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恶心吐了?
他神情诡异,甚至撩起衣服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这回真没有什么狗屁怀孕了,不应该吐啊!
漂亮的腰线看得傅重明一愣,鼻腔发热。
暴怒的长官走在桌边,长腿架起踩着椅子,恼火地说:“这是什么狗屁药,我连炸鸡都吃不下了?”
防卫官盯着长官胸口的红色选手牌,不合时宜地笑了一声。
长官果然凌厉地瞪过来:“你傻笑什么?”
“呃……”傅重明不怀好意地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发出质疑,“长官,您不是最讨厌油炸食品吗?”
屋内安静了三秒,一把水果刀飞过来,擦着防卫官英俊迷人的耳朵钉在了背后的墙上。
第二天,所有的神父准时在教会区报道。
大厅里的神父们低声交谈,这也是光塔暗示选手——这是给你们交换情报的时间。
“昨晚死了一个?”圆脸女选手叫田恬,但这会儿的表情一点也甜不起来,“不是说解谜场死亡率不高吗?他是自己作死到哪里去了?”
跟她一起的高个女人说:“解谜场是到结束时解不开就会全灭,但过程一般不死。”
袁行知摇头说:“今年不一样了。”
田恬依然不愿相信:“大概是我们搞错了,这场是逃生?光塔的规则明明……”
“是解谜。”
袁行知叹了口气,如果在比赛里盲目信赖光塔,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很快,一名容貌俊美的青年缓缓走了进来。
神父们行礼:“圣子。”
这名圣子大概二十多,有漂亮的金色卷发和深邃迷人的蓝眼睛,即便知道这是光塔造物,田恬还是小小地脸红了一下。
“诸位辛苦了,愿神眷顾,下面请各组汇报你们的调查结果。”
各组神父开始依次介绍各区情况,袁行知说了富人区有私下支持黑市的嫌疑,圣子不置可否;两名女选手说了区内人口失踪,疑似拐卖;而另一个落单的男选手支吾着,他的NPC搭档也沉默不语。
“没有情报吗?”圣子温和地笑着问,转向傅重明,“那你们呢?第十区如何?”
傅重明刚想按计划说治安官的事,路怀星忽然扬声回答:“一切正常,没有异样。”
“哦。”圣子点点头。
原本紧张得汗流浃背的男选手骤然松了口气,有了一种有人陪死的欣慰。
但谁知,圣子对此什么都没说,依然废话了许多神的仁慈、永生国度的美好和你们辛苦了之类没营养的废话,然后这一天的汇报就结束了。
男选手叫邓子谦,看着普普通通,这会儿圣子宣布散会才彻底松懈。
侍从官用托盘端着水路过,邓子谦顺手拿了一杯,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路怀星眼神微动,看了看侍从官递过来的水杯,摆了摆手。
田恬低声和她的女伴说:“没有惩罚,要不我们今天休息吧,你的炮太重了,你昨天太累,都干呕了呢……”
她的女伴面色犹豫。
袁行知说:“我昨天追一个可疑分子,跑得太快,也有些要吐。确实,每个区面积都不小,详细调查会很累,但希望大家克服一下,毕竟这不是度假,谁知道越拖下去世界会不会越危险。”
邓子谦问:“你们有谁遇到怪物了吗?”
“没有。”众人纷纷摇头。
傅重明一锤定音:“各自散了吧,像袁警官说的,最好克服一下困难,都去继续调查,我没见过不完成光塔的主线任务还能没有惩罚的。”
众人应下。
等防卫官走后,邓子谦凑到田恬旁边:“要不,我们一起等着歇一天吧。”
田恬的女伴抢在前面说:“可是,防卫官说了最好还是继续。”
邓子谦叹气:“我只是觉得,昨天在教会区调查的那个人死了,说明教会区也已经很危险了,何况外围区域,我们这几个体能不行的,硬要去万一撞上怪物怎么办,不如休息一天观望一下,也免得拖后腿。”
田恬迟疑了一下,拉了拉女伴:“是啊,要不大家一起休息吧,有事一起扛,防卫官训练有素能坚持,可我真的走不动了啊。”
她的女伴皱眉:“可……”
“好嘛好嘛~~~”田恬摇晃着她的胳膊,“我好累哦……不如我们就在这个休息室呆着,怪物还能打到这儿呀?”
