侯声音低沉,眼里满是虑色。
  筝儿是她乳名,据说她娘和周毅侯就是凭一纸鸢定了情,风筝没有风就飞不起来,所以遗风是她的名字,筝儿是乳名。这名字自不是周毅侯能想出来的,是她娘在怀着孩子时取得,本希望能给周家生个儿子,却不成想是个女儿。
  周遗风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眼睛一转,问道:“若是应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嫁人了?像守护天女的那些姑姑?”
  周毅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周遗风见状便展颜一笑:“那我应了。”
  言罢,她站起身来,积极地问道:“什么时候去天宫?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急什么?等我回了皇上,自有圣旨下来。”周毅侯白了一眼,颇为不忿地将手里的茶杯“砰”一声扣在桌上。
  就在二人正商谈着这件差事,却有人传来急报,言天女在灵云山遇险被困,皇帝已派士兵过去,命周遗风前去接天女回宫。
  这事仓促,周遗风来不及换衣服便急忙骑马朝灵云山赶去。
 
 
第2章 
  要不是为了逃避婚事,周遗风是决计不愿去伺候什么天女的。所谓天女,是陈国百年前沿袭至今的一种信仰。百姓们相信,天女是人间与天界的使者,民间疾苦可由天女做法,传达至天界,乞求天界垂怜,免去信徒苦难。
  天女,是一种身份,于陈国,是至高无上的地位,连皇帝也要敬她三分。谁是天女,由上天决定,由会观天象、会卜命理的四位祭事大人,在天女十四岁时,凭借天机寻到下一位刚出生的命定天女,将其带回天宫教导,称之为小天女;而天女在二十岁时,便从人间消失,回归天界。
  陈国上下,由老极少,无不信服,天女就是他们心中的神。
  周遗风对此嗤之以鼻,她同战士在边疆浴血奋战,用生命换来的太平,回到陈国,却是人人颂赞天女功德,不过一群愚民罢了!
  然当今天女,比之以往却是又多了一重身份,她乃皇帝之女,贵为公主,却在出生时成为命定天女。既是矜贵的皇室血脉,又是至高无上的天女,一时间,所有人对于皇室和天女的推崇更是上了巅峰,这是上天对陈国的福泽,保护陈国千秋万代。
  灵云山是一座不算太高的山,但那里常年云雾缭绕,时不时还有梵音颂唱,人们认为那里是灵气的聚集之地,因此在那里修建了一座天女庙,用以祈福。天女偶尔会去那里,感受天地灵气,去的那天会封山,以免染了俗世浊气。
  周遗风赶到时,山下正在一片混战。她随意看了几眼,便理清了战况,大抵是敌国探子,潜伏在此,和护卫打成一片。探子功夫不错,却被赶来救援的士兵击溃。因为天女身份特殊,周遗风赶来的主要作用是接她下山。
  她下马,往山上赶去,一两个苟延残喘的探子不死心,还欲顽抗。周遗风抽出剑来,侧身一歪,躲开身后袭来的剑,她回身站定,一剑刺去,直接刺进探子腹中。利落地收回剑,她掏出手帕将剑上流淌的血渍擦干,然后收入刀鞘,随即脚步轻盈地向山上赶去。
  呆楞在原地的士兵看傻了眼,半响有人犹疑开口:“那个人,是周小将军吧?”周毅侯是大将军,周遗风是小将军。另一士兵在一旁僵硬地点头。是了,除了周小将军,这陈国哪还有第二个姑娘,穿着一身杏粉色长裙,挂着把血腥味尚未散尽的剑呢?
  周遗风上山后,到了天女庙。只见庙前有四名中年女人,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色长袍,挽着一模一样的发髻,这便是祭事大人了。天女自幼由四位祭事大人抚养和教导,地位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四位祭事大人,祭天大人为首,祭干、祭地、祭支大人次之。她们一脸肃穆,双手覆叠置于小腹处,周遗风不以为意地想向庙里走去。四人上前拦住:“大胆,何人?”
  周遗风瞥了一眼,回道:“周遗风,皇上下旨,命我护天女周全。你们,敢拦?”
  那四人听后不仅不惧,反倒不悦,“你身带秽气,岂可近天女之身?”
  “呵。”周遗风冷哼一声,面上一冷,“行,我不进去,若是探子上来了,烦请四位祭事大人打退吧。”她抱臂靠墙,看也不看这四个女人。
  也是赶巧,突然跑来一士兵,气喘吁吁说道:“祭事大人,赶……赶紧带天女回……回宫,探子有援军,正往山上赶来!”那士兵好不容易说完,竟直直往地上倒下,额头碰地发出一声巨响。众人才看到,他背后一个血口,地上淌了一地。
  四位祭事大人并无惊惧,还是原来的姿势、原来的位置,未动分毫。只祭天大人看向周遗风:“烦请周小将军带我等回宫。”周遗风内心不屑,这下不嫌她身带秽气?