女伴无奈说:“那你休息吧,反正我们调查的信息也是算一组成绩的。”
离开教会区,路怀星与傅重明径直去了第十区。
和昨天一样,满街瘾君子、打架、脏乱差小吃摊。
路怀星额外留意了一下,街头有不少地下交易“绿货”的家伙。
他们在小巷子里装成抢劫犯,套人麻袋抢了几份货。
“主要有两种。”傅重明分别闻了闻。
今天的长官一直是SP,而SP的长官压根除了骂人不开口,只好他自己分析,“外表看是一样的,都是加了绿色荧光,但这一瓶明显更粘稠。”
两支试管内都是绿莹莹的透亮液体,肉眼几乎很难分出差异,其中的粘度差距大约也只有防卫官这种水平的人才能辨别。
“浓的这一支,试管上有个很小的透明图标,是个圆圈。”傅重明展示了一下。
路怀星冷淡地嗯了一声。
“长官,你今天为什么要说没有情报?”傅重明忽然问。
路怀星冷笑。
傅重明也笑:“因为圣子的态度很奇怪?光塔没有无惩罚的任务,那个邓子谦好半天说不出情报,圣子还笑眯眯的,按照神父的苦修逻辑,我还以为下一秒圣子会掏出大鞭子抽他一顿。”
路怀星抱着肩膀,懒懒地掀了掀眼皮。
“所以长官你想试试,教会的真实态度?”傅重明摊手,“不是很谨慎。”
如果是N级那位,傅重明认为他不会这么硬来。
但他急忙竖起大拇指:“不过,我觉得不错。”
路怀星笑了一下,大概是被这句话取悦了。
“走。”他忽然收起笑容,冷硬地说。
“长官,你是不是又饿了?”傅重明敏锐地问。
他一直盯着路怀星的侧脸,半点都没错过他的眼神,后者盯着麻辣烫毛血旺,几乎能把锅烧个洞。
“长官,去吃点吧。我不认为是这些食物里含有毒剂。”傅重明说,“我没有感觉到什么问题。”
路怀星:“可能因为你马上出家了。”
“绝对不可能,我可是您的小太阳!”傅重明严肃反驳。
“走!”路怀星语气微变,似乎压抑着什么。
“是。”
傅重明喜欢插科打诨,但他完全分得清路怀星的嘴硬和真命令。
他一把拉起路怀星,抓紧他的手腕,将他往机车上带。
他看见路怀星的眼角腾起浓郁的红。
后者沉默不语,半闭着眼睛任由他拉拽。傅重明也不客气,直接把人推到机车上,自己翻身跳上去,抱住他的腰。
这个状态绝对不对。
傅重明想,我都上手了,不挨揍不科学。
路怀星的腰因为耗养过度而偏瘦,傅重明一只胳膊就能把他扣死,但傅重明不太敢用力,他感觉到臂弯里的躯体在轻微战栗。
“走。”路怀星第三次命令。
机车引擎发动,傅重明拉起风衣,遮挡住高速行驶的风,也遮挡住了路怀星侧颈上微微泛红的血脉。
第50章
一段不长的走廊,四下过于安静,呼吸声都变得十分刺耳。
傅重明半扶半抱着路怀星,青年的呼吸乱且浅,就像个狂奔了八百米的普通人,而非长期接受特种训练的精英战神。
他们住的地方严格说是第四区和第五区交界,是圣城中层民众聚居地,走廊里全是琳琅满目的广告,五光十色,走廊一整面墙都是一行巨大的广告:“天国之网,永远幸福的神之花园”。
字不仅大还闪,路怀星下意识地偏过头,用傅重明的头发遮住眼睛。
“长官?”
他低下头,看见路怀星的瞳孔扩大,强光令他眉头紧锁,于是他抬手遮住路怀星的眼睛,低声道:“路怀星,你忍一忍,我们马上进屋,我会确保安全的。”
“你太吵……”
肩上传来低微的抗议,傅重明一怔,意识到这并非路怀星习惯性的怼人,这是个客观描述。
他神情森冷,表情严峻得可怕,像是稍有不对就会开启屠杀模式,走廊里不多的夜猫子全都吓得缩回家里不敢冒头。
许多神经麻药和毒品都有放大五感的作用,但傅重明梳理了这两天的行程后,依然百思不得其解——路怀星是在什么时候中了招?
为什么他自己却没有?
“我们到了。”他踹开房门,双手护着怀中人,用脚后跟把门磕上。
屋里拉了窗帘,没开灯,一片漆黑中,青年缓慢挣脱了傅重明,走到桌边。
他的瞳孔微微发出红光。
“你最好出去。”路怀星低声说。
“不可能。”
胸口的号牌亮起鲜艳的红,他低喝:“滚出去!”
黑暗里的防卫官以沉默回应。
“这是命令!”
傅重明:“那就别浪费口舌下这种不可能被执行的命令。”
“你——”青年暴怒回头,一把军用匕首飞过来,傅重明动都没动,那把匕首稳稳地擦着他的脸钉到门上,切断两缕头发。
傅重明若无其事地抬手把它拔下来,姿态嚣张:“我又不是第一次顶撞长官、不服管教,我记得您知道啊。”
他缓步上前,路怀星仍然半低着头,手指抓着卓沿,啪地一声,木质的桌子竟然被掰断了一角。
暗红的血脉在苍白的皮肤上浮起,暴虐的情绪正在蚕食他的理智,他想掰碎的可不止是桌子,那把刀想钉住的,也远远不只是门板。
他咬紧牙,从纯缝里挤出一句话:“那行,你给我滚过来。”
“是。”傅重明立刻回答。
“手给我。”
傅重明伸出双手,路怀星一把抓起他的右手,扯开自己的领子,将他的食指按在自己后颈上。外接脊椎的金属部件在激活时温度与佩戴者体温相同,傅重明觉得自己摸到了什么要命的东西,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
“S666,生物信息录入成功。”
“S000-A1仿生脊椎权限开放。”
两行命令从路怀星与傅重明的智脑上一起弹出。
“第三页,第四项。”路怀星低声说,“执行。”
傅重明错愕,他下意识地听从命令,他的个人智脑上链接了一个额外操作界面,第三页的第四项,标题是神经切断。
“长官,这是——”
“执行!”路怀星的呼吸越来越急,他握住傅重明的手腕,力气极大,傅重明的脸轻轻扭曲了一下,感到自己的腕骨应该是裂了。
在手腕碎成渣之前,他咬牙确认了指令。
手腕的力量骤然一松,路怀星整个人倒进他的怀里。
他下意识接住,全身绷紧,但怀里的人似乎长长地松了口气,他胸前的红色重新切换回N级。
甚至青年的心情不错,调侃道:“别绷着脸,没死呢。肌肉这么发达,借你长官靠一下又不会萎缩。”
傅重明表情明显更阴沉了。
路怀星却窝在他怀里笑:“哦,别担心,这功能挺方便的,相当于一个全麻,还不带副作用……只是程序规定,需要额外有个安全员在旁看护,所以才要你和我一起授权。”
傅重明依旧抿着嘴唇,罕见地沉默。
“我真的很想、很想……”路怀星低声说着,意识一点点陷入混乱的风暴,他像梦游一样说,“很想撕了你,就像撕鸡翅那样,想……想吃……但你别怕,别怕,我现在……动不了啦……”
红色遮蔽了他的瞳仁,青年张开嘴巴,露出尖锐的牙:“我好饿啊……你怎么这么香!”
一根黑绸带遮住他失去对光反射功能的眼睛,然后傅重明从包里随便甩了个东西过去,砸中墙壁大灯开关,屋内重新亮起。
他低头查看路怀星的情况,白皙的皮肤被浮在表层的血管衬得更加莹白如瓷,嘴唇也红得亮晶晶的,露出微微变尖的白牙。
但这与街头混混嗑药的反应似乎不只差了一个绿荧光剂?
他拉起路怀星没法动弹的手,黑色的指甲油边缘剥落……不,他瞳孔微缩,不是指甲油剥落,是路怀星的指甲正在生长,边缘露出暗沉的血红色,反射着尖锐的冷光。
“长官?”傅重明凑到他耳边。
咔哒——
上下牙重重磕在一起,傅重明又急忙凑过来查看。
“嘶……”
傅重明下意识侧头,然后僵住不敢动。
尖利的牙齿甚至刺穿他的耳骨,路怀星全身麻痹,这会儿正努力伸长了脖子,叼着咬住的美食不撒嘴。
“……炸鸡!好吃……”
路怀星含糊地说着,脸色从苍白慢慢恢复了些许温暖颜色。
傅重明眉头紧锁,他见状沉吟了片刻,缓缓将手指抵在了军刀的刃上。
嗤地一声轻响,鲜红的血珠顺着指腹缓缓流淌。
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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