  她还是抬脚往庙里走去。庙里一股檀香味萦绕,光线昏黄,正面矗立一座天女像,白玉质地,剔透的光泽,身披白色飘带,飘于空中,泛着晶莹的光泽,栩栩如生,似正在飘动一般。天女像的脸没有五官,因为历代天女不同,但仍然能从那空白的脸上感到一种悲悯和慈悲。
  这是周遗风第一次上灵云山,因此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座天女像,一时愣在原地。回过神时,她才发现座下跪着一女子,那自是天女了。她背影瘦长,跪坐于天女像下,身姿挺拔;穿着一身不知什么材质的纯白云烟裙,层层叠叠却飘渺轻盈,薄纱间泛着莹莹的浅光;青丝柔顺,头顶却带着一覆盖白纱的斗笠。这人虽跪坐于地上,周遭却泛着凉意,让人不敢侵犯。
  周遗风不自觉地呼吸都弱了,她单膝下跪,抱拳行了礼:“周遗风奉皇上旨意,特来护送天女回宫,从今以后,将贴身护卫天女。”
  她低着头,隔一会儿听到天女起身的动静,那人走上前来,“走吧。”便率先往庙外走去。
  周遗风站起身来,还是只看到她的背影。
  周遗风同四位祭事大人跟在天女身后,薄纱因为走动而飘荡,空中散发着若有似无的香气,似清茶,又似雪衫,那味道很淡,让人来不及捕捉。刚下山,迎面就是几个举着长剑、面容狠戾的探子,周遗风几步上前拦在天女前面,剑已出鞘握于手中,她举剑朝最近一人横刀砍去,那人手臂中了一剑,奋力举起长剑破风而来,周遗风漫不经心地抬剑一挡,发出“锵”的一声脆响,剑刃顺势反向将那人的剑往下一压,周遗风手上用力一推,剑竟从那人手中脱落,她快速又刺一剑,一刀毙命。
  剩下几个人也都不成气候,周遗风一一解决了。周遗风的刀许久没见过血了,这一场虽说不够,倒也让她酣畅一场,周遗风不禁兴奋起来,做事越发肆意。上来一批士兵,正一路和探子厮打,周遗风不想耽搁,对一士兵说道:“护好祭事大人,我带天女先行回宫。”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她头也没回地拉住身后天女的手,朝没人的地方跑去,大部分的探子被士兵牵制住,偶遇到袭来的探子,她一只手便可解决。
  因为奔跑,她浑身如火,手心发烫,牵住的手却凉得出奇,靠近她时便觉她浑身寒意,未曾想碰到她的手,更是冻得刺骨。周遗风一路牵着她往前跑去,忽然想,她没见过这般场景,会不会惊慌,便转头想安慰她,“别怕。”话才说出口,她便愣在原地,连跑也忘记了。
  因为奔跑而飞起来的白纱下,露出的是一张周遗风不知如何去形容的脸,像水中月、镜中花,美得不真实。让她愣住的,是那双眼睛,不似老年人洞悉世事的沧桑,不似幼儿懵懂的干净,也不似闺中少女的灵动,宛如一潭井水,无风不动,偶尔飘下去一瓣花瓣,除了清澈的倒影,也经不起半点波澜。
  因为停下,白纱飘回,安分地垂下,挡住了天女的脸。白纱下传来声音,“不走吗?”声音空灵,剧烈的奔跑后,她也没有一丝气喘。
  周遗风愣愣回道:“走”,然后又回过神,确定地回道:“走的。”
  这下却不敢再拉她的手,索性也快到了山下,天女在她身后跟着,脚步声微弱,周遗风费力地竖耳听着,才能确定她安全地跟在身后。
  到了周遗风系马的地方,她停在马边,对天女道:“请天女上马。”天女点点头,正往前走一步,周遗风面色一凛,猛地将她拦腰抱上马背,背对着突袭而来的探子一剑刺去,血溅出来,一些溅在她脸上,一些洒在天女的裙角,像点点梅花,红得触目惊心。
  周遗风晃神,然后抬头对天女说道:“抱歉,衣服脏了。”
  天女垂头看她,又看向裙摆,“无碍”,她这样回答,忽然伸手拉起那层裙角,“撕拉”一声,不知那到底是何材质,她轻轻一撕,那块薄纱便到了她手中。她松手放下裙角,轻薄地坠回原位,白纱层叠,似云似雾,竟也看不出破损。
  她拿起手中那块薄纱,上头还带着点点血花,她的手指细长,白得像雪。周遗风正看着她的手,却见她将手伸近,冰凉的触感,她碰到周遗风的脸,用那层薄纱,动作轻柔地一点一点擦净她脸上的污渍,直到露出白皙的肤色,还有些血迹不能彻底除去,均匀地铺在脸颊,像是少女的娇羞,像是脂粉味的红晕。
  周遗风上了马,伸手拉住马缰,那姿势不可避免地,将天女拥入怀中。她驾马飞驰,风从两边滋长,身前人斗笠上的白纱飞舞,偶尔会迷住眼睛。分明靠得这般近了,周遗风闻到的那股香气,却还是若有若无,飘渺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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